程蓓蓓十分配合：“嗯，心疼。”
付晓芝：“我要被你俩恶心死了，走了，健身房去了。”
有原野过来，付晓芝也不用担心程蓓蓓，懒得看他们秀恩爱，收好东西走人了。
付晓芝走后，程蓓蓓才问原野：“你吃了没？”
原野：“没，你请我啊？”
程蓓蓓招来服务生，给原野点了几道菜。
原野吃饭的时候，程蓓蓓就托着下巴看他，视线有些灼热。
原野：“……你再看我该消化不良了。”
程蓓蓓：“你还害羞啊？”
原野：“笑话，我一铁血硬汉会害羞？”
程蓓蓓：“铁血硬汉，其实我这次找你不是为了打掩护，有别的事情求你。”
第103回一棵树上吊死
程蓓蓓前半句还像开玩笑，但到后半句，语气明显严肃不少。
原野好奇了，程蓓蓓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帮忙么？
程蓓蓓：“帮不帮？”
原野：“你先说说什么事儿，我能办到肯定帮。”
程蓓蓓：“你一定能办到。”
“詹语白的生日宴，带我过去吧。”在原野好奇的目光下，程蓓蓓说出了这句话。
原野表情一僵，无话可说：“……”
能办到是能办到，办完之后他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程蓓蓓这是要让他玩命。
程蓓蓓：“我保证不会捣乱，只是过去看看。”
原野：“看什么，给自己找刺激受么？”
周家这么风光给詹语白办生日宴，最近北城各路媒体上都是詹语白的新闻，程蓓蓓看这些就够了，再去生日宴纯粹是自己找虐，真理解不了。
程蓓蓓被原野说得沉默下来，脑袋缓缓地垂下去，看起来很低落。
原野：“……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程蓓蓓：“我明白，不是因为你。”
她越撇清关系，原野反而越愧疚。
程蓓蓓：“我是想，有些事情亲眼看到了，可能才会逐渐死心吧。”
“最近的新闻已经让我明白了，我一辈子都比不过她，她可以秀恩爱，我却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原野听懂程蓓蓓的话了，她这一说，搞得他也不怎么舒服。
原野不大会安慰人，只能说：“你能这么想，已经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一直觉得程蓓蓓没必要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陆砚身上。
不是因为陆砚不够优秀，而是他注定给不了程蓓蓓名正言顺的地位和身份。
程蓓蓓好好一姑娘，长得漂亮脑子又灵光，真没必要受这种罪。
原野最后还是答应了带程蓓蓓去参加詹语白的生日宴，也答应了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第三个人。
程蓓蓓：“谢谢你。”
她强忍泪水挤出笑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原野下意识就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
“高兴点儿，你还年轻呢，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好男人多的……”
最后一个字，愣是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原野看着走进餐厅的陆砚，惊得愣住，手都忘记从程蓓蓓脑袋上移开了。
原野在脑子里编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着一会儿怎么跟陆砚解释。
程蓓蓓也看见陆砚了，她只觉得自己倒霉。
不过令他们两人惊讶的是，陆砚竟然没有上来质问，只是冷淡地瞥了两人一眼，就跟服务生上楼了。
楼上是私密性很好的包厢，看陆砚这样子应该是约了重要的人。
原野看着陆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长吁一口气，“吓死了。”
程蓓蓓：“你一直这么怕他么？”
原野：“也不是怕，就是尴尬啊，毕竟你俩现在还没断呢。”
要是程蓓蓓跟陆砚结束了，他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心虚，光明正大地跟她吃饭、见面。
这么一想，原野竟然隐隐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草。
原野往嘴里灌了半杯冰水。
他最近怎么回事儿，跟臆想症似的，每天都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
陆砚来到了楼上包厢，拉开椅子坐下。
对面的林煜将手中的一叠资料交给了他，“这里是刘培的所有资料，能查到的都查到了。”
资料很厚，也很庞杂，因为涉及面广，林煜查了八九天才全部整理好。
陆砚开始翻资料。
林煜：“这个刘培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从老家来了北城打工，做过服务员，做过工人，还当过保安，后来突然辞职了，开始沉迷赌博。”
陆砚：“他哪里来的钱？”
林煜：“可能是第一次赌的时候赚了些，庄家都是这样，先放点利润引人上钩，他现在欠了不少高利贷，利滚利，已经有三百多万了，听说地下赌场的人都在找他追债。”
这只是林煜的推测而已，陆砚对他的说辞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陆砚翻着资料，在看到其中一张照片的时候，停下了动作。
照片上是两男人，穿的是某个工厂的工作服，头顶还戴着安全帽。
但五官是能看清楚的。
左边那个男人的脸，他此生都不会忘。
林煜见陆砚盯着这张照片看，便给他解释：“这是他们在流水线上工作的照片，工厂内部资料里的。”
陆砚：“旁边这个男人，查得到么？”
林煜：“……旁边这个？”
他忽然不理解陆砚的用意了。
陆砚：“工厂里应该有工人的资料，查查旁边这个男人。”
林煜：“好。”
给钱的是大爷，林煜把自己的疑惑都咽了下去。
林煜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手下忽然给他来电。
林煜接完电话，眉头紧锁。
陆砚：“怎么了？”
林煜：“刘培死了。”
“尸体是今天发现的，在郊区的一条河里，已经泡发了。”
陆砚捏着那张合影，目光愈发冷冽，“怎么死的？”
林煜：“警方还在查。”
但这不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刘培一死，有些线索就此就断了，接下来调查照片上的另外一个男人的渠道也少了一条。
——
因为原野同意了带她去詹语白的生日宴，程蓓蓓决定去买一套礼服和配饰穿过去。
原野听说她要逛街，多少有些担心她的腿脚，于是决定给她当一下午司机。
程蓓蓓没拒绝，指挥原野开去了望海汇。
程蓓蓓选的是平时经常穿的那个牌子，进去专柜后，她直奔最新款区域。
程蓓蓓问原野：“你觉得哪件比较好？”
原野：“又不是我穿。”
程蓓蓓：“给你当女伴，当然得按你的品位来咯，快帮我选选。”
原野选了件水蓝色薄纱露肩款，程蓓蓓拿着礼服去了试衣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原野眼睛都看直了。
程蓓蓓停在他眼前，笑着问：“好看吗？”
原野压了一下：“……还行。”
好看，太他妈好看了，看得他都想抢人。
程蓓蓓刷卡包好衣服，又去买了一堆配饰。
两人最后大包小包上了车，后座都被摆满了。
程蓓蓓刚系好安全带，手机就响了。
虽然没存，但她一眼就认出这个号码了。
陆砚。
程蓓蓓接起来，还没问好，就听见他阴森的声线，“在哪里。”
第104回生日
很好，这是来算账了。
听这个声音，程蓓蓓也猜得到狗东西的脸有多黑。
程蓓蓓：“在家。”
陆砚：“是么。”
程蓓蓓：“你要来找我么？”
陆砚：“等着。”
一句废话都没有，两个字结束就挂了。
原野：“四哥的电话？”
程蓓蓓看眼时间，“他说去找我，你送我回去吧。”
原野发动了车子，路上有点担心，“今天他餐厅看见咱俩吃饭，回去是不是又得为难你。”
程蓓蓓：“随便他。”
这话乍一听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原野瞟了程蓓蓓一眼，没办法，只能叹气。
望海汇离相府别墅有段距离，恰好赶上晚高峰，快四十分钟才到。
原野把车停下来，解开安全带，“后面东西太多，我帮你送回去。”
程蓓蓓：“好，谢谢。”
她扶着车门下了车，原野去了另外一边，把购物袋一并拎了下来。
原野：“你能走么？要不我把东西送回去再来扶你。”
程蓓蓓：“没事，我走慢点。”
原野放心不下，特意放慢步伐等着程蓓蓓一起走。
两人往前走了不到一米，却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挡住了去路。
原野：“草！”
周围光线有点暗，他正和程蓓蓓说话，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差点把人吓死。
看清楚他的脸之后，原野更想死了。
“……四哥，你来了？”原野尬笑。
陆砚没理会原野，视线落在了程蓓蓓身上，“在家？”
程蓓蓓这才反应过来，她又上了陆砚的当：“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
原野：“……”
这也太阴险了吧。
陆砚：“骗我很好玩。”
原野：“四哥，算了算了，她也是怕你生气才撒谎的，我俩什么都没干，就是陪她买了点东西，因为你打电话晚饭都没吃呢。”
陆砚：“打扰到你们约会了？”
原野：“……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陆砚这个阅读理解能力也太刁钻了，原野想再替程蓓蓓说几句话都不敢了，生怕陆砚再无理取闹大肆解读。
程蓓蓓：“原野，把东西给他吧，今天谢谢你了。”
原野把手里大包小包递给陆砚，“四哥你拿好了，还挺沉。”
陆砚：“……”
原野把东西挂到陆砚身上就先走人了，他留下来情况只会更乱。
程蓓蓓看到陆砚面无表情挂着大包小包购物袋，有点想笑。
陆砚转身就走。
程蓓蓓不再忍了，幸灾乐祸笑了起来。
结果她这边刚一笑，陆砚忽然转过身来，一条胳膊伸过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
程蓓蓓：“……哥哥好勇猛哦。”
其实她想说的是，狗东西能不能轻一点儿，腰都快被他掐断了，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回到别墅，程蓓蓓被陆砚丢在沙发上，她那些大包小包则是被放在地毯上。
陆砚换了拖鞋走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解释。”
程蓓蓓：“解释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嘛，我和原野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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