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言情小说(季清栀章渝州)讲的是什么-季清栀章渝州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12 17:40: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等了许久,那小厮才回来,说是主人请他们进去。
季清栀还在月子里,生的时候身体又亏损的厉害,这几日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此刻已是疲惫至极,由子衿扶着进了门。
这庄园并不大,前后两进,前院还积着厚厚的雪,只中间扫了一条小路,两边的雪无人踏足,说明这庄子里人不多。
穿过穿堂就到了后院,后院的积雪倒是打扫干净了,还有一个穿灰布袄子的婆子正扫正房前的台阶。
两边是抄手游廊,雕梁画栋,五间明亮的瓦房,东边是厢房,西边有个垂花门。
那小厮引着他们往西边走,过了垂花门,西边是个不大的花园。因冬日里,草木凋零,这花园显得分外肃冷。

院当间一棵石榴树,上面还挂着几个被风雪打蔫的石榴,一个个红彤彤的。

“我与他乃是天上仙,他为仙草我为露,痴痴缠缠几万年,奈何天也无情,断我二人姻缘。他下凡,我亦化成这人世间的河川,东流的水,载着我的心上人,历尽万水千山。”
这凄凄婉婉的曲调自石榴树后传来,季清栀微微一愣,而后看了一眼乞丐。不想乞丐似乎比她还懵,拍着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绕过石榴树往后面过去了。
“咯咯……”
季清栀低头看怀里的小丫头,也不知怎么着,她就乐了,正咧着小嘴笑,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季清栀抱紧小丫头,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口水。
前一天,在路上休息的时候,乞丐抱了一会儿小丫头,小丫头也笑了。
乞丐还咦了一声,“刚出生几天的孩子就能笑出声了?”
季清栀心慌了一下,装作嫌弃的说了一句:“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也对,毕竟你没有老婆,没人给你生孩子,你也就不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是什么样的。”
但凡有点经验,乞丐也就能发觉不对了,刚出生的孩子哪有这么大个。
乞丐光顾着扎心了,也就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事。
绕过石榴树,靠西墙有个小亭子,一个穿着绯色戏服的女子正在唱戏。她背对着他们,姿态婀娜,莲步轻摇,唱不尽缠绵悱恻。
季清栀走到乞丐身边,轻嗤道:“还真藏了个女人。”
“啊?”
“一个兰园还装不下,你们七爷真是本事了得。”
乞丐正要解释,唱戏的人不唱了,接着转过身来,不想竟已是泪流满面,再看到季清栀,没忍住呜咽了一声。
乞丐:“……”
突然就没法解释了。
季清栀眯眼,见这女子是花旦的扮相,不过脸上只施薄粉,一双美人目,楚楚动人,粉面桃腮,更是倾国之色。
一个美人,一个世间独绝的美人。
而这美人再看到她后,美眸瞪大,嫣红的唇微张,像是她一样的惊艳。
美人回过神儿来,自觉失态,忙拿出帕子拭去泪水,而后迈着轻碎的小步自凉亭下来,低着头走过来。
乞丐又要开口,但美人抢先一步。
“姐姐,婉儿失礼了。”
一声‘姐姐’把季清栀叫懵了,她转头看向乞丐,“她叫谁呢?”
乞丐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来。
“想来陆郎还未与姐姐提起过我吧?”
季清栀皱眉,“确实没提过,但……”
“姐姐莫要怪陆郎!”美人抬头,一副慌措又怯弱的样子。
季清栀抿嘴,她只是想说,章渝州这些破事,她根本不想知道。
“我乃一个戏子,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在此地戏楼被恶霸欺凌。那恶霸意图抢我回去做小老婆,我抵死反抗,亏得陆郎出现救了我。戏班,我是待不下去了,陆郎把我安置在这里。我二人相处一些时日,互生情愫,但我出身卑贱,他对我虽有情,却不能给我一个名分。后我又知,他已经有夫人了,我哭过闹过,但我爱他,只能含泪忍下,甘做他的外室。”美人忍不住又哭了,哭得我见犹怜。
季清栀默了一下,转头问乞丐:“章渝州有这么卑鄙无耻吗?”
他对她反正是光明磊落的渣,一副‘老子就是这德行’,你要是爱上我,那就是你蠢的问题。
乞丐支着下巴忖思道:“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事。”
“姐姐放心,我不会跟你争什么,只求姐姐大发善心,让我留在陆郎身边。此生为奴为婢,我都甘愿。”
美人抓住季清栀的袖子,睫毛轻颤,眼波盈着水光。这副娇美柔弱的样子,她一个女人见了都有些动心,更别说男人了。
不过,她还是扯开自己的袖子,而后退了一步。
“你误会了,我不是章渝州的夫人。”
“姐姐……”美人咬住下唇,“姐姐是生我的气了吗?”
“我生你什么气。”季清栀有些好笑道。
“那姐姐就是答应我了?”
“你听不懂人话?”
“姐姐还是怪我。”
季清栀揉了揉额头,说实话她现在很累很累,只想躺床上睡一觉。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外室,她确实有些生气,但气在章渝州曾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说他没有碰过除她以外的女人,而她还信了他这句鬼话!
狗男人!
她现在咒他被千刀万剐!
“你叫什么名字?”季清栀问。
“杜婉儿。”美人软软道。
“杜姑娘,我们想在此处住一段时间,可以吗?”
美人忙点头,“当然,姐姐这么美,婉儿很喜欢姐姐的。”
季清栀觉得有点齁,干咳一声道:“那叨扰了。”
“呀,这个小婴儿是……是陆郎的孩子吗?”
季清栀抿了抿嘴,“是,不过……”
“我也好想为陆郎生个孩子,我喜欢女孩儿,不过陆郎喜欢男孩儿,如果能生一对儿龙凤胎就好了。”
“呵,确实……挺好。”
“但后来陆郎说,只要是我生的,男孩女孩,他都喜欢。为了让我怀上,他爷爷……”
“杜姑娘!”季清栀忙打住杜婉儿的话,“我们住哪儿?”
正房东间,小丫头睡着了,季清栀将她放到床上,子衿去烧地龙了。
乞丐缩在门口,脸色青白,一副遭雷劈的样子。
季清栀冷笑,“章渝州好福气啊,我瞧着这杜姑娘挺好。”
乞丐抬头看向季清栀,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最后艰难道:“这位杜姑娘……是个男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原来是个疯子
季清栀也跟雷劈了似的,许久许久才说出话来,“我竟不知……他有这癖好。”
乞丐恍惚的点了点头,回过神儿又忙摇头,“不是,怎么可能,他他他……哎呀,你没发觉那杜婉儿说的是戏本里的故事?”
季清栀想了想,这桥段确实够狗血,够烂大街。
“那她刚才耍我呢?”
“倒也不是。”
“分明就是!”季清栀气道。
还一边说一边哭,演技够好的,她竟然真信了,心底生起一团怒火,恨不得跑到千里之外捅章渝州几刀。
“他就是鬼医重明,为你配制九香丹的人。当时章渝州派人给你寻名医解毒,找到这重明,但他不喜欢救人更喜欢制毒害人,不肯为你制解毒丸。章渝州才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让他们把重明从北金掳到这里。他为你制成九香丸后没有回北金,还一直住在这里。前一阵子,他制毒,误食了一颗,然后就成这样了。”乞丐解释道。
“他把自己毒成疯子了?”季清栀瞪大眼睛问。
乞丐耸肩,“而且还没人能解。”
“这人真是鬼医么,怎么听着不太聪明。”
“确实让人无语,而更无语的是,他这疯病还他娘的挺磨人。我上次来,他还是个壮志未酬,但满头白发的老将军,现在就成戏子了,性别都换了。”
“虽然是男人,但长得也太美了吧。”
“我第一眼看到他都看呆了。”
“所以章渝州和他真没什么?”
乞丐翻了个白眼,“章渝州要是知道重明这么编排他,肯定要杀了他的。”
乞丐话音刚落,门帘打开,重明端着茶点进来了。
他已经换下了戏服,穿着一身素白的长袍,墨发简单挽了个髻子,褪去薄粉,更是美得超凡脱俗。
“姐姐,我做的点心,特拿给您尝尝。”
这声‘姐姐’让季清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可是个男人,但他嗓音这么柔这么媚,真跟女人无异。
什么毒啊,太神奇了。
“我不……”
季清栀正要拒绝,那重明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还摇了摇,“姐姐,婉儿亲手做的,您就尝一块吧。”
他还撒娇!
季清栀脸色青白,抬头看向乞丐。
乞丐浑身激灵了一下,转身逃走了。
“谢谢,我不饿。”季清栀道。
重明红唇一抿,眼里立时有了泪水。
“我现在困得很,实在没有胃口,你先放着吧,我等会让再吃。”没办法,季清栀又解释了一句。
“好。”重明甜甜笑了,“姐姐累了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好。”
“姐姐莫要拘束,这里虽是我和陆郎的家,但也是姐姐的家。您是陆郎的夫人,我是他爱的人,您有名分,我有他对我的好,自此后咱们姐妹相称,便也是一家人了。”
季清栀无语,这还怎么茶里茶气的。
“姐姐,您不会不喜欢婉儿吧?”
季清栀嘴角抽了一下,“不会。”
“您为陆郎生儿育女,他不会抛弃您的,我也不许。”
“……”
他怎么这么像丽娘的翻版,但似乎比丽娘手段高明多了。
“姐姐……”
“我要休息了,请出去。”
重明扁扁嘴,往门口走去,但走到门口,又转回头来。
季清栀真有股冲动,想上前抽他两巴掌,疯就疯了,能不能不恶心人?
“姐姐,陆郎好些日子不来了,他很忙吗?”
季清栀看向重明,这男人一脸幽怨,泪盈于睫,她哼笑一声:“确实是挺忙的,他娶了侧夫人,新欢簇拥,估计早把你这个小戏子给忘了。”
大半夜的,季清栀躺在床上,那凄婉的哭声时大时小,但一直没有断过,自她说了章渝州已有新欢后哭到现在。
“陆郎!你何忍心负我!”
又一声凄厉的叫喊。
她怀里的小婴儿吓得打了个颤,小嘴撇了撇要哭,季清栀赶忙安抚的拍她的背。小家伙往她怀里拱了拱,继续睡着了。
季清栀无奈,起身披上大氅出门,但见乞丐一脸烦躁的在厅子里走来走去,见季清栀出来,瞪了她一眼。
“你惹他做甚?”
季清栀撇嘴,“谁让他在我跟前犯贱。”
“你跟一个疯子计较什么?”
乞丐说完,感觉脊背有些发寒,回头见重明屋里出来一个丫鬟。那丫鬟束着高辫,面容清秀,眉目锋利,英气十足。
乞丐忙打哈哈,“重明神医病了,我们要体谅他,体谅他。”
那丫鬟叫花烛,似乎是因为有一种叫花烛的植物,它是有毒的。
此时花烛看向季清栀,脸上的怒气毫不遮掩。
“要不……我去劝劝他?”季清栀有些无奈道。
“求你了,赶紧去。”乞丐忙催促道。
花烛不说话,但把门口让了出来。
季清栀深吸一口气,撩开门帘走进去,但见屋里方桌上点着一根蜡烛,而重明还穿着白日里的素袍爬在床上,哭得一颤一颤的。
听到动静,重明侧头看过来,一双美目都哭肿了。见是她,呜呜的哭得更急更悲切了。
“姐姐,他曾说过虽不能给我名分,但心里只有我一个。”
“这话……你信?”
“呜呜……”
得,哭得更大声了。
季清栀揉揉额头,上前拍了那重明肩膀一下,“为了一个男人何必呢。”
“我爱他,我此生只爱他一人。”
“……”
“没有他,我宁愿去死。”
季清栀挺想知道重明看了哪个戏本,回头她也看看,那负心汉最后有没有遭报应。
“你别哭了。”
“我不活了!”
季清栀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疯子,一咬牙道:“这样吧,姐姐给你做主,让章渝州那狗东西把你娶进门!”
她这话一出,重明立时不哭了,还赶紧坐起身,用力擦了两把眼泪。
“真的?”
季清栀当下有些牙疼,但为了耳根清净,只能点头道:“真的。”
“姐姐!”重明感动的扑到季清栀怀里。
他比她高了半个头,到底是男人,这一下差点把她撞倒。
“姐姐,你真心待我,我也会真心待你的,往后我们俩伺候好陆郎,不让他再沾花惹草了。”
“好。”
从西屋出来,乞丐冲季清栀合手拜了拜,“辛苦了辛苦了。”
季清栀咬牙:“一开春,我们就走。”
“好,听夫人的。”
季清栀要进屋,乞丐想起什么喊住她。
“对了,东厂为了掩盖你的行踪,将一具在大火中烧的面目全非的女人伪装成你了,这样咱们就不必东躲西藏了。”
季清栀点头,“我知道了。”
乞丐说完,转身回厢房睡觉,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门。
“季清栀已死这消息会不会传到章渝州那儿?义父有没有给他传信解释?”


第一百五十五章杀疯了
镇北关外五十里,大荣和北金对阵,这一战已经打了一个月,正是胶着的时候。
主帅帐中,几位将军拍桌子子,撂凳子,正讨论下一步如何作战,但看这架势,估计得吵上几天几夜。
章渝州歪靠在一张铺着羊皮的椅子上,许是为躲避唾沫星子,离那几位老远。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草蚂蚱,思绪已经飘远。
张扬进来了,先顿了一顿,而后才朝章渝州走过去。
“主子。”张扬弯下腰小声唤了一声。
章渝州一下回神儿,抓着草蚂蚱的手紧了紧,“有消息了?”
“咱们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夫人生的是女娃……”
章渝州嘴角咧开,“女儿好,老子就喜欢女儿。”
张扬又动了一下嘴巴,但就是张不开。
“她可好?”
“夫人……”
章渝州神色一肃,转头看向张扬,“她怎么了?”
张扬低下头,沉痛道:“夫人被烧死,小小姐不知所踪。”
章渝州一把揉坏那草蚂蚱,呼吸陡然加重,“怎么回事?”
“城外一处祠堂走水,待火扑灭,发现一具女尸,东厂证实是夫人。”
“怎么证实?”
“有人亲眼看到夫人就在祠堂中,许是因为刚生产完,身子虚弱,所以没能逃出去。”
章渝州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不是她。”
“主子……”
“她很聪明,绝不是她。”
张扬以为章渝州听到这个消息会发狂,可此刻他却很冷静,过分的冷静。
这时一副将跑进军帐,禀报道:“陆帅,北金又在叫阵。”
这个时候,该是拿主意了,几位将军却不说话了,全都转头看向章渝州。
这一仗打得畏手畏脚,说白了只敢守不敢攻,为什么呢,因为皇上怯战,朝中那些文官还做着天下太平的美梦。
章渝州张开手,草蚂蚱掉在地上。
他眸光一厉,眼底隐隐泛着杀光,“传令下去,全军准备!”
一头发花白的将军瞪大眼睛吗,“陆帅,万万不可冲动……”
“怯战者,就地斩首!”
那老将军一下抿嘴嘴巴,不敢再说话。
其他将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实这些日子,大家都憋着火呢,既然有章渝州担责,他们也就没顾忌了。
“老子又不是狗,天天叫阵。”
“杀他娘的!”
“杀一个是本事,杀两个是赚了,杀三个,老子祖坟冒烟!”
这些日子,北金算是看出来了,大荣不敢打,连叫阵都不敢大声。他们现在就是在灭他们的气势,只等他们没了斗志后,再一鼓作气,攻下镇北关。
所以今日这叫阵,其实北金并没有作战的准备,在看到大荣突然战鼓齐鸣,大军全线压过来的时候,他们一下懵了,手忙脚乱了。
战场厮杀,踩着尸体,淌着血,转眼就是尸山血海。
张扬一边杀敌一边尽量保护章渝州,但在战场上实在力所不能及。他就看到章渝州做为主帅,率先冲进敌营,然后迅速淹没在刀光剑影中。
这一仗足足打了三天,北金伤亡惨重,主帅虽不甘但也只能鸣鼓退兵。
张扬满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此时北金仓皇北逃,他正要松口气,猛地想起章渝州,忙四下搜寻。
“陆帅一个人追出去了!”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一声炸开了锅,众将士全都惊了。
张扬不由趔趄一下,震惊过后,忙举剑大喝:“快随我去保护陆帅!”
铅云厚重,北风呼啸。
到了夜里,终于下起了雪。
军帐里,张扬红着眼睛背章渝州进来,将之放到羊皮毯上,血顺时将白净净的毯子染红。
张扬看着满身是血,已经昏沉过去的章渝州,悲痛不已。
军医被两个将士架着急冲进来,看了一眼章渝州,也是大惊失色,“快,先把主帅的铠甲脱了,衣服剪开。”
打了三天,有些地方的伤口都跟衣服粘起来了,脱下衣服扯出血肉。
凭是在战场上杀了几十年的老将军,此刻都不敢看。
待到铠甲和衣服都脱下来,再看一眼,全身血肉模糊,无数刀伤纵横交错。
军医一时不知该从哪儿下手,怔了片刻,才赶紧止血缝合伤口。
此时章渝州陡然睁开眼睛,但眼神涣散,无法聚焦,他嘴巴张合显然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张扬忙凑过去道:“主子,您单骑杀进敌军,将对方主帅的头砍了下来。北金大军一下乱了阵脚,死的死,逃的逃,我方还俘虏了上百人,多是军中大将。”
这一仗打得实在惊险,也实在漂亮,势必会重挫北金这些年以来嚣张的气焰。
然张扬说完,却见章渝州瞪着眼睛,嘴唇都在颤抖。
他一下恍然,“主子,我这就派人回盛京调查,烧死的人定不是夫人,还有小小姐,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
得了这话,章渝州才闭上眼睛。
头发花白的老将军敬佩道:“这一月,他们多次挑衅,咱们都隐忍不发,让他们以为咱们怯战,放松警惕,然后突然出兵,主帅这一计,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是啊,对方掉以轻心,而我方全军上下憋着一股火,这一仗打得痛快。也让咱大荣百姓知道,纵是北金兵强马壮,咱们大荣也不屈服。”
“正是,不过朝廷那边……”
“咱们打了胜仗,皇上总不会降罪我们的。”
张扬看着章渝州,微微叹了口气。
计谋是好计谋,但他家主子最后追出去,俨然是杀疯了,失去理智了。
若夫人真死了,他不敢想主子还会做什么疯狂的事。
进入腊月,天更冷了,滴水成冰。
乞丐蹲在西屋门口,脸上难掩愁容。
“听说镇北关一带闹寒疫,死了老多人了,疫病还传进军营,北金觉得是个好时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老七那儿,也不知能不能扛过去。”
天灾加上人祸,再有本事的人,也可能栽了。
季清栀做着针线活儿,不时摇一摇身边的摇床。
行意小丫头躺在里面,因为奶水充足,养得肉嘟嘟的,此刻正吐着泡泡玩。
章渝州说过,若是姑娘就叫陆行意,若是儿子就叫陆行知。
季清栀看着小丫头,不免想起自己的儿子,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你就不担心老七?”乞丐问。
季清栀微微叹了口气,“他这个祸害,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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