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都说出口了,她还能怎么办。
算了,她也洗洗睡吧。
只是刚一躺上去,那男人忽然就附上来了。
“孟知颜,你能不能离我远些?”
景寒泽还生着气,大力将孟知颜往后推着,可触碰到孟知颜身体后,就感觉到他身体半冷半热。
她忙点开蜡烛,刚转身时,眼前忽然一黑。
孟知颜手开始不安分了,景寒泽脸红得都能挤出水来,她一把擒住孟知颜的手,抬眼看他。
却注意到这男人的眼神如同受了蛊惑一般,迷离且迷人。
她偏偏望了一眼,竟陷入了进去。
“年年,年年......”
她的名字在这无尽的黑夜中蔓延开来,听得景寒泽阵阵颤栗。
不行!
景寒泽紧咬着牙,带着最后一丝理智。
“孟知颜,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被孟知颜弄得有气无力,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
孟知颜浑浊的双眼渐渐步入清明,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
看到她猩红的眼尾时,孟知颜才意识到他自己做了什么。
沈清秋的咒术十分厉害,即使他身经百战也不能确保没事。
还差点......差点害了年年。
孟知颜收回手,只是安分的靠着她,脑袋倚在她颈窝处,缓缓道:“年年......你不让我碰,我便不碰,好么?”
景寒泽已经不知道打了几个颤栗,她紧拽着身上的被褥,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她与孟知颜并不相爱,所以她没有义务与他那样。
可是为何她心底却莫名有些失落,甚至难受得很。
或许这一切都是人的反应。
睡着了就没事了。
景寒泽点头,闭上了眼睡觉。
半夜,她察觉到身旁的男人多次起来,紧接着,偏房传来哗哗的水声。
翌日。
“啊!来人啊,快来人啊,五王妃出事了!”
“快来人啊,长公主不见了!”
“来人啊,容家姑娘也不见了!”
一到早上,景寒泽是在各种呼喊声中被吵醒的。
她烦躁的揉了揉眼睛,想起身出去探探情况,一双手将她再次给拉了回去。
孟知颜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慵懒道:“再睡会,年年!”
昨天他被那咒术折磨的整晚都没睡觉。
景寒泽也猛然惊醒,脑海里瞬间联想到昨晚的画面。
她压住内心的羞涩,询问孟知颜:“昨天你是因为中了沈清秋的咒术,所以才会如此?”
孟知颜点头。
景寒泽脸红,低着头继续道:“那,那你现在能告诉你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孟知颜被她这羞涩的一幕弄得心里痒痒,卷起手指勾了勾她鼻尖,宠溺道:“年年等会便知道了,只是现在为时还早,再睡会?”
景寒泽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外头撕心裂肺的喊着,她还能睡得着么?
她翻了个身下榻,又唤程嬷嬷给她梳妆打扮。
孟知颜见她起来,也起身整理好了着装,两人一同出去。
这声音都是从明镜院内传来的,肯定是那边发生了何事。
景寒泽加快脚步想去探探情况,步入明镜院时,就被这拥挤的人群给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看到王妃娘娘,连忙行礼。
其中有一人道:“王妃娘娘,下官们听到这房中好像传来怪异的声音,以为是长公主出事了,所以来看看!”
怪异的声音?
景寒泽冷笑一声,这些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可真是厉害。
这声音听着分明就是里头的人在行苟且之事。
不过既然大家都装傻,她也装傻。
景寒泽惊讶的捂着嘴,害怕道:“既然如此,还不进去看看,万一长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可担待得起么?”
那些人明显被吓住了,可是这是长公主的房间,长公主贵为大祁最尊贵的女人,皇上和众多王爷都对她尊敬敬佩,按理来说,长公主是绝不会在房中做那些事情。
可他们到底是好奇,有人已经耐不住诧异,往房门口走去。
那喘息声越发的明显,听得那些男子莫名有些热意了。
景寒泽也想进去,孟知颜一把拉住了她。
“别进去!”
因为他知道里头的两人是谁,他们正在做的事情是何事,她还小,又尚且没经历这等事情,看到这些他怕她有阴影。
景寒泽拧眉,她一个爱看热闹的人此刻怎么能不八卦一下呢?况且这可是镜华的丑闻,当然想现场见证一下。
只是她有些好奇,镜华如此聪明谨慎之人,到底是哪个男子将她给收服了?若是被天下人皆知,镜华从前立的宁为孤梅不为草芥的人设只怕要崩塌了。
越想,景寒泽便越抑制不住前进的脚步。
可孟知颜就是不让她去,死死的拽着她手腕。
景寒泽也投降了,看到那群人进去后,不到片刻,就传来了尖叫声。
她忙挣脱开孟知颜的手冲入屋内,还未看见那卧榻上的两人,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这味道她只是吸入了一点,身体莫名感觉到有些疲倦。
景寒泽望向孟知颜,询问道:“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孟知颜摇头,他知道景寒泽鼻子灵,能闻到他们常人不能闻到的味道。
“是么?”
景寒泽纳闷了,不过片刻,她的疑惑就被卧榻上躺着的两人给驱散开了。
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没想到这房间内的两人不是镜华,而是容怡和镜墨岚。
两人此刻衣衫不整的躺在卧榻上,还未清醒。
一番景象就那样明晃晃的暴露在众人视野当中。
其中有不少久经青楼的官人,看到这番场景都控制不住唏嘘。
昨夜这里定发生过一场大战。
议论声渐渐发酵,吵到了卧榻上的两人。
容怡率先睁开眼睛,醒来时,昨夜发生的一切倒映在她脑海中。
她整个人都不清醒了,扯着头皮大叫,扫视了一眼房内,最后视线定格在孟知颜身上。
景寒泽从她惊愕的目光中看到恐惧。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日为何醒来时就变成了这样,为何会与镜墨岚躺在一起吧。
哼!
想到容怡先前就在外人面前叫嚣着与孟知颜青梅竹马的感情,如今身子被人毁了,她就算是再心悦于孟知颜,也不敢说出那些话了。
自古女子最重清白,尤其是深闺中的女子,没有与男儿有婚约前,都不能跟陌生男子行事,而如今容怡不仅做了,还让人给撞见了。
眼下这些人中有不少是昨日奉承着孟知颜与容怡在一起的人,看到容怡这让人掉胃口的行为,眼神颇有些鄙夷。
“还以为是什么世家大小姐,没想到也就是个破布。”
“还没有破布好,破布尚且知道为人子女,安分守己,可这容家女子,还这般明目张胆的爬上了八王爷的卧榻上。”
容怡听着那些人对她的鄙夷,发了疯,扯着卧榻上的枕头冲着那些说坏话的女子扔去,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都给我滚,少在这里嘲笑本姑娘,你们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