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重的跟着韩洁走进会议室。
叶宏的几位叔叔阿姨,看到来的人,几乎情绪暴躁对着她骂着难听的话,“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死我妹妹,还让我侄儿走投无路,坐了牢…”
“你晚上睡得着吗?你知不知道你毁了两个人?”
“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害人吗?”
韩洁好歹侧身将许栀也夏护在身后,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丝毫面不改色的说:“请先别激动,你们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们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韩洁又说:“我们会事先了解情况,再跟你们商量。”
“我没有害人!”没有说话的许栀也夏突然开了口,她重新找回勇气,从韩洁身后站出来,无畏的落在他们身上。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钟。
许栀也夏重复:“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害人,我也是受害者。”
她摘掉手上的纱布,露出还未愈合手上狰狞的伤疤,从手腕的位置,一直到大拇指的位置,足足缝了七八针,“那天我回去的路上,是叶宏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还有我那些受伤的朋友,他也中了一刀。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找他来跟你们对峙。”
许栀也夏不知道父亲跟洛深是怎么将事情解决的。
这些事,她根本就插不上手。
“叶宏妈妈的事,我也很抱歉,我没想到自己转班的事,会给你们造成伤害。可是…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不能因为你们的事,就将罪名按在我的头上。”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站起来,凶神恶煞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妹妹死了活该?”
“那么我呢?我受的伤,是我活该?我不该维权?还有被叶宏捅了一刀的人,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也是活该吗?”许栀也夏也不是没有脾气的,更不是说,谁死了,那一方就有理,也不是她不尊重死者,她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们生在六七十年代,教育资源缺乏,加上又生活在农村,法律意识浅薄,事情跟他们根本就讲不通。
许栀也夏这么想,也不是一杆子打死所有人,她奶奶也是生活在农村,在他们的年代,温饱都是个问题,也不识字,爷爷一袋大米,就把奶奶娶回了家。
十六岁跟着爷爷成家,爷爷年轻是村里的混混,不务正业,因为惹上了一些人,三四十岁的时候,被人打死了。
哪怕她早年的不幸运,也没有哀怨过任何一个人,甚至她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去帮助了其他人。
“如果那天晚上,没有他们来救我,可能现在死的就是我!”
“不是谁死了,谁就是对的。”
韩洁点点头:“我觉得我的学生说的没错,叶宏的几位家长,我们已经联系了警察局的人,待会儿,他们会带叶宏过来,医院那边的受害人不方便出面,待会儿他的朋友会过来,当晚的情况他们也是目击证人。”
一旁的妇人将刚刚发火的男人,拉到了一边,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几分钟后,男人忽然开口说:“其实我们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是条人命,五万块钱,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追究了。”
“追不追究,不是你们说了算。”
凛冽的声音响起。
许栀也夏后背变得僵硬,洛深单手抄兜走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齐成跟在身后。
叶宏的亲戚见到前来的男人,那双阴鸷透着狠戾的眸光,被吓住了。
洛深扫视了周围一圈所有人。
冠中天:“洛先生。”
洛深微微颔首回应。
“齐成,先把栀夏带出去。”
齐成点头:“是。”
许栀也夏抿了抿唇,她没想过让他过来的。
是谁通知的洛深?
许栀也夏出去后,齐成关上会议室的门,许栀也夏转过身看着拉着凳子坐下的洛深。
原本这件事可以很好的解决。
如果洛深来了。
事情就会变的不一样。
许栀也夏害怕,他对叶宏出手不够,还会在对他家里人出手。
男人翘着腿,双手搭着膝盖上,难掩身上那股狠厉的气息“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商量…”
洛深来了没多久,冠中天又收到了消息。
江氏总裁也来人了。
这下所有人是真的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