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四五分钟,桑临川就结束了这通短信来往,接着便回了餐桌边,在桌边坐下后。
朋友笑着问他:“什么电话?”
桑临川将手机放在桌上,低声回:“工作电话。”
“你休假居然还要接工作电话。”
桑临川轻笑,无奈的说:“没办法。”
于是话题上的工作又回到了彼此的工作上,桑临川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低眸在想着什么,倒是没人发现他分心,毕竟他一向是如此漫不经心,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挂在心头,仿佛没有事情能在他这引起波澜,性子随性而淡然。
施念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时不时应着,没应进眼底。
第二天早上南倾这边发生了一件事情,是寝室之间的问题,南倾洗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没有甩干就晾在了晾衣杆上,那天风大,旁边室友干透了的衣服一直没取,被风吹了过来,贴在了她的衣服上,那女生的衣服弄湿了,那女生在看到自己干掉的衣服,居然被沾湿,她拿着南倾的衣服直接就砸在了南倾的脚边。
南倾朝那女生看去,而那女生说:“你懂不懂晾衣服?湿衣服不要挨着别人的衣服不知道吗?你爹妈没教你?”
南倾因为璀璨,所以身边靠近她的人还真不少,可总有不喜欢她,看她不惯的人,比如寝室里的这个女生,就一直跟她关系不太对付
南倾突然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她桌边,将她桌上一桌的化妆品,学习用具一把扫在地下,哗啦啦的一阵轰然的响声,让寝室内所有的人全都从床上钻出来看向两人。
南倾笑着说:“你爹妈没教你干了的衣服,要及时收吗?霸占着晾衣架等火化?”
这架势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一个脾气不好的遇到另一个脾气不好的,简直是爆炸,正当所有人都在屏息等着的时候。
那女生突然朝南倾冲了过来,去抓她脸,嘴里骂着:“你这勾引人的贱货!”
寝室瞬间里一片乱,一堆的东西倒地,许多人冲了下来进行拉架,可是人影重重,也分不清谁被谁抓着打。
桑临川上午在家里接到一通电话,那边开口的第一句话:“我跟室友打架了。”
是打架不是吵架。
桑临川昨晚喝了点酒,正有点头疼的揉着眉头,可听到一个词,他停下手上的动作,随即,皱眉:“打架?”
那边回:“哼,是。”
“怎么会打架?”
“她打的我。”南倾告状。
她沉默了会儿,问:“张叔叔,你会过来吗?”
桑临川没想到她在学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严重吗?”
“脸抓伤了,她好卑鄙。”
他想了许久:“我现在过来。”
南倾应答了一声。
桑临川挂断了电话,接着他人出了门。
等到她学校门口后,他没有进去,而是坐在车里给她电话:“出来了吗?”
“还在辅导员这里。”
桑临川知道她那边的事情一时半会应该是没办法解决,这种动手了的纠纷,最起码要处理一上午。
“我打个电话。”
她在那边乖顺的说好。
学校里桑临川自然没办法出现,所以他打了一通电话,找了一个熟人解决这件事情。
南倾本来还站在辅导员的办公室,被辅导员一直骂,而那女生不断在哭,哭诉她的罪责。
而就在这时,辅导员接到一通电话,也不知道那通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下一秒,辅导员的目光落在南倾身上。
好半晌,他立马回:“哦……好的好的。”
在电话结束后,辅导员的目光看向南倾身边那个女生。
那女生脸都被南倾抓伤了,当然南倾没她那么严重,她只是脸上有几道伤痕,所以这也显得她像个加害者,反而那女生像个受害者,在遭她的霸凌。
辅导员说:“都是一个寝室的,你们两个人没必要闹成这样,一人让一步,和解行吗?”
女生指着南倾:“寝室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不然我要报警。”
辅导员听到这句话欲言又止,又看向南倾说:“你先走吧。”
南倾听到辅导员的话,像是知道会是这样,点头。
那女生没想到,当即抬头去看辅导员,而南倾已经转身走了,头都没回。
南倾从学校出来后,上了校门口那辆黑色的SUV上,在坐入那辆车里,桑临川的目光便看向她脸,脸颊上面有几道伤痕,可见动手有多厉害。
他像个严肃的家长,问:“谁先动的手。”
“她。”
他沉默的看了她半晌:“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南倾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桑临川轻声对她吩咐:“去寝室把自己东西拿出来吧。”
南倾听了他的话,便下了车。
之后南倾把行李带出来后,桑临川带着她从学校出来,然后找了个中介,给她在校外租房子。
当天下午他带着她,给她看了很多套。
都是三室一厅的,或者是两室一厅的。
中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一个年长男性带着一个在校大学生,在外面租房子,这种关系怎么都容易引发人联想。
当然两人之间的动作,并没有出格的动作产生。
南倾非常挑剔,看了还几套都不喜欢,在看完第四套后,对身边的人说:“不喜欢这边的采光。”
桑临川听到她话,便对中介问:“朝南的呢。”
中介心想,这就是朝南的啊!
可是中介不敢乱说话,毕竟他肉眼就看出来,旁边这是一位姑奶奶。
中介应答说:“有,我再带您看。”
桑临川对于她的挑剔并没有说什么。
之后又从这边离开,去了另外的小区,这一次是一套挨着许边的,高层。
南倾站在客厅看着外面的许景,以及主卧那张双人床,她目光看向身后的人:“我要这一套。”
她终于选定。
桑临川真是很有耐性的陪着她,在她身后,见她入了眼,便对一旁的中介说:“就这套吧。”
中介心想,真是烧高香了,总算是把姑奶奶搞定了。
可奈何这位姑奶奶身后那位不差钱。
第59章干坏事
在房子定下后,请了两个钟点工,当天就将那一套房子给打扫了,之后南倾的东西被钟点工给整理,南倾当晚入住。
入住后,钟点工一走,桑临川在给她处理完一切后,便对坐在沙发上的南倾说:“今晚好好休息,学校的事情,还是要赔礼道个歉的,道歉并不代表是你错了,只是为了替自己减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以后不来往就是了。”
坐在沙发上的南倾没有动,她手上盖着一床毯子,对于他的话明显不开心:“这就是张叔叔为人处世的方法?又不是我错了,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不要。”
“现在毕竟是她的伤最重,也就成了你的过错。”
“那我本来就没错嘛,为什么要我道歉,是她惹怒我,打我,我正当防卫不行吗?”
“那你们是要一起去教导处那受处分?”
南倾听到这,就不说话了。
“有时候道歉并不代表对错,只是你想结束掉这件没意义的事。”
南倾在沙发上坐了好久,想了想又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到他面前后,她手抱着他手:“你今晚要走吗?”
她手去缠他的手,接着人又缠到了他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条百褶短裙,而且比平时更短,往他身上缠的时候,裙摆便压在他衣服上,更短,不仅两条笔直漂亮的腿,在他腿前,她裙子下翘翘的臀线,也在若隐若现。
她在他耳边说:“那张床是我们两个人的。”
桑临川任由她抱着自己,跟自己撒娇,听到她的话,他垂眸问她:“不是说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吗?”
“这几天我有在好好学习上课。”她不开心的说。
“那就继续?”
他的手落在她后背,那只修长ᴶˢᴳ的手到她脑袋处摸了两下:“不要胡闹,下来。”
南倾不肯下来,粘着他,就是粘着他。
桑临川的手将她手要从自己颈脖解下来,她又开始胡搅蛮缠,不肯下来。
“南倾。”
他声音重了些,南倾只从他身上下来了,乖乖站在那。
“那你亲亲我。”她站在他面前,不肯罢休,像个顽皮的孩子。
桑临川看了她半晌,突然倾身,脸低下,薄唇在她脸颊边轻亲了一下,然后低声问:“可以了吗?”
他亲了她一下,脸并没有很快从她脸颊边移开,而是看着她的反应,似乎像在哄一个要糖的孩子。
南倾在他的脸庞,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他的脸在她脸庞依旧没离开,又在她耳畔说:“给你租房子,是给你避免寝室矛盾,不是让你来干坏事的,清楚吗?”
南倾说:“清楚。”
桑临川说:“清楚就好。”
他这才站直身体立在她面前,说:“早点休息。”
这是要走的意思。
南倾也没有送,站在那不动,目光只带着怨气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