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追的小说苏卿卿沈烨讲的是什么-(苏卿卿沈烨)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4-29 17:38:5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接到圣旨,赵春明当场就瘫坐在地。
这圣旨他拿的烫手啊!
他可是镇国公党的人,他可是替二皇子做事的人!
现在,苏家和二皇子都出事了,他却被奖赏了……
赵春明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一向能与他商议事情的刘意生也没了,现在他都不知该与谁商量,营帐内犹如热锅的蚂蚁,赵春明来回徘徊数圈之后,干脆动身直奔镇国公府。
究竟要如何,还是从镇国公那里讨个准话,省的每天殚精竭虑。
赵春明抵达镇国公府的时候,镇国公正在书房议事。
二皇子被禁足一个月,这件事可大可小。
这一个月内朝中不发生什么大事则罢,一旦发生什么,但凡能与二皇子牵扯上的,三皇子必定会如疯狗一样追着咬。
如果只是三皇子追着咬也不足为惧,皇上本就是用几个皇子来平衡朝局,二皇子被欺负的狠了,没准儿皇上心思一转又把人放出来。
怕就怕,太子趁机在西山大营那边查出什么。
另外,还有苏府。
原本只有一个苏云云被关入大牢,现在转眼苏享也进去了,苏云鹤跟前嫡出的孩子就这么两个,全进了大牢,又都是皇上亲自发话关进去的,捞都不好捞。
苏将军的事,本来就是他和苏云鹤相约而成,如果苏云鹤狗急跳墙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正着急,外面回禀,赵春明求见。
镇国公登时脸沉了下来。
一个幕僚觑着镇国公的神色,道:“国公爷,这次西山大营着火一事,着实奇怪了些,陛下只当是二殿下的手笔,可咱们都清楚,二殿下着实冤屈。
而苏享也只是下药,并未点火。
这点火之人……”
镇国公眼底阴鸷的神色落向那幕僚,“你想说,是赵春明?”
幕僚吞了一下口水,继续道:“恰恰相反,赵春明应该只是被人利用。
就赵春明的性子,他就做不出火中救人的壮举。
另外,他也说了,他压根没有收到二殿下之前的传话,这话该是可信的。”
镇国公神色不变,冷哼一声。
那幕僚顿了顿,道:“若是国公爷不信任赵春明,反倒是中了对方的挑拨之计,西山大营那边,赵春明管了这两年,许多事他都清楚。”
这话醍醐灌顶,点醒了镇国公。
他是怀疑赵春明,不过,他原本也没有打算当真就表现出怀疑,此刻疑虑略消,镇国公一摆手,“行了,你们退下吧,让赵春明进来。”
几位幕僚垂首退下,出了门外,方才替赵春明说话的人朝赵春明瞧去。

只见赵春明面色苍白,战栗不安,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没事。”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倒是透着一股安慰。
赵春明微楞,转头看他,着实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人会这么安抚他,从不安的神情中硬是挤出一缕苦笑,“多谢贺先生。”
贺先生,贺朝。
两年前成为镇国公府的幕僚,一直颇得镇国公的信任。
此人生的眉清目秀,不知是身体有恙还是如何,常年面色寡白,带着一副病态,身子骨单薄再加上皮相上乘,有时让人觉得像个姑娘。
贺朝与赵春明点了点头,跟着其他几位幕僚离开。
赵春明一脚踏进书房,书房大门被咯吱关上时,那声音只让赵春明觉得毛骨悚然,镇国公尚未开口,他便扑通跪下,“国公爷恕罪。”
镇国公皮笑肉不笑,“连升两级,你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本官岂敢当你一礼。”
他如是说,赵春明越发吓得瑟瑟发抖。
“大人明察,小人对二殿下,对大人,忠心耿耿。”
镇国公一哼,“救太子妃从火里出来的,是谁?”
赵春明连一瞬都不敢耽误,“是军中一个小兵,当日太子妃娘娘到了西山大营,想要在营中转转,便派了他去给太子妃娘娘做向导。”
说着,赵春明以头抵地。
“大人,小的是当真没有收到二殿下的传信儿啊,小人若是收到了,便是给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做出违逆二殿下的事,更不要说带人抵挡了。”
镇国公没说信他也没说不信他,默了好一会儿,直到赵春明被这气氛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才道:“你说,抵挡之时,你没有看清楚是谁击退了拦截刑部尚书的人?”
出事当日镇国公便将赵春明叫到跟前询问。
赵春明虽然带人竭力抵挡截杀之人,可他压根没看清到底是怎么抵挡住的,当时,他人在轿子里连头都不敢探出。
镇国公再次询问,赵春明便又将那日的话重新说了一遍,“……下官带去的人,除了下官便只活了那一个,余下都死了。”
这话镇国公听了两遍。
第一遍,他一个字不信。
第二遍……
镇国公蹙了蹙眉头。
这不是太巧了吗?
救太子妃从大火中出来的,是那小兵,从恶战中存活的,也是那小兵。
西山大营还有这人才?
琢磨了一瞬,镇国公道:“当日给太子妃做向导,是你点的人,还是太子妃选的?”
赵春明如实回答:“下官唯恐太子妃在营帐中搞出什么动静,当时就选了二人去伺候她。
正好赶上太子府的明路也带人过去。
当时太子妃撵走了明路,点了下官选的这人。”
这事情,乍一听,合情合理,似乎没有哪里不顺。
可怪就怪在,太顺了。
太子妃撵走了太子府的人,结果当夜便燃起大火,一切都指向苏家,太子府却让人想要挑毛病都找不出机会,大营中压根没有太子府的人。
所以,当时太子妃撵走明路,是故意的?
“把那小兵带来,我要见他。”镇国公脸色阴冷,话音一顿,又道:“现在。”
赵春明不敢耽误,立刻就要起身去找人。
镇国公却是道:“不用你去,那人叫什么,我派人去找。”
“易松。”
镇国公当即便喊了心腹去西山大营带人。
不过多久,叫易松的小兵被带到镇国公面前。
因为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眼睛不敢看镇国公,只低垂着,时不时朝赵春明瞥了一眼。
赵春明哪里敢多看他,硬是一个眼神没给他。
镇国公坐在上首,瞧着这俩人,过了好一会儿,沉声道:“易松?”
易松吓得腿一抖,扑通跪下,额头抵在地板,抖得话都说不出。
镇国公心中那狐疑登时就散了一大半,身子朝后一靠,“你会功夫?”
易松跪在那里,“小人早些年跟人学过些。”
镇国公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仅仅是跟人学过些,就能打退那么些高手,还全身而退毫发无损?”
易松瑟瑟道:“是……是……小人的师傅厉害。”
“你师傅是谁?”
“小人也不知道师傅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叫胡薄灯。”
胡薄灯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镇国公原本沉静的面容骤然狰狞一颤,霍的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般就起身。
“谁?”

猜对
易松跪在那里,“师傅说,他叫胡薄灯。”
易松依旧是畏惧惊恐,不敢抬头。
赵春明比他胆子略大一点,偷偷去看镇国公的神色,眼见镇国公狰狞的面容下,颧骨处的肌肉不住的痉挛抽搐,眼底像是喷了火,直勾勾的盯着易松。
赵春明心头纳闷。
这胡薄灯到底是谁?
“你师父在哪里?”镇国公一双手像是一双大钳子,死死的按在桌案上,他气息粗重,仿佛竭力压抑克制着什么。
易松依旧额头抵地,“小人也不知道师傅在哪里,师傅好多年前就走了。”
“他怎么就成了你师傅?”听到人不知在哪,镇国公骤然间犹如被人打了一拳,又像是被雷劈了一道,砰的跌回座位,过了好久,才喃喃回神。
“早些年我家乡遭灾,爹娘都饿死了,我跟着路上遇到的流民逃难,在十里河遇到师傅的。
当时我要被人煮了当饭吃,是师傅把我救了。
他带着我去了杭州,在那儿教了我一年的功夫,后来他就突然不见了。
我……许是我天资蠢笨,气走了师傅。”
镇国公犹如骤然间失去至亲一般,心头狠狠一颤,“他教你的功夫,给我打一遍。”
易松低着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原地飞起,比划三招。
“我就会这三招。”
镇国公嘴角扯着笑。
三招。
能学会那人三招,足够你平安一世了。
之前,镇国公心中还有所怀疑,可现在,哪怕一丝怀疑都荡然无存。
能用胡薄灯的三招对付二皇子派去的那些人,毫发无损算什么!
也就是这易松学艺不精,不然,二皇子那些人当场毙命一个不留都不在话下。
镇国公再也没有了盘问的兴致,只摆摆手,“你去吧。”
易松大松一口气,慌忙行礼告退。
只是不待他行礼完毕,镇国公忽的又道:“你现居何职?”
易松正要开口,赵春明十分有眼色的忙道:“下官正想把刘意生那职位留给他。”
赵春明不是十分肯定镇国公对易松的态度,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
镇国公闻言却是点头,“也好,那人既然只想让你平安一世,这位置,倒也不辱没他的期望。”
说罢,镇国公摆摆手,一副再也不想多言的样子。
赵春明倒是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他在镇国公这里这一关算是过了,小心翼翼征求道:“若是太子妃娘娘还要去看蹴鞠……”
“随她去。”镇国公闷闷一哼,“还怕她不去呢!”
赵春明得了示下,带着易松离开。
一出了镇国公府,赵春明立刻朝易松道:“胡薄灯是谁?”
易松睁着大眼睛,“我师父啊。”
赵春明就道:“你师父和镇国公什么关系?”
易松摇头,“不知道啊。”
“你师父以前就没有提起过镇国公?”
易松登时苦笑,“要不是我师父会出言指点我的功夫,我都觉得他是个哑巴。”
赵春明一愣。
这胡薄灯到底是谁?
怎么镇国公对他,好像是……又爱又恨?
是他想多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镇国公对易松的态度,那绝对是友善的。
这厢,赵春明盘算着自己的小算盘。
那厢,易容成易松的容阙也心里盘算着。
这胡薄灯到底是谁?
事发当日,苏卿卿就去书房找了他,询问他如果镇国公或者二皇子要见他易容的这小兵,他该如何应对。
当时他早就做好抽身准备。
倒是苏卿卿抛给他这计策,当下教了他三招功夫,并编了一个拜胡薄灯为师的故事。
容阙从小习武,学会这三招并不难。
只当时他就问,胡薄灯到底是谁,苏卿卿却只说,彼此利用的关系没必要告诉他太多。
这女人……
这胡薄灯明显是个能把镇国公拿捏的死死的人!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她明明是召国的公主,却对大燕朝的人了解到如此地步!
寻了个借口摆脱赵春明,容阙闪身回了太子府。
抹去脸上易容之皮,容阙直抵苏卿卿所在的正房。
他去的时候,吉祥正欢天喜地的和苏卿卿算计那些苏府的东西到底变卖了多少银两。
“……主子,照这么发展,咱们以后肯定是大燕国最富有的!”
这小丫头是打劫上瘾了。
苏卿卿笑着又去捏吉祥的脸,“这么喜欢打劫,等我太子妃做腻了,带你去当山匪好不好?”
吉祥笑的眉眼弯弯,“主子去哪我去哪!”
一脚踏进门的容某人登时心头仿佛被人轻轻拨了一下,说不上疼,但是极其不舒服。
这女人已经在想着以后与他分开的日子了吗?
很轻的咳了一声,容阙抬步朝里走,听到动静,吉祥慌忙起身朝容阙行礼。
“本王有话与太子妃说。”
吉祥转头朝苏卿卿看去。
那架势,但凡苏卿卿不同意她就绝不出去一样。
苏卿卿笑道:“你去告诉厨房,我想吃老鸭汤。”
吉祥欢欢喜喜应了就朝外走,正好,她也想吃呢。
吉祥一走,苏卿卿敛了笑意看向容阙,“太子殿下从镇国公府出来?”
容阙挑眉在一旁坐下,“你派人跟踪本王?”
苏卿卿一撇嘴,“跟踪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屑。”
容阙:……
他一直派明和跟着苏卿卿,这人在内涵他下三滥?
瞧着容阙脸一沉,苏卿卿心情极好的道:“看来我猜对了,那殿下说出胡薄灯,镇国公什么反应?”
容阙敛了心思,转眸看向苏卿卿。
苏卿卿一副娇媚的面庞,偏偏眼底带着几分调皮的狡黠,与她那日在苏府大开杀戒着实判若两人。
容阙如实说了镇国公的反应,苏卿卿冷笑,“他还真是念旧情,既然念旧情,当初何必呢。”
“胡薄灯到底是谁?”容阙再次发问。
苏卿卿依旧没有回答,“你只知道,只要你是胡薄灯的徒弟,镇国公断然不会害你就是,如此,你在西山大营想要做什么,便可放开些手脚。”
容阙欺身上前,靠近苏卿卿,盯着她流光溢彩的眼睛。
“你到底是谁?”
苏卿卿娇俏一笑,“我是殿下的合伙人啊,殿下忘了?是你把我从南诏国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呀,怎么样,满意吗?”
容阙蹙眉,他不喜欢这女人用这幅轻佻的模样与他说话。
脸色微冷,容阙退身一步,“你还去西山大营吗?”
苏卿卿就笑道:“当然要去,我若是不去,殿下办事岂不是不能得心应手。”
“本王离了你难道还不能查西山大营的案子了!”容阙一甩衣袖,没好气道。
苏卿卿却笑道:“难道不是吗?”
容阙磨牙,默了一瞬,“你把高天阔送哪了?”

着道
苏卿卿就道:“殿下要查西山大营,可不是为了高天阔呢,所以,我把高天阔送了哪里,似乎也没有必要交待给殿下,我只配合殿下调查粮草一事。”
她的语调明明是轻缓的,甚至还带着一些笑意,可就是让人觉得,毫无商量的余地。
容阙看着苏卿卿,只觉得越发看不透这人。
当初他选苏卿卿,只是为了苏卿卿有些本事,能在他这府邸活下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召国公主,竟然有朝一日脱离了他的算计与掌控。
甚至……
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掌控过这人。
闷闷叹了口气,容阙扯嘴苦笑一下,“你连本王要去调查粮草都知道,可真是神通广大。”
苏卿卿偏偏狡黠一笑,“神通广大谈不上,不过,我不光知道殿下要去调查粮草,我还有一个别的发现。”
容阙现在对于苏卿卿的本事,都有些免疫了。
哪怕这人告诉他现在在位的皇上是个假的,只怕他都要信上三分。
“什么?”
“余良不是太后的人。”苏卿卿语气笃定。
容阙结结实实惊讶一下,“不是?”
从建府起,余良就封太后之命来这里做总管,他不是太后的人?
“他可能是三皇子的人,但是我还不确定。”苏卿卿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边的杯子盖。
“你怎么知道?”
苏卿卿就把余良方才给她的那账本递给容阙,容阙接过手,蹙眉翻开,翻了几页,“这是府中的真实账目?”
苏卿卿点头。
容阙就道:“所以?”
苏卿卿笑着道:“你翻到第五十八页。”
容阙不知苏卿卿卖什么关子,倒是如言动手,直到翻到第五十八页,拿着书的手狠狠一僵。
第五十八页有一个小小的标注,只有两个字。
但是,哪怕只有两个字,他也认得,这是三皇子的笔迹。
虽不知三皇子为何要在这账本上留下一道批注,可……
容阙霍的抬眼看苏卿卿,“你怎么认得三皇子的笔记?”
苏卿卿慢慢一笑,“重点难道不是余良为何不忠于太后而要忠于三皇子?”
容阙盯着苏卿卿。
他无数次想要看穿这个女人,却从未得手。
“你想如何?”
“我猜,大概是我对苏家下手惊动了三皇子,一则这位皇子目前还不想让余良丧命在我的手下,所以,为了保住余良,他让余良交出了真的账本,二则,这位三皇子是想拿咱们做刀呢!”
如果她所猜不错,今儿如果她对着余良多问一句,余良就会扯出太后。
太后,皇后,二皇子,镇国公,苏家……
这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余良扯出太后,必定不是什么好事,没准儿就是冲着镇国公或者苏家的。
可惜……
三皇子算漏了一点,他怎么也想不到,她苏卿卿认得他的笔迹。
容阙也反应过来了,冷笑一下,“那他这算盘是要落空了。”
苏卿卿摇头,“何必落空,明儿我便送他一份大礼。”
“你要做什么?”
“明儿殿下就知道了。”
短短几天功夫,苏云云苏享齐齐入狱全拜一人所赐,纵然镇国公与太后皇后都承诺,一定保苏云云和苏享无碍,可眼瞧着府中空空荡荡,家财被太子妃抄了个空,周氏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何况那太子妃与苏卿卿那贱人还是同名同姓。
忍耐了几日,周氏终是憋不住。
翌日一早,苏卿卿吃过早饭便带着吉祥出门。
今儿要去看高天阔。
她计划明日再去西山大营,所以今天必须抽空见了高天阔,再去一次碎红楼。
当然,在此之前,要先见一个人。
苏卿卿一向立的是奢靡跋扈的人设,她太子妃的马车也是捡着规格范围内,极尽可能的奢华,故而她的马车一出府,动静便直接传到苏府周氏耳中。
青萝大街。
苏卿卿的马车穿过闹事,忽的停下。
吉祥一脸纳闷打开车帘朝外瞧,一见前面动静,登时兴奋的回头朝苏卿卿道:“娘娘,那边有热闹,道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眼神灼灼的,赫赫然一个意思:咱们也去围观吧。
苏卿卿在吉祥小脸上一捏,“就知道看热闹,那下车吧。”
吉祥欢快的应了,转头跳下车,回身又扶着苏卿卿下来。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不知道中间到底是什么热闹,反正议论声倒是极其的大。
“这李寡妇也太可怜了些。”
“谁说不是啊,好容易一个人把俩孩子拉扯大,这儿子前脚被抓进了牢狱,紧跟着闺女也被人抢了。”
“京兆尹缺德,谁不知道李寡妇的儿子是替人顶罪,明明凶手就是……”
“大婶子,这话不能乱说。”
“呸呸呸,我嘴贱,差点说出来。”
吉祥好奇极了,扯扯苏卿卿的衣袖,小声道:“主子,凶手是谁啊?”
对于她这种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完全不影响看热闹的精神,苏卿卿格外敬佩。
人群中央,一个妇人的哭声凄凄惨惨的传出来,听得让人心头发颤。
吉祥抱了抱胳膊,“娘娘,咱们路见不平吗?”
苏卿卿便笑道:“你想管吗?”
吉祥立刻点头。
她都好久没有多管闲事了,手痒。
要知道,以前在召国,她和她们公主殿下可是保持着十天至少管一次闲事的频率呢!
苏卿卿瞧吉祥忍耐不住的样子,就道:“那就管,你进去把那李寡妇带出来。”
吉祥得令,转头就去。
很快,人群就骚动起来。
几乎在一个瞬间,所有人都朝苏卿卿这边看来。
吉祥搀扶着一个面色苍白眼睛红肿的妇人朝她走来,不足三步远,那妇人扑通跪下,“民妇多谢太子妃娘娘!还求太子妃娘娘给民妇做主!”
吉祥一脸小得意的回到苏卿卿身边,压着声音道:“娘娘名声都传的这么大了,奴婢都没说咱们身份……”
话音说及此,吉祥忽的声音一顿,表情僵住。
苏卿卿转头看她,“不说了?”
吉祥一脸要哭的表情,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妇人,“奴婢知错了。”
他们找了人家的道儿了!
不然,一个平民妇人,如何知道这就是太子妃呢!
就算是论衣识人,她们娘娘今儿穿的也不过是寻常衣衫,而那辆拉风的马车,停在巷口呢!
苏卿卿朝那妇人看去,“听说,你儿子含冤入狱,你闺女被人霸占了?”
周围围观人群一片回应。
妇人更是哭道:“求娘娘做主。”
吉祥纳闷的看着她家主子。
不是都知道着了别人的道儿,怎么还要问呢?
苏卿卿道:“你闺女被谁霸占了?”
妇人抹着眼泪,“被镇国公府的一位管事。”

找人
苏卿卿为难的拉了个长音,“镇国公府啊……”
围观人群齐刷刷看向她。
苏卿卿就无奈苦笑,“你也知道,就连太子殿下都惹不起镇国公呢。
前几天我在西山大营,都差点让人烧死,现在罪魁祸首还没有被定罪名呢。
你看,我连自己都自身难保,这个忙,怕是帮不上你了。”
苏卿卿这话一出,四下围观之人登时议论起来。
毕竟西山大营差点烧死一个太子妃这事儿,早就在坊间传开,她这话说的,一点没错,那罪魁祸首可不就还没定罪呢。
这可是太子妃啊。
跪在地上的李寡妇哭声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找到她的人可是告诉她,只要她在太子妃面前一闹,太子妃一定带她去镇国公府讨公道。
可现在……
怎么和说的不一样呢。
现在她若还是继续哭着求太子妃,那岂不是她要成为强人所难的那个?
街坊邻居会戳她脊梁骨吧。
只是又一想到找她的那人许下的银钱,李寡妇一咬牙,哭道:“娘娘,民妇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您就可怜可怜民妇,可怜可怜民妇的女儿吧,她才十三……”
苏卿卿就为难道:“我今年也才十五。”
说着,苏卿卿咬咬牙,一副要哭的样子,“我之前在召国,也是金娇玉贵的……”
她话未说完,带着点哽咽顿下。
委屈之意却是更加明显。
一瞬间,现场围观之人便起了恻隐之心,有人朝李寡妇道:“你莫要为难太子妃娘娘了,她千里迢迢来这里和亲已经不易。”
却也有人说,“还不都是因为你爬了我们太子爷的床才挣来的这太子妃的位置,若不然,这太子妃的位置也轮不到你。”
仗着人多,这话音极其刻薄。
围观的人群,一时间有人义愤填膺觉得这人真是活腻歪了竟然也要连累他们,若是太子妃大怒,真要惩罚,他们定要被牵累。
也有人幸灾乐祸瞧苏卿卿的神色,倒要看看她如何应对。
苏卿卿也不理会这声音,只朝那李寡妇道:“你若当真救女心切,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个忙。
都说荣安侯府三小姐是个重情重义善良温和的,我把你带到她面前,你去求她,好不好?”
李寡妇:……
刚刚说出尖酸刻薄之言的人:……
其他人:……
苏卿卿说完,仿佛觉得自己这主意相当不错,转头就吩咐吉祥,“你带她起来,我们去荣安侯府。”
说罢,苏卿卿转身就朝马车走。
吉祥虽然不知道她家主子要做什么,但是感觉她家主子一定没安好心,登时就雀跃着上前去扶人。
那李寡妇哪敢当真跟着吉祥走。
忙推脱道:“太子妃娘娘不愿帮助民妇就罢了,何必连累旁人。”
吉祥柳眉一立,“你这人说的什么话?怎么,我们娘娘帮你那是天经地义,不帮你就是毫无人性,倘若我们娘娘让别人帮你就成了连累旁人?
这道理怎么讲的?
我们娘娘欠你的呢?”
说完,吉祥脸一沉,也不管那李寡妇什么反应,拉了人就走。
吉祥力气大,李寡妇怎么都挣脱不得,急的就朝斜对面的茶肆看去。
茶肆二楼,周氏死死捏着帕子。
她怎么也没料到苏卿卿竟然要带着人去荣安侯府。
按照苏卿卿的性子,她难道不是第一时间就带着人打上镇国公府去?
当时在太后寝宫,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灌药!
后来西山大营着火,她更是二话不说就去他们家一通抢砸。
现在怎么倒是改了性子了?
周氏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必定是不能让苏卿卿把李寡妇带去荣安侯府的,可她该要如何阻拦……
思来想去,周氏转头吩咐旁边的嬷嬷,“让人路上拦截太子妃的车,把李寡妇处理了。”
嬷嬷得令,转头执行。
楼下。
吉祥拖着奋力挣扎的李寡妇就上马车,那样子,不像是要去给李寡妇做主,倒像是要拉了去把她卖了。
旁边围观的人瞧着李寡妇努力挣脱的样子,不解起来。
“李嫂子,你不是求着太子妃给你做主吗?刚才人家说不管你不高兴,现在人家管了你怎么还不愿意去了?”
“是啊李嫂子,若是太子妃娘娘出面,荣安侯府兴许真能管,贵人们出手,总比你在这里哭嚎管用啊。”
“别管有没有用,去试试总不会有错,不然,你还有什么路子救女儿救儿子。”
李寡妇原本是装哭,现在是真哭。
然而不管她怎么挣扎,到底还是被吉祥塞进马车。
车夫扬鞭,马车直奔荣安侯府。
这边看热闹的百姓一时无聊,干脆也朝荣安侯府那边涌去,倒要看看这事儿到底怎么解决。
半路上,这些百姓又遇到新的伙伴,这围观人群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多,齐刷刷冲向荣安侯府。
荣安侯府门口的守门小厮都惊呆了。
这是要做什么?
他们要闯府吗?
小厮大腿一颤,拔脚就去回禀。
荣安侯府老侯爷正和管家下棋呢,得了这个回禀,一脸纳闷的一摸快秃顶的脑袋。
“百信围住了府邸大门口?”
小厮惶惶不安点头,“侯爷快去看看吧,奴才听说,像是等着三小姐给谁做主似的。”
荣安侯越发不解了。
转头吩咐,“去叫三小姐。”
这厢,荣安侯带着三小姐朝大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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