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时韫眸色颤了下,他定定望着面前的女人:“你是这么想我的?那你认为我喜欢的人是谁?”
“难道不是桑茹欣吗?”桑初抬眼沉沉看着他,几乎是不做犹豫回答了他。
然而当这个名字出来,周时韫却是愣了一瞬。
随后他神色一缓,心底竟然稍微松了口气,泛起难以言喻的欢喜来。
难道她果然还是在吃桑茹欣的醋,所以才会在婚礼上做出那些举动来?
时过三月,关于那场婚礼的热度已经在网上逐渐消失。
而圈里虽然还在将这事当成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但好歹周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倒是无人敢在他们面前多提一句。
至于和桑家的关系,由于桑初的消失,也就此停滞,周家取消了跟桑家的项目合作。
从某一程度上来说。
这件事对外界和别人而言,早已经是翻篇了。
只有周时韫自己并不甘心。
他原本以为自己见到桑初时是满腔不甘和怒火的,可真正见到她的这瞬间,他竟然更多的是松了口气。
“桑初,我们好好谈谈吧。”周时韫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缓声开口。
桑初冷笑出声:“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说完,她调转车头加油门就要离开。
然而周时韫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她猛地停下。
桑初猛地踉跄了下,面色沉重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周时韫只是平静地站在她身后,再度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
“你父亲要另娶,正要办一场游轮盛会来介绍他的私生子。”
这一切就跟前世几乎完全一致。
只不过,前世桑父将私生子带回来时,办这场盛宴时,已经是桑初离婚后被赶出周家的事了。
现在她倒是小看了桑父的厚脸皮。
她才在婚礼上公布了他的表里不一嘴脸,现在竟然索性就什么都不装了。
桑初面色沉沉,诧异一瞬过后也不再有更多的情绪。
她轻笑一声:“是吗?那就祝他终于得偿所愿好了,这些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就这么甘心将偌大的家产拱手让人?”周时韫眼底透着些许不可置信,仿若是完全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够这么淡定。
桑初神色泰然自若:“从我公开退出桑家的那一刻起,他要将桑家继承权交给谁,都已经是跟我毫无关系的事,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
“可桑家分明该是你的。”周时韫眸底泛起冷意,似乎是在替她不平。
这副模样的周时韫让桑初一愣,她突然想起来前世听到的一些关于周家的传闻……
第22章
听说。
周时韫的父亲其实跟周家收养的,周家真正的血脉只有周祁琛一个人。
因此当初周氏选继承人时,没人想过要交给周时韫的父亲。
周时韫的父亲分明是周祁琛的大哥,可从不敢对周祁琛说任何重话,也对周祁琛毕恭毕敬,完全不像是大哥。
前世直到周祁琛出了事。
周家无人继承,这才将重担落在了周时韫的身上。
而如今。
周祁琛活得好好的,那周时韫自然没有任何上位的可能性,只要周祁琛在一天,周时韫满腔的野心都要被收敛着,不得施展。
所以对周时韫来说,放弃家产的继承权,简直是不可理喻的抉择。
意识到这点,桑初心底升起一抹冷意。
“不劳你费心,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你的选择就是在这个破村里当月入三千的舞蹈老师吗?”周时韫冷笑一声,“只要你能跟我回去,我可以在我爸妈面前替你说话,不计较你在婚礼上的胡来,我还可以帮你去桑家争夺继承权。”
“帮我?”桑初觉得有些好笑,不禁反问,“是你自己觊觎桑家的家产,想得到吧,口上说得好听帮我得到,到时候是不是就要哄着我将所有的股份转让给你了?”
听到这话,周时韫面色一僵,似乎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但还是低头摸摸鼻子否认:“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这种人。”
听着他挽回面子的话,桑初冷笑一声。
上辈子,他就是这么做的。
“我只想好好过我自己的生活,就这样吧。”
说完,桑初骑车扬长而去。
周时韫在原地站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不觉紧紧攥起,目光死死盯着前方远去的背影。
直到在她即将消失的前一刻。
他大步流星将停在道路上的车开动,朝着刚刚派人打听到的桑初住所开去。
自己找了桑初整整三个月,来到这里,他就没想这么轻易离开!
就算是要绑,他也一定会将桑初带回去!
然而在看见前方住所前等在l̶l̶l̶门口的人时,周时韫的车远远停下。
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直冒,他沉沉盯着前方的熟悉人影,看着桑初笑着将人迎进门。
周时韫的眼底逐渐升起惊天恨意来,抬手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没看错的话,那个人正是周祁琛!
他们两个人果然有一腿!
刺耳的车鸣声传进院子里。
桑初不禁眉头一蹙,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块区域是禁鸣笛区域,怎么还有人在这里乱按喇叭。”
说着她将手里的热茶端着递给了在客厅木沙发上坐下的周祁琛。
“小叔,喝茶。”她温声道。
周祁琛眸底一顿,接过热茶来,“谢谢。”
话起头,他指尖轻在杯外壁打着圈,思虑一瞬,沉声开口:“其实,我也没有比你大几岁。”
言下之意是,没必要喊他小叔。
意会到这层意思,桑初神色一怔,耳尖莫名发热。
可再度抬眼看去时,周祁琛已经若无其事地抿着茶。
心跳不觉加速跳动了几秒。
难道这次也是自己误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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