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楼下的门铃一声声地响着。
裴砚从床上惊起,这栋浅水湾的别墅是他最隐私的别墅,知道的人不多。
难道是渺渺回来了?
对,一定是的。
一定是唐智城藏不住她了。
等到裴砚开门的那一刹那,失望填满了内心。
站在门外的是黑色吊带贴身裙的周萱萱,看起来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裴砚眼中的憎恨跟杀气一闪而过。
就是这个女人,无数次设计陷害渺渺!
他要帮渺渺报仇!
“裴砚,你不想萱萱嘛?萱萱好久没见到你了,萱萱很想你呢。”
周萱萱笑的很是风情,这么多年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裴砚不爱岑愫。
裴砚爱的是她周萱萱!
不然他为什么每次都选择舍弃岑愫来救她?
所以她才会选择等岑愫死了才来勾引裴砚。
“哦?原来周小姐这么喜欢男人?”
裴砚的声音冷的吓人,听的周萱萱浑身一震。
他为什么要客套到叫她周小姐?
周萱萱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笑道:“裴砚,我只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嘛!”
说着,周萱萱已经窜进了屋内。
裴砚在门口站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要玩什么把戏。
周萱萱径直走到吧台,倒了两杯红酒。
“裴砚,我为七年前骗你的事情道歉。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我发誓,除了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裴砚没有接她递过来的酒,反而说道:“我胃不大舒服,你去给我倒杯开水。”
片刻后,酒已喝完。
周萱萱脸色潮红地扯衣服,燥热难耐。
她是怎么了,明明是给裴砚下药的啊……
裴砚远远看着她冷笑道:“怎么,周小姐,你以为我还会像五年前一样喝下你给我下了药的酒吗?”
他刚刚趁着周萱萱去倒水的时候已经把两杯酒互换了。
周萱萱的意识已经模糊了,“裴砚,五年前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给你下药,把岑愫那个贱人送上你的床的!如果我不这样做,我怎么能偷拿她的设计手稿出国留学呢!”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是她冤枉的渺渺!
裴砚的拳头捏出了声响,一巴掌上去,周萱萱去韩国整的鼻子就被打歪了。
周萱萱吃痛地摔倒在地,裴砚把她狠狠踩到了地上,“周萱萱,你最好把你做过的事情都交代清楚!”
“车祸也是你设计的?”
“唔……是的。”
“爷爷也是你害死的?”
“我……”周萱萱支支吾吾着。
“说!”裴砚加大了脚上的力度。
周萱萱吃痛地惊呼道:“是!”
裴砚气的发狂,他觉得自己的心要被怒气撕碎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等渺渺死了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的渺渺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啊……
不,他相信他的渺渺不会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来人!”裴砚怒吼,“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送到天桥下面给流浪汉享用,随便玩,只要死不了就好!”
她的身上还流着渺渺的血,她的胸腔里还装着渺渺的肾。
她现在还没资格死!
第二天,江城商圈风云突变,周氏集团的
所有产业一夜之间被爆出各种违法交易、偷税漏税问题,周氏千金周萱萱甚至被爆出嫖娼的丑闻……
一夕之间,曾经风光一时的周氏集团宣告
破产。
树倒猴孙散,周家人被迫流落街头。
谁也猜不到,周氏集团究竟惹上了谁才会
招致如此下场。
只有周萱萱心里清楚,是裴砚!
他是魔鬼,他在为岑愫复仇!
周萱萱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裴砚居然真的
会爱上岑愫,甚至为了替岑愫报仇把她送去轮奸!
她恨啊!
裴砚每天仍旧去海边眺望着尸体打捞的进度,只要渺渺的尸体一天不出现,他就一天不相信她死了……
他总会找到她的。
但是在找到她之前,他需要借助一些东西来抑制他的思念。
比如……流淌着渺渺血液装着渺渺肾脏的那个女人。
裴砚来的时候,周萱萱刚被六个流浪汉轮完,正像一团垃圾一样蜷缩在小黑屋里。
她一看到裴砚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疯狂地抓住了他的腿。
裴砚嫌恶地将她一脚踢开。
“裴砚,你是来接我出去的吗?”周萱萱像疯子一样吼叫道。
“周萱萱,你不配喊我的名字,脏。”裴砚冷脸厉声喝道,“要不是因为你养着渺渺的血液跟肾脏,你觉得我会让你活到现在吗!”
周萱萱被裴砚嗜血的语气吓得哆嗦,连忙后退了几步。
门外有几个高大的男人冲进来,把周萱萱绑进了车里。
直到下车,周萱萱才知道裴砚把她带到了整形医院。
“啊啊啊,你要干嘛,裴砚,你要干嘛!”周萱萱尖叫着,嘶吼着。
裴砚并不看她,而是顺手递给医生一张照片。
“把这个女人整成跟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样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这是他唯一一张渺渺的照片,还是十八岁那年她跟着他和爷爷一起拍的全家福。
多么可笑,不管是身为哥哥还是恋人,他都这么不称职。
周萱萱躺在手术床上疯狂挣扎着,呐喊着,直到打了麻药才沉沉睡去。
做完手术之后,裴砚又把一口钢钉钉进了她膝盖里,他要让她体会一遍渺渺曾经的疼痛。
周萱萱痛的从麻药中惊醒,发出了如杀猪般的嚎叫声。
裴砚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原来,渺渺,你曾经是这么地疼。”
周萱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那个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两个月后。
周萱萱的脸拆了纱线,她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真的是跟岑愫有九分相似。
周萱萱被带回了一个和浅水湾一模一样的别墅里,她被强迫着穿岑愫的衣服,学岑愫走路,学岑愫吃饭,学岑愫微笑……
每次裴砚看到她的这张脸就会发呆,他总喜欢对着她的胸脯讲话,仿佛在透过她的身体在看其他的什么东西似的。
周萱萱知道,只是因为她的胸脯里存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肾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