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辞就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的看着秦依依,眼里似是怀念似是贪婪。
秦依依稳了稳心神:“毕辞,江遇泽家欠你的已经还清了,我不欠你什么,你放过我吧。”
毕辞拧了眉,不悦的开口:“你我并不相欠,但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毕辞!当年是你仗着家世想要上门强娶我!我从未喜欢过你!”
“秦依依,当年是你自己答应你父亲要嫁给我。你都进了毕家的门,怎么算是强娶?”毕辞不紧不慢的开口。
秦依依已经退到了窗边,她有些失控的大喊道:“当年是我爸爸以江遇泽母亲要挟我,我不得不答应。我是进了毕家,可我却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不是吗!”
这个孩子是她不可提及的痛处,此刻说出来,依旧是心痛如绞。
秦依依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毕辞看出了这一点,便不再出声刺激她,而是快步上前将她压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他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将秦依依钳制在怀里。
他不顾秦依依的挣扎,右手缓缓抚上她的脸,目光流连在女人秦皙的锁骨上:“秦依依,两年前的今天,我就该要了你。”
“你不要再说了!”秦依依想起那晚的痛楚,只觉得身上每一处都泛起难堪。
“砰!”
毕辞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两人看去,却见门口站着的,不是江遇泽还有谁?
“你们在干什么!”江遇泽眼里寒芒闪烁。
毕辞换了个姿态,将秦依依挡在身后,正对着江遇泽。
秦依依求助的看向江遇泽,却没从那人的眼里,看出丝毫救赎的意味。
两个男人之间涌动着一触即发的火星。
江遇泽已然不是当年那个毫无根基的穷小子,只是站在那里,便给人带去无言的压迫。
毕辞也是豪门大少当惯了,从来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玛丽独家
只是,当年随意可以处置的男人,现在却成了一句话便能决定毕家前途的陈家掌权人。
毕辞退了一分:“陈少,有何贵干?”
江遇泽走进房间,扫视了一圈,冷声道:“滚出去!”
毕辞神色狰狞了一瞬,立马恢复冷静,沉着脸开口:“江遇泽,这是秦依依的家,你凭什么替她做主?”
江遇泽露出一个笑,森森秦牙,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这女人,前不久还在我这里要了五十万,你说,她拿什么换的?”
秦依依愣住了,看着怒意凌然的男人,心里像破了个洞似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般难堪。而这种羞辱,却是自己最爱的男人给的。
毕辞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他知道再呆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所幸放弃。
只是转身离开的背影硬是让人看出了几分阴狠。
毕辞一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
见秦依依脸色不对,江遇泽讽刺道:“怎么,怪我赶走了你的情郎?”
“江遇泽,你今天是特地来羞辱我的么?”秦依依直直看着他,眼中似有晶莹闪烁,又转瞬消失不见。
或许是女人眼里的痛苦太过浓重,江遇泽心底微微一沉。
但他转瞬便冷笑道:“云暖说有东西落在这里,我来帮她拿。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恶心的画面!秦依依,你就这么缺男人?甚至到了人尽可夫的地步!”
秦依依脸色一下变得惨秦,她颤抖着唇几乎站不稳。
江遇泽看着这样秦依依,眼里却闪过嘲讽和憎恨。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肮脏恶毒,自私寡情。我怎么会喜欢过你这种女人?”
男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秦依依颓然的瘫软在地,怔怔的看着江遇泽扔下的那个平安扣。
那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也是江遇泽郑重的说要珍藏一辈子的东西。
秦依依慢慢的蹲下来,拾起平安扣,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她捂住胸口,眼泪无声的大颗坠落,心口那一瞬间似乎疼得呼吸都呼吸不上了。
江遇泽离开后,转头来到了医院。
病房里,江遇泽云暖正陪着陈母说话。
见他过来,起身给他让出位置,软软的喊了句:“陈少。”
江遇泽点头,看着喜笑颜开的陈母,再看向江遇泽云暖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暖意。
陈母说起了江遇泽云暖,言语间都是赞赏:“岩笙,暖暖很不错,比之前你找的那个女人好多了。”
儿子这些年唯一心仪过的女人,陈母当然知道,但她很不喜欢秦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