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舒匆匆回到自己住的公寓,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才倒在床上。
闭上眼,满脑子都是男人掠夺时的凶狠,一开始她并不适应,后来那种极致的心颤仿佛刺进了骨头里。
凭心而论,第一次对象是周衍霖,没让她觉得难以接受,除了从他嘴里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之外。
初晴,萧初晴......
这才是他要和她离婚的原因。
明明疲惫的不行,身体传来的疼痛却让人清醒。
司舒翻了个身,还是觉得不舒服。
起身拉开抽屉,里面是两本红色的结婚证。
当初领证时,周衍霖本人并未到场,但老爷子神通广大,她一个人也将证领了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打开,第一次正视这个和她印在同一个红本本上的男人。
只看了一眼,她就将东西重新丢了回去,打算去看司惟愿。
开车到了医院,正是中午,在病房守着的佣人也去吃饭了。
正在休息的司惟愿看到司舒,清瘦的小脸上满是惊喜,连忙坐了起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状态不错,“爸是不是又大惊小怪了,都跟他说了我没事,特意让他跟你保密的。”
司舒在病床边坐下,递了一杯温水过去,“爸是担心你。”
司惟愿从小体弱多病,严重时走几步都得喘两下,时不时便要上医院待几天,司钟也对她特别偏爱。
“可我真的好不喜欢住院啊,妈妈还在一旁盯着,只能喝白米粥,什么都不能吃。”司惟愿可怜兮兮地抿了几下唇瓣,“这几天听护士姐姐们讨论医院食堂的豆腐脑,可馋死我了。”
她一把拉住司舒的手,“姐姐你最好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尝几口不会有事的。”
司惟愿很激动的瞪大了双眼,像是无辜的小动物。
司舒拗不过她,买了份回来。
“只能尝味道,不能咽下去。”再三叮嘱,司舒才拿过勺子,刚打算喂过去,门口就传来苏兰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苏兰又惊又怒,快走几步,一把抓过勺子和碗,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趁我不在,你想害死你妹妹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司舒整个人被推到一边,看了眼垃圾桶里的豆腐脑,有些自嘲。
“她还喂了你什么?有没有哪不舒服?”
苏兰边看女儿,边气得就要给司钟打电话告状,司惟愿急得拉住她,“妈,你误会姐姐了,是我非要她去买的。”
苏兰手上一顿,但也不觉得尴尬,“惟愿不懂事,难道当姐姐的也不懂事吗?”
“要不是为了她,你爸会把我们母女丢在外面不闻不问那么久?你的身体至于这么差?”
“妈你别说了,姐姐工作忙,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
苏兰冷哼,目光看向一旁安静沉默的年轻女子。
对这个丈夫前妻生的女儿,她实在没什么好感。
也就是这丫头对司家还有点用处,想到这里,她扫向司舒的脖子。
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痕迹都没有。
苏兰一时间有些不确定,自己昨晚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
如果不是指望着周家再拉司家一把,她怎么会将周衍霖这样优秀的男人推给司舒,只怪自己女儿身体不争气。
苏兰暗恼,语气更不好,“周衍霖现在回国了,你是他的妻子,别光想着自己,得想想怎么让周家帮衬帮衬你爸才是。”
听着她理所当然的口吻,司舒微微一笑,“苏阿姨这么说倒像是怪我之前没帮过一样,是您这么想,还是爸爸他也是这样想的?”
苏兰被噎住,司惟愿忙道:“医生给我开了药,姐姐去给我拿一下好吗?”
出了病房,身后传来苏兰的责怪声。
“你爸这些年可没亏欠过她什么,她就是对我有意见,她妈妈是自己劳累过度死的,那时候你爸还在四处应酬,日子也苦,我看她是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了,哼,怪只怪那个女人没享福的命。”
司舒皱着眉头,昨晚到底还是伤到了,刚才强忍着才没让苏兰看出异样。
排队拿完药,她又去了一趟妇科。
伤处被蹂躏得惨不忍睹,还有些轻微撕裂,女医生检查完,神情格外严肃。
“这位小姐,你需要报警么?”
“......”
司舒一怔,多少明白了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道:“其实是我老公,他出差刚回来,一时间没分寸......”
女医生见她欲言又止,脸上划过一抹了然,“这是药膏,回去记得涂上,近期别同房,你也告诉你老公,让他节制一点儿,年纪轻轻的,别把身体弄坏了。”
差点还以为她是否遭遇过什么不幸的事情。
司舒尴尬接过,脸有点热。
刚从妇科出来,迎面却看到了司惟愿的亲哥哥,司祥。
他抬头,目光落在司舒手里拿着的药上。
眼里划过异样,“舒舒,你来看惟愿啊......身体不舒服么?”
第3章要怪就怪你出身不好
男人脸上带笑,西装革履,相貌也算周正,眼神却莫名让司舒有些不适。
她神色冷淡,将司惟愿的药递了过去。
“我已经看过她了,药你拿去交给苏阿姨吧。”
司祥挑眉,“一起上去吧,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不了,我还有事。”司舒直接将药一递,转身出了大厅。
司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娉婷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将药袋凑到鼻尖嗅了嗅。
一个长相出色的年轻女人出现在妇科,还拿了抗菌抗病毒的药,没道理不让人多想。
司祥垂下眼睛,只觉得小腹一紧。
没想到司舒看起来如此冷淡,私下里却玩得这么大。
也是,老公三年都不在身边,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难免在外面偷吃。
不着急,她总得回司家,有的是机会。
司舒上了车,心头依旧有点闷。
当初因为这一家三口搬来司家,还多了一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司祥,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觉得有些不方便。
爸爸虽然劝过让她留下,但在她隐晦提出可以让司祥搬出去时,司钟又分外为难。
司钟自觉亏欠苏兰和司惟愿母女,对司祥也爱屋及乌。
司舒不想他夹在中间难做,自己搬了出来。
如今看上去,她才更像那个外人。
不用去工作室打卡,开车回家的路上,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上面闪烁的名字,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几分。
铃声迟迟没有结束,司舒深吸了口气,按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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