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告诉苏萱婉,贺凡承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苏萱婉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贺凡承的办公室。
苏萱婉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贺凡承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贺凡承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苏萱婉万万没想到贺凡承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贺凡承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苏萱婉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贺凡承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苏萱婉:“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贺凡承:“你确定?”
苏萱婉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苏萱婉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贺凡承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扣子崩开,胡乱散了一地,她的内衣和胸前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苏萱婉将身体往他那头贴着,巧笑嫣然,“哥哥想摸可以直说,我自己动手脱就好了嘛……唔!”
调情的话没说完,下巴便被贺凡承狠狠掐住。
“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你也不怕得病。”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苏萱婉怔忡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狗东西昨天看见她和郑凛叙还有詹彦青见面了?是派人跟踪了她,还是亲自跟的?
苏萱婉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度笑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顿时风情万种。
苏萱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像被妻子戴绿帽的男人,哥哥不会是把我当成老婆了吧?”
贺凡承:“你也配。”
苏萱婉:“对啊,我不配,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反将一军,“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一晚上应付几个男人,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贺凡承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上,苏萱婉丝毫不退缩,她笑着说,“哥哥这样像是恼羞成怒哦,我会当真的。”
这句话让贺凡承冷静下来不少,他收手,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整理着领带。
想起刚才的失控,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用短短几句话就将他刺激到理智全无,这个苏萱婉——
贺凡承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冽,“三天之内,如果你再不和詹彦青分手,我会把你和郑凛叙的照片和视频全部交给他。”
苏萱婉:“好啊。”
贺凡承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挑衅,哪知,下一秒却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就是找他分手的。”
贺凡承眯起了眼睛,满脸不信任。
苏萱婉挑眉,“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啊?”
贺凡承冷笑,否则呢,她以为,她在他这边有几分可信度?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有詹彦青那种鬼迷心窍的人才会信她。
苏萱婉露出委屈的表情,“哥哥的心思真难猜,不听话生气,听话也生气。”
贺凡承:“真分了?”
苏萱婉点头。
贺凡承:“为什么?”
苏萱婉:“因为不喜欢他呀。”
贺凡承:“你不怕我录音给他听?”
苏萱婉散漫地撩着头发,“那哥哥就去给他听好了,最好让他恨我,日后也不要来纠缠我。”
她将胸口的头发撩起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黑色的内衣与肤色对比鲜明,那展露无遗的曲线,看得人口干舌燥。
贺凡承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了起来,“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苏萱婉:“好伤心哦,哥哥总是把我想成那种满腹心机的女人。”
贺凡承:“别演。”
苏萱婉委屈地瘪嘴,“好吧,其实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呢。”
她扭着腰走近他,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息如兰,“我的目的就是嫁给哥哥,当哥哥的老婆呀。”
贺凡承不满地皱眉,动手要推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抱住。
女人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滚了?”
贺凡承:“原来你知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苏萱婉哼了一声,“激动成这样了,亏你说得出口哦。”
贺凡承气恼,口不择言,“除了发浪,你对男人没招了是么。”
“当然有啊……”苏萱婉的手移到了他的皮带上,“招数很多,但对你,这一招一式足够了,对不对?”
贺凡承:“不要脸。”
苏萱婉:“哥哥就尽管骂,我再不要脸,你还是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你未婚妻有这样的本事么?”
“我想她应该很无趣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喜欢我~”苏萱婉眨巴着眼睛勾引他,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反正衣服已经被你撕了,别浪费,我们来试试办公室play吧~”
苏萱婉话音刚落,贺凡承便将她抱到了办公桌上,刚才她端来的那杯咖啡全部洒到了地上,黑色的咖啡液溅到了两人的衣服上。
苏萱婉主动将腿缠上贺凡承的腰,贺凡承双手狠狠托住了她的身体。
记不清胡闹了多久,苏萱婉后来太累,直接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贺凡承办公室的休息室,身上不着寸缕。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苏萱婉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骂了句脏话。
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萱婉透过门板,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苏萱婉的步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眉头蹙起。
詹语白在外面,她还怎么出去?贺凡承这狗东西还不赶紧把人弄走?
门外,詹语白喝茶的动作顿住,看向休息室的门,“我好像听见你房间有冲水的声音,有朋友在么?”
第036章耳钉
贺凡承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向詹语白,表情云淡风轻,“什么?”
詹语白:“你休息室,好像有动静。”
说着,她再次用余光瞥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总觉得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人。
贺凡承却分外淡定,“你听错了。”
詹语白:“也有可能,我进去看看?”
她放下茶杯,起身朝休息室走,“是水声,说不定是洗手间漏水了呢。”
一墙之隔,苏萱婉听见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狗东西贺凡承,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怕她破罐子破摔、和詹语白打个照面?
苏萱婉彻底慌了,她回头看向床上,将衣服捞起来,毫不犹豫往衣柜钻。
钻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有人敲办公室的大门,随后是贺凡承的声音。
“语白,帮我开一下门。”
苏萱婉听见这若无其事的声音,心里已经在破口大骂,贺凡承好意思说她爱演戏?
她那点子演技,在他面前,是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