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之缪哥哥……”苏诗涵又叫了几声，厉远程这才反应过来。
“诶，诗涵什么事？”
厉远程这几天魂不守舍的，苏诗涵看在眼底，自从叶瑶瑶被关进牢里之后，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原本她是想着，让叶瑶瑶在牢里因病去世，就没有人再碍着她的路了。
可是，现在看到厉远程这个样子，她一秒都忍不了，叶瑶瑶必须马上、立刻死掉，她咳嗽了几声，装作虚弱的模样道：“之缪哥哥，医生跟你说话呢。”
“诗涵小姐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这几个月内，又是流产，又是腹部受伤，加上那伤在肾上，而她又少了一颗肾，所以，现在最好是能有好的肾源，尽快做移植手术，不然有可能在后续引发连续的并发症，危及生命。”
宋兰在床边嚎啕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都是叶瑶瑶那个贱女人害的，当年，她母亲抢了我老公，现在她又来害我的诗涵，啊……”哭着哭着，宋兰想起什么，“对了，寒雪跟诗涵是亲姐妹，寒雪的肾是可以给诗涵的，厉远程，把寒雪的肾给诗涵吧，反正她有两颗肾，我们家寒雪可是等不了，医生对不对？”
医生想起账上的那么多钱，急忙点头。
厉远程沉默了很久，道了一声，“好。”
……
厉远程驱车来到监狱，被领向会见室的时候，就听到看守所的人嘀嘀咕咕着。
“那个叫叶瑶瑶的可真是厉害啊，监狱里的男犯人什么都帮着她。”
“别说男犯人了，连狱警对她都特别关照，昨天晚上，我还看到狱警晚上去找她来着。”
“也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滋味如何，想来肯定是不差了，你没看会见室里可是傅少吗，前夫也找上来了，怕是舍不得，还想回味回味……”
他们的声音很小，但是监狱太安静了，厉远程尽收耳底，想到叶瑶瑶在监狱里放荡的样子，心中鬼火直冒。
而这时，叶瑶瑶刚好出现。
她一袭灰色的囚服，素净的一张脸，他发现，她其实很好看，让人容易记住的那种。
所以，当年，陆牧云才一直围在她身边转，让他烦躁不已。
“监狱的生活，你过的很滋润嘛。”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
现在的叶瑶瑶，已经不在意了，“抱歉了，不是傅少想象的样子。”
陆牧云日日辛苦地打点一切，她怎么能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而且，在监狱的生活，其实不差。因为监狱，没有厉远程。
见厉远程没有接话，她讽刺道：“怎么，傅少这么快就发现了真相，这么急着赶来求我原谅吗？”
叶瑶瑶清楚，苏诗涵没有那么蠢的，会在这个时候让厉远程发现真相，结果自然也不是。
厉远程还是那副讨厌她的样子，道：“你这是罪有应得。”
“呵，是啊，我现在可不是罪有应得了，孩子没了，父亲死了，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呆一辈子，傅少可满意了。”
是否满意，厉远程答不上来，但是这次，他是为了苏诗涵的命来了，“
诗涵伤了肾，而她只有一个肾，所以，叶瑶瑶，你给她一颗肾吧，这是你欠她的。”
叶瑶瑶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现在变成这个模样，还有什么是不能还清的，厉远程居然觉得她是欠着苏诗涵，他欠自己的呢？他知道吗？
无所谓了！
“好，我给，连命一起给她。”就像是把当年没有给他的那颗肾，给他，“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想要我给，你现在就上我。”
叶瑶瑶发现，每次，她说“上我”的时候，总能看到厉远程目瞪口呆的神情，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甩她耳光，“厉远程，我要让苏诗涵知道，这颗肾，是你厉远程跟我在床上滚出来的，我要让她带着这颗肾，一辈子恶心着活下去。”
厉远程几乎咆哮了起来，“叶瑶瑶，你怎么能这么可恶。”
可恶，她只有一颗肾，她可是把命都给了苏诗涵，哪里可恶了。
“不想要就算了，你若是敢硬拿，我哪怕捅破了都不给苏诗涵留着。”她的话说的太过阴狠，厉远程心底对她厌恶到不行。
……
见厉远程一直没回话，叶瑶瑶站了起来，走向他，笑道：“厉远程，如果你没有勇气上，那我上你也行，肾我会给的。”
她走到厉远程面前，去吻他的唇，说来，这是她的初吻，上次设计陷害他，他除了横冲直撞，哪会愿意亲吻她。
轻啄的一口，满是苦涩。
因为手上戴着手铐，她没法灵活地使用手，只能一点点地去脱自己的裤子，非常费劲，半天连囚服都没有褪去。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报复有些无聊，都要死的人了，还逞什么强，笑了笑准备离开。
一双手托住了她的脑袋，厉远程的唇咬了过来，狂风暴雨一般。
第13章肾给你，命也给你
叶瑶瑶疼的整个人朝后仰去，被他抓了回来。
他抓着她的腰用力，一下又一下。
依然没有怜悯，没有疼惜。
原来，他也是会那么爱一个人，愿意为了苏诗涵做到这种地步。
能不能伤到苏诗涵，她不知道，伤了自己，倒是真的。
完事后，他干脆地退了出来，脸上冷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帮她整理衣衫，冷冷道：“满意了。”
她笑得讽刺：“恩，傅少的活这么好，我当然满意了。”
“医生晚点回来，叶瑶瑶，到时候你可别耍赖。”
“恩，谁耍赖谁是小狗。”
目的达到了，厉远程头也不回的走掉。
叶瑶瑶停驻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泪流不止。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对自己有丝毫的疼惜，法庭上的时候，监牢里时候，任何时候。
都要将她摧毁到底。
这次，他终于亲手彻底毁掉她了。
……
从监狱出来，厉远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他一路飙车150码，飞奔到了医院，赶到了父亲的病床前。
“爸爸，我是怎么了？是她先设计爬上我的床，是她拆散我跟苏诗涵的，是她把我当年的爱全然不当一回事……可是我现在，发觉自己有些心疼她……”
他在傅淮山的床头，嘀嘀咕咕着。
他要把自己心底积攒的情绪全都发泄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吵了，傅淮山的手指动了动，接着睁开了眼，看向他，良久，“之缪啊，对不起，对不起，当年我不该那样……”
……
厉远程再一次，飙车150码，从医院又飞奔回监狱，他想要马上见到叶瑶瑶，阻止手术，他会另外再给苏诗涵找肾源的，他现在要立刻从监狱里面把叶瑶瑶带出来。
他发现了。
他误会她了。
当年，是父亲傅淮山，硬逼着苏诗涵把他让给寒雪，才会有了那天的事情，那天，叶瑶瑶的确也是受害者。
遇到一个红灯，厉远程等得焦急，重重捶了捶方向盘，感觉自己的心慌得不行，他在慌些什么？
……
“你好，我要见一下叶瑶瑶。”
“叶瑶瑶？”保安回忆了一下，“哦，就是那个有医生前来说要取一个肾的叶瑶瑶。”
“对。”
保安的神色暗淡了下来，厉远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抓起保安的衣襟，“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那个，手术出了一点问题，送去大医院抢救了。”
“抢救？”为什么，不过是要她一颗肾，为什么会出问题呢？“你们是不是对她用刑了。”
这罪名，可不能随便乱扣，保安反驳道：“你来找她，应该是很了解她的人啊，你不知道，她就只有一颗肾，再取肾不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她还有骨癌，哎……”
骨癌，缺了一颗肾？厉远程抓着保安的手无力地垂下，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他要去医院，问个清楚。
这时，保安接了一个电话，看着面前的厉远程，同情道：“医院那边来电话了，就在刚才，医生宣布，叶瑶瑶，女，27岁，死亡时间23章09。”
第14章太平间的尸体
叶瑶瑶死了。
厉远程疯了一般，赶到医院太平间，看见叶瑶瑶的尸体就那么安静地躺在铁床上，他走上前，掀开遮挡她脸部的白布，她紧闭着双眼，眼角往下，像是有着无尽的悲伤，悲伤的他不忍心多看一眼。
“叶瑶瑶，你TM起来啊……”
厉远程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在太平间吵吵嚷嚷了很久，吵来一群看热闹的人，躺在冰凉铁床上的叶瑶瑶，还是没有醒过来。
陆牧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冷峻的面容像是裹了一层寒霜，看着趴在地上的厉远程，笑道：“厉远程，别在她面前哭，脏了她轮回的路。”
眼看陆牧云走过来，那架势，是要抢尸体，厉远程整个人压在了叶瑶瑶身上，不动分毫。
陆牧云冷笑，“你们早就离婚了，你有什么资格霸占着她的尸体不放。”他挥手，从门内进来几个保镖，“傅少，好聚好散，放过她吧，别逼我动手，伤了你不要紧，我不希望看到叶瑶瑶死了，还因你而受到伤害，法庭上的话，你可还记得，怎么，以为她死了，就原谅你了？”
陆牧云的话，让厉远程浑身冰凉，比身下的叶瑶瑶还要凉，他想起她在法庭上的决裂，身体缓缓往后退了退，两保镖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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