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冰山美人”一称的首席翻译官,不料意外穿书,沦为了被军阀强取豪夺的柔弱戏子。
浮萍乱世,她只能伪装乖巧,将暴烈男人哄得服服帖帖。
直到他漫不经心地轻抚上她平坦小腹“给我生个女儿吧,像你一样乖巧可爱的”她陡然僵住。
这些日子,她好不容易找到逃跑的法子,可刚托人找混混做了个假证件,就被男人发现。
他禁锢着她下颚,强迫她眼睁睁看那混混受尽非人折磨,惨叫绵延不绝。
她颤栗着跌入男人怀抱。
他轻吻她的耳垂“我太惯着你了是吗?以后乖点,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嗯?”
她脸色惨白,瞳孔失焦般,茫然地点了点头。
当晚,她开始不断做噩梦,连发烧时,察觉到他眼里那疯狂占有欲,都忍不住打冷颤。
退烧后,她被禁足了,再没能离开过二楼卧室。
她也很自觉,每天待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静看书按时吃药,听话极了。
男人很满意,又回到了以前温柔无比的样子,不管是吃饭、穿衣都是亲力亲为伺候着她。
没事的时候就抱着她坐在阳台上看雪。
又是一个下雪天,见院里大树被人挂上了红灯笼,她窝在他的怀里忽然轻声问“要过年了吧?”
他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毕竟她这段时间太过安静。“对,后天就是年三十了”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真好,又是新的一年了”
男人内心有些复杂。明明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人却越来越消瘦,抱在怀里轻了许多,也不爱笑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银圈手镯套进她左手,而后将自己脸颊贴上去,轻轻蹭了蹭,罕见放软了声音,无比认真道“这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它的意义很特别,是我祖母留下来的。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这话几乎已经代表着求婚宣誓了,旁人若听见定会惊呆。
可她只是看着手镯,没回答。
他也没生气,只温柔地亲了亲她手指“慢慢来,日子还长,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
他的叔母起初也抗拒暴脾气的叔叔,可日子久了,叔叔对她百依百顺,不也就喜欢上了。
他终于带她出门,两人来了灯会,气氛难得温馨。
她望着男人凌厉侧脸,终于扯出一个淡淡微笑“司令,新年快乐”
“总算是舍得理我了?”他宠溺温柔,正要低头吻她。
“轰!”敌人偷袭引爆。
人群混乱,等他处理好,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大肆搜捕她的第四年,听到她行踪,他坚持亲自去找,却中了埋伏在手术室抢救了一天一夜才醒…
副司令脸色铁青“不找了!不过一个低贱戏子……”
下一秒,他身侧花瓶被砰地射穿,男人漆黑的瞳孔暗沉猩红“她是老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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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皑皑白雪。
舒意靠坐在窗前,拧眉看着窗户外茫白的一片,脑子一片混乱。
耳边是小桃断断续续的哭诉声:“小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您这不吃不喝的,身体哪受的住啊,呜呜呜......”
舒意满脸黑线:“行了行了!出去,让我安静会儿!”
没错!
舒小姐穿书了!
这天的舒意开车回家,闲着无聊点开了一本小说听书,边听边感叹:“哟!这女主角和自己同名啊!”
下一刻,车子就打滑翻车滚下了悬崖。
车身很快燃了起来。
失去意识的最后前一秒,舒意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飘越高。
她眼看着车身被火光迅速环绕,紧接着被一团白光狠狠地吸了进去。
醒来之后,便在这陌生的地方。
舒意用十天的时间理清了自己的处境。
时间线在民国。
原主的舒意是江城一带有名的戏子,打小在戏班子长大,十七岁登台,立刻引起不小的轰动、她模样好、身段佳,唱功更是一流,是“绣台”戏班子有名的台柱子。
慕名赶来听戏的达官显贵越来越多,花费重金,只为博佳人一笑。
可偏偏舒意性子高傲,看不上这些“俗气”东西,打赏一概不收。
除了唱戏,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城北“听听书”喝喝茶。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
舒意像往常一样登台唱戏,今天的她莫名有些不自在,明显的感觉台下有一股灼热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掌声雷动。
舒意谢幕下台,却发现自己的化妆间门口站着几名大头兵。
为首的一人穿着绿色的军装,递给她一叠银票,公事公办的开口:“舒小姐,顾司令有请。”
难怪唱戏的时候就觉得心里打鼓。
果然,舒意被顾司令看上了!
这个年代虽然不至于强抢民女,但顾司令发了话,谁敢不从?
这打赏,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总归是一条不归路。
可任谁也没想到,舒意在去顾府的前一晚上吊自尽了!
一条白绫挂上横梁,幸亏是被人及时发现,但也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
不知道是不是天有定数。
一个世界的舒意遭遇车祸,一个世界的舒意正在求死。
醒来后的舒意摸了摸脖子,白皙的脖颈处只留下淡淡的一圈印子,但还是有些疼。
搞笑,明明前一刻还在感叹这本书的女主有些可怜,下一秒,自己就成了这个可怜人!
而且!为什么…镜子里的人???和自己长的一样!!!
还没等她适应眼前的处境,舒意就遇到了更棘手的问题,那就是——顾司令下了最后通牒!
司令府的副将亲自传话:“今天晚上六点,派人来接舒小姐,希望“绣台”不要不识抬举,务必把人安然无恙的送上司令府的车!违者,后果自负。”
一时间“绣台”戏班子人心惶惶,在这江浙一带,谁敢和顾家作对,那必定是自寻死路。可偏偏他们的台柱子自己不愿意,被救下来之后一直待在房间郁郁寡欢。
谢班主怕舒意再寻死路,干脆派了小桃二十四小时监视她。这要再出了什么乱子,整个戏班子都得跟着遭殃。
现在也不管舒意愿不愿意了,今天晚上,就是绑,也得把她完好无缺的绑去司令府!
“混账东西,让你看着她,你站在门外边干什么?” 一个身穿黑色外袍,头上戴着毡帽,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面色凶狠的给了小桃一巴掌。
小桃跌坐在地,捂着被打得脸颊,结结巴巴的解释 “班、班主,舒小姐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我......”
男人脸色一变,一脚踹翻地上的小桃,厉声道“你懂什么?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万一她再寻个死路,是不是要拉着我们一起陪葬?还不进去看着她!”
小桃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正想开门,却跌进了舒意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