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媚眼如丝,她眼里含着水光,含羞带怯的望着姜凌夜。
结束后,两人紧紧相拥窝在床上。汗水和汗水结合,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司琪累的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姜凌夜扯着她胳膊要去洗澡。
“别动我。”司琪眼皮抬不动,闷声道。
姜凌夜继续拉扯,“冲个澡再睡。”
司琪心里无比厌烦,这个洁癖的家伙儿!
嫌弃她流汗脏,别睡她啊!
她愤懑起身,或许是起身起猛了,她头晕的厉害,胃里一阵阵翻滚,捂着嘴巴就跑到马桶吐。
吐后漱口躺在床上,语气幽怨的说,“说了别动我,吐你身上好啊!”
说完倒头就睡。
姜凌夜为她擦干身上的汗水,又盖好了被子,而后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司琪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的位置,碰她一下就手脚并用的踢。
嘴里还呢喃着,“滚开,别碰我!”
她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沉默却不代表没有危险。
这么多年来,他见过很多面的司琪,唯独没见过烂醉如泥的司琪。
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
双颊通红的司琪眉宇紧蹙,红唇一张一合,“别丢下我一个人。”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脆弱。
司琪总是将所有脆弱隐藏在盔甲的背后,没有人能走进盔甲,更没人能走进她的心。
莫名的,他冰冷的心柔软了些许。
缓缓握着她的手,“我在。”
翌日。
陈晨来到医院看到的是,姜凌夜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而本该来照顾病人的司琪却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
推门而入就撞见这样的场景,陈晨沉默了。
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多余。
正准备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时,姜凌夜醒了,四目相对那一刻,陈晨甚至连自己墓地选在什么位置都想好了。
陈晨蹑手蹑脚的离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可即便如此,还是吵醒了躺在病床上的某人。
司琪皱了皱眉,将被子盖过脑袋,白皙的小脚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来接触到冷空气还瑟缩了下。
“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清凉的嗓音不带有丝毫温度。
被子里的司琪咬着红唇,犹豫了下还是掀开了被子。
“早上好,姜先生。”她笑容甜美,声音软软的,“昨晚睡得好吗?”
其实从陈晨进来时,她就醒了。
姜凌夜眯着眼睛看她,“你霸占了我的床位,你认为我会睡得好吗?”
司琪眨巴眨巴眼睛,尴了个大尬!
她从床上爬起来,胸口一凉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坦诚相待,扫视一圈也没发现她的衣服,只好裹着被子重新躺回去。
“昨晚你说要给我热热正餐,热完正餐就吐了,还霸占了我的床。”姜凌夜幽幽提醒着。
热正餐?
是她所理解的那个热吗?
司琪脸颊微红,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帮你回忆。
“姜总。”门口传来脚步声,陈晨面带慌张的进来。
姜凌夜脸色陡然阴沉,厉声呵斥着,“滚出去!”
陈晨脸色微白,他低头看着脚尖说,“乔小姐过来了。”
“出去!”
凉薄的嗓音充斥着命令和危险。
司琪裹着被子的手突然就僵了下,她全身上下可就裹着条被子。
难道让她坦诚相待的跑出去?
那明天社会新闻头条的内容就会是她了吧!
司琪咬着嘴唇,就算是走她也得裹着被子走,于是她起身。
还未坐起来就被姜凌夜按住,锐利的视线盯着门口,“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进来!”
司琪惊了。
陈晨更惊了。
可他用什么借口拦着乔莹莹?
陈晨出去后,司琪拢了拢长发,“那个,我衣服在哪儿?”
她有职业素养。
绝不能让长期饭票为了她而吵架,毕竟她是个见不得光的,比不过那能见光的。
姜凌夜睨了她一眼,语气不悦,“你就是穿着衣服从我这儿离开,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语气不善,仿若谁得罪了他一般。
司琪内心腹诽,面上却是笑眯眯的,“别人怎么想不重要,只要乔小姐不误会就皆大欢喜。”
姜凌夜横了她一眼,她顿时噤声。
良久她裹着被子要去洗手间,姜凌夜哼了声,“矫情什么,你身上哪个部位是我没看过的?”
司琪气结。
这人心情不好,连狗趴着都不是地方!
“我是担心姜先生大早上就气血翻涌,听说用一次少一次。”司琪笑靥如花,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身下。
她气出了就跑去浴室洗漱,她昨晚的衣服都湿透了,显然不能穿了。
好在她的贴身衣服不是湿透的,勉强能穿。在柜子里翻找着,发现有一套姜凌夜的衣服。
西装套装还有件黑色的衬衫,她试了下裤子,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不伦不类。
她只好套上衬衫,宽大的衬衫将她娇小的身体包裹着。
虽然该遮挡的地方都遮挡住了,但是有一丢丢的少儿不宜。
于是她将衬衫穿到腋下,两个袖子在身前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长发披散下来,看起来像件小洋装。
她从浴室走出来,刚好护士进来替姜凌夜换药,“伤口有点感染了,是不是碰水了?”
姜凌夜脸上表情淡淡的。
护士看了司琪一眼,似乎在埋怨她没有看住姜凌夜一样。
脏活累活她全包也就算了,有点责任都推到她身上了?
“姜先生,你要听话,这几天不要碰水也不要洗澡,免得伤口感染不容易愈合。”司琪一本正经的叮嘱着。
嘴上说的漂亮,可心里却是在想。
那么大的人了,自己不上心点,别人谁能说的动他?
姜凌夜抬眼看她,似笑非笑的说,“我没有碰水。”
“护士在这儿,你就不要犟嘴了。没有碰水天天换药怎么会感染?”司琪皱着眉。
灼热的视线盯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拉丝。
单是一个眼神就让司琪丢盔弃甲了。
姜凌夜是生错了年代,他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倾国倾城的货色!
打仗不用兵,一个眼神抛过去,敌人骨头都软了。
姜凌夜唇角轻勾,语气幽幽,“出汗太多。”
莫名的,司琪脑袋里就回想起两人挥汗如雨的画面,瞬间脸颊通红。
“注意节制。”他还不忘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