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只能这样了。”
“一生下孩子就和离。”白软软强调,“我不会再心软了,你别又想出新花样拖延时间。”
“放心!”霍斯珏骄傲起来,“你想和离你以为老子不想?!当初老子也是被老头子逼着娶了你。要不是考虑到老头子的安危,老子根本就不会缠着你这花瓶!”
“最好是这样!”这样的话,也好摆脱他一点。
语毕,见男人还站在她的房间,白软软多少觉得碍眼,“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我也没想多待。”霍斯珏还在嘴硬。
“那快走!”
霍斯珏“……”
霍斯珏还是离开了。
就是想不通,她怎么就那么看不上他。
霍斯珏郁闷得很。
……
离开白软软闺房后。
霍斯珏发奋图强。
又是学习恋爱又是学习孙子兵法琴棋书画的,急于求成,就想着成为一个跟牧新野一样的才子。
她不喜欢将军,他便做才子。
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只要她喜欢上自己就行。
到时候,白软软肯定会抱着他不撒手,再也不会提和离的事。
霍老爷和霍老夫人回霍家时,也肉眼可见地看到了霍斯珏的变化。
一家五口吃饭时。
霍斯珏坐在白软软身边,乖乖夹菜,“太瘦了,多吃点肉,补补营养。”
“我不喜欢吃肉。”白软软十分嫌弃地把他用筷子夹过的肉放回了霍斯珏碗里。
结果霍斯珏好似看不到她的嫌弃,又给她夹了青菜,“那就多吃点青菜,对身体也好。”
白软软皱起眉头,快受不了他了。
只见他一个菜一个菜往她碗里夹,她都来不及吃,他夹的速度已经让她整个碗都膨胀起来了。
汤都从碗里溢了出来。
“你干嘛不给自己夹?!”白软软撅起嘴,竟会欺负她,这样她要怎么吃?!
鸡蛋汤还混着牛肉,这味道都该变质了。
满满一碗,饭都被包围住了,根本弄不出来。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霍斯珏好声好气哄着她。
可这对白软软来说哪是关心?根本就是折磨。
“你!”白软软气得肚子疼,“你关心关心你自己。”
说着,她将自己跟霍斯珏的碗对换了一下,“别给我夹了,我手没断。”
明明是嫌弃的话语,可霍斯珏却开始异想天开。
她跟他对换了碗。
这就证明她愿意吃他剩下的,他们夫妻之间不分彼此吧?【即便他自己的碗他都没动过,只顾着给白软软夹菜了。】
而且……
她把这么营养的菜全部给了他,自己却选择吃白饭,这样的关心是让他有些感动的。
看来他没白学习,功夫不负有心人,白软软终于在慢慢爱上他了。
霍老爷和霍夫人却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霍斯珏,还以为霍斯珏被鬼附体了。
毕竟他平日里我行我素,从不会管别人的死活。
上次吃饭,也是很嫌弃白软软。连最爱的牛肉都不吃了。
而这次……
大概是霍斯珏被调教得太乖,乖得他们不适应。
然而接下来,却是更不适应。
“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一首白居易的诗。”霍斯珏一本正经。
霍老爷一脸震惊,“你……你都会作诗了?”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没文化。”
霍霆晔“……”
霍老爷一时语塞,只听得霍斯珏开始吟诗,“家居虽落,家属幸团圆。” 柳卿为了缓解尴尬场面,只得解释道,“斯珏他的本意应该还是庆祝一家人团圆了。”
霍霆晔点了点头,对儿子的目光都赞赏了几分,“团圆好,团圆好,不错不错。”
白软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先不说这诗句没念对,光是这诗句的意思也不符合现在的情形。
得到赞赏的霍斯珏还沾沾自喜,看向了白软软,寻求表扬,“咳咳,夫人觉得如何?”
白软软“……”
白软软沉默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直到霍无双心直口快回答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念错了?牧先生教过我这句诗,叫家居虽濩(huo四声)落,眷属幸团圆。这句诗的意思是虽然家中遭了难,但是一家人庆幸能团聚在一起。”
“你懂什么?”霍斯珏嘴硬道,“老子这叫概括,意思到了就行。何必这么死板?非得每个字都抠上?”
霍无双挠了挠头,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吃饭了。
“你光看那诗有什么用?”霍霆晔指教道,“容清都说了,你把这孙子兵法吃透,打仗就够用了!你研究那诗,那诗能杀人吗?!”
“你懂什么?”霍斯珏回怼,“你没文化是你没文化,老子跟你不一样。”
“在我面前自称老子,你就有文化了?!”
两父子又吵了起来,谁也不服谁。
直到白软软小声开口,“父亲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屋了。”大概是怀了孕,不怎么有胃口,她只吃了一点点,便想离开了。
她这一走,霍斯珏也不跟老头子吵架了,直接起身,跟上了白软软。
白软软见身边多了个影子,便停下脚步,“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不就喜欢被画?!老子最近学了画画,可以考虑画画你。”
新婚第ᵂᵂᶻᴸ39夜:软软得活着
“谁要给你画?”白软软没好气地回应,继续往前走了。
“那小白脸和无双都能画你,就我不能?!”
“不能。”
霍斯珏“……”
气得霍斯珏格外憋屈,他学了那么久。
没日没夜的学。
结果她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男人跟着白软软一路回了房间,白软软门一关,就这么将他拒之门外了。
“让老子画画会掉块肉?!”
“会!”
“你以为老子很想画你吗?”
“说得好像我就很乐意被你画一样。”
霍斯珏“……”
男人受了气,这会儿再求着画她,感觉多少有点掉价。
外面都还有人看着。
烦得他浑身不舒服。
霍斯珏离开了她的房间,回到书房又是一阵郁闷。
他坐在案前,靠想象,开始动手画画。
“要不是念着你怀了老子的孩子,老子也不会对你这么上心。”他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他想着不过就是因为白软软怀了孕,他才不受控制地对她稍微上了点心。
霍斯珏画得认真。
废了一张又一张纸。
他是用铅笔画的。
画得不对便用橡皮擦掉,可擦得次数多了,纸张就破了,也就不得不重新画。
他对自己要求极高,又非要画出个逼真的画像。
老师傅在旁边带着,跟他熬了许久。
霍斯珏总觉得不像,就一次又一次选择重新画。
一直熬到半夜,老先生都睡着了。
霍斯珏还在努力描绘。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唯独在白软软的事上格外认真细致,追求完美。
而待在闺房中的白软软看着窗外月色,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白雪带着一男下人进了她的房间。
门被反锁上,“少夫人,牧先生来了。”
说着白雪也不再打扰他们,出了门又将房门关严实了。
而看到牧新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白软软还有些诧异,“你怎么过来了?要是让那疯子知道,你会有危险。”
“你不想逃出去吗?”
“我想。可我要是逃了,我家人怎么办?”白软软难过起来,“那疯子肯定要对我的家人下手。”
“别怕,我不会让你家人受牵连。”
“你有办法?”白软软眼前一亮。
“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一切都好说。”
“好,我需要怎么做?”
牧新野也没想到计划会这么顺利,他勾唇一笑,靠近了白软软,在她耳边低语。
此时的霍斯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认真作画。
从半夜到深夜再到第二天早上。
他一直没合眼,还在认真描绘白软软的脸部轮廓,想要将她的神采风韵都描绘出来。
在他心中,有她最完美的样子。
最后一笔,画完,这次算是他素描得最好的一张。
“软软肯定喜欢。”霍斯珏自言自语,将这画视若珍宝。
他拿着那副画当即前往白软软的房间,却没发现她的人。
“软软呢?!”霍斯珏怒斥。
本该一直暗中保护白软软的下属往里看了看,却发现少夫人真不见了。
他也吓得不轻,“我……我不知道,可少夫人没有出过这房间啊。”
霍斯珏气得将那下属一脚踹去老远。
那下属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只得连连磕头认错。
男人进了白软软的房间寻找起来,却在桌上看到了一张字条。
他虽没什么太大文化,但到底还是识字的。
白软软被绑架了,对方要他独自一人前往废弃药铺救人。
那药铺他知道是哪儿,只知那地方四周都没什么建筑物,也没什么人。
霍斯珏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换上一身戎装,拿好装备,让北风派人去那药铺稍远的地方包围驻守。
……
赶到废弃药铺。
牧新野带着面具,他挟持着白软软,两人又站在楼上。所以霍斯珏并没有认出他。
他步步靠近,牧新野言语威胁,“你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划破她的脖子。”
霍斯珏这才停下脚步,没敢再往前。
牧新野这才开口,“先给老子行个礼吧。”
霍斯珏没动。
见霍斯珏无动于衷,牧新野已经有些不耐烦,“怎么,霍先生膝盖太金贵,跪不得?”
“老子跪了,你就放了她?”
“不知道。”牧新野把玩着手上的匕首,“我只知道你不跪,老子会侵犯她,侵犯到她流产,为止。”
说着,牧新野的嘴唇已经在慢慢往女人的脖子靠近。
白软软红了脸,她记得不该这么玩。
他们的目的只是要让大家都认为她已经死了,这样至少不会连累她的父母。
可现在……
霍斯珏双膝落地,下跪的声音极响,“把你的臭嘴给老子移开!”
白软软怎么都没想到,他竟这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
而牧新野也没想到,霍斯珏竟这么在乎白软软。白软软这颗棋子可比杜嫣然那颗好多了。
“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不侵犯她了,只是……”牧新野欲言又止,打趣起来,“想要她活,你自废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