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在自己的地方害她啊!”
顾寒年手不自觉得松了松,他转头看向柳欣薇,柳欣薇手落在碎片上,被划破正缓缓流血,她抬眸,眼里泪珠滚动,咬唇一脸委屈,“王爷,不怪王妃,是妾不懂事惹王妃生气了……王妃她,她不是故意的……”
脖子被男人的大手狠狠掐住,许洛颜艰难的呼吸,废力对上顾寒年的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满脸倔强,“跟我无关,是她自己摔倒的,是她诬陷我……”
一句话未说完,她已经喘了好几口粗气。
“王妃,妾都说了不怪你,你为什么还要污蔑我……”柳欣薇抬眼,泪水瞬间沿着脸颊落下,滴在碎瓷片上。
顾寒年突然冷笑一声,放开许洛颜,他觉得很可笑,到这种时候柳欣薇还在替她求情,她却只想着推卸罪责。
“许洛颜,叶家怎么教出你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
顾寒年反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冷眼看着他,眼睛里有化不开的浓雾,“许洛颜,这一巴掌是替本王未出世的子嗣打的!”
手扬起又落下,“啪”的一声,许洛颜头甩到一侧,被打的脑子发懵,嘴角缓缓流血血丝。
“这一巴掌是替叶家打的!叶家家风严谨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男人的声音阴狠,不带一丝感情,更是带着浓浓的杀意!
许洛颜愣住,傻呆呆看着顾寒年走到柳欣薇身旁,极尽温柔的抱起柳欣薇,脸上挂着她已经不熟悉的温柔心疼,男人声音里藏着隐隐的关切,“疼吗?”
柳欣薇咬唇摇头,埋头进他的胸膛。顾寒年冷冷地看了眼许洛颜,黑眸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随即转身大步离开未央殿,仿佛这里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脸上火辣辣的疼,许洛颜脑子发懵,两眼无神的缓了许久才伸手擦掉嘴边的血丝。
刚才顾寒年是真的想杀了她!
他想杀她!
因为柳欣薇的一句话,就想杀了她!
被他掐住脖子的那一刻许洛颜真的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怒气和杀意,那样磅礴的气息让她心惊,完全忘记了反应。
好半饷,她回过神,泪水连珠一般顺着脸流下,滴在地上。
“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未央殿,此刻窗外又下起雪,许洛颜打了几个寒颤,身子摇晃了几下被人扶住,“娘娘!你怎么了?!”
许洛颜恍若未闻,满脑子都是顾寒年的话。
许洛颜,你怎么不去死?!
许洛颜,你不配活着!
她脑子不停的回旋着这几句话,不断冲击着她的神经,嘴边的笑容也越发苦涩。
她突然觉得之前那个小心翼翼护着另一个女人的男人不是顾寒年,他不仅不相信她,还想杀了她!
以前那个对着她满脸温柔说着“九儿无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男人真的已经不在了。
许洛颜眼里闪过一丝绝望,满身疲惫的闭上眼睛。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眨眼天便黑了,窗外大雪纷飞,几个时辰下来却一点没有要停的势头。
未央殿朱门口,花织跪坐在地上砸门,一双手不见一处白全染上了鲜血,她已经声嘶力竭,“王爷,娘娘是无辜的,你不要再责怪娘娘了……求你了王爷!”
“娘娘受不住的,王爷!娘娘会死的,王爷,求你放过娘娘,娘娘真的是无辜的……”
来来回回几句话,花织已经喊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帮她,也没有一个人帮娘娘。
耳边有熟悉的哭泣声,她恍惚中睁眼,看到放大版的俊脸,此刻面无表情看着她。
身下一阵阵不适,许洛颜皱眉想动,却发现自己丝毫动不了,男人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不停的动作。
底下火热,面上眼底却不带一丝情欲,仿佛身下的女人不是女人,只是一个供人享乐的玩物。
“醒了?那接着做,你害死了欣薇的孩子,还害得她无法生育,如此便赔她一个孩子。”
男人说的风轻云淡,语气平常的仿佛是在说着晚膳吃什么。
身下的痛仿佛不是痛了,许洛颜如遭雷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风华绝顶的男人,带着一丝侥幸的问:“王爷,刚刚你说什么?”
她肯定听错了,顾寒年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她听错了。
“你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价值就是替欣薇生个孩子。”
唯一的价值是替欣薇生个孩子……
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价值······
许洛颜几近疯狂的念叨着这句话,每个字眼都能让她心头滴血,她愣愣看着不断晃动的帐顶,神思渐渐飘远。
怎么会这样……
似乎察觉到身下的女人毫无动静,顾寒年停下动作,撑起手看着她,“怎么,不愿意?!”
许洛颜看着帐顶,对顾寒年的话毫无反应,她的这幅样子完全惹怒了顾寒年!
顾寒年眉眼暴戾,猛地撕开许洛颜的每一件衣服,跪在她身体两侧。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毫不知耻的的女人,她凭什么可以这么风轻云淡,凭什么伤害了别人只想着脱罪,凭什么?!
对母妃是这样,对欣薇是这样,甚至对他,对自己口口声声说着非他不嫁的男人也是这幅模样。
他心底的怒气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一定不会放过许洛颜,他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楚!
突然想到什么,顾寒年微顿,低头附在许洛颜耳边,声音阴冷,“许洛颜,我一直想问你,你会不会内疚,可是今天我突然明白,其实你根本没有心!”
他继续手下的动作。
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事情做第二回,他轻车熟路摸到许洛颜的敏感点,发狠的折磨,伸手将许洛颜光裸的身子折成一个近乎屈辱的姿态。
又将她的手紧紧扣在身后,像疯狂的野兽一样索取。
许洛颜回过神来,身下传来的一阵阵被撕裂的痛感,疼的她几乎窒息。唇边溢出一丝愉悦又痛苦的声音,她赶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顾寒年的动作越发的大,许洛颜几乎承受不住!
“好痛……”
“痛?许洛颜原来你也知道痛!”
过去了整整一年,顾寒年却仍然记得自己温柔如水的母后是以怎样狼狈的姿态回到淮安王府,而许洛颜在母后受辱时却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永远忘不了母后死的多惨,厌恶自己被人侮辱,将身上所有地方挠破,一根白绫结束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