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点东西吗?”
白笙问小家伙。
“不了,刚刚才吃完饭。”,少年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拉着白笙四处转。
“我又不是猪仔,阿笙不要一直问我。”,话没说完就见到一个正在烤串的摊位,香味儿四溢,滋啦滋啦的油声更是惹得人流口水。
少年一时间停住了嘴里的话,看了眼摊位上金黄的串串。
扭头巴巴地看向白笙,“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阿笙要尝尝吗?”
白笙对小家伙判若两人的态度也只是轻笑,“想吃的话可以尝一尝。”
“我可以吃吗?”
毕竟在竹已苑他每日的饭食都是营养师给的菜谱,各项摄入严加把控,忌辛辣。
虽然厨师叔叔做出来的的确很好吃,但他现在好想尝一尝带着辣味儿的。
“没事,吃几口没关系。”
“呜呜,阿笙真好。”
傅妄欢喜地吧唧一口女人。
老板是个中年老汉,早就注意到了白笙和少年两个人,见两个人走到自己跟前急忙招呼。
“两位要吃点什么?小摊上的东西随便点。”
裘夙本来站在一旁但闻着香味儿也走上前,随意来了十几串。
少年最后拿到手里两串青菜和面筋,其余的全落到了白笙手里。
虽然有些不甘,但少年还是很容易满足的,可后来甚至还被白笙抢走一串。
“上面盐味太重,我帮你吃了。”
少年眼睁睁地看见女人抢走他最后剩的面筋,这是他最喜欢吃点面食。
坏阿笙。
“乖,刚刚是你说自己不是猪仔的。”,白笙打趣小家伙,揉揉他的腮帮子。
少年有些抑郁,轻哼一声,两人继续找要玩的项目。
几分钟后。
“我们去玩摩天轮怎么样阿笙?我还没有试过呢。”
傅妄给白笙指了指两人左边的大转盘。
“听说很有意思。”
少年拉住白笙的手,眼底亮晶晶的仿佛装了漫天星辰。
“去看看。”,白笙最耐不住小家伙这般看着她,真是要命。
裘夙,“要跟着一起吗?”
白笙摆手,“在下面记得拍照。”
裘夙:……
妥妥工具人。
白笙也没有玩过这种东西,牵着少年进到一个类似电话亭的小房间里。
里面空间狭小,白笙和牵着小家伙进去后几乎容纳不了第三个了。
“要开始了吗?”
几分钟后少年感受到渐离地面的触感,紧张地抱住白笙,贴在女人怀里。
“嗯,开始升了。”
小家伙主动送上门,白笙十分惬意地抱住小家伙,娇软的触感舒服极了。
几秒后两人耳边传来其他人的哀嚎,转轮的速度明显提高了。
傅妄只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心脏跳动异常剧烈,有些激动。
想趴在窗前看外编的场景但又不敢乱走动,只能趴在白笙怀里睁大眼睛看外边的景象。
“上升到速度有点快,不过有点好玩,阿笙你觉得呢?”
“嗯,和安安一样。”
白笙对这种失重感早已熟悉,她的关注点一直都咋少年身上。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家伙他当时真的很瘦,也不喜欢笑,不习惯她的接触。
这几个月总算长了些肉。
“阿笙我有点晕晕的,你有吗?”,少年揉揉眼睛。
“没有。”
“为什么我有点晕晕的?”,傅妄趴在女人怀里喃喃。
白笙轻笑,手抚上少年脸庞,在少年疑惑的目光中吻了下去。
傅妄蓦地睁大眼睛,几秒后闭上眼睛,嘴角上扬些弧度。
此时转轮又一次达到最高。
第23章 呵,他们多伟大啊
游乐场的一天时间飞快,临近傍晚时少年还在秋千上不肯下来。
“再高一点阿笙!”
徐徐的春风微醺,氤氲夕阳的几分余温,从少年脸庞吹过温柔极了。
少年的声音清脆,带着无限的蓬勃生机。
“准备好了?”
白笙笑着问少年,将秋千推送更高一点。
秋千上升带来的快感让少年喊出声,在夕阳下呐喊,“阿笙真的好高啊?啊!”
有些怕,但有女人站在身后他就不怕了。
“好刺激啊,阿笙再推推我。”
少年的身影几乎和春日的傍晚交融,白笙被他的笑意传染,凤瞳携着温和。
弯腰推一把少年。
在这疯了二十几分钟少年才悠悠地停下来,白笙站在少年身后。
“阿笙,你看那边天是红色的,有火烧云。”
白笙顺着少年的目光抬头看向天空,微微昏暗的傍晚几片云彩挂在天边,连带着云彩的半边天都是绯红色的,氛围安谧。
“嗯,很漂亮。”
白笙挪开目光,又看向呼吸粗重的少年。
少年半边脸颊也是绯红色的,鬓前的发丝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鼻尖很凉。
比天边的火烧云可好看。
白笙俯首凑近少年脸庞,“阿笙。”,少年手攥紧,白净的手背上的青筋凸出些,声线弱弱的。
“在。”
感性压倒理性,白笙吻上少年,轻蹭他白皙嫩滑的肌肤,一点点撬开少年贝齿,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少年脆弱的皮肤浮现浅粉色,实在可怜。
夕阳余晖下,穿着一身风衣的女人热切地和少年厮磨,甜度超标。
裘夙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坐在秋千上轻荡,似乎没有被旁边如漆似胶的两个人影响。
“我们今天回哪里睡觉?”
车子上少年倚在白笙身上问。
“竹已苑,回我们自己的地方。”,白笙揉揉少年的脑袋。
“告诉爷爷了吗?”
“电话里说过了。”
“有点困了,一会儿回去我要马上睡觉。”,少年像一个猫儿一样在白笙怀里蹭蹭。
“嗯,快到了,安安要我抱着睡一会儿吗?”
少年摇摇脑袋,“不了,一会儿就到了。”
车子在路上飞驰,少年在白笙怀里昏昏欲睡。
说着不要身体却是很诚实地往白笙怀里蹭,还一边舒服地发出感叹,“好暖和啊,阿笙也是软软的。”
白笙只是浅笑。
到了别也,车子到门口时别也的大门已经自动打开,接着缓行驶入别也。
白笙下车后少年牵着白笙的手下车,少年打着哈欠,眼眶都是湿漉漉的泛起微红。
“终于到了。”
“安少爷。”
管家见到少年礼貌地喊。
“管家叔叔。”,少年举手打招呼。
管家听到称呼心都化了,看向少年的眼底满是慈祥,小少爷真是越看越乖。
上楼,少年跑到客厅接水喝,今天这一天吃了不少齁咸的东西。
管家跟在白笙后面进了书房。
“崔毅现在在医院急救室,老爷今天来问你了。”
章承面色担忧,白笙坐在办公椅上神情淡漠。
叹口气道,“问我什么?”
“也没问什么,估计是有事情要和你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心疼了?”
“当然不是,老爷对那些人没感情。”,章承连忙否定,几秒后小心翼翼道。
“只不过,老爷希望你能去看看家主和夫人。”
“看什么,等死亡证明下来我直接帮他们操办葬礼就行了其他的没必要。”
白笙的声音冷硬,没留任何劝说余地。
章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况且,他们身边不还有几个儿子女儿吗?实在轮不到我。”
“小姐,纵使家主和夫人做的千不好万不好,但无法改变的是他们就是你最亲的人,不要因为过激情绪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最亲?我可没看见啊,你不要乱说,白逸轩最喜欢的不是现在躺在病房里的那个吗,那才是他的亲人,我不是,我配不上。”
白笙被逗得笑出声,凤瞳里的阴影冷成冰碴,
说不怕是假的,章承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告诉老爷子让他省点心,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事情管不了就不要管了。”
明亮的书房中女人中规中矩地坐着,神邸一般的面容,而瞳孔中的阴戾却更像地狱的恶鬼。
她该怎么原谅?
怎么说服自己,告诉自己那个在最紧要关头抛弃自己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个生活里自己几乎见不到面,处处偏心别人的是自己的母亲?
呵,他们多伟大啊。
一个个心疼可怜外边的任意一个人,却从来不心疼心疼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所谓的“善”、“大义”?
人类真的是一种很虚伪的生物呢。
“章承,你问问老爷子,问他怕不怕万一告诉我地方,我能把那两个人给剁了?
白笙眼尾染地殷红,嗤笑着说。
身上散发出的皆是来自地狱的煞气,艳丽的殷红色更是像奈何桥畔傲然屹立的彼岸花。
章承原本看着白笙下车时的神态温润,笑意随和,想着此时女人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也许一高兴就能答应。
但是他想错了,白笙向来是喜欢笑着杀人的,一直都是如此,儒雅温和是她的表象歇斯底里和偏执狠戾才是真正的她。
书房中的低压让章承实在难忍,沉闷的一声跪在地上。
“还请小姐责罚。”
白笙见到男人跪下笑意愈是浓烈,笑声在安静的书房中显得异常骇人。
白笙最后起身离开书房,声音温和,“让老爷子把位置藏好了别让我发现,不然后果自负。”
啪嗒,门被关上,女人走出书房。
章承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散下来,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站起来。
差一点,他就差一点估计就要死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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