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宁看着两人被洗脚水淋得浑身都是脏兮兮的,白玉玲头顶鸟屎,秦建业脸上都是血口子,她皱眉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冷淡嫌弃。
“我好端端地去县城买东西,太晚了就住了一夜招待所,才回到村里就听到你们在这振振有词地说程玄欺负我了,怎么,我都没有看见他欺负我,你们看见了?”
白玉玲愣了下,她觉得眼前的楚长宁似乎哪里变了,昨晚上明明是她把迷晕了的楚长宁送到了程玄屋子里,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所以,白玉玲还是在坚持:“嫣嫣,你别害怕,我知道肯定是他欺负你了,你不敢说对不对?
我最了解你,你如果要买东西肯定会喊上我,怎么可能自己去县城!嫣嫣,你放心,村长会帮你主持公道的!”
秦建业也当即跟着说:“村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肯定是程玄欺负了陆知青,陆知青不敢说。
但我了解陆知青,程玄这个人平时就作恶多端,狠辣猥琐,陆知青一定是害怕他所以不敢说实话!
何况程玄一看就是个五大三粗轻易满足不了的野男人,我建议把程玄送到公安局调查,宁肯错杀一个,不能放过一个!他留在村里对咱村那些年轻小姑娘都是一个隐患啊!”
楚长宁翻了个白眼,程玄的确是五大三粗的,那啥的时候使不完的劲儿,但这些关秦建业跟白玉玲屁事儿?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分别抬起来两只手,左手对着秦建业,右手对着白玉玲,啪啪甩了他们两个耳光!
“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一个知青,你们两个非要站在这里说我被人欺负了,我不承认还不行?你们脑子不清醒,我现在把你们打清醒!”
说完,楚长宁转头看着村长,楚楚可怜地说:“南山村就是这样欺负下乡的知青吗?秦建业知青纠缠我,我看不上他,他死缠烂打。
还威胁我说他是村长的侄子,我不答应他他就有一百种办法为难我,村长,真的是这样的吗?”
村长脸色一变!他知道秦建业平时仗着自己的关系的确有些傲气,但当着所有人的面肯定不能这样说!
所以,村长喝道:“建业!你真的这样说过?”
秦建业急了:“我没有!陆知青,难道我们不是情投意合吗?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追求你的知青,你只跟我说话?
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撒娇!你否认不了你也喜欢我的种种迹象,要不是你勾引我,我也不会为了你把村长喊来,知道
你被程玄欺负了第一时间我就过来救你……”
楚长宁简直要恶心到吐了:“我跟你说的快滚,离我远点,你恶不恶心,这叫跟你说话了?这叫撒娇了?这叫喜欢你?你脸皮哪个店买的这么厚!”
白玉玲在旁边劝:“嫣嫣,秦建业也是为了你好,出发点是好的……”
楚长宁一口唾沫吐她脸上:“滚开!这好意给你你要吗?我要是非要说你跟秦建业不清不楚有一腿,说是为了你好,你承不承认?”
白玉玲脸上一红,她现在倒是想跟秦建业有一腿,可惜秦建业还看不上她啊。
秦建业咬牙,他本身看上的更多的就是楚长宁的家庭条件,而不是楚长宁这个清高的人,此时被楚长宁当众给了难堪,只恨不得哐哐给楚长宁两个巴掌!
而楚长宁还在跟村长告状:“我是来建设祖国的,不是来被南山村的人污蔑羞辱的,如果村长今天不主持公道,我直接投河死了算了!”
村长吓了一跳,他是知道楚长宁家境的,如果楚长宁真的出事,他可担不起责任!
所以,村长咬牙说道:“建业!给陆知青道歉!”
秦建业今天没有教训得成程玄,也没有让楚长宁坏了名声,明知道楚长宁之后会更看不上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好道歉的!如果陆知青没有对我眉来眼去,就凭我秦建业的身份,
我怎么可能对她上赶着?陆知青,你骗了我的真心,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村里人也都议论起来,确实啊,秦建业的叔叔是村长,家里条件在南山村算是顶好的了,如果陆知青没有勾引秦建业,那么秦建业怎么可能主动贴上去当舔狗?
楚长宁也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不要脸,但没等她出声,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秦建业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我南山村依山傍水人杰地灵,虽然穷了点,但老祖宗都说过,做人要清清白白端端正正!
人家知青看不上你,你还在这里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南山村的声誉不能被你这样的渣滓给毁了!”
程玄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村长,他手一抬,直接将秦建业丢了出去!
秦建业结结实实地撞到了一棵歪脖子枣树上,枣树刺多,他浑身被扎上好几处,躺在地上疼得呻吟。
白玉玲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而楚长宁趁机上去对着秦建业的脸就踢了几脚:“你不是总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对你有意思吗?你看看我这样是啥意思??一脚够不够?那我再来一脚?!”
她穿着解放鞋的一双小脚踹起来力气也不小,把秦建业踢得鼻青脸肿!
秦建业疼得捂着脸打滚乱叫:“我错了我错了!陆知青!我错了!”
楚长宁蹦起来往他头上踩了一下,再跳下来,这才算结束!
那一股气狠了的样子也算是让所有围观的人都清楚了,陆知青不仅不喜欢秦建业,反倒是够讨厌的!
当然,不少男同志也倒吸一口冷气,陆知青长得漂亮,但发起狠来也够可怕的!
只有程玄抱着胳膊,唇角的笑一闪而过,他还记得夜里她那双小脚不老实地往他腰上乱踢,他一把捉住时感受的那抹软滑。
手感一级棒!
顾家门口乱七八糟,白玉玲哭哭啼啼:“嫣嫣,你怎么可以这样呀!恩将仇报,做人怎么能这样呢!”
楚长宁冷眼看着她:“是呀,做人得诚信,你刚刚不是说如果我没有在程玄屋子里,你就当场下跪喊他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