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呢?顺便送一送她。”姜酒酒道。
“今天她有活,估计得加班。”景长珩道,“抱你出去?”
“你扶我就行。”
景长珩却直接把她给打横抱起了,姜酒酒在心里叹口气,也就随着他去了,
陆国山正好也下班,就这么撞上了,他看了眼被抱着的姜酒酒,明知故问道:“怎么来公司了?”
事实上,景长珩抱着姜酒酒进公司的事早就传了个遍了。小两口关系好,陆国山是乐见其成的。
“既然正好撞上了,那就一起回去吃个饭吧。”陆国山道,“你妈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你了。”
景长珩看了眼姜酒酒,意思是询问她去不去,她要是不去,那就得拒绝了。
姜酒酒也用眼神示意他:去。
景长珩把姜酒酒抱上了陆国山的车,这一路热得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陆国山看了他一眼,讲起正事来:“国外市场还是得要人去守着的,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景长珩讲起正事来,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就全部消失不见了,他正襟危坐道:“我其实觉得我最合适。”
陆国山扫了眼姜酒酒,道:“你也没有那么合适,比你外语好比你领导力强的多了去了,公司前辈拉出来比你阅历丰富的还少?何况你刚结婚没多久,就去那边待个半年,你觉得这合适?而且,你在那个国家,还有个前任。”
景长珩蹙起眉,没有做声。
陆国山淡淡道:“我不建议你去,也不想你去。你再参考参考其他人选,从里面选一个。”
景长珩扫了姜酒酒一眼,道:“国外的刚起步没多久,压力大锻炼人,我也好快点接手公司的业务。”
“你需要那么大的压力做什么?”陆国山冷哼了一声,“你在国内按照我的节奏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来,出不了什么大错,你又不需要飞跃式的进步,没必要去国外折腾。”
姜酒酒能感觉到景长珩心里对这番话是不服气的,他应该想去。只不过,他又没有争辩,倒是不像他平常的风格。
“嘉南,你来说,你希望大半年独守空房么?”陆国山把话题往她身上扯。
他的目的还不是希望他们能培养培养感情,半年一分别,新婚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情愫哪儿还见得着影子,到时候又是陌生人了。
如果真的是她男人,姜酒酒自然不希望他走。只不过,她跟景长珩之间,从始至终还是有一条沟壑的,算不得真亲近,她也就笑了笑,客气的说:“我没有关系的。”
陆国山道:“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看,嘉南也不想你走。”
她没有解释,景长珩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但姜酒酒知道,景长珩的安静,不代表妥协,他还是想走的。是什么原因,她就不想仔细去想了。
077
自从姜酒酒跟景长珩结婚搬出去以后,陆母见两个人的机会不多,这一回来,真的是嘘寒问暖。
陆母连饭都是亲自下厨做的,特地炖了一只乌鸡,生怕他俩在外头只吃快餐,吃的太将就。
吃完饭,也没有让两人回去。
姜酒酒和景长珩也只能答应留下来。
景长珩已经不住这边了,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搬进了他们新婚别墅,所以这边显得空荡荡了徐多。
“老婆,你自己说,你希不希望我去国外分公司?”晚上回到房间的时候,景长珩开口问她。
姜酒酒抱着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觉了。
景长珩心不在焉的说:“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工作没事,但老婆我只有一个,听老婆的。”
静悄悄的黑夜里,他们像两只动物一样,紧紧的靠在一起,相拥而眠。
而姜酒酒在景长珩睡着之后,却睁开眼睛,有些失神的看了天花板半晌。
她没有想起景长珩,反而记起她没了父亲那一年,受过的苦,父亲死后,母亲因为受不了而自杀,妹妹不见,而害了她父亲的那个人,如今倒是成了对她不错的善人。
所以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大概就算善意。
姜酒酒想着想着,闭上了眼睛。
……
姜酒酒往陆氏去的多了,公司里的人也就多多少少认识她了。
丁业敏跟姜酒酒聊得不少,再加上姜酒酒嘱咐她多照应照应叶晨曦,一来二往,她俩也渐渐熟了起来。
姜酒酒似乎很喜欢看公司的业务,反正市场部的资料,她每次一来,都会随意的翻上不少。
丁业敏看在她身份的面子上,也从来不阻止她。
姜酒酒反正也不工作,看了也就看了。
“丁经理,之前听说你差点要走,怎么又留下来了?”
“公司给涨薪了呗,谁跟钱过不去啊。”丁业敏道,“只要钱到位了,一切好说。”
姜酒酒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丁业敏觉得她的表情有点意味深长,可仔细一看,却又分明寡淡,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是啊,谁都爱钱。”
丁业敏道:“徐小姐,我其实觉得,小陆总应该很喜欢你。他在你面前,就很黏人,对外人就是个活阎王。”
姜酒酒想了想,极淡的弯了下嘴角,像是欣喜,可又像是别的意思,情绪似乎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景长珩催促她起床时,姜酒酒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就又闭上了:“今天我不想去了。”
“今天去,不然有客户要逼着我喝酒,给我送美女。”景长珩道,“你在我边上,他们能收敛点。”
姜酒酒淡淡道:“我真的不想去了。”
“你再睡五分钟,我来喊你。”他也不打算妥协。
“所以我是一点自由都不配拥有吗?”姜酒酒的声音哑了几分。
这句话,让景长珩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老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不想去。”
“行,那就不去了。”景长珩没有再强迫她,只说,“我也不是强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一块。只是我不能不去工作,我想快点独当一面。等我有能力了,一切就都好了。”
快点独当一面是为了什么呢?
姜酒酒又想起新婚那天,他逼问她,徐横山对她做什么了。
他没说话,他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又低头下来蹭蹭她的额头,说:“老婆,那我走了。”
景长珩收拾了一下,自己独自一人走了。
很快楼下就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景长珩稍微有点好,姜酒酒就感觉到自己蠢蠢欲动了,她有点怕了,怕自己又喜欢上他,那是一条不归路。
姜酒酒心绪不宁,刷手机时,却看见温湉更新了条朋友圈,地址是在国内,在某知名大学,参加国际辩论赛。
那个城市离A市不算近。
姜酒酒觉得现在照片上的温湉,容光焕发,已经没有当时的怯懦感了。
阅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她想,人类的自卑怯懦,大抵还是来源于未知的事物太多,一旦见多识广,就不会再这样了。
姜酒酒沉思片刻,跟她说了声加油,那边没有回。
只不过,几天以后,温湉却主动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
姜酒酒淡淡的拒绝了。
温湉笑了笑,说:“老师你放心,我回来不是为了找他的,我只是来看我父亲,我们一家最近搬到A市了,比赛后就两天假,我后天就出国。”
姜酒酒道:“比赛怎么样?”
温湉却自顾自倔强的道:“程老师,我不会再要他了。哪怕他扶持我父亲做生意,让我们家庭步入小康,缩小了我和他的差距,我也不会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