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毒?呵,你出去问问,看别人信我,还是信你。”陆宴北靠近她的耳边,“我的好妹妹啊,那个孩子的身体里流着你的血,你说,我怎么可能让我和蒋一恒的孩子流着你的血?”
“那是我的孩子!是你抢走的!”
桑倾再也忍不住,扬手便是一个巴掌。
“住手!”就在这时,病房外冲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来得正巧,看见了桑倾咄咄逼人地甩了她一巴掌,陆宴北柔柔弱弱地倒在病床上,悲泣不止。
“楠景。”他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扶起了她。
陆宴北虚弱地靠在他怀里:“一恒,蓝萱她太过分了……她害死了我爸爸,又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还对我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蒋一恒冷眼扫过,尽是阴鸷怒气。
“你还有什么脸来见楠景?滚!”
他一脚将桑倾踹到了地上。
她痛得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
蒋一恒对她厌恶至极:“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装?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你连一个死去的孩子都利用,真让我感到恶心!”
桑倾的最后一点希望,也沉入了谷底。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可是蒋一恒从来都不信她,一次都没有信过她。
他只相信陆宴北。
童家出事的时候,陆宴北说是她气死了父亲,他信了;现在,她又被指控成了杀死孩子的凶手,他也信了。
“蒋一恒,你就是眼盲心瞎的蠢猪。”桑倾踉跄地爬了起来,眼前一黑,却又晕了过去。
……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孩子咿咿呀呀地,叫她妈咪。
她想要抱一抱那个孩子,却怎么都抓不住襁褓。
突然,孩子的眼睛鼻子都开始流血,血流了满地,恐怖至极。
“宝宝!”桑倾尖叫着醒来。
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蒋佳霖的脸。
“你醒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烧怎么还没退?”
“你怎么会在这里?”
蒋佳霖是蒋一恒的小叔,不过两个人年纪差不多,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她恍惚间,几乎要以为面前的人是蒋一恒。
不过,那个人怎么会来呢?她苦笑一声。
“我相信那些事不是你做的。”蒋佳霖突然说道。
与蒋一恒的暴戾完全不同,蒋佳霖或许年长两岁的缘故,总是温润的模样。
第2章 我不是你的玩物
她一阵错愕:“你……信我?”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一恒那边你就不要再去找他了,陆宴北你最好也不要见,她为了孩子夭折的事情很伤心,已经割过一次腕了。”
“那个孩子不是她的!”
“好了,就不要再聊这些了,看在你也是童家人的份上,蒋家不会起诉你的,不过,你最好也别跟一恒他们……”
蒋佳霖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的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蒋一恒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很不好,阴沉犹如寒冰。
“你先出去,我有话跟这个女人说。”
“一恒,你别……”
“出去!”
蒋佳霖也并不敢太跟蒋一恒对着干,这家伙的性子,没谁敢拂其锋芒,他只好走了出去。
“你来找我,是终于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她淡淡问道。
蒋一恒冷嗤一声:“桑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楠景因为身体的缘故无法再生育,你要是以为这样就能够借此有机会待在我的身边,你做梦!”
她自嘲地苦笑。
是,她是喜欢蒋一恒。
可她最喜欢的这个人,伤她也最深,事到如今,她早已不再有半分指望了。
“你既然不肯相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桑倾垂下了眸。
蒋一恒狞笑一声:“杀了我的孩子,如今还在这里跟蒋佳霖装可怜,桑倾,你的本事挺大。”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俯下身,残忍地捏起她的下巴:“我觉得楠景说得有些道理,既然你害我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要陪我一个。”
“你说什么?”
在桑倾反应过来之前,蒋一恒突然极大力地将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反手按在了床沿。
“你放开我、放开……”
他根本没有给她挣扎的余地,就这样强行摁着她,一把扯开了她胸前的扣子。
巨大的羞辱感袭来,她双目瞪得通红无论如何都不肯屈服。
“不愿意?呵,桑倾,从前你对爬上我的床这件事,不是费尽心思吗?”
“我没有!”
她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过。
从前她虽然就跟蒋一恒发生过一次关系,但那次是彻彻底底的意外,她为此怀了孩子,生下来就被人抢走,而他却浑然不知。
那些痛苦的过往,于她而言是一辈子的噩梦,对他来说,却只不过是一夜欢愉。
桑倾拼命挣扎着。
她越挣扎,就越激起蒋一恒的怒火。
不知为何,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蒋佳霖居然在她的房间里,他莫名有些恼意。
“蒋一恒,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泄愤的工具!你放开我!”
第3章 字字诛心
“放开你?呵,比起我和楠景的丧女之痛,比起楠景失去双亲的痛楚,你这点痛算的了什么?”
她猛地甩头:“那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双亲我的家人!陆宴北她就是个骗子!”
如此剧烈的反抗,让蒋一恒一愣。
但很快,他又冷下了脸:“要不是为了让你给楠景生一个孩子,你以为我愿意碰你?”
冰冷的话语,字字诛心。
仿佛是世界上最狠毒的要,侵入她的四肢百骸,疼得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桑倾就被蒋一恒拽到身前粗暴的绑上了丝巾,她委屈的哭出声,“蒋一恒,你混蛋!”
蒋一恒脸色铁青,冷冷的语气夹杂着寒霜,令人不寒而栗,“混蛋的事才刚刚开始。”
……
桑倾不知道蒋一恒是何时离开的。
她后来彻底昏死了过去,完全没有了知觉。
再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浑身上下都痛得犹如寸寸被折断一般,她艰难地起身,看见了自己满身的伤痕。
“混蛋……”
眼泪簌簌而下,桑倾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她从前最喜欢的人,她做梦都想要嫁给他的人,会成为这样可怕的魔鬼。
而这样的折磨,还远远没有结束。
她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陆宴北的软语轻呢。
“一恒,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你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不急。”
“那就先订婚吧,好不好?”
“……好。”
陆宴北十分高兴,勾着蒋一恒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幅喜不自胜的模样,哪里像是家里刚刚遭逢大变故,又失去了孩子的人?
可是,蒋一恒那么聪明的人,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爱情果然让人眼盲心瞎,他不会还以为,陆宴北能恢复得那么快,都靠他温柔陪伴和安慰吧?
桑倾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声音引起了客厅里两个人的注意。
她能够看见,从蒋一恒的脸上,掠过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厌恶。
陆宴北却站了起来,冲她炫耀般笑道:“我和一恒马上就要订婚了,桑倾,你可别怪我没有通知你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她转身就走。
接下去的一连几天,桑倾都在发高烧。
她几乎夜夜都做噩梦,梦见她的孩子,梦见她的父母,鲜血淋漓。
第4章 我差点就下不了手。
高烧终于退去之后,桑倾挣扎着下了床。
保姆李婶不在,桑倾捂着有些抽痛的胃走进厨房,煮了一碗面,刚准备吃,陆宴北前呼后拥的来了。
“你还敢来?”放下面碗,桑倾愤恨指着她,又无可奈何。
陆宴北挥挥手,保镖们识趣的退了出去,她把玩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轻描淡写说道,“这个房子现在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来?”
桑倾攥紧了拳头,原本的指甲盖处,丝丝血溢出。
陆宴北眼里的得意更甚了,她走近桑倾,低声说道,“老东西以为认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可我妈那么年轻就没了,她的仇,我可不会忘!”
“你从进童家就是为了报仇?”
Ṗṁ “没证据就不要乱说话,对了,那个孩子是可爱,我差点就下不了手。”陆宴北摇摇头,似是叹息,可眼里却带着明晃晃的嘲讽。
她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桑倾嘶喊着,冲上去抓住她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挥舞着拳头。
没想到桑倾还敢动手,陆宴北有些吃惊,惊慌失措的呼救,门外的保镖立刻进来拉开了两人。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陆宴北狠狠说道,“给我狠狠教训她!”
拳头落在桑倾身上,她却一声不吭。
看着桑倾护在怀里的双手,陆宴北走进厨房端出一杯盐水,拉起她的手放进了杯子里。
钻心的疼从指尖传来,桑倾忍不住痛呼出声,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手指不停颤抖着。
看到她的惨状,陆宴北伸出葱白如玉的手,晃到桑倾眼前,硕大的钻戒闪的桑倾眼睛有些涩,“一恒送我的订婚戒指,桑倾,你是不是很难过?你最喜欢的人却一心只喜欢我!”
桑倾看着戒指,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见她这副模样,陆宴北也觉得无趣了,带着保镖扬长而去。
时间过的很快,订婚礼很快就到了,她被强制带到现场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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