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亲自带人去抓啊。
“三爷,是我的错。”陈京卑微垂着头,继续回禀:“对方有枪支,我们的人死了不少。”
“他们是从码头离开的,看样子似是往南方去了。”
在容城还能携带枪支武器,可见对方是个不容小觑的主,下手挺狠。
白长森微微阖目,投射进来的光芒打在他脸上,也融不化那寒冷的神情,“继续追查。”
“还有一件事。”
“说。”
“那小男生骨头太硬,捅伤了一个调教师。”
说的是岑墨。
白长森猛然睁开双眼,像是盛怒之下的狮子,眼尾挤压着浓郁煞意,“怎么调教还要我亲自来吗?”
“明白。”陈京久跟在白长森身边,瞬间了然他的话。
只要弄不死,就往死里弄。
“周祁与那边怎么样了?”白长森忽然问。
自从知道周祁与和何忧的关系后,白长森跟周祁与之间就有了一道永远无法缝补的裂缝,心中生了嫌隙。
陈京:“周小少爷那边一直被周家严密控制着,据说下个周便会安排他出国,周家希望四小姐能陪着一起去,两个人在国外好培养感情。”
“嗯。”
对此,白长森很是赞同。
“月中是老爷的六十大寿,老夫人希望您来办。”陈京说。
“我知道了。”
白长森捏了捏眉心,最近事情太多,他倒差点忘了老爷子的寿宴。
..
宴许在何忧快要撑不住的那天终于赶回来了。
只是可惜,得到是复刻版的解药。
吃下能保住命,但会有点小后遗症。
何忧中毒太深,毒素一直压迫神经中枢,她的视力会变差,变得不可逆。
这点,在何忧再次醒来时,发现了。
她将自己的手放到远处,好模糊,看不清。
以前的看不清是黑乎乎一片,现在的看不清是远处一片模糊。
“我这是...近视了?”何忧呢喃。
她又摸着自己的天鹅颈,惊喜道:“我能说话了?”
“我真的能说话了!”何忧开心极了,是她这段时日里最高兴的事。
她笑容还似以往那般甜美,眉梢上都沾染笑意,眸子不再如死水般沉寂,亮着清莹光芒,充满灵气。
白长森一进房间就看见何忧在傻笑。
她还有脸笑?
前两天在长安俱乐部,她都被别的男人用手指碰了!
何忧听到皮鞋磕在地板上的深冷声音,不由转头一望,直接撞进白长森幽暗深邃的黑眸里时,好似深渊正在凝视她。
何忧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
白长森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他薄薄的眼皮低垂,骨感如竹的手指捏住何忧下颌,端详了眼。
她气色红润,比之前那副中毒样子好多了。
看来宴许拿回来的药还是有用的。
闻言,何忧美目微瞪,十分惊愕,过了好几秒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白长森眸色锐利,鼻腔极其轻淡地不屑哼了声。
他玩味勾了勾唇,又说了遍这个残忍的事:“裴寒楼他给你下毒。”
“这段时间你的身体总是流血喷血,那都是因为中毒太深。”
这个消息,何忧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激动、气愤,而是笑了起来。
她到底有什么让秦北惦记的?
甘愿用感情做诱饵,引她入局?
第一百一十五章 麻麻
“何忧,是我救了你。”
白长森不喜欢何忧笑,她应该恨。
恨裴寒楼!
何忧转动眸子斜看向白长森,眼中光泽有了波动,不以为然,“所以我要感谢你吗?”
她眸间毫不掩饰的恨意,微微刺痛了白长森的眼,好像恨他了呢。
“裴寒楼给我下毒,那你呢?”
“十一天。”何忧嘴边泛起不屑的笑,一字一句的指责,“你们一丘之貉。”
除了姜淮,都不是好男人。
他们一个个的都只会欺负她!
不就是仗着她没家世,没父母护着嘛?
那十一天的黑暗,她永远不会忘记。
他对她动了那么多次手,总有一天她要把这些耳光都还回去!
还有秦北!
他骗得她好痛苦!
在她最信任他的时候,他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辈子,无法和解。
何忧想到什么,调整了下情绪。
她要离开!
何忧佯装委屈的眼尾泛红,眸底奔涌出泪花,结了层氤氲水雾,“白长森,你也就会欺负我。”
“我承认,拿你当替身是我不对,可你不也心有白月光,拿我当了替身?”
何忧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她声调软糯细腻,有几丝委屈哭意,哀求:“我们就当是扯平了,桥归桥,路归路,你放我走吧?”
她离开白长森就能去找姜淮了。
若是以前,看见何忧这般委屈求饶,白长森说不定还真就心软了。
可自从见识过她的‘真面目’后,他就再也不会相信她了。
白长森捏着何忧下颌的手指用力,压低的眉眼展露煞意,他咬牙切齿的挑破何忧:“放你走,然后让你去找那个死人初恋吗?”
“他死了最好,若没死,我就让他再死一次。”白长森眼尾溢出几丝阴冷杀意。
何忧立马摇头,否认:“不是的,我不是要去找他。”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到此为止了。”
何忧越说,白长森越不高兴。
白长森语调冷冰冰的:“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救了你,就要拿到我该得的报酬。”
何忧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多少钱?”
这话落进白长森耳里,就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她给得起?
白长森微有不悦,讨厌何忧用钱划清两人关系。
他眸眼划过几丝烦躁,随意说了个天文数字,“一百亿。”
“等你什么时候还得清一百亿,我就放你走。”
何忧倏地气红了脸,瞪圆了浅色眼瞳,语调不自觉升高:“你这是敲诈!”
她这辈子都没有一百亿。
即使有,也舍不得给白长森这个冷血的狗男人!
黑心商人!
“你的一条命还不够一百亿?”
“我没那么值钱。”何忧气鼓鼓的。
白长森用殷红指腹细细描绘着何忧的唇,解了毒之后,她的唇色也慢慢缓和回来了,一张樱桃小嘴着实小得紧。
“何忧,是我开始这场游戏的,自然也只能由我结束,轮不到你来置喙。”
何忧不服气的咬唇,轮不到她来置喙?
他怎么这么霸道专制?
在一起睡了一年,还不够?
“所以你还想让我待在地下室?”何忧气闷。
白长森本来看在何忧刚刚解开毒药身体虚弱的份上,并不打算再把她扔回地下室,想让她好好养养身子。
可她都这么肯定他会继续那样对待她了,那他就顺她心意吧。
白长森紧咬着后槽牙,点头:“行。”
“那你永远都别想出白山别院的门,永远都在这间房间里待下去。”
何忧慌了,疯狂摇头求饶:“不要,我不要。”
“三爷,别这样,我不想永远待在这。”
“三爷,求您了,不要剥夺我的自由。”何忧假意妥协,说尽软话。
她要是一直待在这里,还怎么出去找姜淮啊?
何忧抱住白长森坚实的腰身,使出男人都喜欢的服软招式,柔声撒娇:“宁宁不想失去自由,宁宁可以等到三爷睡腻的那天。”
“三爷大人有大量,消消气,别跟宁宁生气好不好嘛?”
“别关着宁宁了。”
这般清甜的嗓音,白长森好久没听到何忧撒娇了,他黑眸微微有些失神。
不过,何忧的阳奉阴违、表里不一,他早就看透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真是把能屈能伸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他不得不拍手叫好。
刚刚还显露着对他的恨意,不过几秒,就又能温婉辗转得哄骗他。
白长森起身无情推开何忧,喜欢听她撒娇可不代表会再次被她的表面所蒙蔽。
“好好待着吧。”
“陪睡是你唯一的作用了。”
若不是因为舍不得这副身体,就她干的那些事,早死几百回了。
白长森推搡的力气太大,何忧一个不小心摔下了床。
扶着床边起身时,她才发现她的脚腕竟然还没好?
前几天被白长森扭骨折了,估计没两三个月是好不了的。
他下手可真狠啊!
离开前,白长森吩咐了保镖在门外看守。
“不管她怎么哭闹,都不准放她出来。”
“是。”
房间在三楼,跳下去倒是死不了,但按何忧那副小身板,绝对重度残疾。
以白长森对何忧的了解,她很惜命。
绝不会冒险去跳楼。
..
不过两天,何忧就在房间里待烦了。
平日里能见到的唯一一个活人,就是馥姨。
又是送饭时间。
“姜小姐,您的晚饭。”
何忧摸了摸饥饿的肚子,跟白长森生气不能气坏了自己。
她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愈发爱惜生命。
比起小黑屋,起码她待在这里不害怕。
但她同样厌恶这样的囚禁方式。
她不是金丝雀,这里也不是她的牢笼。
她想离开容城!
何忧掀起被子从床上起来,还没好全的脚腕让她走起路来有些滑稽。
何忧刚坐下,就听见一个极其软糯的小奶音:“麻麻,想要麻麻。”
沈熙看见长相漂亮的何忧后,立马冲她跑来,甜甜唤道:“麻麻,麻麻。”
何忧之前都被扔在地下室,后又被关在房间里,对于别院里居住的人员并不了解,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奶包让她极其意外。
“她是谁啊?”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恨他(850票加更
沈熙用小手软软拍着何忧的大腿,“麻麻,熙熙。”
“熙熙。”沈熙一直叫着自己名字,给何忧介绍自己。
何忧疑惑的看向馥姨。
“她是三爷的女儿。”馥姨解释。
“名叫沈熙。”
闻言,何忧大为吃惊。
白长森的闺女?
他都有这么大的闺女了?
何忧十分好奇沈熙是谁生的。
应该不能是白月光沈滢生的吧?
“麻麻,抱抱。”沈熙声音软糯糯的求抱抱。
沈熙一直缠着何忧抱她,“抱抱。”
这么白皙可爱的奶团子,何忧也不忍心拒绝,便伸出手将沈熙抱在了怀里,揉了揉沈熙婴儿肥的小脸蛋。
“馥姨,她妈妈是谁啊?
相关Tags:生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