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太苦了。
乔婉试着开门,发现车门上了锁。
她有点自暴自弃,不想再挣扎,她问:“是要在车里做吗?”
陆昱年没出声,波澜不惊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
乔婉接着说:“可以快点吗?我今晚还想早点睡。”
她并不想惹怒陆昱年,但是他好像很生气。
车子摇晃。
她在里面几乎没什么可以逃脱的空间。
一声声压抑的泣音,被吞没在她的喉咙里。
她感觉到快受不了了的时候,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陆昱年叫她咬的更疼更狠。
乔婉便真的下了狠劲。
两个人仿佛在较劲,谁也不想先认输。
乔婉最后是被陆昱年抱回了卧室,她身上的裙子被撕烂了,裹着男人的西装外套。
乔婉的膝盖特别痛,刚才被磨的有点红,她本来要睡了,忽然间坐起来,“陆昱年。”
她只有在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才会敢直接叫他的名字,“我要洗澡。”
陆昱年又抱着她进了浴室。
乔婉推开他:“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陆昱年抬眉:“这有什么可害羞的?”
他没打算离开,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去之后陆昱年给楼下的佣人打了通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人敲门。
陆昱年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被窝里,乔婉本来就困了,蜷缩在被子里打算先睡。
佣人将药盒送了上来,“先生,您要的药。”
陆昱年接过药盒看了眼,随后关上了门。
他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
过了几秒,陆昱年把沦陷在被窝里的女人轻轻捞了出来,“乔婉,醒醒。”
叫了两回,他才把人叫醒。
乔婉说话还有困意,“怎么了?”
陆昱年没回她,坐在床边,低头垂眸,掰了一颗药片,递给了她:“吃药。”
乔婉还有点迷糊:“什么药?”
她最近没生病。
陆昱年默了默,如实告知:“避孕的。”
第68章
乔婉忘了他刚才没做措施。
她好像永远不长记性。
沉默了得有一会儿,乔婉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他,“不用你喂我,我可以自己吃。”
陆昱年眼睫低垂,神色晦暗不明,过了片刻,他捏着她的下颌,声音有几分冷锐,缓慢吐出两个字:“张嘴。”
乔婉想笑,他以前从来没有喂她吃过什么东西。今晚这颗避孕药好像非要亲手喂进她的嘴里,也许是怕了前车之鉴,非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
说到底还是不那么相信她。
乔婉扭过脸。
男人拇指落空,无声抿紧了唇线。
两人好似陷入了某种沉默的对峙。
乔婉也不看他,她捏紧了身下的床单,唇色泛白,“我等会儿再吃。”
陆昱年一言不发盯着她,沉下来的眼神高深莫测,他哪怕什么都不说,目光已经足够有压迫感。
乔婉可能最近心情真的不太好,在他面前不再那么乖巧,也不想那么听话,她笑了笑:“陆先生,等一会儿就不行吗?”
安静良久。
空气仿佛凝固。
陆昱年忽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冷漠,唇角微勾,笑得很冷淡,“乔婉,你是不是觉得我防着你呢?”
乔婉的下巴被他捏得有点痛,男人的拇指硬得咯人,指腹冰冷贴着皮肤,她蹙眉,忍着不舒服,“你不是吗?”
陆昱年松开了手,药片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还没开口,乔婉先说了话:“你不用这样防备我,上次我是真的忘记了,工作繁忙,一时疏漏在所难免。”
陆昱年嗤笑,“你以为我怕你不吃药才亲自喂你,是吗?”
乔婉默认了下来。
陆昱年当着她的面把刚刚掰下来的那粒药也扔进了垃圾桶里,“我有这个必要吗?”
他冷淡的问。
乔婉被问得怔了怔,有这个必要吗?当然有,他不会希望她再怀了他的孩子。
陆昱年逼迫她不得不抬起脸面对自己,“你吃不吃药,真的和我有关系吗?”
又来了,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陆昱年慢条斯理,“你不吃药,再怀孕了又怎么样?我能让你去医院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这个人说话,有些时候直白的就像在落刀子。
乔婉听见医院两个字,脸色就不好看了。
血液骤凉,不太想重复回忆。
陆昱年字字都是实话,他边体贴的给她倒了杯温水,边说:“你去做手术,对我来说除了花点钱还有别的损失吗?躺在手术台受罪的又不是我,伤了身体也不是我,我大可以什么都不用管,随便你吃不吃药,无所谓你要不要避孕。”
陆昱年平时对她也没有那么多话。
今天晚上,怒上心头,说话确实刻薄了几分。可每个字都是实话,她不爱听也没办法。
陆昱年没想因为这点小事和她闹不愉快。
乔婉听着他的话,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好像是这个道理。
怀上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做个手术,也就几个小时的事情。
简单省事。
乔婉掀开被子下了床,身上的睡裙有点皱巴,她从垃圾桶里翻出刚才被扔掉的药盒,把避孕的药从里面拿了出来,掰了两粒。吞进了喉咙里。
陆昱年看着也没说话,伸手给她递了水。
乔婉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她喝的太急,差点呛到。
陆昱年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她的胳膊真的太细了,轻而易举被提了起来,男人帮她拍了拍背,顺了顺气:“喝慢点。”
乔婉又说了声谢谢。
她吃完了药,爬回床上。
陆昱年靠坐在她身边,“抱歉,下次我会注意做措施。”
乔婉背对着他,眼睛红了一片,她忍着哽意,“好的,谢谢。”
陆昱年越来越不喜欢听见她对自己说谢谢。
乔婉藏在被子里,眼泪悄声无息的往下流。
陆昱年知道她在哭,哪怕没什么声音,但是她气息也骗不了人。他在想,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呢?
只是因为这件小事吗?伤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卧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暗。
陆昱年开口叫了她的名字,“乔婉。”
耳边那点压抑的泣声,就又止住了。
乔婉想装睡,陆昱年掰着她的肩膀,把她的身体转了过来,她果然已经泪流满面。
陆昱年无奈叹了叹气,他记得乔婉以前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
无坚不摧,刀枪不入。
陆昱年帮她擦了擦眼泪,“再哭下去眼睛明天就要肿了。”
乔婉试图把自己的脸藏起来,陆昱年不肯让她得逞,非逼着她抬起湿漉漉的脸,他说:“那些话,不是我想说的。”
尽管应该是心知肚明的真话。
但恶语确实伤人。
陆昱年对她道歉也很诚恳,没什么架子,“我也不想被误解,喂你吃药确实是好意,没有怀疑你,也没有不相信你。”
乔婉听不得他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自己说话,仿佛她是他很在意的人。
她泪眼朦胧,也不想说话。
她想,她真的好痛苦。
又甜蜜又痛苦。
不断往泥潭下沉的同时,又给了她这个快溺亡的人一丝喘息的呼吸。
她攥着那点可怜兮兮的糖,死活都舍不得放手。
乔婉意识混乱,她想如果当年她没有被绑架就好了。
不认识他,没见过他,不会爱上他。
念念不忘那么久。
久到成了执念。
一个人能有几个八年。
她喜欢了陆昱年已经整整八年了啊。
再有没有力气去喜欢别人了。
这个占据了他青春的男人。
永远都那么耀眼的天之骄子。
乔婉越想越冷,她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了钻,抓着陆昱年的手指,舍不得松开,她哆哆嗦嗦地说:“陆昱年,我想吐。”
陆昱年将她抱起来,随手打开了壁灯,乔婉已经从刚才恶心作呕里缓了过来。
她说:“我没事了。”
陆昱年看着她身上起的这些红疹,眉头紧皱:“你是不是过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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