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绣沈遇安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白锦绣沈遇安无广告小说

时间:2023-03-29 06:01: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那他就还有机会。
未来的每一天,他都会尽自己所能的去补偿她,去好好待她。
白锦绣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成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傅萧远,你混蛋!放我走,放我走,我要找静安!我要找傅萧远”
在她的心里,如今最重要的人早就成了傅萧远。听着她心心念念的喊着傅萧远的名字,沈遇安再一次尝到了心碎的滋味。
“骂吧,如果能让你心里好受点,你想怎么骂,便怎么骂。”
她气得发狂,低下头一口用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次她用了十层的力气,恨不得将他的骨骼生生咬碎。
不管她怎么用力,沈遇安都一动不动,他只是默默的承受着,任由着她发泄心中的痛苦。
也许,发泄出来,就好了吧。
“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我,也要先吃点东西,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泪眼朦胧的人,只是柔声的将手中的碗凑到她的面前。
她木然的流泪,一动也不动。
他将手中的勺子往她嘴边凑了凑。
“听话,吃点吧。”
可是,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她都不肯张口。
沈遇安的眉头拧成一股川字,心下一横,凑到碗边自己喝了一口汤后,忽然逼近白锦绣,用力的吻了上去。
唇齿相交,他的舌尖像是灵巧的小蛇,随心所欲的钻进她的嘴里。
温润的液体顺着舌尖进去她得口腔,她想抗拒,却根本无从躲避。
“啊!”
忽然间,沈遇安松开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月儿,你咬我?”
他扶住自己的嘴唇,献血将嘴唇染成绯红色,两人目光相交,她却对他没有一丝情意。
“沈遇安,你真让我恶心。”

第二十八章
白锦绣抱住自己,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她冷冷擦干净自己的嘴唇,背靠着墙壁,保持着一副攻击的状态。
看着她这副模样,沈遇安心痛到极点。
都是他自找的,都是他的错,所以他理应要承受这些痛苦。
“对不起,月儿,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不会再对你做任何的事情。”
她绝望的闭上自己的双眼,伸手指着门口,大喊:“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番吉言令色的模样,不管她怎么伤心难过,她一直都是淡淡的。
淡淡的流泪,淡淡的看着自己。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惹怒了她。
沈遇安不再强求,放下手中的碗柔声道:“我先出去,你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要是这些东西你不想吃,晚点我再让他们做一些其他的东西给你送过来,我会让他们做到你吃为止。”
说着他转身推门离去。
房间里再次只剩她一个人,门外却站着无数的下人和士兵。
明面上是为了保护她得安全,实际上却是为了防止她逃离。
这些她都看在眼里,可更让她担心的是,她的妹妹还有傅萧远现在怎样了。
如今沈遇安已经知道自己或者的事实,定然不会轻易的放过傅萧远。
他最痛恨欺骗,如今他竟然别傅萧远骗了整整三年。
现在他还没有找傅萧远算账,完全是因为她还无法让他分心。
如果傅萧远因为自己,而受到什么伤害,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沈遇安。
沈遇安没有食言,在饭菜冷掉后,下人立刻重新又做了一批新的上来。
一模一样的菜色,几乎是用一种逼迫的形式警告她,如果她不吃,他会一直重复下去。
绝食抗议不是明智的选择,她需要保存体力,才能支撑到傅萧远来找她。
更何况,她不吃东西,折腾的只是这些下人。
在塞外这样干旱的地方,粮食来得实在不容易,她不想因为自己,浪费这么多的粮食了。
思考后,她终于拿起筷子,每样菜色都试了一些。
不愧是沈遇安带来的厨子,手艺自然是没的说,每一样菜色都做得十分可口。
只是她没有胃口,只浅浅的尝了一些,便放下了筷子。
大厅内,郑贺章为了给沈遇安接风洗尘,特意准备了一大桌边塞美食,更是选了数十个有着异域风情的边塞女子献舞。
看着在他面前疯狂扭动腰肢的舞女,沈遇安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第二十九章
他的心里,满心满眼都只有白锦绣一人。
哪怕是坐在这里,他也只想着白锦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见到他出神,郑贺章还以为他对眼前的这些女子表现不够满意,赶紧朝那些女人使了使眼色。
今日沈遇安初登府上,便带着一个女人回来,听下人们说他在那女人房里受了气,想必此刻正需要一些温香软玉陪伴在侧。
若是能让他高兴,说不定回到上京帮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他便不用待在这种穷乡僻壤地方了。
得到郑贺章的命令,为首的女子立刻领会,一边跳着胡旋舞一便扭动腰肢,一把坐在了沈遇安的腿上。
眼前的女人实在美丽得过分,浓眉大眼在灯光的映衬下亮晶晶的,像是发光的星子,带着妩媚人心的力量,几乎把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她双手轻轻搭上沈遇安的脖子,动情的在他腿上扭来扭去。
守在一旁的暗卫见到这种场面,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敢断定,眼前这个女人要倒霉了。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近王爷的身,除了当年的汝阳王郡主。
在汝阳王郡主还未进大牢之前,唯有她赶天天跟在沈遇安的身后,时不时的伸手挽一下他的手臂,又时不时的勾一下他的脖子。
王爷虽然对此不厌其烦,却从未真的动怒。
只是后来,因为柳青青,才彻底将汝阳王郡主打入了大牢。
就在暗卫回忆时,沈遇安忽然身后一把拽过那女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来人,方才她是哪只手碰的本王,便砍了她哪只手。”
不仅是被扔到地上的女人,连同郑贺章一起,都被吓得赶紧跪倒了地上。
两人还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闹了他,浑身抖得跟个筛子似的,不住地求饶。
“王爷,您饶了我吧!”
沈遇安冷冷扫了一眼郑贺章:“郑大人,在边塞待了这么多年,看样子不清楚本朝王法了。”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郑贺章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王爷,下官不知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指教。”
他的眉头拧成川字,看向郑贺章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冷意。
“边塞苦寒,你如此奢靡,竟还用美色贿赂本王,该当何罪?”
终于搞清状况的郑贺章,这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歉。
“王爷,下官知错了,下官立刻就派人遣散了这些舞女,还请王爷看在下官是初犯,饶了下官吧。”

第三十章
沈遇安冷哼一声,眸子里的寒光似一把尖刀,瞬间将那人割成碎片。
他定是见到自己带着锦绣回来,才会故意请来这些舞女,他一想到郑贺章把他的锦绣当成舞女,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的锦绣,是堂堂汝阳王郡主,是最尊贵的明珠!
“来人,动手。”
说着他一挥手,已有侍卫上前拖着舞女出了门。
郑贺章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双干涩的小眼睛都不敢抬头看沈遇安一眼。
“王爷,您饶了下官,下官再也不敢了!”
沈遇安握着手中的杯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目光坚定而又带了几分狠毒的看向他。“今日带回来的女人,是本王的正妻,是名正言顺的沈王妃,以后若是再敢安排其他女人在本王面前,下次断手的人,可就是郑大人了。”
得到他的特赦,郑贺章已经磕头如捣蒜,哪里还敢再多说半个字。
原本设宴只是为了给沈王爷接风洗尘,没想到巴结不成,反倒是大大得罪了他。
谁能想到,他今日马背上带回来的人,会是沈王妃呢!
当着王妃的面,给他送美人,这不是挑明了夫妇二人不和吗。
从宴会厅出来,沈遇安直奔白锦绣的房间,在门外听到下人说她晚上用了些菜,一直悬着的心这才稍微安稳下来。
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想要进门看看她得状况,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给她一些时间缓冲吧,日子还长,他不着急。
翌日清晨,沈遇安起了个大早。
他知道白锦绣向来没有晚起的习惯,被吩咐了厨房做了早餐,一起和她用餐。
出人意料的,这次白锦绣并没有拒绝和她进餐的要求。
只是吃饭途中,她一言不发。
甚至,他夹的菜也一口不尝。
如此冷漠的用完餐后,白锦绣终于开口。
“让我出去走走吧。”
这是一整天来,她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沈遇安受宠若惊,他看着自己面前冷若冰霜的人儿,心中好似有一股暖流喷涌而出。
“好,我陪你,你想去哪里。”
只是,他的热情瞬间便被浇熄。
“我想一个人走走。”
一个人,她是想一个人走走,还是想趁机逃跑,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个借口,她和沈遇安都心知肚明。
只是她愿意和自己主动开口,已经是他不敢奢求的愿望,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我同你一起出去,正好我来莫城还没有出来好好逛过。不许拒绝,若是你不依,那我们便不要出门了。”

第三十一章
白锦绣气急,却也无可奈何。
她咬了咬牙,只能任由他安排。
两人换了衣服后便出了门,只是为了散心,两人并没有骑马。
身后虽然没有随从跟着,可是白锦绣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无数暗卫隐藏在其中。
她想要接机逃跑,只怕是困难重重。
没有人接应,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想要逃脱沈遇安的掌控,怕是不能的。
今日沈遇安为了迎合白锦绣,特意换上的边塞的衣服,修长的身姿穿着有民族特色的衣衫,徒生出一种别样的风味来。
两人走在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看,好般配的夫妻啊,真是男才女貌。”
“是啊是啊,两人一看就是贵族世家出来的夫妇吧,那身段那气质,可是一顶一的好。”
听着众人的议论,沈遇安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
他笑着看向白锦绣:“你听,这里的百姓,都说我们般配呢。”
她却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话一般,将脸上的面纱蒙得更紧了。
“这样自欺欺人的话你自己听了,不觉得可笑吗?”
沈遇安摇头:“怎么会,我觉得他们说得十分中肯,若是你肯嫁我,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
“够了!”她有些急火攻心的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嫁给你。”
沈遇安怔住,仿佛被她的话给震撼到,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极端的话来。
曾经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一直想要嫁给他当王妃的人,如今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和他在一起吗?
在他还在出神的时候,她已经兀自上前独自往前走了。
原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是真的错过了。
不,不会的。
就算她走的和自己不是同一条路,他也可以加快自己的步伐,追上她。
沈遇安加快了步伐,却看到她在一处卖手帕的小店停了下来。
不过是一位年老的农妇自己做的刺绣,并没有多出彩的地方,她却盯着一方手帕看了许久。
顺着她得视线看了过去,他才发现那手帕上绣的,竟然是合欢花。
上京沈王府里,后花园种满了合欢树,一到夏天,整个园子都开满了合欢。
他记得,她最喜欢合欢花了。
所以每到夏天,她都会带着丫鬟,拿上一个竹篮子,在他的园子里捡合欢花。
那是的她天真浪漫,嘴边时常挂着笑容。
可现在,她似乎很久没有笑过了。
如今,她盯着那方帕子出神,不就证明她还是喜欢合欢,心中对他仍旧有情吗?
第三十二章
想到这里,沈遇安的心中又燃烧起几分希望来。
“月儿,你喜欢吗?喜欢我们便买下吧。”
白锦绣看着那张手帕,脑海中却全是傅萧远英俊温柔的脸。
那日他们一起看花灯,他想要买下帕子送她,他说他心悦她,想要娶她为妻。
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那方手帕上。
傅萧远,你在哪里,你有在找我吗?
这辈子,我还能不能见到你……
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落下。
沈遇安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慌忙拿过帕子,轻轻的给她拭泪。
“老人家,你这里的手帕我全都买了,给我包起来吧。”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白锦绣,没有意识到那双正在给自己拭泪的手,更没有意识到身后忽然传来的马蹄声。
等到她猛然清醒回过头时,傅萧远骑着黑色的骏马,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对,她怔怔的看着他,直到他翻身下马,才回过神来。
那深邃的眸子是那样的温柔,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可是,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却没有落入她的眼中。
傅萧远已经走到两人的面前,他朝沈遇安微微颔首。
“王爷,许久不见。”
见到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沈遇安的脸色沉重了几分,他冷冷掀眸。
“傅将军,近来可好?”
傅萧远微微勾唇:“边塞之地,战事颇多,谈不上好与不好,王爷呢?”
沈遇安一把将白锦绣搂入怀中,宣誓主权般的冷声道:“本王过得自然好,本王介绍一下,这是本王的王妃白锦绣,也算是傅将军的故人。”
王妃?!
听到沈遇安当着傅萧远的面如此出言,白锦绣如临大敌。
她挣扎着想要躲开,手臂却被死死扼住,丝毫不能动弹。
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傅萧远,她分明看到他眼里的失望与痛苦。
“不,不是这样的。”
她慌乱的将要解释,手臂上的力度却又加重了几分,仿佛是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会有更多手段来对付傅萧远。
而她丝毫不怀疑沈遇安的心狠手辣。
她实在,不能再拖累傅萧远了。
溢出于口的解释,又生生被她吞进了口中,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傅萧远的心却仿佛沉入了谷底。
难道,她真的……
不,不可能。
只是一瞬,傅萧远便将脑海中的想法剥离出去,在没有听到她亲口承认之前,他都不能轻易相信沈遇安的话。
如今他能做的,只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待到合适的机会,他再将她救出来。
“是吗?那恭喜沈王爷了。”
听到傅萧远口中的恭喜二字,白锦绣却如至冰窟。
他说,恭喜?
难道,他竟然当真了?

第三十三章
刹那间,心中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一阵一阵的眩晕感传来,让白锦绣摇摇欲坠。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下一秒,她竟然整个人直接往地上栽倒下去。
“月儿!”
“锦绣!”
沈遇安和傅萧远同时惊呼,伸手接过她,只是在傅萧远还未碰到白锦绣时,已经被他一把推开。
“本王的王妃,自然有本王照顾,就不牢傅将军费心了。”
说着,他打横抱起白锦绣,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傅萧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手指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总有一天,他会把锦绣带回来。
郑贺章府上,沈遇安抱着白锦绣匆匆回来。
沈王府的暗卫还没有见过自家王爷什么时候着急成这样过,立刻通知了城内最有名大夫赶紧来郑府给白锦绣看病。
一时间郑府变得手忙脚乱,陆陆续续来了好几名大夫,都跪在房间外等着沈王爷宣见。
沈遇安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白锦绣,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一般。
如果白锦绣出了什么事,他要怎么办。
大夫给白锦绣把脉后,这才恭敬的跪倒沈遇安的面前,一五一十的回话。
“王爷,这位姑娘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厥,并无大碍。只是她身体虚弱,身上有许多旧伤,需要好好调理,切不可再动气了。”
沈遇安眸光一闪:“很多旧伤?怎么会有很多旧伤?”
“这下官就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她得脖子上,膝盖上,手腕上都有很深的疤痕,想来之前是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吧……”
非人的折磨,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些往事,沈遇安脸上的愁容也越来越深。
是他,是他亲手将她丢进大内监牢。
那样阴森寒冷的地方,她一定害怕极了。
里面有数不清的蟑螂虫蚁和凶狠的老鼠,她是最怕这些的。虽然表面上她看起来张扬跋扈,可其实她内心,不过是个同样天真脆弱的小姑娘而已。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他让她从大内监牢一路跪倒王府,膝盖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吧。
还有她得手腕,是被姓张的踩伤,可当时他坐观上壁,冷漠的看着这场闹剧。
该死,他真该死!
沈遇安无力的垂下手,他淡淡的挥手,示意大夫退下,末了又忽然叫住他。
“开一些上好的方子,务必把王妃的身体调养好。若是王妃身体有什么,本王拿你试问!”
“是是是!王爷!”
大夫战战兢兢的退下,沈遇安仍旧坐在她得身边出神。
她还是那样的瘦,苍白的脸色一丝血色也没有,这么多年在漠城,怎么一点肉也没长。
也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她怎么养好身体。
沈遇安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她得脸颊。
被风沙吹过的脸颊,微微有些刺手,她一定吃了许多苦头。
看来,他不能再和她留在这里了,他要带她回上京,带她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第三十四章
事不宜迟,再拖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想到这里,沈遇安立刻起身,通知郑贺章收拾行囊,他要连夜启程。
现在白锦绣还在昏睡中,他反倒省了许多麻烦。
不到三炷香的时间,所有的行囊都已经收拾好。
马车早已经准备好,内里铺了厚厚的毯子,白锦绣躺在上面,不会有任何的颠簸。
连夜启程,沈遇安知带了暗卫出发,连身边的亲兵都没带。
只有这样,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白锦绣带走。
虽然他并不惧怕傅萧远,可他并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他最担心的,还是白锦绣的抗拒。所以,只有悄悄带走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白锦绣昏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床都在移动。
睁开眼引入眼帘的,便是沈遇安那熟悉而又英俊的脸。
她不悦的拧紧了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到她清醒,沈遇安赶紧上前扶住她,温柔的拿起身边的水杯递到她得嘴边。
“月儿,你醒了,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锦绣环顾了一眼四周,心中忽然一惊。
这并不是在房间里,虽然空间足够大,可是他们分明正在飞速的移动。
他们是在马车上!
想到这个可能,白锦绣整个人如遭雷击,她拼命的挣扎起身,用力的去扯窗户的帷幔。
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冷风嗖嗖的刮了进来,还未等白锦绣反应过来,沈遇安已经上前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
“月儿!外面风冷,你别着凉了。”
她推开沈遇安,声音冷得可怕。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沈遇安目光沉沉:“我正是要带你回去,回你本该属于的地方,那里才是你的家。这片大漠,不适合你。”
白锦绣这才意识到,沈遇安竟然想要将她带回上京!
她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方才看到窗外的景色,分明已经不是大漠该有的荒漠和沙棘。
想必他们已经走出来很远了。
白锦绣着急的往外冲:“放我下去,我不要和你走,我要回漠城。”
不等她走到门口,一双粗壮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死死的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危险!马儿跑得这么快,你不想活了吗?”
沈遇安用力将她抱回床上,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在了床上。
结实的胸膛抵住了她得肩膀,沈遇安的呼吸声扑在脸上,让她不由得羞愧得避开了脸。
在这样的压制下,她根本动弹不得。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暧昧异常。
沈遇安的脸步步逼近,他滚烫的呼吸像是一只小手,若有若无的拨动着白锦绣的神经。
“月儿,对不起。”

第三十五章
他向来是高傲至极的,从未与人低头,唯有白锦绣,让他做尽了这辈子不可能做的事。
可是尽管如此,只要能换来一丝她的笑容,他都甘之如饴。
“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会好好对你,和你开启新的生活。你心中有我,我心中也有你,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可以重来。”
话音落下,他终于控制不住的低头吻在她得唇上。
她慌忙的避开,却是躲无可躲。
滚烫的唇像是烙铁,深深的印在她得唇上。灵巧的舌头像是小蛇,在她得唇齿间游荡,她想要呼喊,却被他的嘴唇死死堵住。
所有的话语都被堵住,融化成一片呜咽之声。
两人唇齿相交,将暧昧的氛围推向高潮,她挣扎的动作,更是惹得沈遇安一阵燥热难耐。
他向来最是隐忍的人,可在白锦绣面前,那些隐忍显得那么可笑。
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抚摸上她得腰间,腰带已经被他解开,冰凉的手更是已经往里滑了进去。
在触碰到她细腻温热身体的瞬间,白锦绣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触碰让她浑身战栗,后背更是止不住的冒出细密的冷汗来。
她慌忙的往后躲,头重重的磕到马车的围栏上。
沈遇安赶忙伸出手,轻轻的护在她得头顶,嘴唇却顺着她得脖子,一路往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浴火将他的理智点燃,他浑然不顾白锦绣的挣扎,继续吻了下去。
下一秒,白锦绣朝他的耳边狠狠咬了下去。
沈遇安吃痛,意识回笼,立刻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月儿,你就这么讨厌我?”
白锦绣惶恐的缩在角落里,整个人抖作一团,她颤抖着从发髻上拔下簪子,用力的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你若再碰我一下,我一定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说着,她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几分,已经有红色的鲜血渗了出来。
“不要!”
沈遇安急得大喊,却再不敢轻易上前。
方才他是被冲昏了理智,如今看到她这么激动,哪里还敢再对她下手。
可白锦绣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往下掉落。
“是,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真的恨急了他,也丝毫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眼里。
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再死一次,又如何?
两人一直保持着距离,白锦绣死死的蜷缩在角落里,拿着簪子用力抵在自己的喉头。
不管沈遇安怎么劝,怎么道歉,她都是一言不发。
早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把白锦绣逼成这副模样,他一定克制住自己。
可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第三十六章
一路上,风雨兼程,他们终于在十天后赶回了上京。
待到马车挺稳后,白锦绣终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这十天里,她从不肯松开自己手中的簪子,哪怕睡觉,她也紧紧的将手中的簪子握在手里。
她对沈遇安已经没有了信任,唯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侵犯。
沈遇安上前将已经气若游丝的白锦绣拦腰抱起,翻身下了马车。
一路上下人见到王爷怀中抱着的人,竟然是几年前惨死的汝阳王郡主,顿时大吃一惊。
可看着自家王爷的脸色,谁也不敢多问。
在王府的这几日,白锦绣一直闷闷不乐,不吃也不喝。
她对沈遇安私自把她绑回上京的事情,十分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既然她无法掌控沈遇安的行为,那她总可以控制自己。
在这里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折磨。
沈遇安看着白锦绣越来越憔悴的样子,更是着急上火。
他命令厨房做好一大桌饭菜,让人送了上来,可白锦绣看也不看一眼,就坐在窗边静静的发呆。
“月儿,吃点吧,你再不吃人会受不了的。”
白锦绣趴在窗口,看着笼子里的鸟儿,忽然起身打开笼子,将里面的鸟儿赶了出去。
“走吧,鸟儿。”
“你自由了……”
看着展翅高飞的鸟儿,她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了下来。
沈遇安知道,她很痛苦,她就像这笼中鸟一般,从此再也没了自由。
可是如果她愿意敞开心扉,愿意重新接纳自己,那她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沈遇安没有再多说,只是缓缓在她得身边坐了下来。
“月儿,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不能用伤害自己来惩罚我,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就是不要伤害自己。”
白锦绣的视线一直淡淡的落在远方,听到他说话,她没有回头,只呆呆的看着远方。
“是吗?我想离开,你可以放我走吗?”
他哽住,只是淡淡摇头:“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白锦绣冷冷笑出声来:“那你就不要说什么都可以为我做到,我只想要离开,不想待在你的身边,除了这个别无所求。”
沈遇安心中一痛:“你对我,当真没有情分了吗?”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是,在你丢我进大内监牢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彻底对你死心了。此后的种种,都只是加具了我对你的恨意而已。”
“沈遇安,我以前确实为你着迷,可是我已经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了,如今我心里对你没有任何情感了,就算有,也只是恨。”
“你明白吗?这样把我强留在你的身边,是没有用的,只会两个人痛苦。你若是真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就放我走吧。”

第三十七章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他的心口。
从来不知道,原来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便可以让人心痛至此。
他何尝不知道,放她走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把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他做不到这辈子再也无法看到她。
就像这样,能每天看到她,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她对他只有恨意。
时间这么久,他会感动她的。
后面的日子,白锦绣对他也都是爱理不理。
王府中的下人知道她的脾气,都不敢招惹她,而她也更不会主动和府中下人对话。
好几日,她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只呆呆的看着窗外流泪。
为了哄她开心,沈遇安想尽了办法。
譬如从边疆进贡的葡萄,他总是第一个带回来给她品尝。又或者在街上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也都先买回来给她看个新鲜。
绸缎庄上好的料子,他立刻安排人买了回来给她做衣裳,名贵的首饰和发簪,他更是不计其数的往她房间送。
可是这些,她连看也不看一眼,更别提笑了。
她只是紧紧握住那方绣着合欢花的手帕,夜以继日的看着它,好似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沈遇安不知道,他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换来她得笑容。
可是就算她如此冷漠的对他,他也毫无怨言。
因为,这些都是他欠她的。
怎么还都还不清的。
直到那一日,沈遇安将汝阳王接了过来。
白锦绣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见到她得爹。
六年了,他们分开了整整六年。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容颜苍老的汝阳王,白锦绣心中酸楚万分。
曾经,汝阳王在上京也算是风光无限,可如今,他白发苍苍,身子佝偻,已比同龄人老出许多。
流放宁古塔的那三年,一定很艰辛吧。
“爹!”
白锦绣冲了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他的面前。
“爹,女儿不孝,都是女儿不好……”
汝阳王早已老泪纵横,他将白锦绣扶了起来,一双眼睛布满血丝。
“我的乖女儿,没想到此生还能活着见到你。静好呢?她还好吗?你们这些年好不好?”
白锦绣不住的点头,泪如雨下。
“好。我们很好。锦绣在漠城,生活得很好,有人照顾她,爹你放心。”
听到这里,汝阳王才终于缓和下来,他干枯的双手紧紧握住白锦绣的手,像是给她活下去的力量一般。
“锦绣,爹爹已经老了,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不用太在意爹爹的感受,爹爹现在很好,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再委屈自己了。”
看着汝阳王苍老的模样,白锦绣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原来他都知道,他都看得出来,他都明白自己现在内心的痛苦和煎熬。
可是连他父亲一眼就能看到的事实,沈遇安难道会不知道吗?
他都知道,可是他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哪里理会她得痛苦和煎熬!

第三十八章
送走汝阳王,白锦绣终于开始吃饭了。
她不能自暴自弃,她要活下去。
因为她相信,傅萧远一定在想办法,他会来找她的,不会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看到白锦绣开始吃东西,沈遇安的心中自然喜不自胜,主动提出要带她去外面走走。
回到上京的这些日子,她一直都窝在王府,没有出过门半步,如今也该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白锦绣没有拒绝沈遇安的提议,两人一路走到上京最大的酒楼。
沈遇安本想和她一起坐在雅间,可她偏偏看中了二楼临街阳台的位置。
坐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整个上京的风景。
入座没过多久,小二便将沈遇安点好的菜品上了上来。
都是些白锦绣曾经爱吃的东西,蟹黄小粉酥,核桃杏仁,冰心绿豆糕,和几碟时令的小菜,还有一壶上好的进贡葡萄酒。
白锦绣侧目看向窗外,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如今却好像都变了。
“月儿,你尝尝这个蟹黄小粉酥,这是你最爱吃的,趁热。”
她没有回头,目光却堪堪落在街上举着冰糖葫芦的孩子身上。
“你想吃?”
沈遇安试探性的开口,她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见状他赶紧起身:“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买。”
说着他赶紧起身下了楼,两人今日出门没有带随从,又加上白锦绣难得对什么东西感兴趣,所以沈遇安哪里还有心情想其他,只想赶紧把冰糖葫芦送到她得手上来。
在他下楼的同时,隔壁雅间门打开,从里面缓缓走出几个人来。
几人看到坐在窗边的白锦绣,脸色一变。
“这不是死了的汝阳王郡主吗?怎么如今坐在这?”
“难道是借尸还魂?”
“呸呸呸,你们别在这儿胡说,我听说前线传来的消息,她被小傅将军救了,在漠城跟着小傅将军呢。”
“原来如此,怎么如今她又回到了上京?”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被小傅将军抛弃了,又想回来找沈王爷吧,哈哈哈哈……”
“让我们来会一会这汝阳王郡主!”
说着众人嘻嘻哈哈的往她得桌子边走来,而一直厌恶她至极的张公子更是直接坐在了她得对面。
“我说,汝阳王郡主,好久不见啊。”
白锦绣懒得和这群人多费口舌,目光仍旧落在不远处的孩子身上。
她真可爱,扎着两个小辫子,和静好小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见白锦绣不搭理自己,张公子顿时来了脾气,抬手便将桌上的点心狠狠砸在了地上。
“喂,我和你说话呢!”
“别以为你现在恢复了汝阳王郡主的身份,我就会怕你。我告诉你,你爹现在也就挂了一个汝阳王郡主的爵位,你还妄想汝阳王能回到以前的光辉呢?”

第三十九章
她早就知道,如今的汝阳王府和当初早就今非昔比,爹爹已经年迈,不可能再在朝堂上效力,而家中没有其他子女,汝阳王一派算是彻底没落了。
这些事实,实在不用他再来自己面前重复一遍。
见她依旧没有反应,众人开始嘲笑起张公子来。
“我说张公子,你看人家,不仅之前看不上你,现在没落了,还是一样瞧不上你。”
“就是就是,要是我啊,这张脸可真没地方搁了,不如找个地洞藏起来呢。”
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阵哄笑,张公子被气得脸色发涨,一阵红一阵白。
偏偏白锦绣连头都不抬一下,依旧冷冷的看着窗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分明,之前她可是跪在地上和自己求饶的,求着他放过自己。那样卑微的白锦绣去哪里了?现在居然敢在他面前,摆汝阳王郡主的架子?
“贱人,在本公子面前装什么装啊你!”
说着,他猛的站了起来,将面前那一壶冰冷的葡萄酒,直接迎面给白锦绣浇了个底朝天。
就在与此同时,买好糖葫芦刚刚上楼的沈遇安,正好目睹了一切。
他眼睁睁看着姓张的把整壶葡萄酒淋到她得脸上,连制止的机会都没有。
冲天的怒火猛然涌了上来,他一步一步靠近,一脸肃杀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见到沈遇安出现,手里竟然还拿这一串糖葫芦,众人还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戏,只纷纷跪倒在他的面前给他行礼。
“王爷怎么也在这儿?”
沈遇安无视众人的叩拜,冷冷走到白锦绣的面前,伸手用自己的袖子缓缓将她脸上的酒擦干,然后解下自己的披风,紧紧的搭在她得身上。
“月儿,怎么样?”
看着被酒冻得脸色有些发白的白锦绣,他的胸口几乎要被烈焰给灼穿了!
他都舍不得动的人,他们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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