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叶歆叶非予王爷太能作好看吗-小说推荐叶歆叶非予王爷太能作全文无弹窗大结局阅读

时间:2023-03-27 09:00:0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楼千古安慰她道:“我有你们就够啦。”
可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没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令人心如死灰。
她知道,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赵长乐了。
离开金陵以后,徽州兵马与金陵兵马相会,重新整顿成一支精锐军队,直攻魏京。
而叶歆总算能够回到徽州去见到她爹娘,还有弟弟。
彼时一入徽州大营,迎面就扑来一个小团子,搂住叶歆不肯撒手。
叶歆抱着他软软的身子,心里也跟着软软的。阿生闷在她怀里,像要哭了,唤道:“长姐。”
彼时苏昀第一时间去了镇远侯的营帐,叶歆便与阿生和走上来的姚如玉叙旧。
姚如玉上前来亦是紧紧抱着叶歆,母女俩眼眶湿润,千言万语都哽咽难言。
最终姚如玉摸着叶歆的头,喃喃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千苒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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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难缠的小舅子
整个徽州大营的人都知道,叶歆如今已是安陵王的王妃。
安陵王新易了主,现在的安陵王便是曾经遗失的苏家一脉,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经死了,没想到却潜伏多年,一举将金陵拿下。
据说,现在的安陵王的母家与镇远侯故去的夫人的母家,实为一家。
难怪两家会联兵,并且结了姻亲,往后更是亲上加亲。
苏昀的模样对于徽州的三军来说,并不陌生。只不过曾经的叶家二公子听说是战死了,他如今认祖归宗已经不姓叶,但也无法阻止徽州三军对他的崇敬之心。
莫说他曾是叶家二公子,光是他在北疆一统北军,消灭了北疆最大的诸侯王,与魏军和前安陵王军相持甚久而不败,就足以令人心悦诚服。
听说叶歆他们要来,军中早已备好了营帐,给楼家兄妹和叶歆、苏昀歇息。
楼家兄妹先下去安顿了,叶歆同姚如玉相携着进帐说话。
这营帐里面相当宽敞,除了不是砌起来的房子,里面的摆设与家中无异。
姚如玉自打上次被俘以后,回来便一直住在军中,再加上照顾镇远侯的身体,她在军中已相当熟悉。
阿生跟着军营里的武将叔伯们混,在那些将领们中间受欢迎得很。
眼下姚如玉准备的营帐里,屏风床榻、桌案茶几等应有尽有,屏风后还有沐浴用的浴桶。
床榻也布置得十分柔软,衾被干净,区别于军营里那些坚硬的木板床。
苏昀在与镇远侯谈正事,叶歆本也想去看看镇远侯的情况,但听姚如玉说他如今已恢复八九了,便放下心来。
姚如玉却一直放心不下,眼下拉着叶歆问道:“我听说在南阳的时候,你不愿意与他拜堂?”
这个他,自然是指苏昀。
叶歆低着头,有些窘然,道:“当时心里很乱,喜堂内外到处都是尸体血腥,哪个正常人愿意那样与他拜堂。”
姚如玉了然,道:“你们那么久没见面,重逢之际心里不确定,实属正常。那后来呢,在金陵他待你可好?”
叶歆点点头,轻声应道:“他待我很好。”
“那我便放心了。”姚如玉怜爱地摸摸她的头,“丫头吃了许多苦,受了许多委屈,娘自恨不能代替你受那些,好在往后,有人把你捧在手心,那虎狼之人,定会将你护得周全,怕是别人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别说多碰一下。”
后苏昀回来,姚如玉便也适时地离开了。
毕竟这营帐不是单独给叶歆一个人准备的,而是她和苏昀两人共居的。
见了姚如玉,苏昀对她也礼遇尊敬有加,口上依然唤她一声“母亲”,只不过现在成了岳母。
姚如玉点点头,对于他和叶歆终成眷属,姚如玉除了祝福,对他也没什么意见,只道:“路途劳累,你们好好歇息吧。”
但是阿生这个小家伙,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姚如玉叫他不走,叶歆乐意他在帐中玩,便让他留了下来。
他是第一次见到苏昀,苏昀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这个三四岁的娃娃,生得唇红齿白,十分漂亮。彼时他一看见苏昀朝叶歆走来,小脸上便生起一股警觉和戒备,矮矮糯糯的身子挡在了叶歆面前。
生怕这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跟他抢长姐。
阿生眼神明亮,仰着小脑袋望着苏昀,也不显怯懦。
一大一小两个在帐中对峙片刻。
苏昀只淡淡看着他,不辨喜怒。
还是阿生先开了口,说道:“听说是你把我长姐抢了去,要强迫她成亲是不是?”
苏昀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阿生一脸严肃道:“抢来的不算!她是我的长姐,你不许抢!”
阿生把他拦住,就是不让他过来。
苏昀斜挑了一下眉,道:“与我成亲后,她依然是你的长姐,没人跟你抢。”
阿生气鼓鼓道:“那你出去,今晚我要和长姐一起睡!”
叶歆揉了揉额角:“……”以前在侯府带阿生的时候,阿生时常跟着叶歆睡。
她觉得好笑又温暖,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要跟苏昀抢位置……
苏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这可能不行。”
阿生还没意识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高高地离地。他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巴巴地看着苏昀毫不费力地直接把他拎起来,转身把他放在了背后去。
然后他就不能够再挡住苏昀的去路了,苏昀若无其事地朝叶歆走去。
阿生小拳紧握,心里愤愤然。
他长姐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却带着这么一个碍眼又讨厌的家伙。
以至于后来,阿生对将领叔伯们调兵骑马全无兴趣,他随时都警惕地出现在叶歆身边,防着苏昀。
大家坐在一桌用饭的时候,阿生也要插在苏昀和叶歆中间……吃得津津有味。
叶歆自然是千百个疼爱这个小弟弟,膳桌上不好说,用完饭后出来,她讨好地对苏昀笑笑,道:“阿生是跟着我长大的,你不要跟他计较。”
苏昀低头看她,亦回以一笑,道:“怎么会,他是你弟弟,也是我弟弟,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他笑得十分和善,真是一副兄友弟恭、心怀大度的样子,却不知怎的,让叶歆心里发毛。
夜里巡视了一圈,权当是散步。然后苏昀便携了叶歆回帐歇息。
洗漱过后躺上床,他便翻身压了过来,霸道又强硬地吻她,手上摸索着挑开她的衣带。
床帐轻晃,叶歆偏头躲闪,手也推拒,可挣不过他力气大,没多久便气喘吁吁,又嗔又羞道:“别闹,这是军营……”
苏昀低低回应她道:“徽州的军营与苏家的军营不一样么。”
意思是,之前在军营里,他们也这样过。
那湿热的吻落在她肌肤上,她张口轻喘道:“不一样……军中有我爹娘……嗯,他们隔得不远……”
后来没再有她说话的机会,苏昀扯掉了她的底裙,叶歆躲闪不及,便被他握紧了腰肢,就着她湿润的身子,沉身挺了进去。


第303章给他点颜色瞧瞧
第303章给他点颜色瞧瞧
叶歆一下攀住了他,在他耳边细猫儿一样的轻哼出声。
她不想弄出声,可后面苏昀越来越猛,在她身子里攻城略地,她眼里含泪,溢出嘤嘤破碎的低泣。

她害怕被人听到,毕竟外面片刻就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她咬在苏昀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晃动,那呜呜的声音极细,只时不时发出一丝轻吟。
苏昀浑身绷紧,弄得她一阵乱颤,隐约听他咬牙道:“吃饭跟我抢位置,睡觉还想跟我抢床,你这弟弟相当占强,嗯?”
叶歆终于感觉到他笑时那一丝发毛的感觉从何而来了。她呜呜道:“阿生要跟你抢,关我什么事……有本事……有本事你找他算账去……”
“你若不对他好,他会这么黏你?”苏昀将她送上顶端,她再禁不住,嘴角溢出了酥骨的哭声,“所以我只能惩罚你。”
这时阿生睡不着,穿着一身寝衣,又偷偷地从自己的寝帐溜了出来,打算去找他长姐一起睡。
哪想才至寝帐外,便听见里面传出几声叶歆的声音。
顿时阿生就生气,果然,那个大个子正在欺负他长姐!这回终于被他给抓个正着了吧!
阿生当即就要往前冲,幸好有个武将路过,见状眼皮一抽,连忙跑过去,在阿生冲进去之前,一把将他捞起,抱离这个地方。
阿生不满地蹬腿,道:“放开我!那个人正在欺负我长姐!我分明听见长姐在哭!”
武将十分汗颜,道:“小侯爷莫闹,你真要闯进去,可不就坏事了么……末将还是送你回去吧……”
叶歆在营帐里,岂会听不到阿生稚嫩又气愤的孩童声音,真真是无地自容。
她湿润着眼眸,羞恼地瞪了苏昀一眼,娇娇道:“都是你……”
“是他自己要跑来的,也怨我?”说罢,就着方才的余韵,又将她送上了巅峰。
阿生回到自个的寝帐后,脸上还挂着伤心的泪痕。
姚如玉正找不到人呢,一见他回来,正想要训斥他一顿,可看他哭得伤心,便按捺下怒火,问:“怎的了?谁欺负你了?”
阿生道:“我去找长姐,听见长姐在帐子里哭,定是那个人把长姐欺负了!娘,我们快去救长姐!”
姚如玉按了按跳动不已的额头,语重心长道:“阿生,你长姐嫁人了,往后不要随随便便闯到她寝帐里去。她身边的那人,是她的夫君,就好像娘身边有爹一样,你可见过爹欺负娘?”
阿生一抽一抽的,“那万一他是个坏人呢?”
“他要是坏人,你长姐怎会那般喜欢他?”姚如玉道,“往后多一个人保护你长姐,不好吗?小小年纪,嫉妒甚?”
阿生瘪瘪嘴,到底是欺负还是保护,还有待查证。但是娘和武将叔叔都不让他管,可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等到下次一家人一起用饭,阿生还是勇敢地插在叶歆和苏昀中间。
叶歆看了看苏昀不动神色的模样,不由想起夜间床榻上他的咄咄逼人,这人绝对是表里不一,便对阿生道:“阿生啊,你坐到长姐这边来可好?”
阿生默了默,委屈巴巴地捧着饭碗,踱到了叶歆另一边去坐下,并幽怨地瞅了一眼苏昀,看样子,他的长姐真的是很喜欢这个人,都嫌弃他挡事了。
下午阿生闷闷不乐,叶歆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
阿生虽然勉强被哄好了,可他与苏昀一直不对付。
他一定要想办法震一震这个人。
哦对了,军营里不是有几条狼犬吗,阿生与那些狼犬玩得十分要好。于是阿生趁着苏昀不备,就去把那些狼犬牵过来,准备吓一吓他。
狼犬狂吠起来很可怕的,一般人光是听那叫声就会吓得腿软。
狼犬起初还很配合,跟着阿生一起往苏昀所在的地方去了。
彼时苏昀正在安排准备朝魏京发兵之事。
上次苏昀从战场上抽离,快马加鞭地赶去了南阳,因而与北魏的战事便暂停了下来,虽给了萧君涵一定的喘息时间,但前方依然有将士们守着战场,时时与仅剩的魏军对峙。
现在大军备战,萧君涵已经挽回不了战局。
等苏昀安排好了,手下的武将对苏昀背后使了使眼色,道:“王爷,小侯爷好像又来找麻烦了。”说罢转身领命而去。
苏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不疾不徐地回过头去,一眼便看见了阿生,阿生身边还带着几条硕大的狼犬。
狼犬本是低低粗哼着,无不露出凶相。可是那股曾让它们无比熟悉的气味从苏昀身上传来,它们便犹疑止步不前了。
就在苏昀转过身来以后,几条狼犬瞪着圆溜溜的狗眼,忽而发出似高兴似撒欢儿的轻快的叫声,紧接着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阿生一脸震惊地看着它们朝苏昀跑过去,然后蹭着他的腿,围着他转圈圈,就喃喃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明明是要你们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啊……”
苏昀顺手摸了摸狼犬的头,道:“给我点颜色瞧瞧?”
阿生见眼前一副人狗和睦的画面,他受不了这个刺激,失望而回。
走的时候更没有一条狼犬愿意跟着他一同走的,不由感慨世态炎凉。
叶歆在知道这件事后,哭笑不得,又实在担心苏昀会把这笔账继续算在她头上,遂与阿生一同歇凉喝茶时,便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他,唔,如何说也是你姐夫。你莫与他一般见识。”
她无法劝大的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只能劝小的别跟大的一般见识了。
阿生纠结了一会儿,他一向很听叶歆的话的,便眼巴巴地问:“长姐很喜欢他么?”
叶歆回答:“很喜欢啊。”
阿生眼里包着一包眼泪,瘪嘴道:“那长姐不喜欢我了吗?”
叶歆捧着他的小脸好笑道:“一个是我夫君,一个是我弟弟,怎么能相提并论。等将来你长大以后,也是要娶媳妇的,难不成你也要在长姐和你媳妇之间选一个?”
阿生似懂非懂。


第304章大声点,我听不见
后来阿生才得知,难怪狼犬都去亲近苏昀而不亲近他了,原来那些狼犬竟从小是苏昀养的,且把它们训练成这般高大威猛的样子。
不光如此,听说他还十分厉害,军营里很多人都服他。就连阿生长姐的功夫,都是他手把手教的。
阿生很不能置信。
直到几天后,苏昀召集兵马、登台点兵,彼时阿生站在台下,看见他十分高大地站在那高台上,手里拿着鼓槌,往那面浑厚的战鼓上一敲。
看似轻松随意,可那鼓声雄浑宛如惊天雷鸣,震彻三军。也震颤着阿生小小的心。
继而他又扬臂挥旗,那动作间张满了力量,阿生愣愣地望着他挥军旗给将士们下达命令,看得都回不过神来。
将士们对他十分服从,井然有序,那呐喊声整齐划一、响彻天穹。
以往阿生不是没见过叔伯们点兵操练,可都没有哪一次有眼下这般动人心魄。那一声声战鼓响起,还有大旗猎猎飞扬,使得骨子里的热血都跟着沸腾起来。
叔伯们都说他很厉害,看样子是真的。
光是那股气势,别人就比不上。
阿生对苏昀抵触的情绪慢慢发生了变化,开始有点崇拜。
他自己很是嫌弃自己这一点,但就是无法控制,经常跟在苏昀后面,变成他的小尾巴。
苏昀在军营里去哪儿,他便跟着去哪儿。
只不过不再想找麻烦就是了。
有一次苏昀带着一队人要离营,还不及翻身上马,阿生就蹬蹬蹬地跑过去。他还太矮小,只有苏昀大腿不到那么高点儿,只能费力地仰着脑袋看他。
苏昀低着头亦是看他,一大一小两人脸上都没什么表情。
片刻,苏昀才道:“你想去?”
阿生很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苏昀眯着眼,抬头看了看远方,俨然一副不为所动的神情,但出口的话却道:“叫声姐夫来听听。”
阿生犹犹豫豫,细声细气地唤了声“姐、姐夫”。
苏昀低着眉,随手拨弄着手里的马鞭,道:“大声点,我听不见。”
阿生握着小拳,不顾周围将领们取笑的表情,憋红着小脸挺着胸膛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姐夫!”
刚一喊完,他小小的身子就一轻,双脚跟着离地。苏昀把他拎了起来,直接放在马鞍上,随之自己也翻身上马,挽了挽马缰,就带着他策马奔出营。
阿生出去了一趟回来,一整天都十分的紧张兴奋。
以往他也不是没骑过马,都是叔伯们带着他。可顾着他年幼,要么牵着马走,要么缓慢地驱使,根本不像苏昀那样,带着他驰骋狂奔。
两边的风景飞快地往后倒退,苏昀手臂又紧紧护在阿生两侧,阿生一颗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后来阿生一改先前对苏昀的态度,崇拜之情滔滔不绝。
即将带兵出战时,阿生无法跟着苏昀一起去,但是苏昀答应了他,等打了胜仗回来,再教他骑马射箭。
姚如玉的意思本来想让叶歆留在徽州,等苏昀打完仗回来。若是叶歆愿意在徽州等他打完仗回来,他也不会带她跟着自己去前线冒险。
但叶歆要求,这一次要跟着苏昀一起去。
不仅仅是因为她再也不想和他分开,还因为魏京里的那两个人,前世今生的恩怨,她想要亲自去了结。
苏昀答应了她。
启程前夜,叶歆在营帐内收拾衣物,苏昀白天里在军营奔走出了一身汗,眼下去外面冲了凉回来。
叶歆回身看他,见他头发湿湿的,他随手把身上长衣解了,搭在屏风上,薄衫下的身材十分修长挺拔,那胸膛上肌理线条紧致而流畅,腰腹延伸至两条长腿,结实又匀称。
虽然叶歆与他夜夜同床共枕,可看到这副形容,还是微微有些脸热。
苏昀身上的薄衫和头发一起,也是湿的,显然他冲了凉之后根本没擦拭。
叶歆便拿过一条巾子到他面前,低着眉目微微踮了踮脚,将他身上的湿衫宽下,用巾子将水渍擦拭干净。
苏昀便十分配合地站着,低头看着她脸上悄然浮起的红晕。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往后会一直这般打点着他的生活。
苏昀低声道:“怎么,不敢抬头看?”
叶歆手上动作一顿,嘴硬道:“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脸红什么。”苏昀道。
叶歆飞快地嗔了他一眼,赶紧转身走到床边去,取来一身备好的衣衫,又给他穿上。
这是叶歆很早以前就给他做好的里衣,依然挑选的是最透气柔软的布料。那时想着自己做好的衣裳鞋子能捎到北方去给他,不想后来没能捎出去,索性就一直堆着存了起来。
前两日她才回侯府去取了来。
侯府里有浅碧和宝香、颜护卫等,以及一干家仆守着,见得叶歆回来,浅碧喜极而泣。叶歆需要什么,她便积极地收拾张罗。
想起他箱笼里的衣衫全都被磨破了他也舍不得换,叶歆便又感动又心疼。往日做的那些衣鞋,眼下倒派上了用场。
她柔声道:“箱子里的衣破成那样了,以后不能穿了。我全给你换成了新的。”说着看他一眼,又道,“衣裳破了就要换,不然还让人以为堂堂安陵王,连新衣裳都穿不上。”
苏昀道:“以往战场上生死不计,哪有闲工夫撇了旧的换新的。多少人遭受灾荒战乱,衣不蔽体,我能有穿的,还算是好的。”
叶歆好笑道:“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作甚,不舍得就是不舍得。”
苏昀道:“我又没说我舍得。”说着就把她打横抱起,朝床榻间走去,“睡觉了。”
他躺在床上把叶歆搂在怀里的时候又道:“那时候见不到你,你做的衣裳若是再丢了,丢一件便少一件,岂不痛心。我摸着衣上那些针脚的时候,还能回想一番,你坐在灯下一针一线为我缝衣裳时的光景。”
叶歆手臂圈着他的腰,道:“往后不怕丢一件便少一件,我还给你做新的,给你做一辈子。”


第305章动了真心,一败涂地
话音儿一落,他翻身便将她压下,低头吻住她的唇,缠绵许久。
放开她时,两人都有些气喘。
苏昀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哑道:“若不是明早还要启程你起不来,别想我会轻易放过你。”
叶歆依偎在他怀里,闷闷地笑。
第二日天不亮时,大军拔营,离开徽州,往西北方向魏京行进。
从徽州到魏京,路途遥远,越接近魏京,周边与魏京连成一线的各郡越是兵荒马乱。有的城守弃城而逃,有的则组织城中仅有的魏军殊死抵抗。
北魏虽腐朽之至,可既有奸佞当道,便有忠义之士。
苏昀要合围进宫魏京,便要兵分数路,并与一直与魏兵对峙的北军会和完毕。
一年里最热的时节都在路途上度过,一路清除障碍平定各郡,等到了魏京时,已经入冬了,天气乍寒了起来。
这里的冬天来得还要更早一些。从北方流过来的冷空气,夹杂着寒风,凛冽如刀。
叶歆站在魏京城外的高地上,俯目望去,见偌大的皇城像一副画卷展开在眼前。周遭的背景一应是雾蒙蒙的,大抵是数战过后的硝烟还未来得及清散。
那座皇城里,曾经繁华的表象下,处处藏污纳垢,眼下颓败得犹如一座囚牢,囚牢里满是挣扎的蝼蚁。
前世她便是那些蝼蚁中的一个。在皇宫里被囚了十年,后来为北魏征战,直至战死。那时她父亲的遗骸就被镇在她身后的那道城门下,她拼死也不能退让。
前世种种,如走马观花。
今生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回到前世的那个终点。
只是这一世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北魏皇后。她终于还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成为了手执屠刀的那一个。
她知道这一次苏昀会带兵攻哪个城门,她也知道萧君涵会从哪个方向出逃。
她若没记错的话,萧君涵会从西城云华门逃。西城守兵相对薄弱是其次,重要的还有一条暗道从皇宫通往云华门,便是专门为这等城破宫乱之际准备的。
北魏的御林军历来身负着保卫皇城的重担,只是如今大军压境,御林军势寡,再怎么精锐也终是不敌。
魏京的城门一次又一次受到重创,摇摇欲坠。
曾经最为繁华的天子脚下,而今只剩一副残局。
百姓们能逃的则逃,不能逃的则闭门不出。冷清空旷的街道上一派狼藉,无人敢出门上街,唯有魏兵从那街上横行而过。
外面大军围城,城内魏兵无粮,只能挨家挨户地去搜去抢。
早些时候战事没这么紧,百姓们能逃的机会更大一些。但是如今萧君涵下了死令,凡他天子脚下的庶人百姓,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
北魏气数已尽。若为亡国君,怎能他一人孤身上路,他也要拉上这满城黎民百姓,为他做祭奠。
萧君涵坐在冷冰冰的朝堂上,看着浴血的御林军跑进跑出地传来战报。
御林军死伤无数,都城就快要破了。
起初还有一批朝中官员和他一起镇守朝堂,可随着形势越来越颓败,偌大的朝堂之上,便只剩下萧君涵一人,身着龙袍,端坐在那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椅之上。
宫里的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进来劝道:“皇上,御林军收不住了,皇上还是快逃吧!”
宫里也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旧人,曾是伴萧君涵左右多年的心腹。他们安排准备着萧君涵的出宫逃亡之路,并由一批御林军护送。
这时皇宫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
宫人和后宫的妃嫔们想要活命,只得趁机逃路。萧君涵也没有管,任由他们卷了细软出逃,把宫里所有能带走的值钱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他这个皇帝喜怒无常、残忍暴戾,大抵最后唯一的仁慈便是生死之际没有阻止大家各奔东西。
外头响起一阵动静。
婉儿冬日里一身飘逸的素衣长裙裹着婀娜有致的身段,跌跌撞撞地从后宫跑到前朝来。
她裙裾在寒天里飘飞,像是一只跳跃的蝴蝶,跑过宫门下宽阔的广场,跑过殿前龙腾祥云的玉石台阶。
御林军见她是后宫妃子,还指望她进殿劝一劝萧君涵趁早逃出皇宫,遂不拦她。
她一至殿前,便被门槛绊倒,重重地跌落在冷清而又庄严的朝殿上,抬头看着龙椅上坐着的萧君涵时,发髻散乱,小脸惨白,眼里的泪摇摇欲坠。
她哪有想过今天。
一直以来,她在后宫里锦衣玉食,尽管萧君涵不爱她,可她也是前呼后拥的贵妃。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不可自拔,就等着萧君涵平叛了诸侯之乱以后,她可以仗着叶家的势力,做北魏真正的皇后!
可是现如今,叶家并没有给她做坚实的靠山与后盾,而是与安陵王联军,眼看就要攻破了城门,覆灭了魏朝。
她做不了皇后了,她应该何去何从呢?
婉儿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哭着哭着便悲惨地笑了起来,笑得大泪不止,道:“皇上,这世道向来如此,谁若先动了真感情,谁便是一败涂地的那一个。她可比你无情呢,所以最后你斗不过她。”
萧君涵不如往日那样暴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婉儿咬牙切齿地垂泪道:“最后你落到了她的手上,还指望她对你手下留情吗,定然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怕激怒萧君涵了,因为他二人此时此刻是一样的,形同两条丧家之犬。
当初萧君涵在徽州败兵逃走一事,在朝中散布开来,导致群臣动荡,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那时他连夺徽州数座城郡,俘虏了镇远侯的夫人与儿子,使得徽州大军不敢轻举妄动,节节败退,是何等的振奋军心。
那时形势对他十分有利,如若他不曾延误战机,一鼓作气,趁着徽州群龙无首之际一举攻破,说不定今日之形势又会不一样。
可他却迟迟止步不前,俘虏得来的两个最有利的人质,最后竟拿去换了一个侯女回来。
不仅如此,侯女赶回了徽州,各方部署围攻,最后他败兵逃走时,竟把侯女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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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她一直等着
朝臣和将士们只以为他自负昏聩,犯了兵家大忌,可是只有婉儿和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爱上了侯女。
他竟舍不得她死。
到底是从何时起,他竟有了那份难以割舍之心?
以至于萧君涵时常想起,当年太后大寿时,他试图把叶歆弄上床,结果最后阴差阳错地变成了婉儿,他站在殿里,回眸时看见那殿外的月色下她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萧君涵还时常想起,那深山里惊心动魄的厮杀,她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身上,手里挽了弓一箭射在了他胸膛。那时他亦是回身一瞥,见她眼里杀气,再无法忘怀。
女人于他,不过就像是衣服。今天喜欢这身,明天喜欢那身。
但是他真正想要的可以伴他左右的,理应是那样果决凛冽的女子才是。
她不仅仅是对他狠,她还对自己狠。
竟给自己下了剧毒,宁愿死也不愿委身于他。
可笑的是,当他看见她满口污血奄奄一息却满脸无所谓的模样时,一直以来只有算计和得失的心里,终于还是揪扯了起来。
他是舍不得她死,只有一念之间,他把她留在了军营,自己带着魏兵逃去了。
他这辈子好像就这么心慈手软过一次,便也注定了他必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以至于后来,北军来攻,安陵王虽派兵增援,可也相互牵制。萧君涵陷入僵局无法脱身,白白给安陵王争取了时间。
可最后安陵王还是败了。
她成了新一任的安陵王的王妃。
萧君涵回过神,宫城外的杀喊声不绝,仿佛下一刻就会冲到这宫里来,他看着殿上有些绝望的婉儿,居然破天荒地心平气和道:“她们全都卷了东西逃了,你不逃吗?”
刹那间婉儿失声痛哭,不能自己。
她知道萧君涵这几年来待她好,只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可是她无法否认,她沉溺在了其中,多么奢望他的好只是源于自己,而不是别的女人。
她亦舍不得他待自己的好啊。
婉儿摇头含泪道:“除了皇上身边,这世上哪还有臣妾的立足之地。皇上呢,怎么不逃?不是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萧君涵看着殿上哭泣的婉儿,柔柔弱弱。她体态和形容打扮虽是接近叶歆,可终还是少了许多只有叶歆身上才有的坚韧和执着。
最终萧君涵起身,走下殿来,把婉儿从地上拉起来,带着她一同走出朝殿。
宫里有一条通往宫外安全密道,可以直达西城的云华门。便是专门为了宫乱之际护主逃亡所准备。
等大军攻破城门以后,逼入皇宫,皇宫便成了众矢之的。皇宫以外的京城各处,反倒会松懈一些。
萧君涵再趁着那时混乱之际,悄然逃出宫,乔装成寻常百姓的样子,则有很大的机会可以顺利逃出京城。
或许是因为婉儿临时往朝殿上哭了一场,又或许是婉儿没有撇下他独自逃走,还或许是如今的处境使他与婉儿同病相怜,萧君涵于紧要关头改了意,决定撤出皇宫。
大军逼宫时,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萧君涵和婉儿带着若干宫人从密道里逃出。
这密道里漆黑狭窄,一行人形色匆匆,摸索着走得很快。
婉儿步伐踉跄,唯有紧紧抓住萧君涵的衣角。
后来隐隐可见前方传来光亮,像是一盏指路的明灯,大家走得更快了一些。
婉儿按捺住心头的狂跳,仿佛即将要逃出生天。她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只要能彻底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有萧君涵和她在一起,她不至于那么无依无助。
随着那光线越来越明亮,甚至有些刺眼,婉儿知道出口就在不远处了。
等到了尽头,发现那缕光线是从出口的缝隙间漏进来的,实际上出口大部分空间都被挡住了,是为了保证这条秘密通道的隐秘和安全。
御林军费力把出口打开,萧君涵和婉儿从里面钻了出去。
他们此刻所在的位置便是距离云华门不远的一处角楼。
以往的时候角楼里都有专门的护兵把守,现在战乱一起,这角楼里被大片破坏,一个护兵都没有。
婉儿还是那身素衣长裙,萧君涵却褪下了龙袍,换了一身长袍。一行人加紧往云华门赶去。
若是此刻不能出城,也可混迹在离乱的百姓们中间,扮作普通人,再伺机而动。
可这一路下来竟是畅通无阻,十分的顺利。
眼看着云华门就在前面不远,抬目望去,可见高高耸立的门楼。破城的士兵还未来得及将这个地方占领。
这偌大的魏京,城门里三重外三重,别处城门需要加重兵力支援,这处便成了薄弱之地。
然,周遭安静得似乎太过了。
随行护卫的御林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阵寒风席卷而来,扫荡着空旷的街道上的轻巧杂物,刺骨凛冽得很。
众人忽而驻足,停止不前。婉儿猝不及防,一下撞在了萧君涵的臂膀上。
灰蒙蒙的视线下,抬目望去,只见那耸立着的云华门下,立着一道人影。
萧君涵神色莫测。御林军顿时拔刀护在他身前。
婉儿极力眯着眼,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像是一道闪电从天灵盖劈下,登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叶歆……是叶歆!”婉儿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作震惊,再由震惊变作疯狂扭曲,她四下张望,手指着那人影便脱口道,“她只有一个人!快抓住她!杀了她!”
御林军蠢蠢欲动,要么按兵不动,要么趁着对方只有一人,速战速决闯过去。
萧君涵看着那人影,道:“她会一个人来吗?”
话音儿一落,突然从云华门后便涌出一大批士兵,从两边分排开来,顿时把这条街包围住。御林军当即欲后撤,萧君涵身形动也未动,几乎与此同时,亦有士兵从后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婉儿雪白着脸,慌张地拽着萧君涵的衣袖。
她既然来了,便应当是有万全的准备,而不是独自一人冒险前来。
这一点萧君涵领教过,比谁都清楚。


第307章待宰的羔羊,滋味如何?
忽而眉间一凉。
萧君涵抬头,看见昏暗的天空中,飘起了稀疏的小雪花。
云华门下的叶歆,亦是抬了抬头,望着那细碎的雪缓缓从眼前飘落。
这魏京里的雪与徽州的雪应是有些区别的,只是前世今生,叶歆从没有时间来细细欣赏。
前世她死守城门,最终城门还是被破。而今她也知道那是必然的,这次苏昀所主攻之城门,便是她前世死守的城门。
可她同样也知道,前世当她拼命竭力地想守住城门时,萧君涵携着婉儿一同趁乱从宫里逃出。
宫里的密道叶歆虽没有亲自走过,但好歹前世也做过了北魏皇后,知道这条救命的密道是通往何处。
她选择来云华门下等,等的便是此时此刻。
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随着她步子一动,四周士兵全部弓箭准备,目标均是对准了中间的萧君涵一行人。
纵使御林军全副戒备,也不可能躲得过这么多乱箭流矢。
叶歆直直看着萧君涵,抬起手来,一道手势落下,随后无数乱箭飞来,先将前后保护着萧君涵和婉儿的御林军全部射杀。
那些御林军训练有素,坚持了一阵子,可最后还是一个个倒下,满身箭矢,像是刺猬。
萧君涵亦身中数箭,可都没伤及要害,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他手里握着把剑,犹如困兽之斗。
婉儿身上被乱箭擦过,亦沁出了红色的血迹。可她所受到的惊吓,远比这些皮肉之痛要大得多。
她整个人崩溃了,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地尖叫。
那眼眶通红,脸色煞白,瞪大着双眼,死死地剜着走来的叶歆。
她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朝她冲过去,可她刚踉跄两步,看见那无数冰冷的箭头纷纷对准她时,她又恐惧得无法再挪动脚步。
她眼眶里淌下泪水,怨恨至极地切齿道:“叶歆!”
叶歆面无表情,道:“萧君涵,婉儿,别来无恙。”
婉儿恶鬼一样,怨气森然,做垂死挣扎:“是你,都是你!你居然骗我!都是你骗我!什么北魏皇后!什么叶家支持!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叶歆云淡风轻道:“可你不也一样信以为真了么。”
是啊,可恨她竟轻易地信了她,一步步为自己的将来筹谋计划。
婉儿瞪大着眼眶,看见云华门下,叶歆的身后,默然出现的另一道人影。
他高大挺拔,清冷如松。即使多年不见,婉儿也绝不会觉得陌生。
叶非予。
可是如今周遭的士兵却敬他是安陵王。
城门一破,苏昀便赶了过来,身上还带着那股渗人的血腥杀戮之气。
他没有阻止,也没有上前帮衬,他只默默地站在叶歆的背后守护着她,放任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婉儿终于明白了过来,叶歆所说的多年以后,破北魏都城的必会是安陵王。
她果真没有骗她!
然而,今时今日婉儿才看明白,此安陵王非彼安陵王!
当初她费尽心思挑拨萧君涵与安陵王的关系,迫使双方兵刃交战,不想反而让第三方坐收渔利。
那时的萧君涵和安陵王,本该是一路人,他们若是联起手来,今日的安陵王便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恨她对此一无所知,到头来被叶歆骗得团团转。她没能等来她的皇后梦,只等来了北魏的国破家亡。
叶歆拿起一把弓,一手往弦上搭上三支箭,松了一根手指,一支箭便离弦射出。
萧君涵手里有剑,可却受了伤,连动作都迟缓了两分。
当他抬剑挡下了第一支,叶歆又松了第二根手指,那第二支箭便以他无法反应和抵挡的速度接踵而至,直直射进了他的皮肉里。
萧君涵喘了口气,又勉力地抬剑挡住了第三支箭。
如此反复,每三支箭里总有一两支他无法抵挡,数个回合下来,萧君涵身上已经插了零星的箭矢。
萧君涵脸色苍白,伤口处的血沫溅在了脸上,他沉气乱喘,狼狈如狗。
叶歆端着弓弦,微侧着头眯着眼,瞄准了他的头,忽而再一松手指。
婉儿惊声嘶叫,可是她连上前去挡的勇气都没有。
但那支箭却没有一举射穿萧君涵的脑袋,而是勘勘从他的脸侧擦过,他那半张脸上覆着的面具应声脱落。
他沉沉地盯着叶歆。
叶歆问他:“被人当待宰的羔羊,滋味如何?”
萧君涵定了定呼吸,道:“看样子,上次留下你,真让你捡回了一命。”
叶歆神色平寂:“我没死,觉得遗憾吗?”
萧君涵扬了扬嘴角,口吻一如从前,显得他无情得很:“当然遗憾。我得不到的人,也不该让别人得到。”
可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要搜遍她全身想找到解药?为何又要留下她还给攻来的徽州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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