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首发小说阮知夏席靳南-小说阮知夏席靳南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3-23 21:59:3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红色的蜡烛摇曳着,周若水一脸娇羞的坐在喜床上,嫣儿带着夜明珠颇有怒意的走了过去,到了门口却还是要弯着腰恭敬道:
“二姨太,我家太太有个东西让我送给你。”
“进来吧”
那声音酥软得很,一听就是个狐魅子!嫣儿哼了一声,拿着珠子递上前。
“呐,这是我家太太给你的。”
偌大的夜明珠在夜色里闪着光辉,堪若珍宝,那是阮大帅征战多年搜过来的宝贝,就这么一颗。
“呦,姐姐送的?”
周若水捂着嘴窃笑了起来,门在这时打开了,席靳南穿着军靴,走了过来。见嫣儿在屋子里,立马拧起了眉毛。
“二姨太的屋子,你在这里杵什么?”
一声训斥,嫣儿吓的哆嗦了一下。
“大帅。”周若水娇滴滴的接过了珠子,走到席靳南的身边。
“你看,姐姐给我送东西来了,这夜明珠的寓意可是多子多福呢。”
周若水那一双芊芊玉手,攀附在席靳南的胸前,笑得姿态妩媚,声音娇柔的都能把心融化了。
“不过一颗破珠子,就把你打发了?那我送给你的那五箱子东西呢?”席靳南不耐烦的夺走了周若水手里的东西,丢到了地上。
“多子多福是吧,今晚我成全你!”
说着,席靳南拦腰抱起周若水向着床榻上走去,周若水故作娇羞,笑得风情万种。
嫣儿听到这些,一张脸又羞又闹,连忙跑了出去。
她替小姐不值,小姐真心待大帅,大帅却视若无睹,一次次伤害小姐。
房内,红烛熄灭。
席靳南将周若水扔到一边,冷了脸:“今夜分开睡。”
他不爱阮知夏,谈不上相敬如宾,可他对若水这个风尘女子,也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
两日后,陆清何的父亲陆大帅带着一群人将席府里外包围了起来。
院子里站了一群人,各个英姿飒爽。
“席靳南!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出来!”陆开澜气的不轻。
寒风萧瑟,几只飞鸟吱呀一声,四处乱窜了起来。
“是什么风把陆大帅吹来了?”席靳南只身一人走了出来。
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席靳南踏着靴子,叼了一只雪茄,利索地抽了一口。
“怎么?陆大帅阮不是要拆了我这院子不成?”席靳南嗤笑。
“陆家的势力,怕是够不着我这南平一带吧?”
“你这瓜娃蛙,敢打老子的儿子,今天我就让你断子绝孙!”陆开澜带着一身的匪气,得知自己的儿子在席靳南的喜酒宴上被打,连夜不停的从东南区赶到了南平,就是为了替陆清何出口恶气。
“我劝陆大帅想清楚,今儿你若是动了手,怕是要有命来没命回。”席靳南先行一步,放了一支响炮。
院外,一群整装待发的士兵就踏着步子围了过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第六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在诓老子?”陆开澜恍然大悟为时已晚。
北城之战后,当地的三老虎没一个是好动的,席靳南要陆开澜的势力,也要他的忠心。
但想要一个大帅服从他一个黄口小儿,哪有这么容易。
“诓你是轻的,如果你愿意交出陆家的势力,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看在你半老不死的份上!”席靳南披着大衣,口吐浓雾,越说越轻,只是那咧着的笑意越笑越深,让人发怵。
不论陆开澜来不来,他都是席靳南吃定的盘中餐。
一阵暴动,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席靳南回过神时只有那大片的血,嘴角笑意还未止住,就见阮知夏不知从何处冲出,在陆开澜开木仓那一刻挡在自己身前,不偏不倚,正中下怀。
“阮知夏?”席靳南心里咯噔一声,凉了半截。
他附身看着怀里的女人,口吐鲜血,慢慢的闭上了眼。
而他,咬牙道:“杀——”
烟雾缭绕,持续了十分钟。
席靳南踏过满地的尸身,最后捡起地上的短刀抵在陆开澜的胸口:“我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陆开澜这一生杀敌无数,却不想今日如此狼狈,黄色的液体缓缓而出,那一双腿就没停止哆嗦。
“席靳南,你别激动,我现在说的不算,来之前我就已经把手里的权职交给了清何,你要是今天真的杀了我,他养好伤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
席靳南嗤笑出声:“老狐狸,还给我留了一手?”
“我今天要是死,陆家与你势不两立!”陆开澜哆哆嗦嗦了半天,才把话说清楚。
“来人,带下去,好好招待!”席靳南咬牙切齿的背过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
阮知夏,是她救了他!
这满地的血腥味让席靳南心烦意躁,他大步走过去,拦腰抱起了怀里的女人,往厢房走去。
“我要这南平最好的医生!”
“是,大帅。”
这天,下了一夜的雪。
丫鬟们进进出出,生生是换了好几盆的水。
席靳南坐在那,高昂的眉头一挑。
医生陆眉风便吓的跪了下来:“大帅,夫人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死不了?”
“是,死不了。”
席靳南几步来到床前,看了阮知夏一眼:“命还挺硬。”
陆眉风跪在地上咽了咽口水,目光所示之处,正好是那靴子上的腥红血迹。
“今晚,你就不必回了,阮家的小姐,好好照顾着,要是让阮大帅知道她的宝贝闺女为我挡了一木仓,我可担待不起!”席靳南嘲讽的咧了咧嘴角,再也没有回头一眼。
“夫人。”陆眉风连忙喊道。
人走后,阮知夏才睁开了眼。
“你做的不错,去领赏吧。”
“夫人,您这病实在是瞒不住了呀,如今受了伤,您越是咳嗽伤口越是反复,若是大帅怪罪起来,我十个脑袋都不够担待!”
陆眉心怕的厉害,尤其是路过长廊时,看到那院子里一地的血。
“怪罪?”阮知夏苦涩一笑:“你放心,他不会。”

======第七章 阮大帅来了======

嫣儿在屋子里烧了一夜的碳,让阮知夏身子暖和,面色红润了些。

清晨的光,透过纱窗。
虽是医生,可陆眉风毕竟是个男人,席靳南留着他与阮知夏待了一宿,当真没有顾念她。
阮知夏下不了床,示意嫣儿把他送出去,可谁料刚一推门,周若水就端着汤走了进来。
“姐姐可让我等的好苦,听说昨儿,姐姐为了大帅,连命都不要了?”周若水捏着一方帕子放在鼻尖似是厌恶着屋里的血气,周旋一会儿,还是走了进来。
“难怪昨儿大帅,在我的床上总是念叨,说姐姐以病弱之姿救了他的命,我寻思着,陆大帅也是为了陆公子而来,姐姐,您这是愧疚呢?”
阮知夏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周若水捂着嘴,坐在阮知夏的床边,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的俯在她的耳边悄声道:“昨儿在榻上,大帅特别有力气。”
被褥里,阮知夏瘦弱的手紧紧掐着,指骨泛白。
席靳南,你当真是没有心。
我生死悬殊,你却鱼水之欢。
周若水走后,阮知夏最终还是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殷红的大片,滴滴诛心。
嫣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阮知夏惨白着脸,散落着头发趴在床前。
“小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呀。”
嫣儿手足无措的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却怎么也是擦不干净:“我这就去把陆医生再叫回来。”
“不必了。”
气若游丝间,阮知夏恍然想起,当日与席靳南的第一次相见。
男人身骑战马,一身威武。
俊美的姿容下,那双眸子寒到了骨里,却只是一眼,便让她陷了进去。
“嫣儿,等他攻下北城,我们就回去,这次,我依你。”
嫣儿眼泪止不住的流,不停点头。
烽火连月,佳人命短
自古良辰美景,又有几番绝情郎去。
阮知夏这一修养,竟然就是半月之久,身子还没痊愈,父亲却突然带人来了席家。
门外锣鼓熏天,她睁着眼睛睡在床上只觉得吵闹,半响,席靳南才冷着脸推门而入,一双眸子尖锐刺骨:“阮大帅来了,是你稍的信?”
“父亲?”
一丝欢喜稍纵即逝:“不是我。”
如今她身子未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让父亲白白担心。
“我娶你的时候,你爹说不给我纳妾,他既然过来了,你也总不能看着我难堪。”
门外的风,吹动着门框,嘎吱作响。
阮知夏躺在床上半闭着眼,虚弱的身体夹杂着无力才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你放心。”
席靳南走后,阮知夏疲惫地看向嫣儿:“为何要给父亲写信?”
嫣儿“嘭”得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她抬头看着阮知夏瘦骨嶙峋的身子,和没有半分血色的脸,眼里满是心疼。
“嫣儿怕爹爹再看不到长姐了……”
嫣儿,虽是丫鬟,却是阮知夏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八章 你糊涂呀======
阮知夏的脸上泪水不知不觉爬满,她闭了闭眼。
“嫣儿,你糊涂呀!如今天下大乱,爹虽势大,却已年老。若他知道我这病因何而起,定会为我讨回公道,可大帅如今势力正盛,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若爹爹出事,你要我如何自处?”
嫣儿听后满是后悔:“小姐,我错了。”
阮知夏支撑着从床上起来:“你来给我上妆。”
如今只有先骗过父亲了。
……
今日的帅府,格外热闹。
偌大门前,站满了阮家的亲信,从席帅府一直排到了大厅里。
那仗势吓得奶娘妈坐在正位上根本不敢说话,只能诺诺的看着阮长延坐在厅里一口一口的喝着茶。
直到席靳南过来,她才两腿一软,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出什么掉脑袋的事情了?”
“您别怕,岳父来了,您应该高兴才是。”席靳南笑着看了阮长延一眼,安抚着奶娘。
正说着,阮长延却冷着一张脸道:“听说我女儿病了,她人在哪儿?”
阮长延收到书信,揣着担忧连赶了三天过来,只想快点见到他的长女。
“岳父,方才我已经通知知夏,她收拾一下就会过来。”席靳南道。
“见自己爹爹有何收拾的,我亲自去见她。”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往后院过去。
这时阮知夏一身橙色洋裙,走了进来:“爹。”
此刻,她脸上施着精致的妆容,将身上的疲态暂时掩盖。
她本就长得漂亮,病色盖住,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散落肩头,那模样看的席靳南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阮大帅许久没有看到自己女儿,冷硬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柔和起来。
他几步朝着阮知夏走过去,仔细地打量着她:“知夏,你怎么这么瘦了?”
阮知夏看着父亲花白的发,鼻尖有些酸涩。
她强忍着心里的委屈,笑着道:“爹,你以前不还嫌弃女儿胖吗?”
阮大帅大笑着:“傻丫头,做爹的哪儿有嫌弃女儿的?”
阮知夏喉咙一涩,她克制着自己心头的痛楚,扶着父亲坐下。
席靳南这时走上前,大手揽过阮知夏的腰肢,发现她的腰瘦的异常,仿佛他一只手就可以掐住。
他眸色不由一紧,而后道:“岳父,是我没照顾好知夏,以后我定会加倍疼爱她。”
阮知夏感受着他片刻得柔情,即使知道他是在敷衍父亲,她也是甘之如饴。
“知夏是你妻子,你当然该好好照顾她。”
阮大帅说完,又看向女儿:“你写信说病了,爹特地给你带了最好的军医来,赶快,让他给你看看!”
阮知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侧得那只手收紧了几分,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却不敢改。
“夫人,你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席靳南低头看着她,关切地眼神中藏着警告。
阮知夏对上他的目光,贪婪着这一刻他的假装。
他既不肯真正爱她一次,她何不借着这一瞬,也体会一下夫妻之情。
“我怕大帅担心,才没有告知大帅。”她涩然一笑。

======第九章 阮家独女,千金之======
席靳南没想到她会承认,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阮知夏胸腔像是被人撕开一般,疼痛难耐,她眼底夹着泪,看向父亲:“其实是思念父亲的心病,如今父亲来了,女儿看见你,病就没了。”
席靳南的手紧松了些:“夫人若想家,我陪你回去便是,何须岳父千里迢迢跑来。”
阮知夏凄凉一笑:“是我劳师动众了。”
阮长延听此,又见席靳南如此关心女儿,这才放心。
“胡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折腾,我带着几千兵马顺势而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阮老又要和谁去争地盘了呢。”
阮大帅嘴上这么说,眼底却全是宠溺之意。
“爹说的极是,你带着兵过来,周围的势力是必不安,不如你在府邸吃顿饭,然后先回去,过几日我和靳南回来看您。”
几番委屈印在心头,看着越发苍老的父亲,阮知夏一阵苦楚。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在见爹一面,可现在她不得不让父亲离开。
嫣儿未在信里提及周若水的,若是爹待在这里得知阮靳南娶妾,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年少时她便最让爹忧心,如今爹老了,她又怎能事事依靠他?
“你这丫头,爹刚来,你就催爹离开,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算了,你娘知道你病了,担心的很,我早点回去告诉她你没事,这会儿她指不定在家里哭着呢。”
阮知夏听着父亲的叨唠,眼底一片潮湿。
对不起,爹,娘。
女儿不孝,不能照顾二老,还让你们担忧。
她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扭过头,眼眶红了一片。
……
临行前,送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阮长延骑着高头大马,矍铄地目光看着席靳南一字一句道:“我阮家的女儿,就是天王老子要她苦,都不行。如果让我知道,你亏待她,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不会饶了你。”
啪啪——
几声木仓响,鸟雀落地。
烟雾缭绕之下,阮长延看了阮知夏几眼,这才跨马离开。
阮长廷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席靳南厌恶地松开了阮知夏的手。
回去的路上,大雪飘飘而下。
阮知夏用尽力气,才能紧跟他身后。
席靳南没有看身后吃力的女人,他轻笑着:“是不是很失落,没能给你爹告状?”
阮知夏胸口不知为何刺痛,一大口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慌忙拿着手帕擦拭,暗黄色的帕子被染的鲜红。
“我从未想给爹告状。”她嘴里一口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阮知夏的眼底满是惊恐,却不敢喊走在前面的男人。
她好怕……
她是要死了吗?
沿路的积雪,洒满了一片片的红。
“你以为你的手段我不清楚?”
阮知夏听着他的声音,瞧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一片模糊,她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靳南,我爹离开前,他答应我借你三千兵力,助你攻下北城……可我担心……”
阮知夏捂着剧痛的胸口,再也跟不上席靳南,她慢慢地跪在雪地里。
“担心你出事……刀剑无眼,我盼你……平平安安……”
身后女人的声音忽然断断续续的,越来越轻,直至听不见。
席靳南心兀然一紧,他不安地扭头看向身后。
皑皑白雪之上,阮知夏一身单薄的衣衫,安静地躺在雪地里。
她的身后,洒满了一路的鲜血……

======第十章 寒刀利剑,以命断送======
席靳南抱着阮知夏,一路穿过前厅,又穿过长廊。
他叫来了陆眉风,一把枪指在他的脑门上:“快救夫人!”
“大,大帅。”
一袭青衫瘫软在地,陆眉风颤抖着小腿,半响不敢抬头:“夫人已经病入膏忙,怕是——”
薄琅嬛付费整理唇轻启,看着地上的男人,席靳南眉头一横:“说!”
“怕是,时日不多。”
他们成亲不过五个年头,难不成,阮长延送了一个不能生的,还是个半条命的?
看着床上面色煞白的阮知夏,原本涌入的一丝心疼霎那不复存在,他突然咧嘴笑了出来,鼻腔里的轻蔑席卷着唇舌里淡淡的腥甜。
“那不是正好。”
若是她死了,周若水也能顺理成章。就算另娶,也比一个药罐子强!
方才还是一脸担忧,此刻却已经换了张面孔,原来民间传言,席大帅喜怒无形都是真的。
陆眉风羸弱,跪在地上倒有些蒲周风姿。他看着席靳南倒吸一口凉气,才缓缓道:“若是用人参吊着,再配上补汤滋养,夫人兴许也可多留几年。”
这句话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席靳南的心上。
眸里霎那的欣喜随着按捺又渐渐寒了下去,:“那就吊着吧,反正帅府里也不缺这些钱。”
听不出情绪的,陆眉风倒是也不敢抬头,直到席靳南离去,他才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若是今日就走,阮少延一声令下,席靳南就算带着兵也是是拦不住的,何苦要在这偏房里受着委屈。
自古以来,情字当头,犹如一把寒刀利剑,夫人,您这是要以命断送呢。
陆眉风叹了口气,缓缓的在屋子里回荡。
嫣儿,是三刻钟前被带走的。
大帅抱着夫人回府的消息,一时间在丫鬟里传了开,周若水就站在廊前,一方手帕紧紧的窜在手里……
席靳南不爱她,是周若水未进府就明白的事。
所谓孙子,也不过是个幌子,要不是自己在花楼里,互传消息的身份败露,席靳南也不会甘愿保她,娶一个她这样的女人回家。
漂亮的指甲嵌入肉里,新婚数日,席靳南却从未碰过她,更别提同房。
心里阮名的嫉妒涌上心头,看着那英气风发的男人,周若水却忽然笑了。
厢房里,嫣儿已跪了良久,这本是阮知夏的屋子。
看着熟悉的环境,再看看正坐上早已易了主的周若水,她大气都不敢出。
今儿,阮大帅来府,府里上下都在恭候,却只有周若水占着厢房却不能出户,这是,席靳南的命令。
阮大帅,还不知道他纳妾的事。
抱着暖炉坐在正椅上,周若水看着地上的嫣儿,笑得柔美:“我听说,大帅抱着你主子回去了。”
嫣儿吓得不敢说话,直哆嗦着。
“瞧瞧我猜的对不对,那封信是你写的,嗯?”
嘴角轻蔑一笑,暖炉递给了身边的丫鬟阿翠,周若水自己倒是端着一杯茶细细的品了起来,颇有一家之主的姿态。
“我可不相信,你那病恹恹的主子还有这个能耐。”
擦了擦嘴,眸里的笑意渐深。
她周若水是谁,替席靳南卖了六年命的女人,说起来比阮知夏认识他都要早些。风花雪月的场所,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端过。
就这点小心思,她一眼便能瞧出端倪来,若是阮知夏写的,此刻怕是阮大帅早就把席府闹了个底朝儿天了,还哪轮得到她在这里比划着。
???“不,不是我。”嫣儿心虚的厉害,一张口就结巴了起来。
“那就是了。”周若水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也不错,若是卖去花楼说不定也是个好价钱。

======第十一章:信是谁写的======
“阿翠。”她轻轻唤了一声:“这姑娘在府里怕是呆不下去了,为她择一个更好的去处吧。”
叫阿翠的丫鬟深有领略的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拉起欲要挣扎的嫣儿。
“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夫人的陪嫁!放开我。”嫣儿怕了,她怕极了。
“你谎骗阮帅过来,戏弄了大帅不说,还让我受了这样的委屈,你说,是不是该罚?”
周若水笑不露齿,字句却犹如蛇蝎吐信:“你啊,就好生去吧~”
不,她不能走,小姐还要她照顾啊,嫣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哭的早已是泣不成声。
“二姨太,求您放了我吧,我求求您了,嫣儿再也不敢了。”
周若水似是厌烦了,蹙着眉头挥挥手,阿翠便一个重力打在了嫣儿的后脑勺上,把她拖了下去……
百花楼,歌舞升平。
再次踏入这地方,阮知夏却红了眼。
几日不见嫣儿,询问方才知晓,原来是被打发到了这里。
她穿着一身杏色的旗袍,撑着还未大好的身子,站在楼里显得颇有些不入。
老妈妈带着一群姑娘走过来,上下的打量了阮知夏一眼:“您这是哪家的贵人呐,我这庙小,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盯着阮知夏手上的翡翠镯子,她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上层货。
来者,非富即贵。
“烦劳妈妈,我找一位名叫嫣儿的姑娘,席帅府里出来的。”
提到席帅府,那老妈妈的面色明显的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您是?”
“席帅夫人。”轻启唇齿,阮知夏一字一句的开口。顺势,从进口的皮夹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钞票。
那是她卖了嫁妆换来的。
“我要赎她,现在就要。”
女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老妈妈面色难看了一下:“这,不合规矩吧?您是夫人,可我们若水也是大帅刚娶进门的,她说那丫头犯了事,才被打发来。”
“倘若您来了就把人带走了,那我们,跟另一位夫人又怎么交代呀?”
看着阮知夏,周围的姑娘慢慢都围了过来,闲言碎语间,无非就是说她是个病秧子,这就能下床了?
屈辱涌上心头,为了嫣儿,今日就是不成,也得成!
“席府只有一个夫人。”
“她为小,我为大,她为烟柳下人,我为阮帅独女。什么时候我要个人也要过问她意思了,您觉得呢?”
字句铿锵有力,阮知夏狠狠的扫视了一眼老妈妈身后的几位姑娘,才笑道:“方才说我是个病秧子,怎么,要我夫君端了你这窝不成?”
“若他席靳南不愿,我身后千万阮家兵,也容得了你们放肆!”
一声怒斥,周遭顿时寂静了下来,阮知夏憋着心口疼痛,心里却暗自确幸陆大夫开的方子,若不是陆眉风,今日她怕是有心也无力。
“夫人,您,您别生气,只是,只是嫣儿正在接客,怕——”
心里霎那一寒,阮知夏差点哭了出来,她拉扯着那老妈妈的肩膀,厉害道:“你说什么,她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她!”

======第十二章:逼良为娼======
三楼客房,门被轻轻的敞开着。
阮知夏鼓足了勇气,才推了进去:“嫣儿!”
粉色的帘帐,轻歌曼舞,她恼羞成怒的连连撕扯了下来,直到走进才看见床上那个纤瘦的身影。
隔着最后一层纱帘,阮知夏,却再也走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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