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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3-23 11:03:0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此刻,晋城。

一个随处可见,普通得不能再普通,10块钱能包一小时的桌球室里。

男人手里握着已经脱漆的球杆,附身瞄准目标球,一双眼睛在没有开灯的球室里,冷清极了。

他“咚”的一杆子打出,白球撞击彩球,彩球一路滚进桌角的球袋。

霍深看他现在还能气定神闲地打球,就觉得无名火起:“谈屹臣已经被保释出来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男人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霍深拽了一下领带,镜片后的眼睛现出一抹阴骘,发泄似的问:“他为什么还能保释?他都被当场抓住要炸仓库,有前科的嫌犯,为什么还能保释?”

“炸仓库的人是卢运,虽然卢运指认是谈屹臣主使,但警方刑拘了谈屹臣六天,也没有找到他指使卢运的证据,谈屹臣就只有‘取保候审期间,未经允许,擅自离市’一个罪名,以你们霍家的势力,想保释自然就能保释。”

男人换了个位置,继续瞄准,专注得好像这绿色桌面上的16个球,才是他最需要攻克的目标。

霍深倏地站起来,问题就在卢运!

“我们明明把证据都安排好了,只要警方查卢运,一定能查到是谈屹臣主使,怎么会查不到?”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已经准备好了“谈屹臣无法无天丧心病狂企图引爆仓库销毁证据”的通稿,就等着警方确定卢运和谈屹臣的关系,就把事情捅到网上,进一步扩大事态,让谈屹臣更加身败名裂,让霍家和霍氏更加岌岌可危。

结果,警方说,没找到??

霍深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美梦落空的感觉!

比起他,一直处在暗处的男人,虽然就看不见脸色,但语气听得出很淡漠:“大概是谈屹臣反应过来卢运有问题,提前把他的底子擦干净,所以警方才没有查到。”

“就算卢运咬不上谈屹臣,我也不能让谈屹臣这么容易逃出生天,就差一点点,我就能把他踩下去了!”霍深心里已经有了第二个计划。

男人忽然停住,没有继续打球,也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一动不动,霍深皱眉:“你在想什么?”

男人才直起身,抓了一把防滑粉,擦了擦手,若有所思:“陆初北和杨烔怎么没有动静了?”

从谈屹臣被拘留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动静了,这不应该。

霍深嗤笑,只觉得他每次都关注这两个人很不知所谓。

“陆初北在国外,他未婚妻怀孕了。杨烔本质是靠他爸,他爸那人,说好听点是独善其身,说白了就是自私自利,以前谈屹臣好的时候,一个劲儿鼓励杨烔和谈屹臣打好关系,现在看着谈屹臣情况不对,就不让杨烔和谈屹臣来往,听说杨烔要去找谈屹臣,还把他关在了家里。”

这样。可是男人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重新拿起球杆:“谈屹臣现在在哪里?”

霍深说:“霍公馆吧。”

“你看到他在霍公馆?”

“他没有去公司,不在霍公馆还能去哪里?”

男人俯身,没有关紧的门缝偷跑进来一缕走廊里的光,刚好落在他的半边脸上,白皙光洁,线条也很流畅,很是俊逸,而且熟悉。

“鸢也和谈屹臣离开警局的时间很接近,他们在一起一夜,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现在鸢也不在国内,而谈屹臣还在不在,你最好去确定清楚。”

霍深都没想到这一点,经他一提醒,马上说:“我现在就去霍公馆。”

他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大步出门:“迟雾现在可不能倒向谈屹臣。”

倒向谈屹臣……

此刻远在的巴黎的鸢也,确实很不想倒向谈屹臣,然而招架不住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上的优势——

谈屹臣抓住她大衣的衣领,像剥虾似的,把衣服从后往下一扯落,鸢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一脚踹开他,谈屹臣好像就等着她这一下,快速侧身避开,然后就绊向她仅做支撑的另一只脚。

鸢也重心不稳,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向他。

谈屹臣眼里掠过笑意,接住了她的投怀送抱,两人一起倒在地毯上,他顺势一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直接堵住她的唇。

鸢也马上侧头避开:“谈屹臣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唇就又追索过来。

谈屹臣此刻的吻就像他这两天的攻势,紧追不舍甩不掉,又温柔入骨挣不开,鸢也摆脱不了他的人,也摆脱不了他的吻,心下就冒了火,可这火要说清楚到底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也很难。

他抓着她推拒的双手按在头顶,沿着她的嘴角吻到她的耳后,低笑了一声:“你不是也想要?”

这一句话,炸开了鸢也,“你胡说”的斥骂还没出口,谈屹臣就哑声道:“你不是容易耳根红的人,以前每次红都是在床上……想起我们以前怎么做?”

别忘了,他们有过两年的夫妻关系,在那个血气方刚的年纪,数不清多少个夜晚都在抵死缠绵里度过,他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会是什么反应,他看一眼就知道。

“……”

鸢也确实是想起他们的以前,思绪有自己的想法,完全拉不住,从那个办公室的摄像头可能拍下什么,扩散到了很多地方,她记起了轻喘声,低吟声,尾椎一酥,生出一个感觉,熟悉得叫她排斥,咬牙继续挣开他。

反抗和压制。

抗拒和侵略。

两人分分合合纠纠缠缠滚到茶几下,狭窄逼仄的空间困住两具成年的身体,更方便彼此贴得很近,谈屹臣的手灵活得像蛇,从下勾出了她否认不了的证据。

鸢也抓住他的手臂,呼吸急促,是恼是怒,更恨自己的不争气:“……只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才……我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就许男人禁欲太久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不许女人也有吗?!

谈屹臣眼睛浓郁着:“要不要?”

“……不要!”鸢也疯了才要!

谈屹臣知道她会拒绝,所以就是问个意思,沙哑地说:“没有这个选项。”

“你有病吗?你!”不给她多话的机会,谈屹臣的唇又铺天盖地地落下。

谁的纽扣被扯开,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谁的牙齿太锋利,难以抑制地咬上脖颈。

谁的唇舌太炙热,摩拜过一处就燎了原。

谁的意志在摇摆,抗拒的动作越来越弱。

鸢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理智和情感不是一个阵营,后者就要压过前者了,却在这时候,门外传来宋义陡然拔高的声音:“李希夫人!”

在茶几下纠缠不清的鸢也和谈屹臣同时一顿。

房子的隔音并不太好,李希的声音模糊地传来:“你怎么站在外面?小也在家吧?”

“我……我准备出门买东西,沅总在里面,夫人稍等,我先跟沅总说一声,您再进去。”宋义明显是想提醒他们,每句话的音量都很高。

屋内原本干柴烈火的气氛瞬间烟消云散,鸢也一下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快速起身整理衣服。

“我和她不用这么讲究。”伴随着李希声音传来的,还有按密码的嘀嘀声。

谈屹臣坐在地毯上,一贯温文尔雅的男人,此刻眉心拧出一抹明显的烦躁:“她怎么有你家里的密码?”

“这套房子是她给我的,我没换过密码,她当然知道密码,你快躲起来,别让她看到你!”鸢也话语飞速,一把拽起他推进客卧里,要把门关上。

谈屹臣那股邪火还没消,看着这女人耳根通红的样子,愈发不爽——没有哪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能舒服,他忽然抬手一把挡住门板,鸢也错愕抬起头,他就直接低下头攫取她的唇。

这一下不同于刚才,又凶又横,舌尖扫过她上颚的每一寸。

鸢也刚想躲,他便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重。

“……!”

鸢也心跳极快,身后密码门传来“嘀——”的一声长音,解锁了要开门了,谈屹臣却还不放开她,她捶打他的后背,这个……混蛋!

谈屹臣重重咬了一口她的嘴唇,低哑地笑:“等她走了我们再继续。”

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又欲又野,一瞬间让鸢也想起青城初遇时的他,心脏愈发不受控地窜动着。

谈屹臣把房门关上,几乎是同一秒钟,李希进门:“小也。”

鸢也倏地转身:“姑姑!”

李希就看到她平白无故地站在客房门前,而门紧闭,心思一下转动起来:“你怎么站在那里?”

鸢也狠狠镇压住心跳,抿了下唇,却要命地尝到那个男人留下的余温,她匆匆松开,咽了口水,让声音听起来自然:“没什么。姑姑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从警局离开就过来看看你,没事吧?”李希仔细看着她的脸,好像看到了一点红晕,可细看又没有了,她敏感地觉得哪里不对劲?

鸢也道:“只是回答警方几个问题而已,他们证据不足,本就没有资格对我做什么。”

李希瞥见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大衣:“这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鸢也眼睛微一睁,怎么把这件该死的衣服给忘了!

李希拿起来看:“不会是宋义的吧?”

当然不可能是宋义的,宋义一个手下,怎可能在主子面前宽衣解带!
第414章用结婚换取股份(加长)
鸢也冷静解释:“丹尼尔的。我出了晋城警局就直接去机场,没带行李,他怕我冷,就把衣服给我了。”

李希也不是好糊弄的,她翻到标签,笑说:“这个牌子我都没听过,丹尼尔居然会穿这么小众的品牌?”

“……”

不能让李希知道谈屹臣在这里,一是谈屹臣表面还是兰道的合作伙伴,这层身份很有用;二是鸢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李希,自然不会什么都让她知道。

鸢也不接这个话题,转而道:“我也正想找姑姑问一件事,戴恩以前是姑姑的人,姑姑知不知道他贪污的事情?”

可李希已经起疑,看向了她身后的客卧,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这个房子虽然是我买给你的,但我也就进来过一次,都没仔细看过,这是客卧吧?我可以看一下吗?”

鸢也侧身挡住:“没什么好看。”

李希美目流转:“就随便看看。”

“没有这个必要。”鸢也不让。

“还是看一下吧。”李希坚持。

两个女人眼睛对了一下,客气顿时转变成冷意,李希直接伸手去抓门把,鸢也劈手去阻拦,却被她的秘书挡住,两人在电光火石间交手三四下,而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李希一把打开门——

鸢也眼睛一睁!

客卧里空荡荡,一览无余,窗户大开,一阵风吹进来,东西贯通的凉意。

什么都没有。

鸢也怒火中烧,直接一巴掌甩在秘书的脸上:“放肆!”

李希反应也快,反手一下甩在他另一边脸上:“混账东西,怎么敢跟家主动手?!”

秘书挨了两巴掌,面不改色,弯腰道歉:“是我的错,家主对不起。”

鸢也不快地看着李希,李希一巴掌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轻咳了一声,重新走回客厅,将话题带回:“戴恩,他以前是我的人,但我不知道他背着我做这样的事。”

她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HMVL要求巴黎警方拘留你,是兰道的意思,我和老教父阻止过,但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暂时同意。”

“当然,我们也都知道你不会真的被刑拘,只是过来配合调查,我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律师,没想到你自己准备周全带了律师,对了,你的律师呢?”

鸢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姑姑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李希一顿,又笑了笑:“当然不是,我还想说,既然谈屹臣已经到那个地步,对我们不构成威胁了,他那边就暂且先告一段落,我们可以先对付兰道。”

对付兰道,鸢也这才有点兴趣:“姑姑有什么想法?”

李希道:“她之所以可以在董事会有那么高的话语权,是因为她手里有25%的股份,而你我加起来也只有25%,如果我们的股份能超越他,以后在HMVL我们更有利。”

鸢也在HMVL的股份只有5%,这一份是她身为艾尔诺家家主自动获取的,她便是问:“怎么超越?”

李希说:“HMVL有一个规定,每位股东持股不得超过20%,这是为了保证艾尔诺家在HMVL永远占主导地位。”

“这个我知道。”

“那你知道兰道为什么有25%吗?”李希再问。

鸢也思忖:“因为她嫁给老教父,5%是聘礼。”

李希抚掌:“对,艾尔诺家一直都有这个规矩,家主嫁娶都会给出5%的HMVL股份,兰道嫁给老教父得了这5%,而这5%,是不计入‘每位股东所持股份不超过20%’的规定,所以她有25%,仅次于老教父。”

说着她握住鸢也的手腕,语气轻柔:“但是小也,你现在才是家主。”

鸢也不蠢,话至此就猜到她的内涵了,挑起眉明知故问:“姑姑的意思是?”

李希语气愈发亲昵:“你和丹尼尔在一起那么多年,是时候结婚了。”

哦,是想让她通过结婚,拿到这5%的嫁妆,到时候她们加起来就有30%,压过兰道一头,成为仅次于老教父的第二大股东。

鸢也猜到她是这个想法,就是没想到她敢这样说出来,瞧着她精致妆容也盖不住的眼角细纹,笑了:“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姑姑,你把我当成傻子吗?”

李希端庄地微笑:“姑姑怎么会这样想呢?”

“当初我和你合作,说的是你帮我进入艾尔诺家,我和你一起对付兰道,可至今为止,只有我一个人在出力,兰道的左膀右臂,西里和谈屹臣,都是我解决的,你做了什么?现在还要我拿婚姻换5%给你?算盘打得挺好啊?”

李希眸子一闪:“怎么是给我?这5%是在你名下……”

鸢也站了起来,眉眼讥诮:“我才29,记忆好得很,没忘记自己签过什么东西,这5%最后也不是我的。”

她签过放弃HMVL集团和艾尔诺家一切权益的文件,她现在手里的东西,将来都是要还给她的,包括这5%,李希这是在空手套白狼。

鸢也舔了一下虎牙,忽然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动作快得连那个秘书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下抵在了李希纤细的脖子上。

水果刀还收在刀鞘里,饶是如此,也让李希的眼睛一睁!

宋义第一时间拔枪对准她那个秘书,原本“姑姑小也”的和蔼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危险陡峭。

鸢也慢声说:“李希,你真当我是受制于你么?谁给你的资格算计我的婚姻?别忘了,我知道你和老教父的秘密,我想要5%的股份,大可以拿着这个秘密去跟老教父交换,相信他也会很愿意拿这5%来封我的口。”

叫她几声“姑姑”,还真当自己是她的长辈,当了她二十几年爸的迟宏达,都不敢算计她的婚姻。

李希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虽然震惊她突然动手,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小也,你这话说重了。”

“我只是想着,你和丹尼尔在一起那么多年,又有了孩子,应该是要结婚的,而你的婚姻可以为我们带来更大的胜算,堪称一举两得,才这样提议的。你要是不想结婚,我当然也不会逼你,我们再商量别的办法。”

鸢也嘴角一晒:“我现在越想越觉得,我和姑姑的合作,一直是我在吃亏,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了,姑姑有诚意继续合作的话,就帮我把三千万欧元的事情解决,否则,我当个闲云野鹤的家主也无不可。”

李希沉下脸,看鸢也的眼睛如雪水洗涤过那般冷冷,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半响,李希才又提起笑:“小也的事情就是姑姑的事情,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处理干净。”

鸢也这才收了刀,随意地丢在桌子上:“这个房子虽然是姑姑送给我的,但送了我就是我的,下次姑姑再未经我允许进来,就别怪我把你当成图谋不轨的人,到时候伤了你就不好了。”

“好的,我下次会按门铃的。”

李希从沙发上起身,抚平自己的衣领,又恢复最初的贵妇人气质,兀自找了台阶下:“小也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过来,没休息就去了警局,现在应该累了,姑姑不打扰你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鸢也没搭理,她也不尴尬,笑了笑,带着她的秘书走了。

她是个什么心情,鸢也现在没空搭理,她让宋义关上门,然后就跑向客卧:“谈屹臣。”

“谈屹臣?”

鸢也刚才就奇怪了,谈屹臣躲哪儿去了?

客卧简洁什么都没有,床底下也不能藏人,总不能是躲在柜子里吧?可那柜子是分格的,容不下他那么大个身体。

鸢也刚要喊第三句,窗口才传来一句:“我在这里。”

鸢也连忙跑过去看,原来谈屹臣是躲到窗外的防护栏上,加上有窗帘的遮挡,才没有被发现,他从窗台上跳下来,身上蹭了一些灰。

鸢也一边帮他拍灰,一边魔幻地想,谈屹臣这个样子还挺像西门庆……和秦香莲幽会到一半,武大郎来了,手忙脚乱穿上裤子,翻墙逃走的西门庆。

……一旦代入了这个设定,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鸢也目光瞟过他的西裤,怎么说呢……本来挺旖旎的事情,现在就很啼笑皆非。

她越想越忍不住,靠着柜子笑得不可抑制。

谈屹臣的手臂还不小心蹭破皮了,没好气道:“你们哪来那么多话聊?”

鸢也一边笑一边说:“这个,就是不好好做人,非要做禽-兽的下场。”

谈屹臣被她看够了笑话,眼睛一眯,想把她抓起来继续被打断的事情,但鸢也怎么会让他得逞,转头就跑。

谈屹臣一步追上去,宋义刚好出现在门口,举着手机说:“沅总,有一个叫杨烔的打电话给你。”

鸢也把他往谈屹臣的方向推去:“找你的。”然后就进了主卧,砰的一声关上门。

谈屹臣被挡在门外,盯着她的房门看了一会儿,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才接了手机。

一接通,杨烔就连声喊:“臻哥臻哥!”

谈屹臣走进浴室,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架子上,拧开水龙头冲洗伤口,一边问:“怎么?”

“你猜得没错,霍深果然去霍公馆找你!”杨烔说。

谈屹臣脸上的神情渐渐收起来:“你没有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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