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线女艺人裴琳娜疑似恋情曝光，或将成为青宇老板娘——
配图赫然是高致远和裴琳娜的合照。
杨文慧瞳眸一震，手不觉颤了颤。
她不敢迟疑，立刻打电话联系昨天的狗仔，质问道：“钱你已经拿到了，怎么还敢这么做？”
狗仔却笑着说：“那可不是我做的。”
杨文慧一愣，不等她追问，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
她点开热搜词条，不过几分钟，又多了几万条的评论。
略过那些不断增加的数据，杨文慧的视线定格在那合照中裴琳娜挽着高致远的手上。
但不过片刻，她强压下心中的闷痛，冷静地吩咐吴倩先让水军控评。
手机响个不停，一条条指令吩咐下去。
看着紧急提交上来的澄清通稿，杨文慧却罕见的走了神。
和以往一样，强调高致远是单身，强调那只是工作合作……
话说的太多，连自己都偶尔怀疑她和高致远是否真是情侣。
一次次的公关，就是一次次的消磨。
有什么在消失，她极力想抓住，却满心疲惫。
闭了闭眼，她亲自写了一份通稿。
不过几百字，将高致远和裴琳娜之间撇清，还——表明了她和高致远的关系。
当打完最后一个字时，门突然被敲响。
杨文慧抬起头，见吴倩急匆匆跑进来，她飞快地合上电脑。
她蹙眉问道：“什么事？”
“总监，总裁他亲自发话了。”
杨文慧愣了几秒，心里却莫名的不安。
她立刻拿起手机，翻开微博。
特别关注的高致远在五分钟前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微博——承认了他和裴琳娜是情侣关系。
一瞬间，杨文慧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
整个人仿佛跌入了万丈深渊。
吴倩见她脸色发白，犹豫开口：“总监……”
杨文慧紧攥着手机猛然起身，步伐不稳地冲了出去。
总裁办公室。
“嘭”的一声，手机被扔在办公桌上。
高致远皱眉瞥了眼后才抬起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文慧眼尾泛红，声音都是颤抖的。
高致远淡然看了一眼自己发的微博，不耐反问：“看不懂？”
他的态度让杨文慧的心狠狠一抽：“那我算什么？”
裴琳娜和他是情侣，那她是什么？
为了他，为了他的公司，她这七年的隐忍又算什么？
高致远眸色一沉：“琳娜我接下来要力捧，你知道该怎么做。”
答非所问的话让杨文慧悲从中来，甚至觉得呼吸都极为艰难。
他好像要将他们的关系和感情全部擦去。
而她的那篇通稿也好像变成了个笑话。
“如果我说不呢？”
第四章 热搜
杨文慧罕见的拒绝好像激怒了高致远。
他站起身，愠怒的目光深不见底：“杨文慧，不要忘了你是公司的公关总监，你想自毁前程吗？”
杨文慧眸站在那里，心里翻涌起一股浓浓的悲戚。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用她七年的努力，还是他们七年的感情？
她紧握的指甲狠狠陷入肉中，喉中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薄时墨已经收回视线，冷声道：“出去。”
杨文慧深吸一口气，定定看了已经坐下开始工作的薄时墨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一整天，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几乎麻木的处理完这件事，下了班，她就立刻离开了公司。
停车场。
杨文慧正要上车，却突然看着车窗反光中的自己出了神。
冰凉的指尖抚上眼角的细纹，她恍然想起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七年，岁月和工作的蹉跎在她脸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高致远，可他或许早已都不在乎了。
杨文慧落寞地沉叹了口气，打开了车门。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红色的液体猝不及防的迎面扑来，顷刻间，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湿粘和浓重的油漆味中。
“不要脸！”
突如其来的油漆和尖锐的女人骂声让杨文慧整个人都懵了。
视线模糊中，她被狠狠地推到在地。
“啊！”
坚硬的东西往她身上狠狠砸下，杨文慧痛呼出声。
她一边躲闪，一边大声呼救。
又挨了好几下，闻声赶来的几个保安才控制住那人。
她狼狈不堪的站在原地，捏住自己发抖的手，冷道：“带走。”
保安室。
被抓住的女人还在叫嚣骂着。
杨文慧披着毯子捧着热可可坐在一边，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场无妄之灾。
裴琳娜居然在直播时说她不要脸。
这个女人则是裴琳娜的狂热粉丝，为了替偶像“报仇”才来袭击她。
杨文慧心中升起一股闷气，却几乎无处发泄。
回到家，高致远又不在。
她换了身衣服，洗了脸，头发上的油漆却难以处理，只能暂时戴上帽子。
第二天，她找到了裴琳娜的家。
当亲眼看见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女孩，她有一瞬的失神。
二十岁，真是个好年纪。
她也是在二十岁那年，遇见了高致远……
裴琳娜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态度轻慢：“阮总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