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瞬间就哭了,她的眼泪流到悲鹤洲的手上,悲鹤洲厌恶地甩开她,苏瑶已经腿软,这一甩她就跌坐在了地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我太太面前,不要惹事,你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样是么?”
“我……我没有……”
苏瑶哭得梨花带雨,悲鹤洲却看得心烦。
悲鹤洲刚进来时的怒火平了大半,他坐在办公桌前,冷冷说道:“不必再呆在云泰了,你自己递辞职报告,小景也不用你照顾了,封家会照顾好他。”
两句话,直接像是判了死刑一样。
苏瑶一愣,紧接着跪着爬到悲鹤洲面前,她尖声哭着:“封总!是我错了!求你不要把小景带走啊,我是小景的妈妈啊!”
悲鹤洲蹙眉:“妈妈?你的所作所为,有一点像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闹上法庭,你也拿不到小景的抚养权。”
‘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自己离开吧。’
‘我劝你还是自己放弃。’
苏瑶坐在地上,自嘲地笑起来,像个疯子一样大声笑着。
多么可笑。
相同的两句话,一句是她想要逼退陆清允说的,一句是悲鹤洲逼她放弃小景说的。
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她觊觎封太太的位置,最后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
报应。
第二十六章 快乐
“我知道了……”苏瑶满脸狼狈,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我离开就是了。”
悲鹤洲不再理她,他还在等陆清允的消息。
他没有多看苏瑶一眼,也就没看到苏瑶眼中闪过的狠毒和决绝。
终于,派去寻找陆清允的手下传来了消息。
“封总,太太订购了上午八点十五飞往华盛顿的飞机,现在……已经起飞了。”
悲鹤洲迅速看了眼手表,八点半。
他立刻喊来助理,“给我订一张飞华盛顿的机票,然后想办法将太太的那班航班留在机场。”
助理不敢多说,只能一路跑着去办了。
陆清允,还真的敢跟安德鲁跑了?
她当他悲鹤洲是什么?前夫么?
十几个小时,悲鹤洲到达华盛顿。
他前脚刚走下飞机,后脚就接到了手下的消息。
“封总,我们核对了太太坐在航班的乘客,没有发现太太,但是我们在乘客里找到了安德鲁。”
不在飞机上?
意思是陆清允没有跟着安德鲁回美国。
“那太太人在哪?”悲鹤洲的手紧攥着手机,他折腾了十几个小时却见不到陆清允?
手下也知道自己办事不力,说话的语气都小心了许多:“太太……太太搭乘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伦敦,英国。
悲鹤洲挂了电话,去见了安德鲁。
安德鲁显然也是一副失了恋的模样,看见悲鹤洲,他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看来,你已经知道爱丽儿去了伦敦了。”
悲鹤洲耐着性子坐在安德鲁对面,问道:“柒柒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哈?我干嘛要告诉你啊?”安德鲁挑挑眉,颇为得意,”这是我和爱丽儿之间的秘密。“
悲鹤洲冷笑:“你不是说,你一定能带走她么?现在看来,你被抛弃了。”
安德鲁气急:“你少胡说,我才没有被爱丽儿抛弃,她只是出去散心而已!等她想好了,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嫁给我的!”
多单纯的安德鲁。
悲鹤洲若有所思地点头:“想好了,也有可能回国,回到我的身边。”
安德鲁终于发现自己被下了套,他猛地站起身,大有要和悲鹤洲同归于尽的架势:“你这个……”
悲鹤洲不紧不慢地按下安德鲁指着自己的手,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公平竞争,谁都有机会。”
安德鲁快要气死了。
万恶的资本家。
半晌,安德鲁重新坐回椅子,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缠着爱丽儿不放。”
悲鹤洲也敛了神情,他回道:“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安德鲁不相信地问:“你爱她?”
悲鹤洲顿了顿,第一次认真地回答了这个关于弋㦊爱的问题:“我爱她。”
“只是我爱她的方式不是她想要的方式而已,但没人能说我不爱她。”
安德鲁摇摇头,道:“如果你爱她,她却感受不到你的爱,那么你的爱又有什么用呢?”
“既然你爱她,你就要让她感受到你的爱,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只有她能感受到,那才是爱。”
“三年了,我从来没没有吝啬过我爱她的语言和行动,因为她在明确清晰地被我爱着,所以她才可以无忧无虑地快乐生活。”
“听说你们结婚五年了,五年,她和你在一起,快乐过吗?”
快乐过么?
答案自然是没有。
悲鹤洲沉默不语。
第二十七章 信
伦敦不愧被称作‘雾都’,早晨起来,陆清允拉开窗帘,看见外面大雾四起,潮湿的空气直往屋里钻。
陆清允的身子不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摸摸胳膊,关上了窗户。
酒店的房间里放着伦敦的旅游手册,陆清允顺手拿起来,翻开看。
泰晤士河、伦敦塔桥、伦敦眼、伊丽莎白桥……都是伦敦著名的景点。
陆清允漱漱口,将嘴里薄荷味的泡沫冲干净,她点了点伦敦眼,自言自语道:“今天就去这里吧。”
酒店的餐厅提供各式各样的早餐,陆清允穿好衣服,坐着电梯直达三楼餐厅。
到了餐厅,陆清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里还有白粥和包子。
陆清允在中式早餐前耐心地挑选着,没一会儿,手中的盘子里放着虾饺、鸡蛋、还有一小碟土豆丝,她又盛了碗白粥。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先夹了筷子土豆丝。
那土豆丝怎么进入她的口中,就怎么从她口中出来的。
陆清允偷偷吐舌,太咸了。
还是吃水煮蛋吧。
她的筷子刚戳上鸡蛋,一只手端着一碟凉拌花生放在了她的面前。
陆清允抬眼看去,顿时愣住。
“这个味道淡一些。”手的主人淡淡说道。
陆清允放下筷子,语气比男人更冷淡一些:“封先生。”
悲鹤洲不动声色,坐在了陆清允的对面。
陆清允轻轻皱眉,这个人是真的特立独行,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封先生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么?”陆清允语气里含着不满。
悲鹤洲吃了一口粥,答道:“辞了。”
“辞了?!”陆清允心中一惊,不禁失声。
倒是悲鹤洲满不在乎,他点头:“男人就该先成家再立业。”
意思是,老婆都跑了,要工作有什么用。
陆清允偏过头,撇撇嘴:“那关我什么事?”
悲鹤洲放下勺子,抬起头看了一眼陆清允,眼中意味不明,见陆清允不想理他的模样,他轻轻笑了声。
陆清允知道悲鹤洲想要找到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她没想到他会亲自跑来,速度还这么快。
她想要安安静静地散个心的愿望就算是破灭了。
“你才回家多久,就急着往外跑,你知道爸多担心么?”悲鹤洲道。
想起唐父,陆清允心里还是有些愧疚,但她嘴硬回道:“我给爸爸留了信。”
悲鹤洲一愣,这事他还真的不知道,他这几天连轴转,又是找陆清允的去向,又是处理公司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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