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疗养了一个星期。
身体上的伤口稍微得到了平复,心中的伤口却逐渐变得更深。
许安安办理了出院手术,独自坐车回到了沈宅。
刚走进沈宅院子,许安安就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和一些杂物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地上。
不难猜这个杰作出自谁手,许安安勾嘴一丝苦笑,略过这些,径直走进别墅。
刚走进大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翻看着杂志的的童玥清和她妈妈,许安安的继母张雪晴。
看着许安安走近,童玥清放下手中的杂志,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小抿一口,露出一副及其讥讽的笑意:“哟,姐姐回来了!”
许安安眸中的愤恨更加浓厚几分,手指着门外:“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童玥清收敛起笑意:“当然是哲楠让我留下的,他还说要我常住,我看还是你识相一点滚出去吧!”
“我一天不和沈珉奎离婚,就永远是他的合法妻子,沈宅的女主人。而你不过是个没有名分,人见人恨的小三罢了!”
许安安隐忍着伤口还未痊愈的涩痛,刻意让自己站的笔直,愤怒的满眼猩红:“童玥清,你说该滚出去的人到底是谁!”
童玥清顿时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眸中透出一股阴狠:“不离婚?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三年前童玥清的妈妈背着自己爸爸勾结情人,掏空了许家所有财产!
童玥清倏然一走了,之后让自己和爸爸含着冤屈受尽折磨整整三年!
如今自己无辜的孩子也被她弄死。
现在,她却想要自己同意离婚,成全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做梦!!!
“你再说一次!”
许安安手里紧紧的握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那里面装的是宝宝的骨灰,她站得笔直,咬着牙一字一顿:“婚,我铁定不离了,你不让我好过,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童玥清,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贱女人,这婚你必须离!”一边的张雪晴被激怒,再也按捺不住。
她径直冲上前抬手一个巴掌打在许安安的脸上:“沈家太太的位置,原本就是玥清的,你现在给我还回来!”
一道猛力,许安安苍白的脸上瞬间烙下一抹绯红,不受控制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手里紧紧握着的玻璃瓶滑落在地毯上。
她慌忙去捡,却被童玥清先夺入手中。
童玥清看着手里装着白色粉末的瓶子,脸上倏然露出一股诡异的笑:“让我猜猜这是什么,你那可怜孩子的骨灰?”
许安安已经被愤恨蒙蔽了双眼,脑海里满是孩子死去的模样,她奋力睁开张雪晴的禁锢,朝着童玥清扑过去,一把掐着她的脖子:“我要杀了你,我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童玥清呼吸一阵停滞,她眸中窜出一股骇人的怒火:“许安安,既然这样,今天都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话音刚落,冰凉的刀刃直直的插入了许安安的腹部。
温热的鲜血不断溢出来,虚弱的许安安,痛的无力喊出来,瘫倒在地上。
“太太,坚持一下,我马上打电话喊救护车!”躲在厨房没敢出声的欢嫂终于看不下去,急忙跑出蹲坐在许安安的身旁,慌乱的从围裙里掏出手机,却一把被童玥清夺去。
“欢嫂,见你是在沈家已经待了二十几年的佣人,我便没有要哲楠辞退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到底谁才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看着你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玥清小姐,你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安然从未得罪你,你为什么要一次次迫害她?”
欢嫂心疼的一把搂住疼得发颤的许安安,神情徒然变得狠厉:“如果你现在不让我送太太去医院,就别怪我把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少爷!”
童玥清心中一惊,皱眉看向欢嫂,她要说出什么真相?她到底都还知道些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轿车驶入院子里的声音。
童玥清透过窗户望去,只见沈珉奎朝着别墅走来。
童玥清朝着许安安挑嘴一丝冷笑:“许安安,哲楠回来了,我们猜猜他会信你,还是信我!”
说完,她立马蹲下,慌乱的将许安安腹部流出来的鲜血抹在自己的衣服上,而后把手里的匕首放在许安安的手中,握着她的手将刀尖朝着自己的肚子,狠狠的刺去……
沈珉奎推门而入,便正好看到这一幕。
童玥清余光瞥了一眼门口,阴狠的神情倏地变得委屈痛苦。
“安然,那天我不是故意开车撞你的,你爱哲楠我已经答应你回国外,不打扰你们的生活,为什么你还是要置我于死地?”
“玥清!!”沈珉奎急忙跑过来一把抱住童玥清,朝着一旁面色苍白的许安安咆哮道:“许安安,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许安安腹部传来酥麻的痛感,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勾嘴苦苦一笑。
丝毫没出意外,不用自己开口,沈珉奎一如既往的选择相信童玥清。
欢嫂心急解释:“少爷,不是这样,太太也受伤了……”
许安安握住欢嫂的手臂,摇摇头,示意她不用解释:“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忍心不要的冷血动物,我即便是死,也不再需要他施舍的任何同情!”
决绝的嗓音落下,沈珉奎身子倏地一颤,低眸瞥向地上脸色苍白,腹部浸满血液的许安安,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受。
这个女人怎么流了这么多的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