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桃顾邻是哪部小说的主角甜心碧桃免费在线分享-全网首发小说甜心碧桃

时间:2023-03-21 06:00: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我送走他们父子,拾掇了屋里屋外,又找了剪刀裁冬衣。
正把布料扯撑,啪啪有人拍门。
我问:「谁呀?」
门外一个趾高气扬的声音问:「顾相公可在家?」
我拉开门,见到个小丫头,抬着副小下巴,我说:「我家相公出门访友,此刻不在家。」
那丫头凶巴巴瞪我一眼,闪开身子,露出后面娇娇柔柔的知府小姐。

知府小姐淡淡将我看着,「你就是李碧桃。」

我答:「我就是顾李氏,小姐找我夫君何事?」
小姐眼眶登时一红,她银牙暗咬地问我:「你凭什么嫁他!」
我说:「我想找他生个儿,他就叫人来提亲,哪有什么凭什么。」
小姐说:「你不要脸!」
我无语。这就不要脸了?更不要脸的事天天做。我就不理她,转身做我的事去,门也开着,她爱进就进,爱走就走。
小姐在我门前哭,我就在院子里裁衣。他那身型我也摸熟,肩宽几许,腿长几何,我拿手比一比,长宽差不离。
小姐就盯着我裁衣,盯一会儿又哭,我心有些发软,我说:「小姐也别杵着,天黑他才回来,你要等就进来等。」
她就进来等,坐在我院子里,眼睛四处转,看看开着门的他的书房,看看竿子上晾着的他的衣,她就又哭。
我叹气说:「我夫也不顶顶好,他有时待人粗鲁,脾气也不大好。」
小姐说:「你懂什么!」
我又不想理她,惦记着我的夫,还说我懂什么。
我将裁好的衣料收进屋,看看日头,便去他书房捡一张废纸,引火烧饭。
小姐瞪大了眼:「你拿他的字烧火?」
我说:「篓里多的是,不烧火做什么?」
小姐说:「你知不知外面多少人重金求他一副字?」
求就求呗,他手又没残。我绣一张手帕,外面也是多少人求呢。
小姐气鼓鼓站起身,终于带着那眼睛长到头顶的丫头,夺门而去。
天将黑时,他牵了豆黄回来。
我还没质问他,他倒先沉着个脸。
他沉着脸撩袍往椅上一坐,问:「我脾气不好?」
哟,这还见着面了。
我盯一眼夹着尾巴躲在墙角的李豆黄。难道你脾气还好,脸一黑,狗都怕。
我将碗筷摆上桌,他说:「先回话。」
我说:「你爱吃就吃,不吃就上知府家吃去。」
他才有些讪讪地说:「我只是在桥头碰见了她,我都没同她说话。」
呵,没说话还知道得这么详细。
他盯了我片刻,带着笑音儿说:「我不喜欢她,一丁点都不喜欢,桃儿,我心里只有你。」
真是没脸没皮的冤家。
我说:「快去洗手,饭菜都凉了。」
他嬉皮笑脸凑过来问:「我何时待你粗鲁过?」
我瞪他一眼问:「我叫你轻些时,你可曾轻过?」
他想了想,咳一咳说:「不曾。」
我又问:「我叫你停时,你可曾停过?」
他红了脸热了耳,说:「不曾。」
我叉着腰问:「你这不是粗鲁是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
他觍着脸说:「为夫错了,是为夫粗鲁,为夫今晚就改。」
夜里我背身躺着,他就死皮赖脸来磨,「桃儿,你不检查为夫改的成效么?」

有个屁的成效。

他汗津津将我搂在怀里,懒洋洋躺在枕上时,才有几分柔情,他说:「往后不许随意开门,我不放心。」
我夫他每日事多,他要去书院文会,还常有人请,他就时常出门。
我替他换上新裁的冬衣,妥妥贴贴,是个俏郎君。
他握着我手在胸口攥着,亲亲嘴,又磨磨脸,软软说:「你怎么总不闲着?」
娘也没教过我闲。
我说:「我哪里不闲,闲得我手生。」
他说:「你可以像别家的小姐娘子一样,出门赏赏花,听听戏,买些胭脂水粉。」
我说:「妇人家家抛头露面的,终归不大好。」
他想一想说:「也是,你这模样,我也不放心。为夫改日陪你去。」
他次日就带我出门听戏。一路上有人唤他顾相公,又唤我顾娘子。他就笑了答:「陪娘子出门听戏。」
到了茶楼碰到几个书生,凑过来行礼叫他顾兄,又叫我嫂夫人,那些人笑他说:「顾兄如今都不与我等聚会,原来是要陪着嫂夫人。」
还有人说:「早先顾兄还说不到琼林不娶亲,如今见到嫂夫人,才知顾兄因何背弃前言,急不可耐。」
他们围着他打趣,我羞得脸通红,他就对他们笑骂道,滚。牵着我手上楼,人人都盯过来瞧,我挣了两三次挣不开手,他低声问:「你逃什么逃?」
真是不害臊。
我随我夫坐在雅座听戏。
那戏文唱的都是才子佳人,戏里的才子配的佳人,不是小姐,就是名妓,没有绣花女。
我心头有些失落。
回家后他问我:「为何闷闷不乐?」
我说:「没什么。往后不去听戏了,我也不爱听戏。」
他看了我片刻,低头来亲我。
过些时候,他又拉我去听戏。
他说:「这可是为夫主笔,你果然不去?」
我不知我夫还有这本事,只好随了他去。
他指着那茶楼招牌上的字说:「戏名《万里桥西》,公子叫林故,佳人叫娇梨。」
他笑得有些得意,叫我心都有些悬起。
娇梨是个绣花女,绣好了荷包,出门送货,半道被人调戏。林家公子仗义出手,打跑了无赖,救下了娇梨。
我看那台上的娇梨,怯生生,娇滴滴,红霞满脸,粉面含春,对着林家公子盈盈道:「不知林故公子尊姓大名?」
台下哄笑一片。
我羞得抬不起头,悄悄拧他手臂,「你怎把这些写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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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他成亲快一年,还没怀上个儿。我生气,不许他再用那羊肠小衣。
他搂着我说:「你如今满打满算才十七,我娘十八岁生我还难产。女子生子如过鬼门关,我想要你年长健壮些再生子。」
我夫可怜,生下来就没娘。我抱着他,心头怜得掐得出水。我现在有他,没有儿也无妨。
八月桂子香时,他去应试秋闱,中了个解元郎,我还不知这解元有何了不得的,家里的门槛就被踏破了,知府老爷都登了门。
左邻右里都来恭贺我,我也没觉得他有何不同,正经时像个神,不正经时像个猴。
知府设宴,要宴请他这个解元,半夜里头才有人送他回来,喝得个醉醺醺,一身酒气中,带着一丝香气。我当即就沉了心。
他还浑然不知,缠磨着要我抱。
我沉着脸替他解衣,洗脸,把他弄到床上躺下。解衣裳时他睁开了眼,笑嘻嘻唤桃儿,才乖乖地伸开手臂。
哟,还认得人。
我拿着他换下的衣裳,仔仔细细嗅了嗅,又香又甜。
哼,也不知是哪路妖精。
我坐在床上不眠,通宵都亮着灯,将他那张祸害脸仔仔细细地看。也不知是他勾引的人家,还是人家勾引的他。
次日他一醒就嚷着说渴。
我给他端了茶过去,他咕咚喝完之后来看我,浑身打了一激灵。
他问:「为夫昨夜可是做错了什么?」
我说:「没有,你昨夜对得很。」
他问:「可是怪为夫回来得太晚?」
我说:「你回来得很早,天都还未明。」
他从床上下来,抓耳捞腮,「桃儿你莫气,我下回一定早些回来。」
我说:「无妨,随你何时回来,墙我给你留着。」
他一噎,偏着头思索。
一整日,他像条尾巴似地跟着我转。
我给豆黄拌饭,他背着手严肃说:「豆黄,你少吃些,把你娘都累瘦了。」豆黄呜呜地叫唤,被他盯得不敢下口。
我切菜,他在一旁说:「娘子,刀重不重,要不为夫来切?」我「啪」一声把刀剁上了案板,他浑身一抖,退后三步,躲到厨房门口。
我扫地,他装模作样洒了几滴水在地上,说:「为夫明白了,为夫该替你找个丫鬟。」他又一副心疼神色,「是为夫考虑不周,累着我娘子了。」
我洗衣,他就蹲在一旁看着,他说:「娘子洗刷时,大有行云流水之美,令为夫心生敬慕之意。娘子之洗衣,仿若嫦娥奔月之姿,洛神惊鸿之态…」他看到一旁丢在盆外的衣裳,「娘子,为夫这件衣裳因何为娘子所弃?」
我冷笑道:「我不敢洗,怕你不舍得。」
他拎起那件衣裳,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最后放到鼻下嗅了嗅,微微一怔,脸色一变。
他苦笑道:「娘子,你听我解释。」
我听他解释。
他说,鹿鸣宴上,请了有名的官伎,那官伎给他敬酒,同他联诗,那场合他不好扫兴,便浅浅周旋了一二。
他说:「那女子香得闷人,许是不小心沾染的香气。」
我闲闲地用杯盖拂了拂茶叶说:「大老爷断案也知道,口说无凭。」
他说:「我有证人,娘子容等。」
他快步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带回个人。
是他同窗挚友赵景升。
他说:「娘子也知景升秉性纯善,从无妄言,他可替为夫作证。」他对着赵景升使了使眼色,赵景升便对我一揖道,「嫂夫人容禀。」
赵景升说:「昨夜鹿鸣之宴,女校书柳容亦受邀在席。柳姑娘素日仰慕顾兄高才,屡屡向顾兄投青,但顾兄凛然待之,不回一顾。」
他在旁使劲点头。
赵景升又说:「她敬酒,顾兄只浅尝一口。她筹诗,顾兄只浅和一首。她公然说愿委身为妾,顾兄当场就断然拒绝…」
我听到他咳嗽。
赵景升莫明地看他一眼,继续道:「…她赠顾兄一方香帕,顾兄推…推拒不成,转手就给了愚弟…」
我听他喉咙都快咳破,赵景升也满头是汗,最后道:「总之!顾兄当时坚贞之姿,令愚弟现在想起,还是不禁肃然起敬。」
我淡然问:「那香帕呢?」
赵景升忙不迭从袖中取出帕子递给了我,我轻轻嗅了嗅,香气宜人。
我微笑问他:「看绣工也是个佳人,夫君为何不纳?」
赵景升正色说:「顾兄,愚弟想起家中尚有要事。」
他客气地说:「滚。」
赵景升飞快地离开了我家。
他坐在椅上笑了唤我:「娘子…」
我也笑着。
他起身走到院子里,将我洗衣的搓板往地上一丢,潇洒地跪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没理。
傍晚时分,有人敲我的门,他还直挺挺跪在院子里,我想了想,径直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个清秀婢女,举止斯文,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有些傲慢,她说:「敢问顾公子可在家中?」
我说:「在。」
她说:「我家姑娘昨夜与公子筹对相得,时才赏花,诗兴大发,立笔成诗一首,遣我送与公子。」
我说:「哦,他跪着,你给我。」
那丫头脸色一变,往院子里望了望,脸上红红白白一阵,不敢将手中纸笺递给我。
我说:「给我。」
那丫头吓一跳,怯生生地给了我,便速速离去了。
我闻了闻那粉色的纸笺,香得挺熟。
我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念。」
他说:「狗屁不通,不念也罢。」
我说:「念。」
他立马念道:「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我问:「什么意思?」
他说:「恭喜顾相公高中。」
我气得发笑,「这是安好了枕席,要恭喜你高中呢。」
他无辜地说:「为夫没有招惹她,是她陷害我…」
还没招惹,喝人家酒,对人家诗,还收人家香帕,惹得一身妖气还敢回家!
果然才子不是招惹小姐,就是招惹名妓。
我走回屋里,隔窗看着他。
月亮升起来,秋夜清冷,他还跪着,豆黄都看累了,爬在地上盯他跪着。
我走到他身后问:「跪得舒服么?」
他说:「想着娘子消气,跪着就舒服。」
我叹气说:「我困了,你起来。」
他才站起来,揉着膝盖嘶气。
躺在床上时,我才知他根本没跪安逸,大半夜地一双手不消停,东掐西捏,浑身乱蹭。
我咬牙切齿道:「顾邻,你往后若敢负我,我一定离你而去。」
他亲得铺天盖地,「不敢不敢,为夫死也不会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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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该知道,枕上之言哪可轻信。
他去年腊月离家,走之前千般不舍,拉着我手去敲左邻右里的门,「在下即将赴京,拙荆年少,还望时时照拂,顾邻归来时,定当感恩不尽。」
如今又到腊月,他高中探花的消息传来已过半年,却不见他的人,也没有他的信。
邻里看我的眼神,也从羡慕转为了可怜。
当时顾解元月夜跪搓板的事传遍全城,人人都说我是悍妇,但人人都说我有福。
如今人人背后指点,说我夫如今高中探花郎,乱花迷了眼,怎会记得我这糟糠妻,怎会记得我这绣花女。
我每日闭门插户,不管流言,只安分等着他回来。到时听他怎么说,说得过去就睡床,说不过去就跪搓板。
可他总不回来。
赵景升年底回乡拜父母,我到合江亭去找他。我笑着问:「景升可有我夫的消息,我听闻他中了探花郎,可是公务繁忙,至今没有回乡。」
赵景升目光闪躲,吞吞吐吐。
他说:「嫂夫人,有些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继续笑着说:「请讲。」
他说,我夫到了京城,春闱中了会元,殿试也该第一名。但皇上说他年纪轻轻三元及第,恐增了少年轻狂之气,硬生生将状元爷降为了探花郎。
但这一降,不减他名声,反增他锐气。骑马游街时,状元年长,榜眼质朴,整个队伍里数他招摇。一圈下来,满身落花,风流无限。
那时京中几位中堂抢他做女婿,小姐们更是香巾绣囊成筐地送。后来琼林宴上,公主窥帘,要召他做驸马,才扼制了朝中抢婿之风。
那公主乃中宫嫡出之女,身份尊贵,自小娇纵。皇上召他去问,他说,他家中有妻。皇上说,不过一介绣花女,爱卿需谨慎考虑。
他考虑了数日,跟皇上回话:「李氏一年无出,臣早有休弃之意。只是如今刚中第就停妻再娶,臣虽无妨,恐伤了公主清誉。不若再待一年,臣定休妻。」
我听得浑身发抖,是谁说我年少不宜有孕,又丢了满地的肠衣。如今说我一年无出,要逼我下堂去。
赵景升越说越为难,他说:「嫂夫人,或是纸醉金迷乱人眼,他不出数月,风流之名就传遍了京城。他既是内定的驸马,又与中堂小姐夹缠不清,公主生气,皇上还找他训斥了数回。他不改禀性,有时还流连烟花之地。」
他同情地看着我说:「碧桃姑娘,我不齿他行径,早不与他往来。离京之时,我也去找过他,问他可有消息要我带给你。他当时醉在温柔乡里,笑道,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在家中坐了数日。
娘,悔不听娘言语,儿落得如今田地。我原想借他生一个儿,我养儿,儿再养我。如今,儿没借到,还落得个休弃。
我跟豆黄说:「豆黄,你如今又只有娘,我们过桥回家去。」
豆黄对着我呜呜咽咽地摇着尾,拿脸蹭我的手,还想来舔我的脸。
我擦干净泪,去他书房坐下。
我磨了墨,提了笔,写下夫君二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果然他不握着我的手,我就还是鬼画符。
我将纸揉团丢掉,整衣出门去。
我走到巷口赛神仙算命的小摊,叫他替我写信。
我说,他写。
我说:「夫君,听说你中了探花郎,还要娶公主纳小姐。」
赛神仙停笔看我。
我说:「你怎么停了,你继续写。」
塞神仙继续写。
我继续说:「我原想借你生个儿,如今成亲一两年,半个孩儿也没有,我有些亏。我觉得你大约没种,那咱们就和离。你莫耽误我,我也不耽误你。」
赛神仙呛了口口水说:「就这么直写?可要我替娘子润润色。」
我问:「润色加钱吗?」
他说:「不加。」
我说:「那你润吧。」
我坐在小凳上等赛神仙润色。
背后有人咬牙切齿,「谁没种?你要跟谁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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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看去,那死鬼冤家锦衣华服,骑着高头大马,后面跟着一串人,一派的大官气。
他下了马朝我走来,一把抽走赛神仙的信,将我拉起来,冷冷道:「愣着做甚,回家!」
我被他拽回了家,他身后一溜的人就挤在院门口。
他关了院门,将我拖回屋里。
我心头很是委屈。
我说:「你高中探花郎,平步青云扶摇直上,我一介绣花女,哪里配得上,既然配不上,我们就和离。」
我说:「你风流名声满京城,公主想嫁你,小姐想嫁你,你还流连烟花地,你前途无量,我不耽误你,干脆和离。」
我说:「我一年无出,你早想休妻,等这一年,不过维护你那公主的清誉,我也不用你等,我们现在就和离。」
我同他说这些,他一点不认真听。
他去院里看豆黄,还摸了豆黄的头,又打了水,洗脸洗手。
最后才走进门来,闭门插窗,解带宽衣。
他解着腰带,脱着衣裳,一步步朝我走来。
脸上阴沉的神色,吓得我连连后退。
他捉住我往床上一丢,我还没扳动两下,他就压住我腿,制住我手。
他利索扯散我裙带,平静说:「叫大声些,好叫外头的人听。」
我只好咬紧了唇不出声。
他说:「李碧桃,你如今真能耐,我在京中绞尽脑汁周旋脱身,你要同我和离?」
「我马不停蹄回来接你赴任,让你做官夫人,让人伺候你,你要同我和离?」
「你不是要生儿吗,生,我管你十七还是十八,八十都给我生!」
他将赵景升请回家。
他置酒设席,请景升上座,景升横眉冷对问:「顾大人这是何意?」
他对着景升三长揖:「一谢景升打骂之恩;二谢景升替我妻发声之恩;三谢景升遇难不弃之恩。」
我听得满腹不解,景升也面露狐疑。
他微微笑,缓缓道。
他说皇上口提他妻,便是暗有要挟之意,他无奈之下,假提休妻,乃是缓兵之计。他又故作浮浪,让公主厌弃。
他说景升与他十年寒窗共读,知根知底情同手足,又秉性纯良胸无城府,骗过了景升才骗得了别人,景升却毫不知情,将他当街痛骂,说他狼心狗肺薄情寡义,说他一朝腾达忘了糟糠之妻。
他委屈对我道:「景升骂得狠,情急之下还伸手打我,打得我眼肿头青。」
景升红了脸:「我哪知你是计,那后来御史谏举你暗通名妓,害你被当庭杖责还失宠丢官,可也是计?」
他一派云淡风轻,温柔看我道:「桃儿,再替为夫斟一杯。」
我就替他斟一杯。
他举着杯一饮而尽,笑得有些得意:「自然是计,公主因此生恨,再不缠我成亲。我失宠丢官,宅中一时冷清,只有这傻景升,冷着脸上门,替我请医疗伤,替我四处求情。」
景升悻悻道:「你这苦肉计够狠。」
我红了眼,心头又气又恨,我伸手拧他手臂,却疼得使不上力。
他握了我手说:「桃儿,别急。为夫虽说使了苦肉计,好歹能够脱身。我怕公主生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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