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灌了一口合衾酒,呛的脸都红了,也没压下去。
我欲哭无泪!
不说要在曾经的心上人面前,多么美艳不可方物吧。
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撑得打嗝呀。
幸好宫人们都撤下去了,丢人也就丢了一个。
我实在难受,求助的看向他:
他把拳头放在嘴角,轻咳了一下,憋笑道:「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缓解。」
我连忙问:「嗝……快说什么……嗝……办法……」
他的一张俊脸朝着我靠近,纤细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
眼里的眸光,落在我的红唇上。
一点点俯首,凑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可闻。
然后缓缓的,温热的触感,落在了我的唇瓣。
我一僵,瞬间就不打嗝了。
他眼眸划过一丝笑意。
在我耳边,柔声道:「亲亲就不打嗝了。」
我耳根一热。
这个狗男人!
真的小心眼又记仇。
这话是我八岁那年,为了占他便宜,哄骗他时说的话。
那年他十岁,越长大,越懂得男女大防,也越不与我亲近。
他要跟着我爹学骑射,基本每天都要过来,但是总想办法躲着我。
那日他练习结束之后,我带了四哥给我从外面买来的好多好吃的给他。
他从出生就不曾吃过宫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一直打嗝,窘迫的很。
我骗他说,自己知道一个方法,治疗打嗝很有效。
让他闭上眼睛。
就在此偷亲了他。
意识到我又偷亲了他,他气的拂袖就要走。
我却拉住他,告诉他,他真的不打嗝了。
当时好长一段时间,他将信将疑,以为亲亲真的可以治打嗝。
于是在饮食方面,也开始十分克制,只吃八分饱,省的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直到再大一些。
才知道,治疗打嗝的不是亲亲,而是惊吓。
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见我不打嗝了。
他便要站直了身子离开。
我下意识伸出一只手臂,挂上他的脖子,又凑了上去。
另一只手,去拉扯他腰间的玉带。
重生也重生到进宫后了。
两辈子,要是再拿不下这个男人。
这重生的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是今日的时间氛围特殊,还是别的什么。
他倒是没推开我。
任由我胡作非为。
只不过,我另一只手,奋斗了许久,也不曾把他的腰封解开。
学着画本子里的情节,把手放他的胸膛,轻轻的画着圈。
红唇离开他的嘴巴,来到他的耳边,放柔了声音:「夫君~疼疼人家嘛~」
话音刚落,仿佛打通了这狗男人的任督二脉。
被他一把揽起,抱上了床。
我满足的喟叹一声。
终于……我的洞房花烛夜,也有了春宵帐暖,春风一度。
4.
早上睁开眼,皇帝已经去上朝了。
当皇帝的就是这点不好,想做一个爱国勤政的皇帝,就没有自己的休息的时间。
不管春暑秋寒,都得早起上朝。
上朝开完大会之后,还得拉着一些肱骨大臣开小会。
小会结束之后就是批奏折。
如果赶上他国来使过来找茬……啊不对……友好交流……
就又得各种宴席招待,忙的脚不沾地的。
我像没有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椅上,让喜梅给我按摩。
昨晚上一时放纵,别的感觉没有,就是腰疼。
不过想起来昨天迷迷糊糊时,摸在他腹部的手感,确实心满意足。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德福带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我直了直身:「德福公公免礼,可是皇上有什么指示?」
德福恭敬的端起药碗:「昨日娘娘劳累,皇上体恤娘娘辛苦,特地让奴才一早熬了这补药送过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先皇在世时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凡是侍寝后的宫妃,皇上若是不想让她怀有龙嗣,会在第二日赐下一碗避子汤。
那狗男人是以为自己不知道这个事儿?
还编了个补药的说法,来糊弄我?
我挑眉看向德福。
他低眉顺眼,看不出什么蹊跷。
我也没什么心思为难他,让喜梅准备了蜜饯,我拿起碗,一饮而尽。
德福走后,我也站起身,舒展了下身子,让喜梅陪着我往御花园转转,透透气。
御花园的空气十分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要是没碰上这两个嚼舌根的小太监,我的心情可能会更好。
小太监一号:「苏贵妃可是这后宫第一位承宠的主子,可见皇上还是念着与苏贵妃从小长大青梅竹马的这份情谊的。」
小太监二号:「这你就不懂了吧!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面上皇上是宠幸了苏贵妃,但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什么情谊。」
小太监一号:「怎么说?」
我制止了喜梅想要出去打断他们的想法,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小太监一号:「这其一嘛:一个男子若是真喜欢一位女子,是巴不得早早的将女子求取进门的,不可能像苏贵妃似的,年龄这么大了才进宫。」
小太监二号:「这倒是,我听说北定王的世子,从贵妃娘娘未满及笄时,就上门向苏将军求娶过好几次贵妃娘娘。」
小太监一号,故作深沉:「而且呀……今天一大早,皇上就派了福公公亲自去熬了避子汤,给那位送去了。」
「还专门叮嘱了,一定要看着贵妃娘娘喝下去。」
小太监二号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小太监一号:「苏家权势太大了,皇上也忌惮,若是再让贵妃娘娘产下皇子,这天下姓姜还是姓苏,可就不一定喽!」
小太监二号吓得连忙捂上他的嘴,「这话可不能说」
「刚我还寻思咱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去贵妃娘娘面前露个脸,以后跟着贵妃娘娘混。」
「现在想想,贵妃和皇上的事儿咱们掺和不起,还是明哲保身吧。」
说完,两个人急匆匆的走了。
喜梅怕我难受,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莫要伤心,皇上也许是体恤娘娘年龄还小,怕娘娘过早有了小皇子,生产时伤了身子,所以才这么安排的。」
我轻笑:「喜梅,你是懂安慰的。不过……大可不必。」
话刚说完,我便感觉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