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白:“当然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傅霆川放下合上电脑,笑着说,“最近你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了。”
“走吧,去休息室晒晒太阳。”傅霆川拉过了詹语白的胳膊。
詹语白听见这句话后,面色略显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傅霆川问,“不进去么?”
詹语白这才反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夏晚初缩在柜子里,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詹语白和傅霆川的交谈声。
“……操。”夏晚初无声地爆粗口,傅霆川是什么疯子,竟然真的把詹语白带进来了!
傅霆川听着詹语白说话,注意力却定在了那干净整洁的床上。
床单都是平平展展的,一丝不苟,任谁都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傅霆川的余光瞥了一眼衣柜的门,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嘲弄。
柜子里空气稀薄,又热又闷,夏晚初已经在里面躲了快二十分钟,热得一头汗。
她时刻都在盼望着傅霆川能赶紧把詹语白带走,好让她赶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但傅霆川这个狗东西好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竟然一直在休息室和詹语白聊天。
后来詹语白接了个电话,提出要和傅霆川一起去医院看詹丹云,两人这才离开。
夏晚初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这才从柜子里出来。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顺便在心里把傅霆川全家问候了一遍。
他绝对是故意耍她的!
夏晚初咬牙切齿,狗东西,下次最好别落她手上!
人都走了,夏晚初也不客气,在傅霆川休息室冲了个澡,捡起衣服来穿上,趁外面没人的时候,去了楼下咖啡厅的洗手间,然后给方沁阳打了电话。
半小时不到,方沁阳拿着一套衣服送了过来。
换衣服的时候,方沁阳看到了夏晚初锁骨和耳后的吻痕,啧了一声。
正欲调侃,就注意到不对,“你的耳钉呢?”
夏晚初穿衣服的动作停住,腾出手来摸上右边的耳朵——她的耳钉不见了。
夏晚初开始绞尽脑汁回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去傅霆川办公室之前,耳钉还在。
想起傅霆川那疯子咬着她耳朵发疯的场景,夏晚初的脸色愈发难看。
“……应该落傅霆川办公室了。”夏晚初加快速度穿衣服,“我上去找找。”
方沁阳有些担心她,“你别急,丢不了的。”
方沁阳很清楚那副耳钉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夏晚初不知换过多少首饰。
唯独那对耳钉一直戴着。
快下班了,夏晚初让方沁阳在楼下等会儿,独自进了写字楼。
她神色匆匆走出电梯,刚停在傅霆川的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梁聪。
梁聪:“姜助理,你这是……?”
夏晚初平稳了一下情绪,“我找周总有点儿事。”
梁聪:“周总和詹总走了,有事明天再找他吧,办公室已经锁了。”
夏晚初看了一眼门上的指纹锁,脑袋嗡嗡地疼。
今天是拿不到了,只能明天再来找。
可如果明天保洁过来收拾的时候丢了怎么办?
——
“怎么不接电话?”医院病房里,詹语白看见傅霆川掐断了两次电话,有些好奇。
傅霆川将手机调成静音,反过来扣到沙发上,淡淡说,“骚扰电话,不用理。”
詹语白看着沙发,嘴角的笑略显僵硬。
第037回这次没撒谎
詹语白很快便调整过来,她笑着说,“没事就好,我下去拿外卖,你帮我去药房取个药吧。”
傅霆川起身,接过詹语白给的药方,和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药房的方向和食堂相反,詹语白和傅霆川分开后,看着他坐扶梯下了楼,又折回到了病房。
詹丹云和柳桃之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怎么了?”
詹语白:“我手机忘拿了。”
詹丹云和柳桃之只见她在沙发前摆弄了一番之后,拿走了手机。
不过,还有另外一只手机在那里。
柳桃之玩笑道:“傅霆川的手机也落下了,他和语白真是一家人。”
——
夏晚初被方沁阳带去了烤肉店,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瞄一眼手机。
傅霆川的办公室进不去,她尝试给傅霆川打过电话,但傅霆川几次都挂断了,她只好发了条短信。
结果,快一个小时了,狗东西也没回他,甚至消息状态还是未读。
方沁阳给夏晚初包了一块儿肉,顺道问,“傅霆川还没回你?”
夏晚初:“可能是死了吧。”
方沁阳:“别想了,先吃肉,明天你早点去公司找找看。”
夏晚初烦躁地咬了一口烤肉,方沁阳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和她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见夏晚初逐渐放松下来,方沁阳终于露出了笑。
——
傅霆川回到詹丹云的病房不久,詹彦青忽然过来了。
詹彦青一改之前的态度,今天竟然主动关心起了詹丹云的病情,还带了好些水果过来。
詹丹云和柳桃之对此十分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打从进病房到现在,詹彦青也没有提过夏晚初的名字,这也很反常。
前几次他过来,几乎次次都是来宣战的,一口一句“我只要夏晚初”,把二老气得不轻。
傅霆川眯起眼睛,想起了夏晚初的话。
这次没撒谎?
詹彦青今天主动过来示好,詹丹云和柳桃之高兴得不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詹彦青的身上,一度忘记了和詹语白说话。
詹语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温婉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她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詹彦青用余光瞄了一眼詹语白,很快被詹丹云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父子俩刚才在玩笑,詹丹云说,“你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都二十五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你看看傅霆川,他二十五的时候早就……”
“爸,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詹彦青没给詹丹云继续啰嗦的机会。
詹彦青忽然这样说,詹丹云和柳桃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刚才低下头的詹语白,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她笑着说,“彦青,你可别为了哄爸开心开这种玩笑。”
詹彦青看向詹语白,眉毛挑起,“谁说我在玩笑了?”
“这次我来真的。”詹彦青似笑非笑地说,“明儿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开窍么,等着看吧。”
詹丹云惊喜不已,“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詹彦青:“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不就行了。”
柳桃之:“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詹语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彦青终于愿意来公司了。”
詹彦青笑着说,“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帮你分忧解难。”
詹语白观察詹彦青的笑,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又觉得他的这番话十分刺耳,像是在挑衅。
傅霆川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一家人的对话。
八点半左右,傅霆川和詹语白、詹彦青一起离开了病房。
来到地库的时候,詹语白忽然问詹彦青,“彦青,你和明珠怎么样了?”
傅霆川闻言,目光朝詹彦青看过去。
詹彦青面色沉下来几分,没有回答詹语白,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詹语白:“彦青,明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下次你带她……”
“不用了。”詹彦青看了一眼一侧的傅霆川,“你还是专心跟姐夫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先走了。”
没给詹语白继续发言的机会,詹彦青拿出车钥匙上了车,绝尘而去。
詹语白停在原地,面露难色,“彦青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傅霆川:“随他去,我送你回家。”
詹语白:“大概只有我说服爸妈接受明珠,他才能原谅我了。”
傅霆川开了车门,詹语白坐到了副驾。
回程路上,詹语白又问傅霆川,“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明珠那一类的女人?”
傅霆川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她是哪类女人?”
詹语白:“楚楚可怜,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傅霆川:“可能吧。”
詹语白的手攥在了一起,玩笑的口吻问,“你也是么?看来我以后要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了。”
傅霆川:“你和她比做什么?自降身价。”
——
方沁阳担心夏晚初晚上出事儿,在相府别墅住下了,洗完澡,两人在床上聊天。
期间,詹彦青给夏晚初打了电话过来。
夏晚初接起来,就听见他说:“珠珠,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挺有道理。”
夏晚初:“嗯?
詹彦青和夏晚初说了今晚的事儿,夏晚初听后,嘴角勾了起来,目光中透着不屑。
她以为詹语白还能忍一忍,没想到一听见詹彦青要回峰合,就按捺不住了。
她是真的爱钱啊。
夏晚初默了几秒,说,“也可能是真的想帮你……但你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詹彦青:“嗯,我会的,明天我就去公司了。”
夏晚初:“加油。”
方沁阳饶有兴趣地听完了夏晚初和詹彦青的通话,笑着凑上去问她,“聊什么了?”
夏晚初:“詹彦青明天正式回峰合。”
方沁阳表情一变,“那詹语白不得急了?”
夏晚初:“已经急了,她现在是想利用我让詹彦青和詹家彻底闹翻。”
方沁阳:“詹彦青没信吧?他比我想得要聪明啊。”
夏晚初但笑不语,詹彦青虽然浪荡了些,可好歹是精英教育的产物,智商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