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晓芝吃完东西就走人了,楚琳琅回到了工位,仔细想着付晓芝刚才的话。
付晓芝他爷爷生日,陆家的人应该也会过去,司徒晟的母亲……肯定也会到。
楚琳琅死死地抿住了嘴唇,眼眶蓦地红了一圈。
来不及深想,梁聪已经通知她去开会了。
今天的会就是峰合和万华那个医疗项目的跟进会议,之前这个项目是梁聪跟的,楚琳琅是第一次来参加会议。
詹语白看到楚琳琅和梁聪一同出现时,脸上的笑容略有僵硬。
她佯装不经意问司徒晟:“简助也参加这个项目了么?”
司徒晟:“梁聪事情多,找个人分担。”
詹语白:“也好,简助的能力本来就很突出,这是她应得的。”
言罢,詹语白温柔地鼓励楚琳琅,“加油。”
楚琳琅:“谢谢詹总。”
詹语白笑得越是温柔,楚琳琅心中的恨意就越激烈。
迟早有一天,她要撕破这张虚伪的面具,让她再也笑不出来。
开完会已经临近中午了,楚琳琅保存了会议记录文档,收拾资料的时候,恰好看到詹语白起身搂住司徒晟。
“最近我们都没一起吃午饭,今天你陪我吃午饭吧。”詹语白连撒娇都显得善解人意。
司徒晟:“想吃什么?”
詹语白:“上次吃的那家日料就不错。”
司徒晟:“听你的。”
楚琳琅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司徒晟朝她看过去,正好看见她的这一抹笑。
詹语白的视线追随着司徒晟,停下之后,面色微沉。
詹语白:“简助理,中午记得休息,不要太辛苦。”
楚琳琅:“谢谢詹总关心,那我不打扰你和陆总恩爱了。”
她说完就干脆利落走人了。
司徒晟盯着楚琳琅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詹语白:“怎么一直盯着简助理看呀?”
司徒晟:“她有什么好看的。”
楚琳琅中午都是自己带饭的,郑凛叙找了营养师给她调配三餐之后,她就彻底告别了公司食堂。
午休期间大家都出去了,楚琳琅独自在小会议室吃午饭。
后来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楚琳琅抬头一看,竟然是司徒晟。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挑起眉来,“不是去陪未婚妻吃日料了么,哥哥还有空来看我啊?”
司徒晟关上门在她对面坐下,视线定在她的餐盒上。
司徒晟:“你做的?”
楚琳琅:“当然不是,哥哥看我像会做饭的样子么?”
司徒晟:“谁做的?”
楚琳琅:“哥哥管得有点宽哦,不如多关注关注你未婚妻吧。”
楚琳琅低下头去吃饭,一颗虾仁送到了嘴里,她吃得津津有味,舌尖无意识舔着嘴唇。
司徒晟的喉咙一紧,倏然起身。
楚琳琅被他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被呛到。
她一脸茫然抬起头来,司徒晟看到她的眼睛之后,只觉得体内那股邪火更旺了。
他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晚上下班来我办公室。”
楚琳琅品着他这句话,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什么那么大反应了。
狗东西满脑子都是带颜色的废料,她随便做点什么动作,都会被他扣上勾引他的帽子,动不动就恼羞成怒。
楚琳琅吃完午饭,从会议室里出来,正好撞上了一个秘书办的同事,叫张静。
她看起来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楚琳琅:“张助,你要用会议室么?”
张静:“有个东西落里面了。”
楚琳琅:“哦,那你去找吧。”
张静绕过楚琳琅进入会议室,从门缝里鬼鬼祟祟地望出去,看着楚琳琅的背影远去,这才掏出手机。
“詹总。”
因为司徒晟的那句话,楚琳琅下班没准时走人,等秘书办的人都走了,她才起身去司徒晟办公室。
不知道司徒晟是不是特意打点过,今天公司的人都走得格外早,楼道都没碰上人。
楚琳琅直接推门而入,司徒晟就坐在椅子上,抬眼扫了她一下,有点冷淡。
楚琳琅走上去,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手臂熟练地缠住他的脖子。
嗲声嗲气地开口:“哥哥,我来找你了哦。”
说完又去亲他的喉结,大腿抵着他的腿根不安分地来回蹭,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司徒晟按住她的腰抽了一下,阴森森看着她,“发什么浪。”
楚琳琅:“哥哥不就喜欢我这样么,是你让我来的哦。”
司徒晟的脸上依旧是高冷禁欲的表情,但身体却滚烫不已,楚琳琅早就习惯他嘴硬了。
反正最后都要缴械投降的。
楚琳琅从司徒晟的身上下来,半跪在椅子前,白嫩的手指勾住了他的皮带扣。
司徒晟的肩膀僵硬得几乎要动不了了,他垂眸看着身下的女人。
楚琳琅大方地和他对视,甚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哥哥好厉害哦。”她娇滴滴地夸奖他。
司徒晟抬起手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狠狠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一盏台灯,昏黄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这偌大的空间,却能清晰照出司徒晟额头凸起的血管,以及眼底翻涌的情欲。
醉生梦死不过如此。
砰砰砰。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一室的春意,司徒晟的注意力被分散,视线看向了那扇门。
这个时间,谁还会来?
“司徒晟,你在么?”门外响起了詹语白的声音。
司徒晟不由得皱眉,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楚琳琅听见詹语白的声音,更起劲了,眼睛里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在等着看好戏。
司徒晟关了台灯,一把将楚琳琅从身下拽起来,捡起旁边的外套,将她扛到了休息室,反锁了门。
休息室也没开灯,楚琳琅借着外面传来的光线,缠到了司徒晟身上。
“好刺激哦。”楚琳琅在他耳边低语,拉住他的手往小腹处放。
——
“司徒晟?”詹语白在门口叫了三遍司徒晟的名字,敲了快一分钟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
从门缝里看过去,里面是没有开灯的。
踌躇片刻,詹语白直接拧了一下门把。
门开了。
按照万华以往的规定,如果司徒晟下班了,他的办公室的门一定是会锁上的。
詹语白沉着脸走进去,开了灯,目光在办公室四周逡巡。
桌上电脑是合上的,椅子归位,办公桌的文件一丝不苟地摞在一起,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
司徒晟的车钥匙、手机、西装外套,都不在这里。
詹语白的注意力又到了休息室的那扇门上。
她走到门口,敲了两下,“司徒晟,你在里面么?”
没有反应。
詹语白再去拧门把,这次是拧不开的。
休息室的门锁了,办公室的门没锁……詹语白的脸有些发白。
詹语白匆匆从司徒晟的办公室出来,迎面撞上了梁聪。
“詹总?您怎么过来了?”梁聪有些惊讶。
詹语白:“我来找司徒晟,他没在么?”
詹语白的情绪很快就调整过来了,语气听不出任何破绽。
梁聪:“陆总一下班就走了,说是去见个朋友。”
詹语白:“他办公室的门怎么没关?”
梁聪:“是我忘记锁了,今天事情太多的,只锁了休息室,外面的忘了,这不赶紧回来锁门了。”
詹语白将信将疑地看着梁聪,梁聪上前锁了办公室的门,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锁了门,梁聪回头去问詹语白:“詹总开车了么,需不需要我送您回去?”
詹语白:“不用了。”
——
收到梁聪的微信后,司徒晟的手终于不再捂着楚琳琅的嘴巴。
楚琳琅刚才被他捂得快要窒息了,等他松开后,小声抱怨:“哥哥真坏。”
司徒晟掐住她的腰,两人上下位置对调之后,他冷冷地说:“让你叫个够。”
如果别人这么说,可能是恐吓,但司徒晟这狗东西是来真的。
他像是为了报复她之前的恶作剧,真的把她嗓子弄哑了。
楚琳琅浑身是汗瘫软在床上,嗓子干哑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比感冒发炎还严重。
司徒晟已经开始穿衣服了,他开了休息室的灯,楚琳琅身上的吻痕都暴露在了灯光之下。
“水……”楚琳琅努力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来。
司徒晟这次还算仁慈,扔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楚琳琅一脸娇嗔地晃着瓶子,眼巴巴看着他。
司徒晟拧开瓶盖再次交给她,“作也有个限度。”
楚琳琅喝了半瓶水,嗓子舒服多了,人也捡回了半条命。
“还不是因为哥哥把我做到手都软了,瓶盖都拧不动。”楚琳琅委屈巴巴地说,“我好惨哦,哥哥又要提上裤子不认人了吧?”
司徒晟:“你在詹语白面前说什么了?”
楚琳琅挑眉:“你怀疑我?”
詹语白今天已经来过一次万华了,下班以后突然过来,确实很反常。
司徒晟:“你觉得呢?”
楚琳琅垂下眼睛,“是不是只要有这种事情,你永远会第一个怀疑我?”
她的声音有点颤,“我知道,我一开始用错了方式接近你……我不该给你下药。”
司徒晟站在床边睥睨着她,表情很冷。
楚琳琅抹了一把眼睛,自嘲笑了笑,“算了,我不该说这么多。”
“如果你怀疑我,那……就不要来找我了吧。”她挣扎了很久,终于说出这句话。
说完之后,楚琳琅的手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单,指关节发白。
司徒晟的表情危险了几分,“什么意思?”
楚琳琅:“……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
司徒晟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压回到床上,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些诡异。
“轮得到你说这种话么?”
楚琳琅:“是你先不信任我的,我也有尊严。”
司徒晟:“问你一句也不行,脾气挺大。”
楚琳琅仔细咂摸了一下司徒晟这句话。
谈不上什么宠溺纵容,但有给她台阶下的意思。
楚琳琅本来也只是为了试探他,有个台阶就顺势下来了。
楚琳琅弓起身体往他怀里靠,委屈地说:“那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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