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心里其实一直很庆幸。
但现在林白露离婚了,回来了。
我想到徐靖州昨天晚上哄她的样子,陪她一整夜的情景,忍不住又要哭。
安暖赶紧把我拽到了衣帽间,扒拉出一条特别紧身的小黑裙,直接塞给我。
又神秘兮兮地拿了一件新内衣:
「换这个,你看你这段时间瘦的,都要成飞机场了,换上它,保你波涛汹涌,GAY 见了你都能被掰直……」
我捧着衣服,抽抽噎噎看向安暖:
「这不好吧,我怎么说现在也是少妇不是少女了,是不是要稍微端庄一点?」
安暖恨不得一个白眼翻死我:
「江瑶!你才二十五岁!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枚,你要端庄,也等五十二的时候再说好吗?」
好吧,两个二十五岁的妙龄女子,一黑一白,裹胸紧身裙,细跟高跟鞋,摇曳生姿地扭进了酒吧。
最初我还有点害羞,都端庄得体两年了,忽然这样热辣性感,就觉得有点不自在。
但一杯酒下肚后,我的想法就变了。
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徐靖州肯定也迫不及待地签了字。
下周一,民政局一去,我俩就彻底没关系了。
当初他忽然相亲结婚,其实也是因为林白露嫁人刺激的吧。
我瘪了瘪嘴,忍住想哭的冲动撒开手,甚至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脚步有些虚浮地拽着安暖直接进了舞池。
舞池里贴面热舞的男男女女很多,很快我就找到了放纵肆意的感觉。
有小帅哥凑过来搭讪,我睨了一眼,觉得长得还不错,莫名眼睛有点像徐靖州,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他的手立刻就揽住了我的腰,像舞池里其他人一样,与我贴面热舞。
我还不太习惯和陌生男人贴这么近,下意识要拍开他的手。
音乐声却戛然停了,众人都讶异地看过去。
酒吧里忽然涌进了很多穿着黑色西装保镖模样的男人。
服务生和酒吧保安都被拦在了角落里。
保镖直接过来,将舞池团团围住。
「搞什么啊。」
「是啊,怎么回事啊,他们要抓谁?」
我的酒劲儿都被吓醒了,他们要抓的……大概就是我。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人群之后,长腿阔步走来的徐靖州。
他没戴眼镜,脸色十分的冷肃,我的心瞬间缩成了一团。
下意识就想往人后躲。
但徐靖州的目光已经锐利地穿过人群,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慌乱得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转身就要跑。
「江瑶。」
徐靖州喊了我的名字,我有点了解他的,他越是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
刚结婚的时候,我偷喝酒,他逮住我时,也是这样喊我名字。
那个晚上让我记忆犹新,后来,我在家躺了整整两天才能下床。
但也长了记性,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又软又乖,徐靖州好似很满意,送了我一大堆的名贵珠宝哄我。
我的脚步被钉住了,而直到这时,我才想起,小帅哥还揽着我的腰。
一瞬间,我只觉得汗毛倒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徐靖州皱着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走上前,保镖强硬地分开我面前几人。
然后,他的视线一寸一寸从我的脸,细白的颈子,羸弱的锁骨滑落在我细得不盈一握的腰上。
确切地说,是那个帅哥的手上。
我预感到不妙,刚要开口。
徐靖州却蓦地伸出手,直接攥住小帅哥的手腕将人推到了一边。
人群里发出小小的低呼。
我缩着脖子,眼神慌乱,像个怕死的鹌鹑。
我怕徐靖州生气,确切地说,因为太爱他,所以我格外关注他的情绪。
他不高兴的时候,我就觉得天都塌了一样。
但是现在……
我们离婚了啊。
想到这里,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倏然抬头看向他,与他对视。
舞池里只有头顶的一束光打下来,我裸露的肩背单薄而又雪白,一览无遗。
徐靖州身边的助手保镖都十分识趣,没一个人敢看我。
但我今晚真的被很多男人看到了。
我没见过徐靖州这样可怕的脸色,让我有了一种错觉。
他愤怒的,好像是被人偷了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但我江瑶,从来都不是他的宝。
眼睛一点点红了起来,我忍住心里的刺痛,倔强地抬高下颌:「徐先生,你找我有事?」
徐靖州眸光沉厉看了我几秒钟,忽然抬手摘了西装,上前一步直接用西服裹住了我。
甚至还拉紧了衣襟,将我整个人都裹得严丝合缝。
我扭着身子想要甩掉他的西服,可他单手就将我牢牢箍在了怀里。
「江瑶,有什么事,先跟我回家再说。」
我能感觉到徐靖州在耐着性子和我说话。
可这让我更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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