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渝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起身道别:“既然傅先生来了,我就先走了。”
等人离开后,傅桁峙表情冷了几分:“你现在胆子大了,敢背着我来这种地方。”
凌杳杳置若未闻,只反问:“我为什么会来买醉,小叔不知道吗?”
傅桁峙顿了顿:“我不知道。”
男人无波无澜,衬得动心的凌杳杳狼狈不堪。
她忍不住质问:“傅桁峙,是不是只有我把心挖出来,你才会相信我喜欢你的事实。”
这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全名。
然而,傅桁峙清隽俊逸的脸上却没有半分被告白的表情。
“事不过三,这种胡话,别让我听见第三次。”
“跟我回家。”
说完,傅桁峙转身就走。
凌杳杳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是跟了上去。
……
第二天凌杳杳醒来时,傅桁峙已经出门了。
她刚想出门去学校,门铃声忽然响起。
打开门,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男人先礼貌开口:“请问傅先生在家吗?”
凌杳杳摇了摇头:“不在,有事吗?”
“傅先生让我办理的移民申请已经办好了。”男人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递了过来,“我还有其他事,麻烦你忙我转交一下,谢谢。”
移民申请?
凌杳杳大脑一片空白,愣愣接过档案袋。
等人走远,她打开文件袋,入目第一眼就看到申请人那一栏。
那上面赫然写着“傅桁峙,白清欢,傅思楠”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
凌杳杳捏着那张申请表,心像被塞满了寒冰。
她跑出傅家,去了傅氏集团找傅桁峙。
“小叔,你要移民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紧盯着男人想求个解释。
傅桁峙淡淡睨了她一眼,语气平缓无波:“楠楠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去国外长期治疗观察,移民是最好的选择。”
凌杳杳怔在原地,艰涩的问:“那我呢?在你所有的计划里,从来没有我是吗?”
傅桁峙沉下声:“不是。”
凌杳杳眼底燃起一抹希翼,却又听到他的下一句传来:“和楚瑾渝结婚,就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周全的计划。”
原本她以为自己这颗伤痕累累的心,不会再痛,可现在才发现只会一次比一次痛的更深。
凌杳杳再次找到勇气对上他深邃的眸,字字如钝:“你就那么希望我嫁给别人吗?”
傅桁峙傅唇抿了抿,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手机倏地响起。
凌杳杳轻轻瞥了一眼,不曾想来电备注竟然是白清欢。
隐约间,她有些不安。
而傅桁峙在接听电话几秒后,眉宇皱紧了几分:“我马上来医院,等我。”
离开之际,他只丢下一句:“结婚的事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说完,傅桁峙没有再多留,匆匆离去。
凌杳杳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追了上去:“小叔,我陪你一起去。”
……
医院,抢救室外。
白清欢坐在医疗椅上,头靠在傅桁峙肩膀上,掩面哭泣:“都怪我没有照顾好楠楠,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她自责的捶打着胸脯,哭的气喘。
傅桁峙抱着她,温声安慰:“孩子不会有事的,克利夫兰医院的治疗方案马上就要出来了。”
听到这,白清欢才稍稍止住了哭声。
而站在角落的凌杳杳全程像个局外人,目睹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模样。
眼泪在这一刻,不争气的肆意泛滥。
她甚至可以想到,等到暮年,傅桁峙白发苍苍,还牵着白清欢,一起看夕阳潮落,相约来生。
而自己用尽永生永世也换不来一个傅桁峙。
凌杳杳右手紧紧捂着心脏,却还是减缓不了来势汹汹的痛意。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才缓缓打开。
直到听到医生那句“转危为安”,凌杳杳才迈开麻木的腿走到傅桁峙面前告别。
“小叔,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学校了。”
可就在她转过身离开时,却突然被拉住。
凌杳杳疑惑地转回头,却见拉着自己的竟然是白清欢。
不等她出口问,白清欢扬起手,就朝她的脸狠狠甩下一巴掌。
——“啪!”
伴随着这声巴掌声落下的,还有白清欢凄厉的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