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冤枉,‘神特么的故意的,谁知道你那个时候抬手啊。’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扯一下李泽的衬衫。
‘别来沾边,好吗?’
李泽听着今安略微抓狂的心声,这几天的郁气瞬间一扫而光,他弯着唇,望着不作解释的今安,说:“正常。”
今安眼睛眨了眨,‘什么正常?’
随后她的目光吸在了李泽赤裸的身体上,秒懂那两个字的深意。
他是说她贪图他身子,所以刚才的行为很正常?
今安无语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男人,‘但这身子,确实不错。’
结婚时,虽然抗拒,但也曾经有过片刻的享受。
抗拒的是他要起来不要命的那股疯人样,是真不把她当人看啊。
想起那无度的过往,今安无处遁寻。
她抱着李泽怀里的衣服转过身去,朝着洗衣房的方向走过去,走了两步,她又停下了步子,“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上。”
‘要不是因为得保护你,我才不让你跟着我。’
李泽没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你不看着我,不怕你弟弟给我来一刀背刺?”
今安思考了两秒,‘嗯,说的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她扫了眼自己前面,“那你走前面,我在后面保护你。”
她的大义凛然,李泽深受感动。
他自然地走在了今安的前面。
今安则是跟在身后,看着李泽的背影,她不觉得咽了咽口水。
‘后面也不错。’
伴着平稳的呼吸,前面男人的肌肉微微抖动。
这对于禁欲好久的今安,自是受不住的。
没走两步,今安就叫了停,“等会!”
李泽身形顿住,转过身,今安下意识地别开目光。
“你先回你房间把衣服穿上,容易着凉。”
她的眼睛冲着灯光处,乖戾而快速地眨了几下。
李泽表示拒绝,“不用了,我身体素质很好,不怕着凉。”
今安赶紧说,“那也不行,你快回去换上。”
她的语气激动到视线不知不觉地就暼回了正轨,然后向下。
有的时候,目光是最真诚的,总是能轻易流露出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今安唾弃自己,‘不是说好了不看吗?’
“理由。”
李泽那双幽深的眸盯着今安这张殷红的小脸,不漏情绪的说道。
‘理由?’
‘能有什么理由?’
‘你个不要脸的暴露狂。’
暴露狂?
李泽嘴角微微抽动,不知道今安又从哪里学的新词,真是什么都敢往他身上按。
今安板起了小脸,似乎对李泽的刻意刁难有了察觉,她说了一段非常耿直的话,“你我孤男寡女,夜黑风高,共处一室,难免会擦枪走火。”
一句话四个成语,从她那张小嘴里噼里啪啦地砸在李泽的身上。
他想,这样也不是不可以?他又不抗拒。
今安还没说完,继续道:“咱俩现在属于单纯的室友,要是真发生点什么,玷污了陆少你的清白,我付不起责任。”
单纯的室友,五个字,完全震撼到李泽。
形容得挺恰当,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关系。
李泽的脸沉了下来,不再继续争辩什么,长腿三两步就跨进了卧室。
他路过时,似有一阵风擦过今安耳朵,鬓边的碎发都被卷起了些。
李泽正要关门,今安蹭的一下挤了进去。
李泽纳闷地看她,语气不屑,“跟进来干嘛?”
今安解释,乖觉地说:“保护你啊!”
几个字,忽地又压倒了他疯狂滋长的气性,他笑了,“这么怕我死。”
‘对呀,怕得要命。’
今安垂下眼睛,没再说话。
李泽随便从衣柜里扯出一件白衬衫,他也不磨蹭,没个一会的功夫就穿戴整齐了。
今安见他穿好了,就要去开门。
李泽比她快一步,伸手按住了她打开的门的手,顺势又把门推了回去。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盛,今安的身子不知不觉地贴紧了门,小手揪住了手里抱着的衬衫衣角,心里难免慌张:‘他……他要干嘛。’
李泽和今安现在的姿势特别像壁咚,既亲密又暧昧。
他鹰隼一般的眸,锁住了今安的眼睛,他说:“今安,我对你什么时候清白过。”
话音一落,今安心跳蹭的一下上去了,她的脸再次红了,不是羞愧,更像是——
悸动!
她的脑子乱掉了,半晌心里才有了一点反应,‘这算是表白吗?’
方才炽热的男人气息忽地散了些。
李泽的手从她手上移开,今安的心里还生出几分不舍得来。
‘又被狗男人勾引到了。’
‘今安,你要振作!’她疯狂地甩头,强制自己振作。
‘来,今安,读一遍美丽女人守则。’
‘不信男人鬼话!’
‘不作粘人小狗!’
清晰听到今安心声的李泽,蹙起了眉。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信男人鬼话,还能理解。
不过,不作粘人小狗?
小狗?
李泽哼了一声,嘴角不屑地扯动,他此刻的目光仿佛在说:女人,你挺会玩啊?
这两句话,是她和霍宁之前喝酒的时候随口胡诌的,后面说着的次说多了,就成了督促自己不陷入那些诡计多端的男人的陷阱地。
霍宁已经沦陷了,她可要坚守好阵地,千万不能塌方啊。
李泽盯着美丽女人那双清澈的眸子,似乎能想象到,这女人已经在心里造建的厚厚城墙,还是有小兵驻守的那种。
这女人为了不让他走进她的世界,真是煞费苦心。
“你先出去。”
今安避开,指着门警惕地说。
李泽终于傲娇了一次,无视了今安的动作。
他才不要理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今安注视着李泽那张冷酷的面孔从她的眼前滑过:‘看,我就说吧,坚守美丽女人守则总不会错的。’
她很有先见之明地“哼”了声,‘就知道,诡计多端的男人。’
前一秒深情的不行,下一秒冷漠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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