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偏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是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个橡皮筋就是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我在一旁听着,脸上不由得发烫。
简直一派胡言,这明明就是他眼红别人手上的小皮筋,非要从我这里要走的。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季礼猝不及防地伸手碰了摸碰的额头,夸张道:「小白,你的脸好红,我还以为你发烧了。」
对面三个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余光中我看见季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好在烤肉及时上来,大家忙着烤肉也没再顾及我刚刚的异常。
饭局结束,室友提议去附近逛逛,熟悉一下环境,我刚想跟着她们一起离开。
季礼突然叫住我:「迟白,我妈给你带的一些东西还在我那,你跟我去拿一下吧。」
我想了想,只好跟室友告别。
「阿姨给我带了什么?我怎么没听阿姨说过。」
季礼停下步子,黑眸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骗你的,你没有什么东西在我这。」
我哑然:「那你叫我干吗?」
季礼笑意从眉眼散开:「因为我想让你单独和跟我待会,哪怕只是走走路我都觉得很开心。」
初秋的夜晚,草丛中时不时传出蟋蟀的叫声,我望着他深情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
下午有节军事理论课,我拿着书提前来到教室,直接坐到最后一排趴下睡觉。
教室旁边不是白色的墙体,而是一扇大大的透明落地窗。
午后的阳光斜照进来,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小憩中我感觉有人在拨弄我的睫毛,动作很轻,手指划过的地方像一根羽毛掠过,让我心痒难耐。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季礼的那张帅脸。
他这样,让我恍惚想起高中的时候。
他就坐在我旁边,自己午休不睡觉,也不让别人休息。
我经常被他整醒,问他在做什么。
他说他在数睫毛,才数到 246 根,我就醒了。
有时候还会怪我坏了他的兴致。
他和我面对面趴着,他的手指在我睫毛上扫来扫去。
我忍了忍,轻轻拍开他的手,坐起来发现教室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关肖隔着一条过道和我挤眉弄眼,我选择无视。
偏过头问季礼:「你怎么来了?」
他指了指桌上的书:「上课啊。」
哦,我忘了这节课我们是一起上的。
季礼虚睨了我一眼:「两天没见,你就不想我?」
我笑他幼稚。
季礼扭过我的头,眉头紧皱:「我认真的,你想我了吗?」
我说有什么好想的,这么多年我都看腻了。
「可我还是每天都想见你……小没良心的。」
其实我骗了他,刚刚短暂的小憩里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他重新趴在桌子上,用后脑勺对着我,似乎是在耍脾气。
我忍住笑,戳了戳他的后背:「喂,你别这样。」
他耸耸后背,声音模糊:「别碰,痒。」
我不再理他,他可能觉得无趣了,转过脸来:「今晚我在体育馆打球,你过来找我吧。」
「不去,每次陪你去打球都在一旁坐着,无聊。」
季礼捏了捏我的手,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过了会儿像是想到什么,凑到我耳边:
「你来,我带你去看帅哥。」
我想了想球场上挥发的男性荷尔蒙,脑袋轰地一下,血液涌上,脸红得像烧开的茶壶。
季礼嗤笑出声:「你也就这点胆量。」
冷静了一下,我视线飘忽,不好意思地问他:「你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季礼黑着脸,也不顾现在是什么场合,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我撇撇嘴,不行拉倒,这个小气鬼!
下课后,我要和关肖去行政楼,季礼拦住我:「晚上我等你!」
关肖揽着我,一脸姨母笑:「放心放心,她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