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南叫了晚膳摆到房里来。
一应是清淡的饭食,可是做得相当精致且色相俱全,谢如琢一时难得十分有胃口。
用饭时,谢淮南见她吃得很好,便时不时往她碗里放菜,道:“看样子是来对了地方。”
谢如琢好奇问道:“二哥怎么知道这里有这样一个地方?以前你来过吗?”
“没来过,听人介绍的。”他淡淡道。
原来之前贺将军也看出来谢如琢精神不太好,就关心地问了两句。谢淮南只随口道是她水土不服。
贺将军就来了兴,说道:“那这个好治啊,城外有处温泉客栈,就专治各种水土不服。不仅如此,还能消除疲劳、驱病强体,效果十分好。要是男人去了能强健体魄,女人去了也能调养身子、光滑皮肤呢,可谓是神泉!”
彼时谢淮南只淡淡点了点头,看起来不太有兴致的样子,正经又严肃道:“嗯,有时间再说吧。”
谢淮南嘴上那么说,心里却暗暗记下了。随后就让随从去探路,并确保温泉客栈的安全。
于是才有了现在这样的独处。
当晚谢如琢早早就睡了,一夜安眠,十分踏实。第二日上午和下午她又入温泉泡了几回,感觉这一汪活泉像是注入了自己身体里一般,又让她活过来了。
这两天里,她脸色养得十分红润有光泽,饮食也恢复了正常。
大抵是乏懒得太久了,谢如琢急需活动活动筋骨,听说客栈后面有一片野生的梅园,下午时她便和谢淮南一起到那梅园里逛逛。
不想来这客栈做温泉疗养的还有好些客人,梅园里零星可见人影。
只不过谁也不认识谁,谢如琢穿着一身裙子,大大方方地和谢淮南一起走在梅园里。她也不觉冷,裙角和青丝在雪天里飘飞,在谢淮南看来,可比满园的梅花赏心悦目。
他伸手去牵住了她的手。
起初谢如琢还有些抗拒,轻轻地挣了挣。毕竟梅园里偶尔有人经过,会看见他们俩牵着手。
但谢淮南的手握得紧,她抽不开。
谢淮南道:“怕什么,这里没人认识你。”
然,这话音儿将将一落,就见迎面有几道人影正一边赏梅一边朝这边走来。
谢如琢低着眉目尚且无知无觉,只隐约听到那道中气十足的男音,一时觉得有两分耳熟罢了。
谢淮南沉了沉眸子,却是眼风精准地瞟到正行来的熟悉的人影。
他顿时把谢如琢往一棵梅树下一扯,那梅花树生得野,枝桠间的梅蕊沉甸甸地欺压着,最低的枝头也勘勘有谢如琢的头这么高。
她身子往树干上一抵,簌簌梅花轻轻拂落,落在了她的青丝和裙角上。她抬眼看谢淮南时,眼神如小鹿般有些受惊。
这些枝桠和梅花,恰好能若有若无地挡住她的身形。
谢淮南刚欺上前一步,胸膛若有若无地贴着谢如琢的身子,她伸手轻轻推他,腿上霎时就被抽了一半的力气。
适时,身后便传来那道惊讶的男音:“这……不是二公子吗?”
谢淮南也没回头,只低头看着谢如琢,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沉声应道:“贺将军,好巧。”
来的不是旁人,正正是梅城里的那位贺将军。
这处温泉客栈还是他介绍的呢。
只不过贺将军本以为谢淮南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偶遇了。
谢如琢听到贺将军朗声大笑时,紧紧缩在谢淮南怀里,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让贺将军瞧见了认出她来。
贺将军也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带有女眷,一位是他的夫人,一位是他的母亲。他说他母亲身体不好,因而经常会到这里来疗养一番。
贺将军寒暄完后,还邀请道:“既然遇上了,二公子,可要一同去喝几杯?”
又撑又胀,可是已经没有前两次痛得那般厉害了。
谢如琢眼眶瞬时湿润了起来,口唇微张,随着他的动作,轻喘不已。
谢淮南眼神紧紧锁着她,她有些凌乱地急促地道:“说好了要疗养……我还没好……”
谢淮南道:“你的身子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脸上没有多少痛色,那眼里流光,眼角绯然,分明是动情的模样。
谢淮南沉下身便狂乱地吻她。
听着谢如琢喉咙里翻滚出来的轻叫,还不及出口,便又被他吃下。
起初那股有些撕裂的火辣辣的疼痛,随着她身子越来越湿润越来越敏感,终于渐渐地消了下去。
谢如琢也终于肯彻底相信,原来男女这回事,只在初始的时候疼,后来渐渐是不会疼的……
疼痛过后,她只感觉满身酸胀,能容纳下谢淮南对她来说已十分艰辛不易。谢如琢呼吸涣散,她眼角盈泪,娇娇楚楚地望着谢淮南。口中辗转出嘤嘤啜泣。
可越是这般形容,越是激发了谢淮南的狼性,他只想要将她狠狠掠夺欺负,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留。
她身子敏感到有致命的诱惑力,他像是在泥泞中艰难前行,冲破重重阻碍,掠得满地残花……
“二哥……”谢如琢哭着叫他。
“疼么?”谢淮南嗓音低哑地问。
“好撑……”
后来她再没机会叫撑,谢淮南吻过她的耳朵,颈项,无处不留下吻痕。谢如琢下意识紧紧抱住他,手指攀着他的后背,断断续续地在他耳边溢出破碎的吟哦……
这一晚,谢淮南结束得很晚。
谢如琢隐约感觉,外面的天都快亮了。
而她这一次,竟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承受了他。
没有很痛,虽然没有多少快意,但感受着谢淮南,却也无比的满足。
她承着他所有的爱,就连他对她的欲念,也那么的让她心动。
“谢如琢,你能耐,”谢淮南霸道又凶狠地在她身体里攻城略地时,咬着牙一字一顿低低道,“竟让我觉得死在你身上都是一件快活的事,真想把你生吞活拆了。”
这个女人的滋味,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快要疯了。他毫不知餍足,几乎快要化身为猛兽,狠狠要她。
可太久她也受不住,最后不住哭着求饶。
天将明时,谢淮南手臂禁锢着她的身子狠狠揉进怀,那汹涌澎湃的热浪一下席卷而来,充盈着她整个身子。
烫得她在他身下连连战栗哆嗦,咬着他的肩膀,婉转啼哭不已。
第二日谢如琢几乎睡到晌午才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