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过生日，你会来吗？”
秋沣一醒来，就看见了顾云逸发来的消息，她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疲惫。
这样一直耗下去，对顾云逸也不好，于是她在输入框打了一串字：抱歉，我并不喜欢你，我很感谢你能够喜欢这样的我，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跟你说实话，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你也不要再为我花心思了。
正要发出去的那一刻，楚曜尘的电话打断了她的下一步操作。
“有事吗？”她问话懒羊羊的。
楚曜尘带着笑意：“我带你去准备准备，你收拾好以后下来。”
“什么啊？”
“少问，遵从即可。”
他那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秋沣看着挂掉的电话疑惑了很久。
不过，协议在上，她还是听话的起身在镜子前收拾了一会儿，然后她瞧见了前段时间楚曜尘给她买的宝石，便带在了手上。
…
楚曜尘带她去了帝都最大的私人高定处，特意选了一家贵宾房间，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也不会有人长舌把他们的事情说出去。
“选一个你喜欢的。”
秋沣望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回过头：“为什么？”
“今晚顾家会出现很多人，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打响你的名字，让世家记住你，或者记住你这张脸。”
楚曜尘伸出手，轻抚她柔软的脸颊，不由得勾起唇角。
“机会难得。”
“可我不绿̶想去的。”她低下头，面色为难，“我怕顾云逸他…”
怕他误会。
楚曜尘眼神暗了暗，而后告诉她：“任何时候都要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还有，云逸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哪怕你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孩，也无所谓。”
“第一个？”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你觉得很荣幸？很开心？”楚曜尘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冷意。
似乎只要秋沣敢窃喜，他就会马上生气一样。
谁知秋沣揣摩道：“不应该啊，你一个浪荡子的朋友，怎么可能不和你一样同流合污呢？我不相信。”
“你就那么肯定，我是一个浪荡子？”
他突然正色起来，目光注视着她。
秋沣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慌忙转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反正别人说的。”
她不确定，因为有时候她也在怀疑。
一个浪荡子，怎么从来没有女人缠着？
这样的人本应该有很多狐朋狗友，怎么到他这只有一个单纯的顾云逸？
而且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和楚曜尘在一块的哪个嫩模怀孕的绯闻？
还有，他身上凭什么那么干净，第一个夜晚还如此青涩…
不过这些问题她都抛之脑后，心思全部放在了宏悦上，根本没有去仔细想过楚曜尘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为人。
记得秋泱上门找茬的那一天，楚曜尘从她背后抱着她，问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只是现在又想想不起来了，秋沣正皱着眉头回忆呢，身后突然传来楚曜尘清冷悦耳的声音。
“如果，我不是你听闻中的那样呢？”
不是？
如果他不是，自己岂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嘶，这样可比顾云逸的追求还要棘手了啊。
“不是…不是就不是呗。”秋沣慌张了，眼神躲闪着，“我管你是不是。”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乱成一团。
为了避开这难缠的话题，她转过身装作挑选礼服。
楚曜尘眼神游离开来，声音淡漠。
“我不动秋泱，是因为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做出格的事情，毕竟做了，便要负责。”
最后的两个字，他咬字很清晰，听的人更是无法忽视。
秋沣愣在那，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毫无头绪。
而且为什么偏偏要今天，说些这种让人烦恼的话呢？
其实楚曜尘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任自己掌握的理智在这一刻乱了起来，是因为早上顾云逸那一句要在生日宴跟秋沣表白？还是因为秋沣马上要得到宏悦？亦或者，是因为即便到了现在，秋沣仍然不愿意去了解他，而是靠所听所闻？
向来唯我主义的楚曜尘也被不知名的情愫干扰了思想和心情。
“别在那紧张了。”他对着她良久不转身的背影说道，“我们情况不一样，你不要觉得为难，你不需要对我负责。”
秋沣眼珠子转了转，机械的转过身，小声说道：“…这话听起来，似乎在埋怨我。”
“有吗？”楚曜尘挑挑眉，调侃道，“难不成你还想收了本公子？”
她立马轻咳两声，装作听不懂的看向别处。
两个人虽然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也试图在点对方的心窗，但他们都擅长一个技能，那就是点到为止。
保留自己的尊严，留住二人之间原本正常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私人设计师打开密码门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的把一套礼服交给楚曜尘，而后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表情和眼神的离开。
“这是什么？”秋沣踮起脚尖，看向托盘里红色的绸缎。
“我给你定制的礼服。”
“给我？”秋沣有些意外。
楚曜尘把东西递给她，眼里带着光。
“很早之前就想给你穿了，你适合红色，适合一切展现魅力的东西。”
于是，秋沣在他的目光下拿起礼服。
撑开一看，那是一件丝绸鱼尾裙，酒红色的特殊布料在灯光下显得波光粼粼，仿佛一汪嫣红的潮海，在裙摆上浮动。
“好漂亮啊。”她不由得感叹。
楚曜尘看着她笑了笑：“眼光，向来不错。”
接着，他们离开了私人订制处。
那条裙子被秋沣抱回家了，不难想象，这样一件裙子如果是穿在秋沣熬人的身材上，该是多么惊艳。
尤其是那浮动的光泽和贴敷的绸缎，会把她勾勒得像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占据整个生日宴的目光。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在晚上，顾云逸派人把她接来以后，她刚出现在门口，便让原本嘈杂的宴厅陷入一片安静，紧随其后是一声声惊叹。
楚曜尘满意且骄傲的凝视着门口的女人，那是他的，是可以让所有人惊为天人的秋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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