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压骤降冰点。
施尔尔心里也跟着唱起了忐忑。
她大脑飞速旋转的想找个稍微合理的借口。
但是下一秒,江燃的声音响起:“我在问你话。”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施尔尔认命的闭了闭眼:“我一个单身未婚女性,想知道男性室友真实身份,这很正常吧?”
“现在这个年代干什么不需要实名制,你连证件都没有给我看过!”
江燃挑了挑眉,眼神之中多了丝玩味:“你确定你想知道?可别后悔。”
施尔尔点头:“不后悔,你说吧。”
笑话,她又不是吓大的,江燃长的人模狗样能是什么坏人?
正这么想着,江燃忽然附身靠近施尔尔,眼神一秒变得阴冷:“我是职业杀手。”
“这些都是我的佣金,死在我手里的人都可以堆满你们这条巷子。”
施尔尔心里一咯噔,用讪笑掩饰心里的惊慌:“其实我个人觉得身份这种莫须有的东西不值一提,主要相处舒服才是真理。”
她好不容易才攒了点买房的首付钱,绝对不能死!
很快,江燃的轻笑声响起:“还挺怕死。”
施尔尔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
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这样荒谬的话骗过去。
施尔尔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燃,脑海中闪过最近的种种。
江燃的身份非富即贵,绝对不是普通人。
半响,施尔尔瞪了眼江燃:“你今晚睡觉最好别睡太死!”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阁楼。
江燃看着她的背影,薄唇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
转眼,半月后。
这天,施尔尔跟江燃照例下班回到家。
但当她用钥匙打开门时,却僵住了原地。
抬眼望向客厅,一片狼藉,家具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施尔尔眉心一拧:“坏了,家里进贼了!”
随即,她想到江燃放在家里的美钞,撒腿就冲向了阁楼。
索性,施尔尔在衣柜里找到了背包。
看着满袋子美钞,她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没偷到这。
有时候住落魄点好像也不是件坏事,至少小偷偷东西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确定美钞没被偷后,施尔尔又心情很好的下了楼。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江燃抬眸看向她,淡声问:“怎么了?”
施尔尔表情一本正经的回道:“家里进贼了,我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江燃好笑的看着她:“慌什么,除了我那包,你有钱?”
施尔尔一拍大腿,满脸我为你好的模样:“我这不就是担心你那包吗?要是丢了,我就报警。”
她这话刚落,就感受到江燃凉凉的视线扫来。
施尔尔能屈能伸:“开玩笑,也没必要报警,我也没东西值得被偷的。”
她搓了搓手走近沙发,准备从江燃再套点什么话出来。
可就在这时,从她房间里突然一个带黑色头套的男人冲了出来,往大门口跑!
“是小偷!”
施尔尔大叫一声,徒手冲上前想拦。
小偷眼疾手快,直接把她推给了身后的江燃。
施尔尔站不稳,直直栽倒在江燃身上,她手胡乱抓着他的衣领就往下拉!
刹那间,江燃重心不稳,一瞬失去平衡,贴上了施尔尔的唇!
客厅霎时间寂静无声。
江燃低眸凝着她,嗓音沙哑:“你还不起来?”
施尔尔望着江燃棱角分明的脸,脑海中不受控的想到了停电那次。
下一秒,施尔尔纤细柔软的双臂从后勾紧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情意绵绵的浪潮里,两人紧紧相贴。
江燃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慢慢的加深这个吻。
施尔尔的呼吸逐渐急促。
施尔尔身子与他贴近,像只小猫乱动,不自知的撩拨着。
江燃放下大手,拉开了她腰间裙子的拉链摸索了进去。
他微凉的指尖从施尔尔的腰侧滑到腰腹,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触碰到的地方蔓延。
施尔尔抓着两边的沙发边缘,身体一阵阵颤栗,软的像没了骨头。
她双眸之中满是潋滟水光:“不要……”
江燃看着她红透的脸颊,俯身凑的更近:“不要什么?”
他故意缩回手来,却被她两只细嫩的手心握住。
好像哪怕只是轻轻地碰一下她都会发抖。
江燃嗓音嘶哑的贴近她的耳边:“施尔尔,现在最好是说实话。”
施尔尔微阖水眸,眼睫发颤。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任由江燃的吻与动作落在自己的身上。
施尔尔靠在江燃怀里,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
口中泄露细碎的呢喃,像只讨人怜爱的小兽呜咽。
一室旖旎。
……
三天后。
施尔尔无精打采的坐在窗户边。
这三天,江燃对那晚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好像从没发生过。
说有改变吗?好像有。
可归根结底,却像虚无缥缈的风,根本抓不住。
施尔尔百思不得其解,整个人滚到床上翻来覆去。
就在这时,她听到门外传来电视机响声。
她猛地起身,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着江燃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施尔尔咬了咬了牙。
凭什么就她饱受煎熬?他却自在快活?
施尔尔气恼的上前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影片暂停。
她转头看向江燃:“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江燃淡淡掀眸,看她的眼神无波无澜:“室友。”
闻声,施尔尔气得凝噎:“室友?你怎么不干脆说炮友?”
她是真的气急了,一颗真心喂了狗。
江燃微微蹙眉,目色沉稳:“那你想怎么样?你开个价就当我们一夜情的补偿?”
一夜情。
短短三个字,却如尖锐的刀钻进施尔尔的心。
凝着他淡漠的眼神,她眸底用上一层酸涩:“你把我当什么了?随手可弃的消遣品吗?”
江燃抬了抬眼,云淡风轻:“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别搞的很委屈。”
这话彻底击碎施尔尔心头的希翼。
她眼角发红的将遥控器重重往茶几上一砸。
“哐当——!”
施尔尔忍着鼻酸,朝江燃嘶吼:“江燃你简直比下水道的烂石头还冷还硬!这次算我看瞎了眼!”
“滚出去!从我家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