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月是天星影视的一姐,可也容不得她在英艺放肆。
看到沈三爷的贴身特助出现,林嘉月咬唇,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姜宁。
如果说周祁与是自带资本,那沈寂臣就是资本的顶端,最不能惹的存在。
林嘉月狠狠瞪了姜宁一眼,没想到连沈三爷都看上了这小狐狸精,这么宝贝护着。
林嘉月只能逞口舌之强,“小狐狸精,再敢对祁哥暗送秋波,我就弄瞎你的眼。”
说罢,踩着恨天高扬长而去。
姜宁理着自己的长发,对陈京道:“谢谢。”
陈京口吻淡然:“我想,你得跟三爷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为什么会被林嘉月打吗?
她刚从上面下来,不想再上去,便跟沈寂臣打了电话。
姜宁清柔喊道:“三爷。”
沈寂臣语调淡漠,直接问:“她为什么打你?”
她有病呗。
姜宁郁闷至极,林嘉月喜欢周祁与,管她什么事?
姜宁咬唇,敷衍道:“不知道。”
沈寂臣拿起桌子上的烟抽了起来,身形慵懒地往后倚,他漫不经心道:“不知道?”
男人语气很冷。
“可能是嫌我拍摄的不好吧。”姜宁随便找了个借口。
沈寂臣瞥了眼坐在对面的周祁与,“只是这样?”
姜宁知道沈寂臣想问什么,沈寂臣这人是真的麻烦,生性多疑,一点也不好骗。
姜宁沉声委屈道:“林嘉月喜欢周影帝,误以为我也对周影帝有意思。”
“三爷,宁宁只喜欢你。”
最后这句话,姜宁柔声撒着娇,声音极其苏软,苏苏入骨。
闻言,沈寂臣眉尾轻抬,心情不错。
姜宁不知道,周祁与也在沈寂臣的办公室,就在他对面,而且在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寂臣故意开了免提。
故意让周祁与听到。
腹黑至极。
果然,周祁与听到姜宁的声音后,那般情真意切的表白,让他十分吃醋,嫉妒死了。
他嘴角微扯,紧咬着牙,眸色竭力保持着平静,真的好想告诉沈寂臣,姜宁是他的。
周祁与让助理打听过才知道。
林嘉月竟然敢对姜宁动手?她竟然敢欺负小宁宁?
这他不能忍。
玫瑰酒店,二十七楼。
跟最后一个珠宝方通完电话后,林嘉月心情糟糕透顶,她愤懑气恼的将最新款手机甩在地上,发泄不满,骂骂咧咧道:“到底是谁把我的代言全搞丢了?”
这一个个国际高奢的临阵倒戈,临时放她鸽子,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整她。
是周祁与还是沈三爷?两个人都喜欢姜宁?
一个个的就这么护着姜宁?
她不过就是揪了下姜宁的头发,还没怎么地她,就惹起这些男人不悦。
当真护短,护到极致啊。
“姜宁,你就是个小摄影师,到底有什么让男人喜欢的?”
为了处理代言的事,林嘉月都急得吃不下饭,想生吞姜宁的心都有了。
..
终于熬到周末。
姜宁本想在家好好睡两天,这几日发生太多事,一个周祁与,一个林嘉月,让她应接不暇。
却偏偏收到沈寂臣发来的消息,说要带她参加个商业宴会。
车上,姜宁将衣服换好,又是白色长裙。
这次是一件抹胸亮片礼服,在炽白灯光的渲染下璀璨生辉,背部的镂空设计显露出蝴蝶骨,那白皙如玉的肌肤耀眼夺目。
耳垂上的洁白珍珠耳钉像是两颗星星,泛着淡淡光芒。
这般打扮十分纯欲。
姜宁微微蹙眉,连高跟鞋都是白色的,沈寂臣他是有白色癖吗?就这么喜欢白色?
沈寂臣望着姜宁,眸光微闪,有片刻失神。
像,真的像。
就是可惜,姜宁眉眼间没有沈滢的高傲。
“白裙很适合你。”沈寂臣满意道。
姜宁笑得甜美,脸颊映起梨涡,口不对心的说:“那我以后天天穿给三爷看。”
才怪。
她喜欢的是蓝色。
宴会是在一家高端会所里面,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个个光鲜亮丽。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杯觥交错,谈笑风生。
姜宁跟随在沈寂臣身边,给他当女伴,撑场面,她的颜值在这方面,确实是很拿得出手。
陪了沈寂臣一会,姜宁穿着高跟鞋有些累了,跟沈寂臣说过后,便去找地休息。
不起眼的角落里,姜宁坐在沙发上揉着泛酸的小腿肚。
倏地,有女人走过来,毫不客气的直接向她泼了杯红酒,气势汹汹。
来势之快,让姜宁没躲过去,脸上的酒液缓缓流到白裙上,她浑身都被染脏了。
女人声音冷厉尖锐,带着嘲讽和莫名的恨意:“一个赝品也配站在三爷身边?谁让你长这张脸的?”
“你也配模仿我二姐?”
姜宁来了火气,她抬眸望着眼前这个泼辣跋扈的女人,怼道:“哪个精神院跑出来的疯子?”
她都不认识她,平白无故上来就骂骂咧咧,不是有病就是疯子。
女人身后,紧随而来一个成年男人。
他微微喘息着,气质温和,看起来挺斯文的。
沈清歌扯过女人,蹙眉训斥道:“佳人,别闹了。”
沈佳人甩开沈清歌的手,还在愤愤不平:“大哥,明明是三爷太过分了,他怎么能找个跟二姐这么像的女人?”
“还带她出来赴宴,要是二姐知道了,她得多伤心?”
“你看她还穿着白裙,那是二姐最喜欢的,她凭什么沾染?”
沈清歌被自己小妹弄得头疼,不由得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就不该带沈佳人来这。
沈清歌轻叹一声,好声好气的跟自己小妹沈佳人说:“佳人,三爷带谁赴宴是他的权力。”
沈佳人仍旧不服气,狠狠瞪了姜宁一眼,又看向沈清歌,“我就是不服她长得像二姐,她算什么东西?”
姜宁抬手擦着脸上残留的酒液,算是听明白这对兄妹之间的话了。
意思就是说,其实她是别人的替身?
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所以沈寂臣才喜欢她?
而沈寂臣这么喜欢白裙,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喜欢?
接收到这个让人吃惊的信息,姜宁冷笑了声。
她忽然想起,有时候沈寂臣会在她耳边叫什么滢滢。
她还以为那是情动声,原来另有意思。
沈佳人看着姜宁那张脸就来气。
见她笑了,心里更气,好想撕了她这张冒牌的脸。
如果不是沈清歌眼疾手快拦了沈佳人一下,只怕沈佳人这一巴掌就能响彻整个宴会大厅。
到时候就真成今晚宴会的最大新闻了。
姜宁莫名其妙又挨了一巴掌。
虽然那力度打到她脸上的时候已经变轻了很多,但还是让人怒火中烧。
姜宁真生气了,站起身骂着沈佳人:“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有病?”
“贱货。”沈佳人回骂。
沈清歌出声呵斥:“沈佳人!”
今晚,姜宁的心情属实坏透了。
她刚抬手,想要把这耳光还给沈佳人,却被男人拽住了手腕,制止了行为。
沈佳人欢喜的叫着:“臣哥哥。”
姜宁抬眸望去,拦她的人,是沈寂臣。
论年纪,沈寂臣已过三十,比沈家大少沈清歌还要大三岁。
“臣哥。”沈清歌恭敬道。
沈寂臣淡淡扫了眼沈家两兄妹,微微颔首。
他放开姜宁的手,不动声色的模样,难辨喜怒,语调有些冷意:“宁宁,别欺负佳人。”
姜宁愣住,双眸微瞪,到底谁欺负谁啊?
这么是非不分吗?
她被他白月光的妹妹泼了酒,又扇了一耳光。
他不仅不管不问,还不准让她报复回来?
姜宁算是明白自己在沈寂臣心里的地位了。
平日里的好都是虚情假意。
她比不过白月光,也比不过白月光的妹妹。
本就坏透的心情愈发糟糕透顶。
姜宁收起以往那娇柔软弱样,眸光暗沉。
行啊,既然她不开心,那大家一起不开心吧。
她又哭又闹,质问着沈寂臣,想让他当众丢面。
“三爷,原来你心里一直都爱别的女人。”
“因为我跟那个女人长得像,所以你才会喜欢我,愿意让我上你的床。”
“我们在一起一年,你把我当替身,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沈寂臣眉间紧蹙,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似暴雨来临前的乌云过境,在极力隐忍着。
姜宁心里稍稍爽了点。
当这个血淋淋的替身真相放在她眼前时,没感觉出多少伤心和失落。
她还没傻到妄想着容城沈三爷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男人这种生物,玩玩即可。
姜宁来了戏瘾,不让她把这一耳光还回去,那她就闹沈寂臣。
让他生气,方能解气。
姜宁凄美笑着,眼角挂着泪,显然一副被现实打击到的狼狈模样。
“我这么爱你,终究是错付了。”
男人在外,是很要面子的。
尤其是沈寂臣这种男人。
加之又面对着沈家兄妹。
沈寂臣不想让沈滢觉得他爱上了别的女人,自然对姜宁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沈寂臣心生烦躁,冷心冷情的说:“当初说好的,只做爱不谈爱。”
“若你还要这般哭闹,赶紧滚。”
他可以对她好,但前提是肯听话,够乖,够识趣。
他对女人向来耐心有限,只有高兴了才愿意陪着玩玩。
姜宁双手紧攥着被红酒染脏的白裙,心里冷哼。
男人啊,还真是够无情。
沈佳人在一旁幸灾乐祸,双手抱胸,下颌微仰,高傲的看着姜宁。
她那一脸轻蔑不屑,好似是在嘲笑姜宁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沈清歌望了眼失魂落魄,狼狈可怜的姜宁,恍然间生了些怜悯之情。
若他能拦着沈佳人,说不定姜宁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替身这么残忍的事了。
多了点内疚。
沈清歌出面缓解凝固住的氛围,“臣哥,我难得回来,去夜色聚聚?”
沈佳人笑着应和:“我也要去。”
沈寂臣冷冷瞥了姜宁一眼,现下对她反感,不想见她,更不想解释什么。
他与沈清歌并肩而行,换了个舒心点的话题:“滢滢在国外还好吗?”
沈清歌:“她刚拿了圣丹尼斯奖,还要进行巡演,最近都很忙。”
沈佳人讥讽嘲笑,格外得意:“你长得像我姐姐又怎样?替身终究不过替身。”
“等我姐姐回来,臣哥哥绝对将你忘得一干二净。”
姜宁没搭理沈佳人,朝沈寂臣远去的背影喊着:“沈寂臣,沈三爷,沈...”
三人越走越远,透过琉璃窗,姜宁看到他们坐车离开了。
就这么,她被丢在了这里。
身上还穿着脏兮兮的白裙,引来了宴会上不少人的取笑。
沈寂臣走了,她也没演戏的动力了。
姜宁收起眼睛里的泪,若无其事的去女厕洗干净了脸上黏唧唧的红酒。
当她走出宴会时,外面黑沉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下着毛毛细雨。
这里是在郊区,晚上很难打到车的,沈寂臣扔下她不管,是真的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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