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孟声是真的发怒了,因为这事对于恒远来说不是一般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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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浓,高楹看着屏幕,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整天她都在写检讨,满屏密密麻麻的文字。
过了一会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高楹看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着“景锐阳”三个字。
她犹豫了片刻,随后伸手触了触屏幕。
“喂。”
“还在公司?”景锐阳声音低沉沙哑。
“嗯。”
高楹关掉电脑,仰靠在椅子上。
“嗯,待会我发你个地址,我们见一面。”
景锐阳的邀约刚发出,高楹马上就答应下来,“好。”
挂断电话,高楹小憩了一会,随后离开办公室。
四月底的深城已经有了炎夏的势头,空气里夹杂的热浪让高楹心生烦躁。
她去公司对面的馄饨铺吃了一碗馄饨,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的原因,平时最爱吃的东西现在到了嘴里都变成了蜡,无味难嚼。
高楹走出店铺点开大众点评给了这家店一个差评。
这是她这么多年留下的习惯,她心情不好,或者工作上不顺心的时候,就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压。
从淘宝到大众点评,甚至有时候去政府职能部门办事,她都会差评或者投诉。
每次当她接到那些人道歉的电话时,心里就会感到特别的满足。
高楹写完差评又回到公司取车,然后去了和景锐阳约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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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思卡尔顿酒店,VIP商务套房。
高楹伸手按了按门铃,很快门就开了。
“没人跟着你吧?”
景锐阳目光警惕。
高楹径直进去,红唇微掀,冷言:“这么怕还敢约我来这里。”
景锐阳因为高楹这种态度感到不爽。
“以为上了几次床就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了?”
高楹扭头看着景锐阳,眸子里尽是犀利:“我为什么不可以和你这样说话?”
话音刚落她的脖颈就被景锐阳掐住。
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景锐阳松开高楹的脖子,矮了矮身将她抱起往落地玻璃窗前的圆形浴缸走去。
“噗通!”
只见景锐阳毫不怜惜地把高楹扔进水里,巨大的水花一跃而起,沾湿地面昂贵的波斯地毯。
景锐阳神色清冷地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最后脱掉衬衫,长腿一迈跨进浴缸。
高楹被迫承受他所有的热情,却也得到了难得的欢愉。
事后,景锐阳靠在浴缸边缘抽雪茄,高楹坐在她旁边闷不吭声。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高楹闻声把手插进头发里,被吻花的唇缓缓吐了三个字,“保自己。”
景锐阳翘了翘嘴角,“你倒是清醒。不过你这样,我喜欢,自私又冷血。”
高楹偏头看了一眼旁边被烟雾包围的男人,“你会帮我吗?”
景锐阳伸手捏了捏高楹的下巴,“你不是一直很有骨气的吗?”
高楹摇摇头:“骨气有时候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就像我有时候觉得我是喜欢顾明琅的,但出了事,我就想把他推出去。”
景锐阳看着高楹,她置身于水中,露出圆润光洁的肩膀,被水沾湿的发尾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因爱欲染红的双颊粉嫩动人。
是美人胚子,但蛇蝎心肠。
“阿楹。”
景锐阳手指轻轻抚了抚高楹的脸颊,继而说道:“放心,做了我的女人,自然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完整个人又覆了上去。
景锐阳没有和女人同床共眠的习惯,可以做,但不能睡,这些年没有女人可以让他破例。
高楹是凌晨两点走的,她刚走,景丰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
“阿丰,你把这里面的东西发给顾明琅。”
景锐阳拿起一个像打火机造型的东西交给景丰。
“录音笔?”
景丰看了一眼。
景锐阳点点头,打开雪茄盒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
“生活太无趣了,给自己找了点乐趣。这次高楹给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没动她已经是我仁慈。但教训,我肯定是要给她的。”
原来景锐阳今天是有备而来的,他把自己刚才和高楹在浴缸里谈话的内容录了下来,为的就是发给顾明琅。
景丰颔首:“好。”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只是景董,和恒远合作的那批植保无人机怎么办?”
“照这样看顾明琅应该是不会在恒远工作了。”
景锐阳闻言嘬了一口雪茄,缭绕的烟雾为他英俊的脸庞蒙上了几分神秘之色。
“这事讲不定,那批植保无人机我也不是很在意。顾明琅是个人才,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景丰一愣,偷偷窥探了景锐阳一眼,说道:“那要追究恒远违约吗?”
如果景锐阳一旦找律师把这事走法律途径,那恒远势必是要大出血的,而高楹恐怕也会伤个粉身碎骨。
景锐阳可以这么做,但他不想。
“先放放,阿丰,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金钱已经没有那么大的诱惑力。我现在想要的是快乐,我就想看看顾明琅会怎么反扑高楹。”
“狗咬狗的戏码,我总是爱看,呵。”
“明白了,我马上把录音发给顾明琅。”
景丰正要走,景锐阳声音忽然在他耳畔响起,“对了,迟卫苒那边最近有什么动向?”
景丰想了想说:“她前几天和一个叫时扬的人回了云祥,见了家长,现在回北城了。”
“时扬?”
景丰赶忙解释:“迟卫苒男朋友,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很优秀。”
“哦?是吗?”
景锐阳把雪茄按进烟灰缸,沉默不语。
景丰见状问了一句:“景董,你是对迟卫苒还有想法是吗?”
景锐阳大方承认:“当然,我想吃的肉岂有让它跑了的道理。”
“阿丰,和北城大学联系下,找个机会让我见见迟卫苒。”
景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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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琅一早醒来就收到了景丰发过来的录音。
录音里不仅有高楹说的那些冷血无情的话,还有她和景锐阳令人作呕的淫糜声。
顾明琅听着听着,脑海里的画面随之跟上,然后他想到了自己和高楹在一起时的样子。
胃里瞬间感觉掀起一阵惊涛飓浪。
顾明琅掀开被子赤着脚冲进卫生间,两只手扶着台盆的边缘疯狂地呕吐。
经过一夜,胃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只剩黄疸水。
顾明琅吐了半个多小时,到最后直接虚脱。
当李成珏提着早饭来看他时,被搞懵了。
“哥们,昨晚干嘛去了?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顾明琅脸色苍白,薄唇紧抿着,他走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一瓶冰镇苏打水,刚喝一口,突然又吐了。
李成珏有点被吓到了,他感觉这样的顾明琅就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哥们,我送你医院吧?”
“不用。”
顾明琅撑着台子虚弱地靠在墙上,过了一会,他的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
“我去。”
李成珏自告奋勇地去帮顾明琅拿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景锐阳”三个字时,身体里的三叉神经又开始兴奋了。
“顾明琅,是那只老狗。”
顾明琅看了一眼,没有接的欲望,李成珏手倒是快,直接接了起来。
“早,顾明琅。我发给你的录音听了吗?”
听筒里传来景锐阳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想干嘛?”
顾明琅声音很虚。
“没干嘛,就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恒远那里需要我…”
“哐当!”
景锐阳话还没说完,顾明琅就把手机给砸了,李成珏吓得抖三抖。
“哥们,消消气。”
李成珏话刚说完,就看见顾明琅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头重重地磕在地板木上发出巨响。
“顾明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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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卫苒回到深城之后就陷入马不停蹄的忙碌中,白天,她要去北附医临床规范化培训,跟着主任医生各种查房。
尤其她学心外科的,查房时写到手发抖,站到腿发软这事常有。
查完房,她还要跟着旁听各种疑难杂症的讨论会。
接着就是一些琐事,开医嘱,接送病人手术等等。
到了下午四点半,医院下班,她又要匆匆赶回学校,泡图书馆,查文献搞科研论文,把白天规培时碰到的一系列问题融进自己的论文里。
周末,她还要做各种实验,可以说回来的这一个星期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不过好在,迟卫苒心里住了一个神,这个神就是激励她前进的光。
迟卫苒只要想到时扬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每天他们都会视频,会打电话,会微信聊天。
这日清晨,迟卫苒从学校出发去北附医,这期间大概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她便利用这个时间和时扬通了电话。
“你早饭吃了吗?”
迟卫苒拿着手机走在人行道上。
“嗯,吃了,准备去查房,你呢?”
迟卫苒:“我也是啊。哎,我现在每天特别忙,跟着那些专家医生,学到东西还挺多的,但就是累。”
“我都瘦了很多,你要不要来看看啊。”
迟卫苒现在超级粘时扬。
“是吗?”
时扬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平时专注,迟卫苒感受到了,所以她有些紧张。
“时老师,你最近是不是很累啊?”
“嗯,有点。”
迟卫苒抿了抿唇:“那…”
就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听筒里传来俞心屿的声音。
“扬,今晚的饭局可别忘了哦。”
“!!”
霎时间迟卫苒心跳漏了一拍,接着她就听到时扬的声音传进自己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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