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图是温妤宁那形单影只的背影。
“是烟儿的姐姐?姐夫是裴叙白吗?”
“不是,小道消息,婚礼那天烟儿吊威亚出了事故住院,裴叙白逃婚去照顾她了。”
“那烟儿的新姐夫是谁?”
“婚礼当天换新郎吗?所以烟儿姐姐有备胎?无缝连接,真恶心!”
“心疼,烟儿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
“活该婚姻不幸福。”
一条条的评论堆满了几千楼。
齐一鸣满头黑线。
这还是第一次把备胎和景总扯上关系。
齐一鸣是不敢打扰景煜江。
只是想到上次景总肯为了温小姐的事情临时掉头,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要告诉他。
他连忙叫醒景煜江:“景总,不好了。”
景煜江睁开眼就看到大家的评论。
她回温家了?
景煜江不由想到她昨天欲言又止的画面,难道她是想问他有没有时间陪她回温家?
想到这,景煜江冷峻的面容更沉下来:“立刻安排公关部,带节奏,我不想看到一个有关温妤宁不好的字。”
“是!”
齐一鸣心中暗道一声,他就知道。
温家。
温妤宁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只推开房间的门,温爷爷刚好做完理疗起来。
“回来了。”
温妤宁站在门口,有些踌躇:“爷爷,我今天是一个人回来的。”
温爷爷那期待的目光瞬间转化为失落。
他朝她招了招手。
温妤宁走过去,蹲在一旁。
温爷爷问她:“丫头,告诉我,你和他结婚到底是真心的吗?”
温妤宁思索了一下:“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只是隐瞒了协议那一段。
也算是实话实说。
温爷爷声音饱含沧桑:“煜江是个好孩子,要是受了委屈就跟爷爷说,只要我爷爷还在,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撑腰。”
温妤宁不由红了眼眶。
到了中午吃饭的点,两人才下去。
一桌五人坐在一起。
温含烟是一刻不针对她说点什么,嘴巴就泛痒。
“姐姐,结婚是大事,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景总能帮你一次,却也不会帮你一辈子,我猜测你们根本没关系,否则今天也不会一个人对不对?”
她一脸的天真。
温妤宁有些没了食欲:“不劳你操心了,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好不容易等到裴叙白单身,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含烟立刻就一脸委屈:“姐姐,我是为了你好,你就这样和景总结婚,他也不搭理你,何必为了赌气,而搭上自己呢。”
温母沉着脸教训:“你这是什么话,你妹妹是为了你好。”
饭桌上气场沉默一瞬。
温妤宁看着母女两一唱一和,忽地放下筷子,淡定地不行:“好啊,那我就立刻顺你的意和裴叙白和好好了。”
温含烟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你——”
温妤宁就这样看着两人,将两人气得够呛。
温母也说不出话反驳,话锋一转:“你爷爷给了你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当嫁妆,交出来!”
温爷爷已经习惯了温妤宁和温含烟的争吵,可一提起股份,就不高兴了:“提起这个干什么?”
温母有条不紊地说:“那股份本来就是您给她的嫁妆,既然她还没嫁人,那自然该把股份还回来,哪怕是爸您收着。”
温爷爷还没说话,忽地,一个低沉的嗓音从客厅里传来:“谁说她没嫁人!”
餐厅内众人脸色大变。
温父惊疑不定。
温母和温含烟面色皆不好。
温爷爷则气定神闲,脸上隐约还带点笑意。
五人齐齐望去,景煜江眉目舒朗,姿态矜贵,穿着轻薄颀长的深色风衣,不疾不徐走进。
走至餐厅,身形微顿,礼貌垂首:“爷爷,伯父伯母。”
然后径直走到了温妤宁身后,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你回家怎么不叫上我?”
这一刻,温妤宁不知怎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她在温母和温含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回答:“昨天在车上我看你要出差,我就不想耽误你。”
“陪你,怎么算是耽误。”
景煜江低沉的话语传来,比平时温柔了不少。
温妤宁也诧异的仰头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询问,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可回应她的是景煜江无比认真的眉宇。
这一定是在演戏吧,合同上有一条就写着,要在外人面前维持恩爱夫妻。
温妤宁也进入状态,嘴角绽放一抹笑容:“没吃饭吧,快坐下来。”
温爷爷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王妈,添双碗筷。”
三人其乐融融。
就连温父也叛变,一直和景煜江谈公事。
温母和温含烟心中不是滋味。
终于,温含烟开口:“景哥哥……”
刚开口,就被景煜江冷声打断:“你可以叫我一声姐夫。”
那上位者的气场笼罩着整个餐厅。
温含烟眼角含泪,楚楚可怜,这招对所有男人都管用。
温妤宁见状,悄悄抬眸看向景煜江,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黑眸。
她一愣,他好像不吃温含烟这一套。
落在对面温含烟眼里,就是两人‘眉来眼去’,她心中不甘。
“我也想叫你姐夫,可刚才姐姐还说要和叙白哥和好。”
像景煜江这样的男人,一定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
果然,景煜江面色沉下来。
温妤宁没想到温含烟会当着景煜江的面说这些,心底的那根弦被触动。
她冷冷看着温含烟,眼底跳动着怒火。
“够了!”
“我是说给这句话,但谁看不出来我是怼你的,就这你也拿出来说。”
温含烟瑟缩一下。
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
温妤宁正欲说些什么,忽地,感觉手被一双大掌握住。
她愣住。
只听一旁景煜江疏离清冷的嗓音响起,语气里不掩维护之意。
“无论她的过去是怎样的,我要的是她的未来。”
他的话掷地有声。
温妤宁耳根泛红。
不过是演戏,景煜江还真入戏。
温含烟脸色白了白。
景煜江看向温父,上位者气势尽显:“伯父,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薄待亲女,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温含烟泪眼婆娑:“景哥哥,明明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有时候情感是胜过血缘的。”
景煜江附和一句:“没错,情感胜过一切。”
温妤宁听着温含烟一口一个景哥哥,她才想起,两人也是一同长大。
在桌子底下牵着手开始挣扎。
可却依旧被紧紧握住。
转头,温妤宁是对上景煜江的黑眸,好似眼里只有她:“我只帮我老婆。”
再转头,威压尽显:“所以,如果招惹她,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