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妤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死死盯着冷景淮低声道:“一朝不忠,百世不用。”
“冷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冷景淮脸色变了几分,他这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愣了愣神,缓缓直起身冲沈聆妤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他也没有再和谢观打招呼周旋的意思,直接走进了空中餐厅,身后的那些狗腿子们也忙跟了上去。
谢观一言不发走进了电梯间,沈聆妤紧跟着走了进去。
星海大酒店一共两部电梯,一部普通通道,一部就是现在谢观和沈聆妤所在的VIP通道。
故而装饰华丽的电梯间里也没有什么人,更显得谢观周身染着一层冷霜,几乎能冻死人。
沈聆妤现在也学聪明了,绝对不在这个时候触谢观的霉头,不过她现在能感受到谢观很生气,不是一般的生气。
沈聆妤默默离他远一些,走出了电梯间,向北已经将车从地下车库开了出来,停在了星海大酒店的门庭处。
谢观大步走到了车前,酒店的保安忙躬身将车门打开,谢观坐进了车里,沈聆妤乖巧的坐在另一侧,不过身体还是朝外挪了挪。
已经是华灯初上,海城的夜色最是灿烂迷离,灯红酒绿。
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人往往都会迷失自己。
“陆先生,要去哪儿?”
向北也觉得陆先生的神情不对劲儿,怎么给人感觉阴沉沉的,刚才带着沈小姐就餐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嘛。
“新港。”
向北一愣,又是回新港别墅。
这几天陆先生经常跑新港别墅,感觉那才是他的家一样。
要知道三年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后,新港别墅是陆先生心底的禁区,不允许任何人碰触,他自己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很少回去住。
有一次苏小姐说喜欢新港那边的海景,想要搬过去,从来不对苏小姐发火的陆先生居然还动怒了,让苏小姐住哪儿都成,就是不能住到新港去。
因为那里曾经是沈聆妤和他的住所,差点儿成为他们的婚房。
这几天总裁不管有多忙,必然要来新港。
沈聆妤蜷在一角,听到谢观冰冷的嘴巴里说出来新港两个字后,她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恐惧瞬间袭来。
现在依着谢观这个状态,来新港别墅对于沈聆妤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谢观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谢观看到那个号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苏怡然娇弱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点点的哭腔。
这一招,她在谢观身上屡试不爽。
谢观只要一听到她哭,就会不顾一切的过去护着她。
此时的谢观不知道为什么,听着有点点的烦。
“劲川哥,我好难受,身体不舒服,爸爸去了国外也不在家,你能陪陪我吗,我好害怕!”
沈聆妤虽然一万个不想听苏怡然撒娇,奈何和谢观坐在了同一个密闭的车厢里,苏怡然的声音很清晰的钻进了她的耳膜。
这些日子,沈聆妤也琢磨出来了。
撒娇女人最好命,谢观一次次护着苏怡然,除了那个救命之恩外,更多的是苏怡然会撒娇,声音娇娇弱弱的,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
她缓缓别过了脸,不想让谢观觉得自己是在偷听。
谢观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苏怡然的声音后有点点的烦。
他冷冷道:“你哪里不舒服,我让向南过去帮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个临时会议,明天去看你。”
谢观挂断了电话,将电话那头的一抹软糯切断。
沈聆妤不可思议的侧过脸看向了一脸铁青的谢观,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三年前,她和谢观确定男女朋友身份后就搬到了一起居住,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回到海城。
每次半夜,苏怡然的声音就像是催命一样。
无外乎几个理由,身体不舒服,怕黑怕打雷,姨妈期难受……
总之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
而且大部分都是晚上,就在沈聆妤和谢观情浓之时,时不时来这么一下。
谢观一定会将她抛下,急匆匆带着向南去给苏怡然看病,苏怡然的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又是因为救谢观挨了一枪变不好的。
谢观就像是被苏怡然绑在道德旗杆上一样,动不动就会让他觉得自己亏欠她很多,需要他做出回报。
此时谢观居然直接将苏怡然的求救电话挂断了,手机丢到了一边,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很快向北将车子开进了新港别墅,谢观下了车,沈聆妤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李妈忙迎了上来:“陆先生,沈小姐,你们回来了?我在厨房里煲了粥,刚刚好,我给你们盛……”
“李妈,我和沈小姐有事要谈,谁也不要上来,”谢观声音冷得厉害,甚至音调都微微发颤,感觉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沈聆妤心底发冷,刚才冷景淮和她看似亲密的交谈,估计激怒了这个人。
她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谢观上了楼,经过主卧的时候,她到底是害怕站定在门口。
谢观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沈聆妤很想转身离开,她不认为现在是和谢观谈事情的好时机。
就在沈聆妤刚要逃的当儿,谢观结实的手臂直接将她一把拽了进去,随后一脚将门踹了上去。
咣的一声!门关上的声音,让沈聆妤觉得地板都微微有些震颤。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天旋地转,谢观死死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了冷硬的墙壁上,欺身吻了下来。
卧室里的灯都没有来得及开,他今天晚上喝了点儿红酒,带着一点点的酒意,他的吻就像是洪水铺天盖地袭来,发了狠。
沈聆妤的呼吸都被剥夺了,她想推开他,可根本不是谢观的对手。
黑漆漆的夜,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搅碎了浓烈的夜色。
他们的爱,到底是见不得光,就像是两只困兽,互相伤害。
沈聆妤被谢观抱了起来,没有在床上,而是推到了厚重的地毯上。
从墙边到大床也就几步远的距离,谢观等不及了。
“谢观!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沈聆妤拳打脚踢,却被谢观狠狠压制住。
他掐住她的下巴,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