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仙婷痛得直吸气，用力地想要甩开他。
他那森冷戾气的眼眸仿佛在说：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又落在我手里了？
“松开！”
“刚刚明明我都要走了……”
一来二去，女孩儿早已精疲力尽，喝了太多酒，困意袭袭，声音越来越轻。
“我讨厌你，讨厌你……”
燕云霄见她迷迷糊糊地，没再说话，冷着脸任由她粉嫩的拳头打在胸膛上，力道很轻。
不一会儿，女孩儿趴在他胸膛上，嘴里还轻轻呢喃着。
“我讨厌你……”
女孩儿手耷拉下去，整个人靠在他身上，燕云霄一低头，碰上了她那粉嫩的耳垂。
他愣了下，将她放好在床上，动作不自觉变得轻柔起来。
女孩儿似乎睡着了，好看的秀眉紧皱着，像是藏着晕不开化不掉的心事。
她翻了个身，手扯了扯身上的吊带裙，直接滑了下去，春光乍现。
“臭~”
燕云霄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沉着脸上前，手习惯性拉下那纯黑色肩带。
“胆子肥了，是不是？”
“敢穿这种衣服了。”
刚碰到黑色肩带的时候，他手动作顿住，眸子倏忽变得异常幽暗，拉过一旁的被子一掀盖住她。
转过身，双手紧攥起来，眸子重新变得森冷起来。
身后女孩儿还在皱眉嘟囔着。
“臭啊，要换衣服。”
“要洗澡，还要洗头才能睡觉。”
燕云霄脸色更冷，迈步离开。
身后倏忽低喃了声：“燕云霄哥哥~”
他脚步顿住，倏忽回头，沉沉看着她。
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后槽牙里蹦出来似的。
“顾仙婷，睡着了还要勾我，骗我？”
女孩儿抱着枕头，眉头紧蹙着，没有给他半点回应。
燕云霄脸色沉了沉，刚想要转身，视线掠到女孩儿膝盖处渗出的血丝，擦伤了一小块。
他眸子暗下去，手攥了攥，转身离开。
迈出门口，按电梯，数字一个个往上，快要到这个楼层。
他烦躁着手拉了拉领带，领口松开几颗，转身往回走，输入密码再次进去。
熟练找到客厅里电视柜下的医药箱，往主卧里走去，女孩儿缩成一团，好看的秀眉紧锁着，头发散乱，衣服也跨松松的。
他脸色郁闷地坐了上去，柔软的床塌陷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拉着她的一截脚腕，拉过来的动作不自觉变轻了些。
轻柔细致地帮她上药，女孩儿不安地皱着眉头，想要缩回腿，被他拉住，往自己腿上放。
不一会儿，上好药之后，他视线冷冷掠了眼睡得没心没肺的女孩儿，沉着脸将被子一卷过她。
而后下楼，坐上那辆纯黑色的劳斯莱斯。
疾速奔驰在路上，十几分钟后，到了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黑白灰的装修格调，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他直奔着酒柜走去，拿出一瓶，往嘴里灌。
坐在落地窗前，窗外霓虹灯高挂，车流涌动，像是蝼蚁般大小。
他手握着玻璃杯壁，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像无数个夜晚般，越是安静，越是漆黑，某些思绪越是清晰。
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温柔地伺候她，给她换衣服，帮她洗头洗澡吹头发。
他唇角轻轻扯了下，自嘲的笑意浮现。
不，他已经没控制住，给她上药了。
明明早就结束了。
一瓶酒喝完，他指尖解开衬衣扣子，往浴室里走去。
水流哗啦啦往下流，燕云霄闭着眼，脑海里浮现出女孩儿刚刚那副穿着黑色吊带裙魅惑勾人的模样。
皮肤纹理清晰流畅，白皙细腻，唯有左边胸口处一个黑红色的车厘子图案显得尤为刺眼，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朵，在一片沙漠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皱着眉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从浴室出来后，脸色没有神清气爽，反而更加郁闷。
这三年，每次都要想着她，才能弄.出来。
所以每次，他都会特别烦躁。
一想到刚刚在公寓那边，她明明都要走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拉她，想要抱她，闻她身上的味道……
看到她流一丁点儿的血，都会心疼得不得了。
燕云霄舌尖烦躁着顶了顶脸颊，眉头紧皱。
三年前已经没自尊了。
这一次，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不能心软，他是回来复仇的。
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让她后悔三年前那么对自己。
燕云霄眸子沉了沉，居高临下看着窗外旖旎的霓虹灯，薄唇轻启。
“顾仙婷，别再让我看见你。”
次日，顾仙婷醒来，浑身散发着酒气，头发全都臭哄哄的。
她皱了下眉头，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噌的一下坐起来，睫毛扑闪着，像是一把灵动的小扇子。
纯黑小短裙露出洁白无瑕的双腿，膝盖处贴了一张创口贴。
她伸手轻轻摸了下，想到了昨天的一幕幕，他用那样冷厉的眼神看她。
他说了什么？
顾仙婷手拍了拍头，一句冷厉倏忽在脑海里跳出来，让她浑身打了个冷颤。
“又落到我手里了呢！”
她心一沉，赶紧起身，胡乱收拾了一番，自从燕云霄离开后不久，她来过这里一次，后面就没再来过。
打开衣柜，里面依然是三年前的模样，左边清一色的衬衫旁边摆放着自己的裙子。
她拿了条到浴室换上，而后离开这里。
一连几天，顾仙婷都没有出门，怕再次遇到燕云霄。
他现在可不是三年前的燕云霄了。
-
很快到了舞综的第一次比赛，每个人都是一支独舞，由在场观众票数和导师票数加总，决定晋赛名单。
首秀的时候，她跳了仙气飘飘的古风民族舞，这次要反差，她选的是又飒又性感的爵士舞，紧身上衣，露出一截肚皮，下面一条纱质半身裙。
她是第三个上台，主持人念她名字的时候，台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人群里发出嘲讽的窃窃私语。
“她就是盛世集团燕云霄唐总的那个渣人不眨眼的前女友。”
“是她啊，一会别给她投票，这种人不配参加比赛！”
“卧槽！唐总就在前面啊！我听说他好像也投资了这个综艺。”
“第一排中间那个吗？卧槽！真的巨他妈帅，看着就好欲啊！”
“居然能看到前任重逢的尴尬场面，我脚趾头都扯起来了，好尴尬啊！”
“是啊是啊，那女的一直在后台，恐怕还不知道前任也在坐在下面吧？一会比赛的时候会不会吓到发挥失常啊？”
……
顾仙婷深呼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走上去，在黑暗中走上舞台中央。
缓缓地，一束光打在她身上，台下发出不小的惊呼声。
“卧槽，这么好看的吗？好美啊！身材看起来也很好！”
“别被她迷惑了，好看又怎么样，那么样，怎么配得上我们禁欲系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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