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一动。
盛清雪大惊失色,陆时封眼疾手快,一把撑在门上!
盛清雪心跳如鼓,羞恼的瞪了一眼陆时封,连忙在里面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没事,现在想休息了,有事等会说。”
门外的人听见她这么说,只得回道:“那许前辈好好休息。”
在人走后,盛清雪急忙推开陆时封,手忙脚乱的整理起衣裙。
片刻后,她整理完,就见陆时封把他身上的衬衣递了过来。
盛清雪疑惑道:“干什么?”
“你扯坏的,你负责把扣子重新缝好。”陆时封淡淡回道。
盛清雪一阵语塞,半响后不情不愿接过,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扣子,一起塞进包中。
“我要走了,你没衣服怎么办?”盛清雪临出门前,又多嘴问了一句。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陆时封光着臂膀,姿态却很随意,自带风流。
盛清雪撇开眼,再不去看,转身离开休息室。
一出门,却遇见白云微挽着谢昭砚的手臂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谢昭砚的视线落在盛清雪红肿的嘴唇上。
他的眼神陡然凌厉起来,上前怒道:“盛清雪,你刚才在做什么?”
盛清雪却连眼神都没有多给,只是回了一句:“这似乎不关荣总的事情。”
说完,她就直直往前走。
谢昭砚甩开白云微的手,快步追了上去。
他一把拽住盛清雪的手,怒道:“盛清雪,你给我说清楚!”
盛清雪回眸,对上谢昭砚满含怒意的眼,心底觉得讥讽极了。
他们都离婚了,他管的可真宽。
盛清雪一把甩开谢昭砚的手,冷着脸沉默不语。
她现在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谢昭砚说的。
谢昭砚还想上前纠缠,却被一个男人挡住。
已经穿戴整齐的陆时封开门走了出来,挡在盛清雪身前。
看着他这幅维护的姿势,谢昭砚明白刚刚跟盛清雪厮混的男人,就是他了。
谢昭砚心一沉,居然是陆时封!
他眼底冒出火光,咬牙道:“她是我的女人。”
陆时封淡淡挑眉,不屑道:“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
说完,陆时封就牵着盛清雪往前离开。
谢昭砚刚想追,身后,白云微追了上来,一把拉住谢昭砚,她语带祈求。
“烬哥,你都帮我约好负责人了,我们先去谈谈我接着参赛的事情吧。”
谢昭砚闻言,顿住脚步。
《舞者》这档综艺,在国内收视率和口碑都是极好的。
可偏偏白云微在第一期就被刷了下来,这对于光雨剧院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损失。
谢昭砚愿意帮白云微再次进入《舞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光雨剧院。
自从当年盛清雪离开光雨剧院之后,光雨剧院在舞蹈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谢昭砚想了很多办法,才勉强维持住。
他们都不能错过在《舞者》节目上的曝光率。
想到此处,谢昭砚生生按捺下心中的火气,随着白云微进了负责人的办公室。
另一端,盛清雪拎着包回到公寓。
刚坐下休息没多久,就收到一条信息:我的衣服尽快缝好。
这语气,一看就知道是陆时封。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的自己的电话号码。
可毕竟是自己弄坏的衣服,盛清雪只能任劳任怨的翻出家里的针线盒。
拿出陆时封的衬衣,盛清雪又犯了难。
手中的衬衣,是一件做工极其精致的真丝白衬衣。
那些纽扣上,细看之下才发现镶嵌地都是全是细小黑宝石。
盛清雪要是随意缝补两下,肯定会毁了这件衣服。
想起陆时封那副嘴脸,到时候指不定要被如何‘还债’。
盛清雪只得临时从网络上搜索了一些专业的缝扣子视频,各种手法都对比一番。
这才穿针引线,帮陆时封的衬衣扣子缝好。
她还顺手洗干净,晾晒好。
两天后,陆时封打来电话,问道:“怎么,我的衣服不打算还了吗?”
盛清雪一阵无语,只得道:“给我一个地址,我去还给你。”
电话挂断,盛清雪手机上就收到陆时封发来的地址,是陆氏集团的办公大厦。
盛清雪开车前往,到了楼下才发现说是办公大厦,却是一片建筑群。
林林总总数十栋高楼建筑矗立着,让人望而生畏。
慕袁在大门口候着,见到盛清雪,就上前道:“傅小姐,请跟我来。”
盛清雪在心里腹诽陆氏真财大气粗,面上却不漏声色的跟上。
到了最中心一栋建筑物,乘坐电梯直达五十六楼顶层。
慕袁把盛清雪领到办公室门口,就止住脚步道:“傅小姐,请进。”
见慕袁不打算进去,盛清雪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往前走。
整个办公室,低调奢华的犹如五星级总统套间,里面足足有两百平左右。
盛清雪进去时,陆时封正坐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此时的他,戴着一副金丝眼眶,那双风流的桃花眼被遮住,不苟言笑,气场全开。
不得不说,这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简直魅力爆棚。
难怪别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盛清雪在原地站了片刻,陆时封抬眸看见她,微微挑眉道:“过来。”
他的嗓音也富有磁性,听了就让人身体发软。
盛清雪赶紧回过神,摒弃掉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递过装着衬衣的袋子,说道:“衣服我缝好洗干净了。”
可陆时封却没有接,只是用眼神示意她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盛清雪闷闷照做,她放下衬衣,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刚往门边走去,陆时封就站起身,长腿一迈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时封勾唇一笑,他双眼紧紧攥住盛清雪。
“你以为我喊你来,只是为了送件衣服?”
盛清雪后知后觉道:“不然呢?”
陆时封被逗笑,开口道:“这种衬衣,我衣柜里有上百件,你觉得我在乎吗?”
他靠的如此近,身上的冷木香将盛清雪包围,让她头昏脑涨。
她咬着下唇,下意识嘟囔道:“那你还让我缝。”
陆时封嘴角微勾,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他单手摘下脸上的眼镜,俯身,低首,语带蛊惑道:“傅小姐,帮我一个忙。”
这样的人,用这种语气让你帮忙,想必没有哪一个女人能拒绝。
盛清雪心中慌乱,微微退开一步,问道:“什么忙?”
“陪我去个地方。”陆时封眼底意味深长。
盛清雪自然不愿上当,摇头道:“我不去。”
陆时封微微一笑,眼底却闪着危险的光。
“上次我帮了你,既然你不想还这个人情,那我只好在别的地方找回来。”
说着,他的眼神,一寸寸的滑过她的身体。
盛清雪不受控制一阵腿软,在陆时封的威逼之下,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片刻后。
盛清雪坐上陆时封的豪车,还是懊恼不已。
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会‘吃人’的大野狼。
盛清雪懊悔不已,紧张的拽住胸前的安全带。
陆时封一边开车,用余光瞥见盛清雪的反映,有些好笑。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盛清雪可不会信,这话下意识出口:“我才不信你。”
陆时封勾唇一笑,淡淡道:“哦,那看样子我要做点什么,才不算辜负傅小姐对我的认知。”
盛清雪连忙护住胸前,这时,车内的电台新闻内,突然传出江欺生的消息。
今日,天明医疗集团负责人,醉倒天桥边,疑似受情伤严重。
盛清雪脸色一白,僵住身体半响没有反映。
陆时封察觉到她的异样,猜到她是因为江欺生,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不爽。
他一踩刹车,车猛地停下。
陆时封偏头看向盛清雪,眼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
“你这幅样子,是余情未了?想吃着我这碗菜,再看着江欺生那个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