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短暂两天的相处,宋桑晚看得出来,小萝卜头智商极高,算得上是天才萌宝了。
没想到啊,天才萌宝小小年纪也要遭受作业荼毒。
“好啊。”宋桑晚有点幸灾乐祸。
尧斯言恋恋不舍地离开。
霸占老婆的烦人精离开,尧项立刻上前。
但,他刚来到宋桑晚面前,忽然,从他和宋桑晚之间钻出一个脑袋!
尧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挤到尧项和宋桑晚之间,正对宋桑晚,“姐姐姐姐,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宋桑晚起初没想起来,发觉小萝卜头红红的耳根,她知道她忘了什么事。
——忘了给小萝卜头一个香香。
“嘻嘻,姐姐想起来了吧。”尧斯言羞涩一笑,下一秒,对准宋桑晚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大口。
宋桑晚一怔,不是要她的香香吗?怎么来亲她了?
“姐姐,我换个奖励哦,”尧斯言不仅得到了麻麻的亲亲,还亲亲了麻麻,别提多得意,“姐姐,你超好亲!”
放出话,他蹬蹬蹬跑远。
他临跑之前,还炫耀地朝尧项眨眨眼,吐吐舌头,做出大大的鬼脸。
尧项眼睁睁看着别的雄性亲他的宝贝,脸色沉如黑炭。
他灼灼盯着宋桑晚被臭小子碰过的皮肤,喉结暗滚,想要疯狂碰上去,让宋桑晚身上、皮肤上只有自己的味道。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嘛?”宋桑晚被看得头皮发麻,她隐隐约约觉得尧项的眼神很熟悉,让她有一种天然的不适和恐慌感,但究竟在哪里看过,她想不起来。
尧项反应非常迅速,及时掩藏好本性,恢复温和沉稳的模样,回答说:“什么都没有。”
“哦。”宋桑晚打量尧项稳重的样子,只当自己刚才眼花,她应了声,什么话都没再说,起身上楼,没再搭理尧项。
尧项眉头一皱,追上楼。
主卧。
宋桑晚长腿交叠,慵懒地斜躺在沙发打游戏,寂静的房间里接连响起“Double Kill”、“Trible Kill”的音效。
她彻底将尧项撂到一旁。
起初尧项还能勉强维持成熟和稳重,渐渐的,他的内心开始焦灼。
他委屈又不安。
明明对待臭小子有说有笑,怎么就不搭理他呢?
这款游戏凭什么从他这里抢走桑桑的注意力?
尧项甚至开始思考让这款游戏“天凉破产”的可行性。
“桑桑,”最终,尧项忍不住,他沉声问,“你在生气吗?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宋桑晚重重地哼声,不抬头,嘴巴撅起。
笨蛋笨蛋,现在才看出来吗?
她使劲点击手机屏幕,泄愤。
宋桑晚根本不知道,她这样娇气又有点作精的样子在尧项心里,有多么可爱。
尧项整颗心都被填满。
他把宋桑晚的手机抽走,声音柔情至极,“宝宝不要生闷气,有气朝我发。”
尧项把宋桑晚的手拢成拳状,往自己的胸膛上打,“来,打我,惩罚我。”
宋桑晚本身就好哄,再加上尧项居然喊她“宝宝”,她顿时就软化了。
但她还是傲娇地哼了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你,我手疼。”
尧项马上停下动作,揉揉宋桑晚的手骨,低头轻轻吹气,“吹一吹就不疼了。”
湿润的呼吸喷洒在手上,宋桑晚脸颊红到发烫。
尧项抬眼,眼神诚挚,“还疼吗?要不要……亲一亲?”
她被撩得呼吸急促,“不用了,我、我不疼了,也不生气了!”一把将手抽走。
“撒谎,肯定还有气,”尧项直起腰,认真问,“因为什么生气,和我说说看,嗯?”
宋桑晚撇嘴,她直言,“小萝卜头都知道,你不知道吗?”
当然是因为苏佳芝和幼雅。
“我没招惹过你的母亲吧,她为什么要逼我离婚?看不起我吗?”
还用“尧项让其他女人怀孕”那么拙劣的手段,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形无能吗?
后面这句话宋桑晚没直说,怕伤害尧项。
“我委屈,”宋桑晚垂下头,像只失落的小猫咪,声音小小,“我很招人讨厌吗?”
尧项宛若被丘比特之箭再次射中,第n+1次更爱宋桑晚。
她怎么能如此招人疼、招人爱?
尧项一把将宝贝拥入怀中,在她耳畔嘶哑宠哄,“怎么可能?”
“我那位母亲今天前来闹事,并非不喜欢你。”提起苏佳芝,尧项的语气冷淡下来,格外疏离。
宋桑晚奇怪:“那她怎么会逼我和你离婚?”
尧项嗤笑,“原因很简单,她恨我,见不得我幸福,要把对我最重要的你,从我身边赶走。”
宋桑晚怔住,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尧项在她耳边说,“她不是针对你、讨厌你,而是反感我、对付我罢了。”
尧项的腔调蛮平淡,仿佛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不悲不喜。
可,听得宋桑晚心尖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酸酸的、涨涨的。
迟疑片刻,她还是问出口,“为什么?难道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我希望如此,可惜,她的确是我的生母。”尧项自嘲地笑了笑。
宋桑晚迷茫了。
“一个不怎么好听的故事,桑桑要听吗?”尧项问。
宋桑晚点头。
很快又摇头。
“如果说出来,会让你不开心,会勾起你不好的回忆,那就不要讲了。”
宋桑晚认认真真,“我不要你撕开结痂的伤口。”
“会疼。”她低低地补充两个字。
尧项感觉到有一双娇娇柔柔的手,正润物细无声地安抚他。
他的桑桑怎么能这么温柔?
要他如何不爱她?
尧项低磁轻笑,“可我想撕开那些伤口。”
宋桑晚探探尧项的额头,小声嘟囔,“没发烧呀。”
“当然没发烧,”尧项把宋桑晚的手握在掌心,“桑桑,我很清醒,我要撕开那些伤口,让你心疼我。”
宋桑晚的心依旧在酸涨,明明尧项还没开始说,她便已经心疼他。
很奇怪。
这是怎么了?
宋桑晚思考不出问题的答案。
而这时,尧项徐徐讲述他的故事。
他说:“还记得那天在‘晚风’酒吧,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我没撒谎,我的父母的确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抛弃了我。”
“那年我三岁,尧家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我的父母害怕承担责任,携带家里残存的资产,想尽办法隐姓埋名,远走他国。他们认为我是累赘,便抛下我,把我留在尧家。”
“我的父亲是当时的尧家家主,他的携款出逃令太多人生出恨意,但他已经逃离,理所应当的,父债子偿。”
父债子偿该如何偿,尧项没有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