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是弟弟,因为穿得有些厚,搓雪球的时候,一撅屁股结果头重脚轻,一下栽雪里了。
这时和硕长公主忙跑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给他拍掉脸上身上的雪碴子。
弟弟不依,从长公主怀里下来,又搓了一个雪球朝姐姐砸过去,姐姐成功避开,于是两人都尖叫着鼓掌,好像都赢了似的。
楚锦瑶眼不知不觉就红了,激动地跑过去,一把搂住一个。
“砚儿,行意,娘好想你们!”
砚儿抱着楚锦瑶,行意也抱住,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两个小家伙此刻也有些感伤了。
“娘,你怎么不见了?”
“娘,我们找不到你了。”
楚锦瑶忍住哭意,一边亲一口,“这不就找到了,娘只是在跟你们玩捉迷藏呢。”
一听玩游戏,两个小家伙立刻从安静中炸了起来。
“我们要玩捉迷藏!”
“我们和娘一起玩,还有爹爹!”
楚锦瑶一手拉着一个,起身对和硕长公主道:“给长公主添麻烦了。”
和硕长公主笑道:“本宫可太喜欢这两个小麻烦了,你们带孩子玩,本宫今儿亲自下厨给你们做晚饭。”
见和硕长公主是真开心,许是孤寂太久了,楚锦瑶点头,“好。”
两个小家伙要玩捉迷藏,楚锦瑶和秦沂只好配合他们。这地儿还真是玩捉迷藏的好地方,不算大,但能藏的地方很多。
先开始是楚锦瑶带着两个孩子藏,秦沂找他们。玩了几局,秦沂说累了,让两个孩子找他们,于是两个孩子数数的时候,秦沂拉着楚锦瑶躲到墙角处,将人压到墙上亲。
“比起带孩子,我还是喜欢跟你玩!”
楚锦瑶气得咬了他舌头一下,“不正经!”
“老子也就只跟你不正经过。”
“哼!”
“你不知道,前天老祝、周礼怀还有乞丐拉着我去酒肆喝酒,当时喝得有些多了,见一个女人往我这边凑,我给吓得,立时清醒了几分。我说:别碰老子,老子已经有主了。你不知道,给老祝他们笑得,说我太不要脸,以为是个女的就想占我便宜。桌上一盘卤鸡,要是母的,我都得避嫌。”
楚锦瑶笑得差点岔气,“不错,值得表扬。”
“那再给亲亲呗。”
两大人感情交流了一番,这才想起还在带孩子,赶忙去找。两个小家伙估计跑进梅林里面了,楚锦瑶和秦沂分开找。
楚锦瑶很快找到行意,又想起那坟头,心下一紧,不过很快看到秦沂带着砚儿出来了。
小家伙骑在秦沂脖子上,一点也不怵,小手胡乱拍着梅花枝,枝上雪和花瓣簌簌往下砸。
“臭小子,你故意的吧,信不信老子把你埋雪地里?”
“不怕!”
“嘿,给你好脸色了是吧?”
“哼!”
砚儿拍的更起劲了,又是尖叫又是笑的。看着这一幕,楚锦瑶心里暖烘烘的,有股子冲动想把砚儿是他们儿子的事告诉他。
可想到朝中风起云涌,想到黑夜里无数的利爪,她还是忍住了。一则为砚儿的安全,二则她不想给秦沂太重的负担。
他承受的已经太多了,每每在发疯的边缘挣扎,砚儿这担子还是由她担着吧。
和硕长公主做了好多菜,特意让宫女将饭桌挪到里屋,这里暖和。
大家一起坐下,和硕长公主忙给他们夹菜。
“我们自己来。”楚锦瑶道。
和硕长公主应着,但还是夹了一盘饺子送到秦沂面前。
“青瓜鸡蛋陷的,七殿下尝尝可还对胃口。”
秦沂执起筷子的手顿了一顿,“怎么想到用青瓜做馅儿?”
和硕笑:“厨房只有青瓜了,大抵味道有些怪。”
秦沂吃了一口,低声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些。”
“嗯。”
楚锦瑶见秦沂低着头一口一口吃饺子,很快就将一盘吃完了,而后再抬起头,眼圈有些发红。
秦沂为展现自己的教育成果让行意背诗,结果行意背的稀碎,上句不接下句,还串到别家去了。倒是砚儿不但会背诗,孔孟那些晦涩的句子也背的溜,还能准确阐明每句话的意思,甚至说出表达的思想。
秦沂脸黑了黑,“这不代表本殿下不如陆长安教得好,只能代表每个人的智商有高有低。”
楚锦瑶瞪了他一眼,“为了给自己挽尊不惜贬低女儿的智商,你可真是好爹!”
“你是不知道,真教不会,但武功学得不错,已经能打过后院的狗了。”
“滚!”
和硕看着他二人不住的笑,“本宫觉得什么权势,什么荣华富贵,实在不算什么,一家人这么开开心心在一起,那才是最最难得的。”
楚锦瑶笑:“您就像我们一家的长辈。”
和硕一愣,随即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没这个福分。”
“我们往后常来看您,您不觉得麻烦就好。”
“怎么会,我得日日盼着。”
吃过饭,两个小家伙还要玩,秦沂就带他们出去了,楚锦瑶帮和硕长公主换药。
她去找伤药的时候,拉开妆奁上放的木匣,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很奇特,没法形容,但很淡,一下就散了。
换好药后,还不见秦沂他们回来,楚锦瑶去外面找。沿着梅林间的小路,越往里走越深,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来到南墙边,秦沂带着两个孩子,正站在那坟头前。"
楚锦瑶请找来的宫女将两个孩子先带回去,她来到秦沂身边,拉住他的手,一起看向那石碑。
“妍妍是谁?”
“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