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你干不干？”
她眼泪滚滚往下掉，摇了摇头。
“那你不是有病吗？咋的金碧辉煌啊？”男人嫌弃地瞅着她脸上的冻痕，一把将她掀开，“别挡道！浪费时间。”
周围传来嗤笑声，连门口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把她驱赶到旁边去。
“妹妹，你真把别人当冤大头啊，你要真想挣钱，就听哥的，进来上班。
你这形象，运气好一晚上挣个几千块肯定没问题的，你这往门口一站，开口就五十万，你是不是被谁洗脑了啊？”
明玥低着头，默默地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墙缓缓蹲下，将头埋进膝盖中，小小的身影在大雪中瑟瑟发抖。
凛冽的寒风忽然小了很多，她缓缓抬起头，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她目光顺着那双锃亮的皮鞋上移，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黑色的西服，一双淡漠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他身后有人撑着伞，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你要多少？”他开口，声音同他这人一般，没有温度。
她缓缓伸五根手指，又想到那些人说的话，收起了四根手指，“十，十万。”
男人偏了偏头，身后的人会意，从怀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男人。
“跟我走。”
男人将支票仍在她面前，转身便走了。她望着那道背影，又低头去看支票，一百万。
随后，她捡起支票追了上去。
“先生，可以直接转账吗？我…我急用。”
男人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她，她再次忐忑的垂下了脑袋。
他似乎笑了一声，“先上车。”
明玥被带到一栋别墅内，佣人带她洗了澡，将她送到了房间里。
她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她抓紧胸前的浴巾，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
她站在男人面前，眉眼低垂，任由男人像货物一样打量着她。
“几岁了？”
“快，十九了。”
男人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他盯着她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以后跟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她怔怔地盯着男人，脑海里闪过许多熟悉又模糊的画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男人眉梢轻挑，“怎么，不愿意？”
病房里。
明颐看见明玥的手指动了一下，他眼神变了变，立即去摁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来的飞快，门也不知道是推开的，还是踹开的，动静挺大。
“怎么了怎么了？”
明颐指了指明玥，“我刚才看见她手指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闵琛也走了进来，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明玥，这次，医生跟闵琛都看见了，明玥的手指确实动了。
不仅如此，她睫毛也动了。
医生差点喜极而泣，“应该是要醒了，快出去，病房里别围太多人，保持空气流通！”
闵琛他赶不走，但其他人包括明颐，全都被医生赶了出去。
在他们看不见的梦里，明玥浑身都在发抖，男人却像是没有看见，他拿开她捏着浴巾的手，低声道：
“既然都选择了，还犹豫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