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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珍珍,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真后悔娶了你!”
“侍淮铭,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
二十六岁,结婚后的林珍珍被丈夫再一次抛下。
“不……”
林珍珍从梦中惊醒,脸上满是泪水。
原来,自己一直想忘掉,一直想改变的,都没有办法做到。
陷在低落的情绪里好久,林珍珍才慢慢缓过来,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卫生院。
再想到昏迷前侍淮铭冷峻的背影,她心里发慌。
“侍淮铭!”
没有得到回应。
林珍珍坐起身,拔掉了输液管,顾不上冒出血珠的手背,下床就要去找人。
就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还是那副吊儿郎当模样的赵大明,惊喜的看着她。
“珍珍,你醒了?”
林珍珍没心力去理赵大明,绕过他往外走:“你让开,我要去找侍淮铭……”
话音刚落,却被赵大明拉住:“他都抛下你回城了,你还找他干啥?”
“回城?!”
林珍珍满脸不信地盯着赵大明:“你骗人,他说过会带我一起走,我们都有孩子了!”
“孩子?”赵大明撇了撇嘴,将检查结果扔给她,“刚刚护士都告诉我了,你是宫外孕,这孩子生不下来!”
宫外孕!
上辈子林珍珍听过这个词,也知道这事严重起来是要人命的!
她不敢相信,拿着报告的手不断颤抖。
赵大明见她这样,接着说:“珍珍,你还是把孩子打了跟着我,虽然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我会对你好的!”
说着,他就要搂上来。
“不可能!”林珍珍一把将他推开,快步朝家跑去。
可越是快到家,她的脚步却慢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
林珍珍推开了那个无数次推开的栅栏,怀着忐忑的心慢慢走进屋内。
接着,小心翼翼地开口唤:“侍淮铭?童童?”
可屋内空空荡荡,清冷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烟火味,就连风声都听得很清晰。
林珍珍看过去,屋里属于侍淮铭和童童的东西都消失不见。
只剩红木桌上摆放着两样东西。
一封离婚报告,以及压在下面的五十块钱。
林珍珍颤抖着手拿起离婚报告,底下有侍淮铭的签名。
那干净利落的三个字,她认识,甚至是熟捻于心,难以忘记。
两辈子了,嫁了同一个人男人两辈子换来的却是同一个结局!
林珍珍再也忍不住,放声哭泣。
她哭了很久,似是要把两辈子受的委屈,误解、不幸都发泄出来。
整个屋内都是女人压抑的哭声,在黑夜中显得寂寥无比。
直到感到肚子一阵阵抽搐的疼,就好像孩子也在跟着自己难过。
林珍珍深呼吸着,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人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她不只是自己,还有孩子!
她不能软弱,不能认命!
是她做的,她认,没做过的,也不能被冤枉!
想明白后的林珍珍,第二日一早,就跟着村里的牛车去了城里,要找侍淮铭说个明白。
因为不知道侍淮铭在哪,她只得拿出两人的结婚证来到部队打听。
“你好,请问侍淮铭是在这儿吗?我是她媳妇。”
其中,一年轻士兵笑容洋溢的看着林珍珍:“是嫂子啊,我们侍营长正在操场训练新兵嘞。”
说着还接过她手里的包袱:“我带您去营长办公室等着吧。”
林珍珍连忙道谢:“好的,谢谢你。”
侍淮铭的办公室很干净整洁,只是书桌上有些许的乱。
林珍珍正四处看着,门口突然响起两道脚步声。
她回头看去,和走到门口的侍淮铭对上了视线。
“淮铭……”
下一秒,话被侍淮铭直接打断:“我不认识她,把她带走。”
林珍珍身子一怔,不敢置信。
士兵察觉到两人间的奇怪氛围,尴尬开口:“那个,营长,我该换岗了。”
随后溜之大吉。
顷刻,就只剩下了侍淮铭和林珍珍两人。
侍淮铭脸色冰冷:“离婚报告你看到了吧?钱我也留了,你还来纠缠什么?”
林珍珍准备好的解释的话都被堵回了嗓子,来时一颗炙热的心瞬间被冷水浇透。
她将检查报告重重拍在他胸前:“我宫外孕,这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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